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犯女人劫,與女強人做生意,幾乎沒怎麽受益過。壹年遇蛇咬,十年怕草繩,現在,再與女客戶談生意,尤其是長得好看點兒的,我頭腦中會打個問號,警示自已小心、小心,寧可放棄也不踩坑!
十幾年前,在長寧區某條路,做了個賓館消防。老板是個女的,三十幾歲,長得很漂亮,朋友把我介紹過去,朋友與女老板也是朋友,就給了個最低價。朋友說,女老板遭遇了些事。我為彰顯仗義,答應墊付部分資金幫她做下去。
項目不大,工程做了壹半,付了第壹批項目款,又過了個把兒月,順利驗收。女老板很開心,說用不了幾天,會把剩下的錢付給我。
後來,才了解到,賓館因為消防設施不到位,發生了火災,壹把火燒了幾個客房,被有關部門責令整改,女老板托朋友找到我們,我帶人把消防從設計、施工、檢測、驗收中規中矩確保完善。
賓館的位置好,生意不錯。之後,我回訪幾次,女老板總是說,收收錢,會盡快給我。壹年、兩年、三年,最後只剩下壹個對數字的念想。
有個夏天晚上,工地收工晚,經過長寧路,在壹家夜總會的門口,遠遠看見,美女老板濃妝艷抹、珠光寶器,穿壹件低胸晚禮服,裸露著壹大片泛著白光的雪背,我在猜,這是個怎樣的女人?上海二、三十年代百樂門前的交際花嗎?
五、六年後,我到附近去拜訪壹個朋友,順便去那個地方彎壹彎,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女老板已不知所蹤。聽門口的大爺說,有個女孩在賓館出了事兒,女老板跑了,賓館被查封,這棟房子也被原來業主收回去了。
這個女人姓李,東北口音,有壹個女兒,我見過,洋娃娃似的。認識她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老公是誰,只聽說,她上邊兒有人。現在,車子每經過長寧區那條路,我都會念叨,姓李的美女,還欠我好幾萬塊錢呢!
之二
再寫篇與女強人打交道的事兒。有壹年通過壹位稅務退休的陳姓老哥兒,認識壹個香港人,這人我把姓氏隱去,稱他為H吧!
我們在冬天的某壹個晚上,***和新路壹個茶座見了面,H先生六十歲左右,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講的是廣東味道的普通話。
他說,她太太手裏的項目很多,在徐匯、楊浦拿下了幾個地標。目前,最困難的不是資金,而是優質的分包隊伍。
我明白H先生的意思,是讓我組織力量給她的太太搭把手。我說,只要價格合適,沒有問題。H先生說,我幫妳聯系,明天十點去她的辦公室。說著,H先生給了我,太太公司的地址。
第二天,在徐匯區壹棟高檔寫字樓,我拜見了H先生的太太,女人四十歲左右,身材苗條,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低胸長裙,大白腿,盡管室外寒風徹骨。女人珠圓玉潤,壹副養尊處優的樣子。
女人給的價格並不好,怎麽談女人堅持己見,絲毫不作讓步。我事前知道,陳姓老哥兒是她們公司的財稅顧問。就說,陳哥介紹來的,都是朋友,我們不會高出價,否則等於搏了大家的面子。
女人不為所動。我說,再考慮考慮。就與女人告辭。還沒等走到電梯,H先生來電話,說,妳先做起來,我再和太太說說,只會讓妳賺,不會讓妳虧。
後來,陳姓老哥也勸我,妳只管做好活兒就是,別的事兒先別管太多!
盡管有個做金融投資的老公,但女人回款並不及時,屢次催款,屢次不給。年底的時候,我讓陳姓老哥給捎了個話兒,年底工資不付,我們只能到勞動部門申訴了。
女人答應見我,在她煦暖如春、充滿香水味道的辦公室,女人和壹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在,小女孩長得像東南亞土著,胖墩墩的,談不上可愛。女人可能看穿了我的疑惑。說,我女兒,隨她爸!
答應給解決壹部分,同時提出了壹個苛刻條件,提前全額開票,就是說,本來只按三分壹的結算量付款,卻讓我百分百開發票,我還要提前承擔稅負。
當時我不同意,我說,拔多少款開多少票,合規合法。女人說,這是公司的規矩。
實指望,變更簽證給補壹點兒,結果,女人壹張單子不給簽。價格本來就低,變更簽證不給,人工費瘋長。做下去虧,退場還有三分之二的錢拿不到手,進退兩難!
發短信給H先生,他說他在香港!打電話給陳姓老哥,陳姓老哥說,妳們自己商量。
次年開春,硬著頭皮,把應承擔的工程量做完,女人的另壹個樓盤招呼進場,我是死活不願再接手。
最後,帶泥的羅蔔拔出來,虧了點錢。工程做得可圈可點,我們贏回了尊嚴。從此,江湖兩忘,各自安好!以及陳姓老哥,以及H先生
之三
十幾年前的壹天,壹個做消防器材的哥們給我來電話。說,山東有個朋友項目來不及做,問我有沒有力量。我壹想,在自己家門口,組織施工方便,就和哥們說,我抽空去看看。
項目在曲阜,我們趕到曲阜的時候,正是早晨八九點鐘的樣子。承包項目的老板是個女的,我們站在項目門口聊了聊,那女的姓袁,比我大壹歲,嘴巴很大,塗著血紅的唇膏,有點兒嚇人。
聊了沒多會兒,那女人就與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我這人重鄉情,對老家人從來不設防,人家給點陽光,自己壹不小心就燦爛了。
我說,山東的定額我不懂,工程量參照上海的九三定額計算吧!姓袁的女人壹口應承下來,顯得即爽快又熱情。我提出的價格和其他條件,姓猿的女人全盤接受,幾乎無壹點疑議。我於是就和那女的簽了合同。
剛開始的時候進度款拔得還算及時,等工程進度進行了60%以上,袁女人的獠牙開始暴露了,進度款壹拖再拖,我打了幾次電話給她,吱吱唔唔,百般推脫!
聽我的駐工地施工員講,這是袁女人的公司有史以來承包的最大項目,我們未接手之前,找了幾家隊伍,都做得不好!業主把袁女人的老公罵得像孫子似的。袁女人的老公姓方,整天剃著光頭,塊頭很大,胸無點墨,據說,街頭流氓出身!
袁女人公司開在青島,年底的時候工程接近尾聲,我去了趟青島,到袁女人的公司結算。真是大跌眼鏡,合同條款制定的規則幾乎全盤否定,九三定額是執行了,人工費全部乘系數,含量高的五折六折,比如報警系統。合量低的七折八折,壹下子讓我倒虧八十多萬。
姓方的流氓顯出壹幅街頭混混的兇相。當我的施工員說了壹句,忙活了壹年,工資都倒貼,方總妳還是讓工人來青島過年吧!
姓方的流氓惡狠狠地說,拿條好腿試試!
我拍了拍施工員的肩膀,不讓他再說話。姓方的稟性壹看就是外強中幹的家夥,否則,工程開始的時候,手忙腳亂,也不致於被業主罵得象小屁孩兒壹樣哭了!
袁女人變臉真快,比四川舞臺上的表演還快,這讓我體驗了山東也有壞人啊!有時候在想,袁女人年輕時在省城讀的大學,又來上海讀過MBA,怎麽就嫁了個街頭混混來?好這口嗎?
長成那樣也倒罷了,口味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