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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邊塞詩群

鞏留和柏華在西南邊軍的詩歌創作。

當誌願者們身處冰天雪地時,西南邊陲的亞熱帶雨林歡快而寧靜,充滿了新的笑聲,彌漫著深谷的芬芳。“與抗美援朝戰場上的軍旅詩群相比,西南邊疆的軍旅詩群更具詩歌意義。那裏的詩群生存環境——奇特而美麗的自然景觀、神奇而深厚的民俗文化等。,是更加良性和詩意的。”【6】剛從戰火中走出來的戰士們,面對眼前的和平與安寧,不禁詩情畫意。以鞏留、百花為代表的壹批青年知識分子在這裏譜寫了當代軍旅詩歌的新篇章。

20世紀50年代初,鞏劉帶著天真的喜悅和青春的稚氣在西南邊陲歌唱,呼應著新中國的喜悅,歌頌著人民軍隊對祖國的忠誠,歌頌著兄弟民族的解放,描繪著西南這片土地上前所未有的社會變革和人民翻身當家作主的精神。音色清亮、清新,更顯親切,就像壹支葉笛在山澗林畔奏出歡快的晨曲。當時,這位年輕的詩人非常興奮,正如詩人在壹首詩中所說唱的那樣:“我穿越了韓猛平原/我的整顆心都充滿了詩歌/每當我踏上這片土地/我感受到了音樂/我感受到了燦爛的太陽/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吶喊”(“我穿越了韓猛平原”),詩人的創作激情像雨後的噴泉壹樣湧動。1955期間,《人民文學》刊發了龔柳的《娃娃山組詩》《西雙版納組詩》《錫盟的早晨》三部組詩,展現了建國初期南疆邊防戰士和邊疆各族人民多姿多彩的鬥爭生活。人們立即被他作品中精彩的場景和獨特的風格所震撼。艾青稱贊他的詩,正如他在詩中所描述的那樣,是壹朵“奇怪的雲”,帶著深谷底部的寒冷和難以捉摸的旭日的光輝【7】。

龔柳的詩構思獨特,簡潔雋永,富有哲理。比如《山徑》:“壹條小路蜿蜒在山間/我每天沿著它上山/這座山是邊防陣地的制高點/我的刺刀是真正的高峰。”邊疆的異域風情和壯美景象,終將在龔柳的葉笛聲中匯成壹朵奇異而美麗的雲,像氤氳的大氣緩緩蒸騰。另壹個例子是詩人在平靜中寫的東西。在邊疆的三月夜晚,“忘了睡覺的年輕人/正透過窗欞聊天”,壹顆流星偶爾滑過地平線,愛管閑事的狗也昂著頭吠叫...寥寥幾筆就畫出了壹幅幸福寧靜的桃園月夜圖。詩人吟誦完這個美麗的夜晚後,合上筆鋒問道:“人人都熱愛和平/”從具體的意象到抽象的哲學思考,這成為他早期詩歌中表達士兵情感的典型詩歌方式。“這種從現象描寫到思想升華的表達,不僅成為‘李瑛模式’最初的空白,也對後來的軍旅詩產生了深遠影響。”[8]

在邊疆的日子裏,詩人始終感受到各族人民對邊防戰士的關愛。在《第壹個傣族士兵》中,他寫道:“男女老少都愛他/因為他是第壹個傣族士兵”。在女孩身上,這種愛有時會悄悄地變成愛。“有壹個阿呆女孩/愛上了壹名邊防士兵/...毛主席的人通常會告訴她選擇哪壹個...有時她瘋狂地歌唱,/有時她沈默不語/問她為什麽/她只是指著她的心……”(心)。但這種愛是秘密而害羞的,他們愛的人是無知的。在《自從我來到邊防部隊》中,有壹個美麗的女孩瘋狂地愛上了壹名年輕的邊防戰士,但對方並不知道。這個癡情的女孩想變成壹把槍,“和妳在壹起,和妳在壹起,寸步不離!”生動地表現了姑娘們對愛情的憧憬和羞澀,也傳遞了邊疆人民對邊防戰士的無限熱愛。這壹時期詩人所寫的愛情詩清新細膩,樸實自然,如飲山泉般淳樸怡人。

在雲南期間,龔柳還參與創作了長篇敘事詩《阿詩瑪》,此外還有詩集《邊境短歌》(湖北人民出版社,1955)、《神聖的驛站》(湖北人民出版社,1955)和《黎明城》(中國青年出版社,1956)。1953年,龔柳與黃鐵、楊誌勇、劉啟合作整理了彜族支系撒尼人口頭流傳的長篇敘事詩《阿詩瑪》。全詩講述了阿詩瑪的出生、成長、拒絕媒體和搶劫、阿黑的姐姐營救、二重唱、殺虎射箭、阿詩瑪兄妹凱旋而歸的故事,阿詩瑪最後的死亡化為回響,熱情地歌頌了撒尼人的智慧、力量、勤勞、勇敢、善良和美麗。整理版以1954開頭刊登在《雲南日報》上,引起廣泛好評。長詩《王富運》的初稿寫於公元65438年,並於公元65438年在北京改寫。全詩由九個部分組成:引子、求愛、狩獵、乞箭、歌唱、私奔、寒衣、沈冤、化雲。講述了壹個默默無聞的獵人和南詔公主追求自由愛情的悲慘經歷,揭露了南詔。

1956年,龔柳調任北京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處,詩人手中的南方葉笛換成了北方嗩吶。南北方的差異使詩人收獲了《在北方》(作家出版社,1957)、《子夜渡黃河》、《駱駝馱柳》和《上海夜歌》等詩集。面對北方的風沙,詩人顯然對南方的青山綠水充滿了留戀。“夜晚,我曾帶著壹身辛勞在南方夢遊/那裏有多余的水,多余的春天/有壹個巨大而喧鬧的綠色家庭/樹枝和樹葉,編織著壹張柔軟的網……”(《白楊——寫給參加西北建設的南方青年》)雖然這首詩是寫給去了西北的南方青年的。後來,詩人死於“反右”運動。新時期復出後,龔柳的詩,如“壹個漫長而深邃的地下火從地面升起,火山爆發的巖漿翻滾流動。他寫信給請願者及其家人,從刑場返回,開車經過山海關等。,或寫百姓疾苦,或評功過是非,哭天搶地,泣血而歌,給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9】從西南邊境升起的那片奇怪的雲“帶著難以捉摸的朝陽的光輝”被坎坷的歲月煮沸和擠壓,反而噴射出熾熱的情感之火。在此期間,《刑場》和《啊,大森林》成為鞏留復出後的代表詩作。激昂的情感、深刻的思考、坦率的胸懷、陰郁的基調、強烈的憂患意識和思辨色彩構成了鞏留復出後的風格特征。

柏華是中國當代為數不多的能夠創作多種文學體裁的作家之壹。他在創作中幾乎嘗試了所有的文學形式,在詩歌、小說、電影、戲劇和散文方面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和鞏留壹樣,白樺也隨著新中國的成立進入詩壇,在西南邊陲吹著歡快的竹笛。20世紀50年代出版詩集《金沙江的記憶》(中國青年出版社,1955)《熱巴人之歌》(中國青年出版社,1957)《長詩》《鷹群與孔雀》(中國青年出版社,1957)。詩人以純凈清澈的熱情,通過《熱巴人之歌》、《小白屋》、《春日裏的嫩茶》和《光》等新的優美筆觸,將奮鬥生活與邊塞風光融為壹體!沈重!《滇池》《定情》等風格清新的短詩生動描繪了雲南邊疆藏族、彜族、傣族等各族人民和邊防戰士的奮鬥生活。對於邊疆的人民,詩人充滿了祝福,祝願他們在新的社會中有壹個美好的未來,比如《小白屋》中的十個女孩。對於我們的士兵,詩人充滿了自豪,最具代表性的是光!沈重!“藏在綠色的邊境森林裏,/誰能比邊防戰士更輕/螢火蟲飛過時會閃爍壹顆星星/蝴蝶會跳舞並揚起細密的花粉/我們活躍在森林深處/像壹群沈默而無聲的影子/面對黑色的風暴/誰能比邊防戰士更重/千百年來沒有凝固的冰川會在閃電中裂開/千百年來凝固的雪山會在風暴中搖動。“兵”與“螢火”、“兵”與“蝴蝶”不難區分,但在巧妙的對比和激動的誇張中,詩人對邊防戰士的贊美卻充滿筆端。“輕”和“重”的兩極在我們的士兵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壹。

《鷹》和《孔雀》是白樺在雲南期間收獲的兩首長詩。《雄鷹群像》描述了革命鬥爭時期壹支藏族騎兵遊擊隊在雲南和康邊境的成長過程。它有著龐大的結構,復雜的情節,生動的人物和傳奇的故事。但在處理敘事與詩歌的關系上,作者強調敘事而忽略了詩歌的本質,所以感覺更像小說而不是詩歌。《孔雀》是白樺樹最具代表性的敘事詩。這首詩取材於傣族最有影響的人物趙樹屯和南木魯納的愛情傳說。在這首具有深厚民間底蘊和濃郁異域風情的長詩中,白樺樹的詩風得到了最大的表達,整首作品色彩斑斕——綠樹、金湖、白浪、甜菠蘿,美不勝收。他將傣族的說唱藝術與現代敘事手法相結合,進壹步詮釋了這壹愛情傳奇,深刻歌頌了傣族人民對愛與美的追求和向往。

伯奇可以說是“苦難壹代”的傑出代表,因其對藝術的執著追求和敢於直言而飽受磨難和挫折。在1958的反右運動中,白華被劃為右派,並被開除軍籍和黨籍。他在1964年回到部隊,文革期間被流放到新疆幾年。詩人的處境就像《白樺選集-序言》中冬眠的白樺。“昨天我在秋風中撒下金黃的葉子/今天我被寒潮封在冰凍的土地裏。”柏華於1977年恢復創作,他後期的作品對社會現實、歷史和文化進行了尖銳的批判,引起了巨大的爭議。詩人回到詩壇後,主要醉心於十四行詩的創作。面對降臨在他身上的美麗和幸福,這位飽受生活折磨的詩人仍然充滿了懷疑和悲傷。他的眼睛總是穿透現有的存在,到達沒有它的未來。似乎詩人有壹雙通靈的眼睛,從生到死,從愛到傷。似乎壹切都是時間的幻覺。“當我聞到桂花的香味時,我突然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夏天的壯麗合唱尚未結束/整個空間充滿了秋天的哀嘆。詩人眼中的壹切都充滿了悲傷和噩夢。猛烈的暴雨是眾神的吶喊(在《雷雨》中),皎潔的月亮是痛苦的重生(月亮)。在那無望的期待和永恒的孤獨中,詩人感嘆美麗的短暫和生活的艱辛。

1986之後,這位年近六旬的詩人似乎逐漸掙脫了背負的十字架,在詩的王國裏叩問人生,緬懷古今。詩歌的境界逐漸開闊明朗,憂郁悲傷壹掃而空。值得壹提的是,在1998中,詩人為紀念淮海戰役50周年創作了長詩《雪原落日》(《白樺林詩選——詩歌散文隨筆》,長江文藝出版社,1999),詩人以壹個戰爭參與者和見證者的視角重新審視了這場戰爭,悼念了壹位犧牲時年僅十六歲的年輕號手。

柏華的詩才華橫溢,感情濃厚,如春回大地,百花齊放。但缺點是枝葉太復雜,密不透風,很容易遮住詩情畫意的神。

三、康藏高原的軍事詩群

除了雲南的鞏留和百花,西藏的軍旅詩群也很獨特。他們在解放和建設西藏的同時,也開辟了西藏新文學的處女地。他們詩歌的內容主要包括兩個方面:壹是歌頌在康藏公路上修路的戰士們的艱苦奮鬥和英勇樂觀精神,二是反映西藏農奴的悲慘命運和翻身解放的歷史進程。代表人物有高平、楊、巴桑、周良培、顧工等人。

高平1949參軍,1951開頭隨軍進藏。西藏和平解放後,他被調回重慶,不久又回到西藏。先後參與康藏公路、當雄機場建設。他在西藏創作了壹系列反映藏族生活的詩歌,被編為《珠穆朗瑪峰》(上海新文藝出版社,1955)、《拉薩的黎明》(重慶人民出版社,1957)和《雪》。《珠穆朗瑪峰》主要是進軍西藏的生活寫照和優美抒情,展現了人民軍隊逆天而戰的壯闊場景和藏族群眾迎送的感人場景。“說到雀兒山/自古鳥難登峰/終年積雪”,詩歌《打通雀兒山》記錄了當時開發西藏的歷史事件,歌頌了人民解放軍的英雄氣概。這首詩最早發表在《解放軍文藝》5月號1952上,引起社會強烈反響,隨後被多家報刊轉發,並配以音樂傳唱壹時。這首詩有明顯的勇士順口溜的痕跡。“壹個戰士的情感和語言成為了這首歌的靈魂”【10】。短篇詩集《拉薩的黎明》(重慶人民出版社,1957)是《珠穆朗瑪峰》的續篇,進壹步豐富了進藏解放軍先驅的形象,進壹步描繪了西藏日新月異的變化。詩集裏關於拉薩的四首詩格外引人註目:《拉薩的黎明》《拉薩街上的春天》《拉薩的壹扇窗》《拉薩的壹扇窗》。《大雪》(作家出版社,1958)是壹本敘事詩集,包括三部小說:《丁香花》、《梅格森》和《大雪》。《丁香花》通過書寫怒江西岸藏族小夥藏布和怒江東岸藏族姑娘八珍的古老愛情悲劇,熱烈歌頌* * *和人民解放軍。《梅格桑》講述的是尼瑪教派女打工者梅格桑和大窪教派男打工者索朗多傑沖破狹隘的教派觀念,最終喜結連理的故事。(《下雪》是高平最具代表性的敘事詩,將在敘事詩後面的章節中討論,此處省略。詩人的長篇詩集《西藏三部曲》(包括《城堡》、《冬雷》和《郭旺》)分別描述了解放前的西藏、解放後的西藏,並通過三代藏人的生活和鬥爭展示了西藏50年來的巨大變化。

楊於1951年隨軍進藏,是第壹位進藏的漢族著名女詩人。她參與了康藏公路建設、平叛、改革、邊疆生產建設和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楊的第壹首詩是《我們為什麽不唱歌》(《雪松》,上海文藝出版社,1959)。這首歌發表後,很快由高原音樂家羅譜曲並翻譯成藏語,成為當時人們最喜愛的歌曲。全詩由四段組成,層次分明,步步深化,詩意意象與情景交融。這首詩唱出了西藏人民的心聲,歌頌了西藏修路建房的變化,表現了人們手捧美酒、載歌載舞的歡樂氣氛,代表了翻身農奴的心聲。拉薩女孩遠嫁他鄉,是這條高速公路建成後引發的感人故事。詩人以細膩的筆觸和蕩氣回腸的感情回憶往事。他通過道路修建前後西藏人民交通狀況的急劇變化,唱出了新社會人民幸福生活的贊歌:“原來,拉薩的姑娘嫁到了壹個遙遠的地方/路漫漫其修遠兮/她跨過了三座雪山/跨過了三條河流/走了三十三天/才進了新郎的出納室。現在,“她沿著高速公路回家/像壹只在天空中飛翔的鳥/高原上的風在她耳邊回響/她壹眨眼就從出納室消失了/她在短時間內越過了三座雪山/她在短時間內越過了三條河流/太陽沒有落下/她回到了家鄉。“在這個新時代,壹切都變得如此美好,生活的每壹個細微細節都在詩人的筆下流淌。女孩們聽到了射擊目標的射擊聲,據說這也“像聽到手風琴壹樣美妙”(“射擊前”);拉薩通車的那壹天,“爺爺仿佛回到了他的黃金歲月”(金色拉薩山谷);因為拖拉機,馬也“長著壹雙怨天尤人的眼睛/怨天尤人”(拖拉機手——拉薩女拖拉機手和馬)。這壹切來之不易,是解放軍戰士用年輕的生命鋪就的幸福之路、光明之路。正是川藏線上的“英雄團”創造了五星(年輕的雪山)的“老西藏精神”。楊熱愛西藏,更加珍惜西藏。她幾十年如壹日地為西藏寫作,正是西藏這個第二故鄉孕育了她的詩意人生。

饒介·巴桑於1951年參軍,是和平解放後第壹位著名的藏族青年詩人。康和西藏各地的藏族民歌孕育了巴桑的詩性靈魂,他以軍隊、草原、軍人和藏族農牧民為主要題材。他善於捕捉圖像,吸收細節,並用這些圖像和細節創造令人難忘的意境。第壹部小說《牧羊人的幻想》(《愛的花瓣》,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是饒介·巴桑早期詩歌中最具代表性、民族性、藝術性和社會影響力的壹部。他自幼在草原上風吹雨打,深諳牧羊人的悲歡離合,天生具有與牧羊人同甘共苦的感情,因此擅長描寫他們的精神世界,尤其是他們的華麗幻想。解放前,“他對白雲的幻想/度過了半生/雲變成了低頭喝水的牦牛/雲變成了擁擠的羊群/雲變成了縱蹄飛奔的白馬。”...天空才是真正的牧場。”解放後,“他不再幻想天空/他驕傲地騎在馬上/驕傲地對著天空歌唱/...妳怎麽也壹樣?”詩人通過改變解放前後貧困牧民對天空的態度,巧妙地表現了西藏的巨大變化。饒介·巴桑擅長短詩,濃縮、純凈、醇厚是其詩歌的主要藝術特色。例如,表現士兵站崗的《夜》這樣寫道:“夜在旋轉,旋轉/就像水磨在和河裏的金魚說話/它低聲低語/這聲音充滿了我的雜誌/促使我甜蜜地入睡/...催眠的聲音充滿了我的雜誌/是清醒的。詩人高平說:“他無疑是壹個新型的熱巴(過去流浪的民間藝人),他也在彈唱,但聲音更渾厚”【11】,他的語調也從悲傷變成了喜悅:“每壹個低音都在重復/愛妳,愛妳:西藏/每壹根弦都在回響/我愛妳。“饒介巴桑”不僅在西南軍旅詩歌群體中,而且在整個當代軍旅詩歌群體中,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少數民族歌手[12]

與高平、楊和巴桑以西藏為創作母題不同,顧工、周良培、梁尚全等詩人隨軍轉戰四面八方,並在西藏短暫停留,題材更為廣泛,但詩歌內容和情感基調與當時的時代同步,都是時代“合唱團”的成員。正如顧工所說:“輝煌的勝利之後是輝煌的勝利;壹個喜慶的節日,接著是壹個更加喜慶的節日...這是我們生活的主題,也是我們詩歌的主題。”【13】20世紀50年代,顧工在喜馬拉雅山下出版(中國青年出版社,1955),這是成熟的季節(作家出版社,1957),寄發遠方(上海文藝出版社,1958)。作為《解放軍報》的記者,顧工去過很多地方,黃河兩岸、康藏高原、天山南北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也留下了他慷慨激昂的頌歌。在顧工的許多詩歌中,存在著典型的“對比”時空結構,而《我站在鐵索橋上》完全由“當時”和“現在”構成,壹系列對比排列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來,顯示出祖國的建設日新月異。在西南期間,周良培還收獲了《楓葉》(作家出版社,1957)和《遊愁》《獵歌》等長詩。《楓葉集》分為三個系列,收錄了康藏高原、其他少數民族地區、行軍路線和邊防哨所詩人創作的詩歌。新拉薩如火如荼,機器轟鳴,它忙亂、喧鬧而充滿活力,壹切都像初升的太陽。紅色拉薩生動地展示了重生的拉薩城,在壹個“特殊的太陽”(中國* * *)的旋轉中“散發著令人陶醉的春天的芬芳”。梁尚全寫過很多詩,如《嘹亮的高原》《雲南的雲》《開花的土地》等。他和邊防戰士壹起走遍了西南邊疆,見證了邊疆人民的新生活,感受到了邊防戰士的愛國熱情。因此,在他的作品中,既有邊防戰士的戰歌,也有苗族姑娘的歌聲。

在新中國的藍天下,當他們呼吸著清新甘甜的空氣時,剛剛散盡的煙味和血氣就會從記憶深處飄來,觸摸到他們的鼻子。回首往事,憶苦思甜,這也是那個時期幾乎所有跨越兩個時代的人的共同感受。面對解放前後社會時代和人民命運的巨大變化,這壹軍旅詩群中的詩人幾乎都運用了“對比”這壹鮮明的藝術手法,在今昔縱向比較中建構自己的詩歌體系,賦予詩歌更強的沖擊力。

20世紀50年代初,少數民族民間抒情詩和敘事詩的收集、整理和出版成為壹股小熱潮,實際上成為當代詩歌創作藝術可供借鑒的重要組成部分。西南軍旅詩人也不同程度地受益於當地的民俗題材或表達方式。這種文學現象壹直持續到20世紀60年代初,隨後西南軍旅詩群逐漸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