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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院喝茶的都是哪些人?

喝茶的妙處,宋徽宗這樣描述,“至若茶之為物,擅甌閩之秀氣,鐘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淡閑潔,韻高致靜?”

文人氣十足,難怪皇帝當不好。這番講究,倒跟明代徐文長所雲飲茶十三宜:“精舍、雲林、竹竈,幽人雅士,寒宵兀坐,松月下,花鳥間,清流白雲,綠蘚蒼苔,素於汲泉,紅妝掃雪,船頭吹火,竹裏飄煙。”有異曲同工之妙。

飲茶,本是平常事,自文人參與而變得詩情畫意,幽雅活動起來。另壹方面,品茗為文人的生活也有錦上添花之功。文人相聚,必以烹茶,品茗清談;迎接待賓,則舉行茶宴、茶會、茶集,吟詩頌詞,不亦樂乎。歷代文人墨客知茶、愛茶、嗜茶,借茶寫人、敘物、抒情,多有傳世之作。

其中盧仝的壹曲《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最堪稱千古絕唱:

壹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還有元稹:

茶,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銚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後豈堪誇。?”。“慕”之壹字,道不盡茶與文人的那份難舍難離。

更有李白、白居易、皮日休、陸龜蒙、杜牧、劉禹錫、柳宗元、溫庭筠?..群星璀璨,光耀茶史。

直至今日,來書院喝茶的,也還壹樣的是文人居多。姚展熊、劉省平、楊廣虎,呂浩,南陽子,史飛翔?.壹個個縱橫三秦乃至神州大地的文壇英才,神態儒雅,談笑風生。最叫人欣喜難抑的是,他們壹來,總是將最近新作慨然奉上,兼且蓋章簽字,風度謙謙。壹時書香四溢,摻雜在茶氣氤氳當中,直是“茶亦醉人何必酒,書能香我不需花”。

作家楊廣虎先生喝茶讀詩

也難怪。細究起來,中國茶文化的內涵其實就是中國文化內涵的壹種具體表現,談茶文化必須結合中國文化而論之。茶文化的精神內涵即是通過沏茶、賞茶、聞茶、飲茶、品茶等習慣和中華的文化內涵相結合形成的壹種具有鮮明中國文化特征的壹種文化現象。什麽人最有文化?自然非文人莫屬了。

吳言生老師同秀秀老師

也有華山的道長來過幾次。發髻高聳,道袍飄飄—有壹個矮胖的黑漢子,曾經解開他的“秀發”壹圈壹圈地盤上去,我自長發及腰又如何,此時只有自嘆不如。想想每日裏梳頭盤發也是他們的壹樣必修課,莊嚴之地,忽現奇景,也是妙趣橫生,令人莞爾。他們比我們想象的要健談得多。且喝茶且清談,主客盡歡。

華山道士喝茶

其實道家平常也是品茶的。不過他們不講究太多的規矩,只以養生貴生,助長功力為要。如馬鈺的壹首《長思仁茶》中寫道:

壹槍茶,二槍茶,休獻機心名利家,無眠未作差。

無為茶,自然茶,天賜休心與道家,無眠功行加。

麻天闊老師和薛佩生老師

更多的道家高人都把茶當作忘卻紅塵煩惱,逍遙享樂精神的壹大樂事。道教南宗五祖之壹的白玉蟾在《水調歌頭詠茶》壹詞中寫得很妙:

二月壹番雨,昨夜壹聲雷。槍旗爭展,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頭雀舌,帶露和煙搗碎,煉作紫金堆。碾破春無限,飛起綠塵埃。

汲新泉,烹活火,試將來,放下兔毫甌子,滋味舌頭回。喚醒青州從事,戰退睡魔百萬,夢不到陽臺。兩腋清風起,我欲上蓬萊。

央視財經頻道蘇培科品茶

武當山那壹對道士夫婦大概正是如此。他們所居的地方叫“琴人谷”--聽名字就在紅塵之外。那女主人—在書院壹出場,大家都驚為天人:長發翩翩,蛾眉入鬢,而且雪膚花肌,不可方物。簡直有王祖賢版聶小倩的神韻。她彈琴,喝茶,低眉順眼,言笑自若,真如春風拂臉,溫潤宜人。武當山的精氣神,都給她壹並帶過來了吧?

武當山道士於書院品茶論琴

這樣的人,是道士,更是雅士。而且堪稱雅士的代表。我們這些俗人—當然是相對他們而言,天天在踐行的雅士生活,其實同他們壹樣在修行,不過沒有道士那樣壹個身份罷了。

西北大學德國教師

周作人先生說:“茶道的意思,用平凡的話來說,可以稱作為忙裏偷閑,苦中作樂,在不完全現實中享受壹點美與和諧,在剎那間體會永久。”

這還是普通人喝茶。

書院雅士,可能於“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之外,還是喜歡“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明日誰***書院茶?分壹盞,我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