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677年,也就是1342年,袁兩歲。今年7月1日,中國南方的壹個地方發生了地震,杭州和紹興有明顯的震感。然而,杭州和紹興的記錄沒有提到地震。雖然地方誌中沒有記載,但地震確實發生了。當時兩位諸暨名人王冕和楊維楨在他們的詩中偶然記錄了這壹事件。今天看來,諸暨的兩位先賢彌補了記載的不足,填補了杭紹地震史的壹項空白。
王冕有壹首詩叫《答賈太初》。詩中說:“知音遇貧雖好,但不久回家多夢。妳今天為什麽讀成千上萬本書?幾杯好酒毀了妳的臉。越往山上走,收到的新信件越多,江南的老年人四處遊蕩。老先生降薪之情何其慷慨,白松已過我。”這年的夏秋之際,王冕離開了他的殷珊草堂,前往江南的某個地方旅行。在路上,他去看他的好朋友賈太初。賈太初交情很深,拿出工資招待朋友。於是在告別之際,王冕寫下了這首感謝詩。邵武本《移山過土新取信》信中有王冕註:“壬午六月二十七日,會稽有山移三五裏。”什麽力量可以在壹天內將壹座山移動三、五英裏?答案肯定是地震。
但王冕沒有提到“地震”這個詞。因為他當時不在紹興,所以他說“會稽山移三五裏”只是“壹封新信”。或者剛剛收到家裏的來信,或者剛剛聽到家鄉的消息。“越土越取信,江南老人秋奔波”的意思是: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家鄉的壹座山移動了三五英裏,但我正在這個深秋季節為生計奔波。所以也就是說,王冕寫這首詩是在“江南秋色”的深秋時節,但“惠濟有山移三五裏”發生在6月27日,中間間隔了幾個月。
因為王冕離家出走,又因為王冕沒有親身經歷,他的記錄都是間接轉述和記錄的,難免有與事實不符的地方。事實上,正人務年紹興沒有發生地質災害。因此,筆者壹直對王冕的這首詩抱有很大的懷疑。直到讀了楊維楨的《地震歌謠》,我們才能弄清事情的真相。
原來,紹興確實在1342發生過地震,即使沒有地震,也壹定有震感。只是,王冕搞錯了地震的時間,他把“壹山移三裏”的傳言當成了假的。
楊維楨《地震謠》序言說:“地震如七月初雷。人房擁擠,土如白絲。《史記》有壹章,十三句。”全詩如下:
這壹年,楊偉貞47歲。舉家遷往杭州的第二年,他倡導“西湖支竹詞”,壹直住在杭州等待復職。因此,他的記錄必須是他自己的經歷,這應該是確鑿的。然而,《地震謠》這首詩的重點不是寫地震,而是寫天子和聖人。寫天子和聖人的職責是保護國家和人民,天子應該像杞人憂天壹樣憂國憂民。(讀這首詩,請參考《列子》中的壹段話:齊國憂天崩,孝直曰:“天若積氣,何以憂之?”又:共工家與顓頊爭帝,怒不可遏舟山。折天柱,絕地次元。)
楊詩中所謂“四月壹日江南失火,七月壹日江南地震”,是指1342年杭州發生的兩件大事。壹個是火。“4月1日南方省火災”是杭州的壹場大火。楊維楨弟子陶宗彜在《南村輟耕錄》第九卷“火災”中記載:“二年四月初壹,杭州發生了壹場火災,這在過去是史無前例的,尤其是在去年。數百年的廣袤土地將會枯萎。”對於這場大火,楊維楨也在鄭錚三年十月(1343)的《武林外傳》中再次記載:“鄭錚四月初壹,杭城大災,四萬間房屋被毀。”另壹個是地震,發生在7月1日,也就是“七月新月”。對災情的描述中有三句話:“地震如雷”;我感受到的是“房子不穩”;我看到的是“土壤上的頭發像絲綢壹樣白。”詩中沒有提到破壞人們的家園或人員傷亡,所以估計這次地震的破壞不是很大,震中應該不在杭州,但杭州有明顯的震感,否則楊維楨不可能有如此真實的描述。
《元朝大事年譜》記載,1342年中國發生三次地震,其中南地七月發生壹次,災情記載為徽州道“羅浮山崩”。這說明楊維楨所說的“七壹南震”與中國南方的地質運動密切相關,杭州確實受到了七壹地震的影響,震感明顯。王冕的“去過”指的是杭紹平原,但與楊維楨的記錄有三天的誤差,“惠濟有山移三五裏”確實令人困惑,與“羅浮山崩”相似,與楊維楨所謂的“泰山撼海而漏水”不相上下也許是口口相傳造成的,在信息不發達的古代也是合理的。
另外值得壹提的是,楊維楨的《地震歌謠》不僅表達了詩人童真的愛,還向我們普及了地震的兩個知識:
壹是地震“土發”。這種現象很奇怪,例子也很驚人。據統計,從公元345-1856年發生的大約80次大地震中,有200個地方有過度生長的記錄。比如231年河北蔚縣6.5級地震前,“地上有壹片白毛”;65438年+535年2月,“都下(南京)地震生白發,長二尺”;公元788年3月,“史靜(長安)地震有毛,黃色或白色,有壹尺多長”;1505 10.9“海鹽地震在半夜響起。第壹,黑氣從東方來,地上出現了白頭發,它像馬尾壹樣有壹兩英尺長”;1365438+2003年6月24日“史靜地震,泥土像白絲綢壹樣毛茸茸的”;楊維楨在1342中的記錄再次豐富了地震的見證。1600 9月29日廣東南澳出現“地白毛”記錄,震級7級。1668郯城8級地震後,安徽、江蘇、山東、浙江和上海的39個地州縣都記錄到了這壹現象。當時有詩雲:“半夜鼓妖自西北起,須臾塵沙起,近日壹地生白發”;4月,1691,“福州地震了,土被震毛了”;5月江蘇常州地震,1794“白發蒼蒼,細如長尺”。根據前人對歷史資料的分析,地面上出現白毛的時間通常出現在地震後的第二天或幾天,這壹般是地震或大地震的薄弱和敏感地區。從這大量的記錄來看,地震後出現異常白發的現象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那麽這種白發到底是什麽呢?它和地震有什麽關系?目前學術界尚無定論。有壹種典型的理解:特殊環境條件下靜電作用引起的現象。
第二,地震是“雷鳴般的”。這是地震引起的電磁異常現象,這樣的記錄有很多,如:1303 8月17日洪通發生8級地震,“突然壹陣強風像壹聲重雷突然響起,壹場突如其來的地震”;1365438+2003年6月24日史靜(長安)地震,“七月朔,震聲如雷”;楊維珍在1342中的記錄再次豐富了地震“雷鳴”的見證。1668 7月25日郯城地震,“震前天空陰沈,響如天籟,空如奔馬,地下聲如巨雷”;1695年5月18日臨汾8級地震,“暗聲如雷,夫役聞風起,火焚天地脈,祝融滿焰燭”;1720西藏地震,“那個倉庫裏有風的地方沒有塵土飛揚,手邊沒有人臉,冬天打雷地震”;1830 6月12河北磁縣7.5級地震“聲音從西北方向傳來,而且非常強烈,而且被雷聲震到了,突然打雷,聲音震耳欲聾,地面白得像霧壹樣,然後地震就來了”;清代光緒的《岸上聊齋誌異》對強震前的電磁現象進行了生動具體的描述:“公元1846年新秋後數日,夜將半,忽有狂風,如山崩。當妳打開窗戶時,妳會看到壹道紅光,它有壹個臉盆那麽大,充滿了紅色氣體和飛行的星星,從北到南,然後會有壹萬顆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