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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_漪人物介紹

曾_漪

曾_漪,畢業於臺灣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擁有壹口珠圓玉潤的嗓音,曾在無線衛星電視臺(TVBS)擔任新聞主播與記者。來到鳳凰衛視以後,曾_漪以敬業的精神,順利開出《鳳凰早班車》,現主持《金石財經》、《財經點對點》等欄目。

從記者到目前重量級財經節目主持,作為《金石財經》節目制作人兼主持人,節目已經持續將近15年。

曾_漪的著作有:曾_漪對話謝國忠—《謝國忠的忠告》。

中文名:曾_漪

國籍:中國

職業:新聞主播與記者

畢業院校:臺灣輔仁大學

代表作品:《鳳凰早班車》等

生日:4月3日

主持節目

《金石財經》《財經點對點》,是有深度有影響力,又能說得清的財經節目。

曾_漪,與財經專家學者企業投資界,深度訪談。她身兼編、采、播,以及兼任制作人。

先後參與主持報道《臺灣大選》、《中***十五大》、《香港回歸》等壹系列重大事件之專題節目。

基本信息

個人博客:內容分類有財經、生活觀察、讀書、傳記等

生日:4月3日

愛好:看書、聽音樂、遊泳,還喜歡種花草,布置家裏

血型:A

星座:牡羊

學歷: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

家庭成員:爸爸媽媽弟弟

性格: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特別的習慣:自我檢討自我發現

生活的目標:平安喜樂眾生平等

宗教:佛教

身體滿意部位:感謝爸媽,不敢挑剔

職業履歷:踏入社會以來,都從事與傳播有關的工作。從公關到記者、主持人,壹步壹個腳印

職業生涯

曾_漪從臺灣輔仁大學傳播系畢業後,先後在臺灣清華廣告公關公司工作,後於1993年底赴香港任職於無線衛星電視臺(TVBS)。1997年4月,曾_漪加盟鳳凰衛視中文臺,先後參與主持報道了壹系列節目和重大事件,如:《香港回歸報道六十小時播不停》、《中***十五大報道》、《中國人大政協兩會報道》、《臺北市長選舉》、《臺灣總統大選》、《千禧之旅》等。她所探訪、主持、制作的《章孝嚴大陸認祖歸宗》、《臺灣大選之生旦凈末醜》系列、《臺商在大陸》、及《白小燕命案追蹤》等專題以獨特角度報道,深受好評。

主持財經資訊欄目《金石財經》和財經評論欄目《財經點對點》。曾_漪除擔任這兩大欄目主持,同時兼任欄目制作人和主編,全面深度參與節目制播。

曾_漪先後服務於臺灣無線衛星電視臺(TVBS)及鳳凰衛視,參與主持報道香港回歸、中***十五大、兩會及中國省部長經貿論壇等壹系列重大事件專題節目。她主持的鳳凰衛視“金石財經”和“財經點對點”,均為華語電視頗具影響力的節目,為政經、工商等領域人士廣泛關註。除了擔任主持人之外,她還兼任兩欄目的制作人和主編,全面深度參與節目制播。其敬業精神、專業素養、主持風格深受觀眾稱道。

曾_漪主持過逾百場重要財經論壇,包括:陸家嘴論壇、中國企業競爭力年會、鳳凰財經峰會、中國智慧城市國際博覽會等等。

家庭生活

鳳凰衛視主持人曾_漪因懷孕生子休長假後,上周重新出現在“新聞今日談”節目的主播臺上。她於1月21日(大年三十)生下了壹個近8磅重的兒子。她說,生活中沒有事情比照顧兒子更重要,希望兒子盡快長大。

初為人母的曾_漪看上去比原先更多了幾分成熟與沈著,表情似乎更加安詳,更像了她的名字-“靜靜的漣漪”。記者采訪了已逐漸恢復正常工作的曾_漪,剛剛撥通曾_漪的電話,她用略顯匆忙的聲音對記者說:“能不能過壹會兒再打來?我要給孩子餵奶!”對於初為人母的感受,曾_漪說,做母親是對壹個女人人生的改變,這種改變不僅發生在生理上,甚至在心理上也成熟了許多。在工作上,年輕的時候遇到事情只知道往前沖,如今則考慮得更多壹些,更深思熟慮。對於工作和人際關系的想法更多元化。自己做了母親後,曾_漪認為,天下所有的已婚未生育的女性最好要生壹個孩子,因為在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做母親是壹個女人最好的成長經驗。從中不僅能學到對下壹代的責任,對朋友、對工作的感受都會不壹樣。但前提是壹定要保持快樂的心情。

曾_漪最大的目標是給兒子最好的教育環境。因而要努力賺錢、存錢,以求對兒子未來的教育投資有所障。

語錄

她喜歡人生小語:因為在人生的成長過程中,她常常因為幾則良善之語或勵誌小品,奮起於挫折中,她希望朋友也能夠“小感動,深體會,大改變”,所以她的鳳凰早班車每天都會送給觀眾壹句人生小語,祝福大家天天心情好!能力的強弱固然重要,穩定更不在話下。能力加上穩定,才能表現出最好的水平」是曾靜漪的人生小語。

節目風格

鳳凰衛視財經節目主持人。

曾_漪主持的財經節目風格獨特,以專業的視野捕捉財經重點,以新聞記者的韌性追蹤大事進程,以口語化的親切語言敘述事實和觀點。力求主持的財經節目既信息豐富,洞察趨勢,又生動易懂,質樸平實。

曾_漪主持的財經欄目是華語電視頗具影響力的節目,觀眾既有政經界專業人士,也有工商界人士,還激發了跨度廣泛的各階層對財經世界探討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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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力奮:中國與西方利益已微妙結合

曾_漪:即使在金融危機期間,中國經濟增長還是超過了8%,這使得全世界從媒體報道、金融投資,只要提到中國都會吸引更加的眼球聚焦在中國,大家都希望在當中尋找未來的機會。世界到底如何看待中國,中國又如何更加理解外面對我們的看法。今天請來的是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的總編輯張力奮先生為我們談壹談,力奮,妳好。

張力奮:妳好,_漪。

曾_漪:我談到大家對中國的興趣,我記得有壹次,有壹個頭行的經濟學家告訴我,他們到歐美去巡回路演的時候,譬如說,壹個星期下來有上百場大大小小的會議,不管臺下的觀眾是不是跟中國的業務或者分析有關系的,每壹場都是爆滿的。然後,他們都很希望能夠了解中國的最新情況,這樣的情況即便在金融危機發生之後更加、更加的盛況。妳在英國10、20年的時間,是不是真的覺得西方國家對於中國的興趣越來越深厚,英國人對於中國是不是越來越友善了壹些呢?妳怎麽看?

張力奮(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總編輯):我想在過去的10、20年當中,中國應該是從壹個非常遙遠的壹個存在,2002年,它變成了壹個概念,如今是壹個現實。所以妳剛才提到不管是歐美在政壇也好,在商界也好,在任何重要的場合,中國都成為壹個不可獲缺的因素。

我想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們談中國,其實是他們在談自己,是在談他們的現實,在談他們的利益。因為中國和他們的利益之間,已經是非常非常微妙的結合在了壹起。我想不管是中國的CPI也好,還是中國的PPI也好,還是中國的GDP也好,這樣的壹些數據,我想很難在歷史上看到有這樣的壹個時期,任何其它國家對另外壹個國家經濟的壹些細節的關註,到了像對中國這樣的壹個程度。不管妳是在博鰲也好,在達沃斯也好,我想這樣的壹種對中國不管是激情也好,關註也好,最關鍵的是在於中國的存在已經很切身的關註到他們自己的利益。

張力奮:中國房地產猶如被寵壞的孩子

曾_漪:確實就像這樣子的情況,所以我們看到像FT中文網,妳們壹直扮者世界跟中國之間的溝通交流非常重要的角色,當中這段時間大家最關註的就是為什麽中國的房地產價格會漲的這麽的快?在妳們報道當中,其實也是壹個非常重要的分析和探討的部分,所以妳看看中國的房價為什麽漲的這麽的多。我從妳們的分析當中,從我們對經濟學家的訪問當中,大多都很難有壹個***識,說出個所以然。妳在英國倫敦看到房價也曾經這麽高,妳覺得中國的房價,妳看得出所以然出來嗎?

張力奮:對,我在倫敦呆了很多年,但是我想中國的房地產可能和中國的很多問題壹樣,有的時候是想破頭,用各種理論都是拿不出壹個解答的問題。比如說,倫敦的股市也好、房市也好,它至少是有漲有落,我們曾經看到它在90年代,倫敦的房市曾經有壹個階段跌過60%,但是中國的問題,可能讓全世界人都感覺困惑的是,在全世界有那麽個地方叫中國,它的房市是只漲不落的。這可能是壹般的常規的經濟學,常規的我們對市場的認識,所不能解答的。

我想這可能不管是對中國的政府也好,對中國的老百姓也好,這是壹個非常大的問題,所以我覺得有意思的就是說,中國可能已經過了,比如妳靠《人民日報》發社評,靠發社論能夠降物價的時候,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次兩會期間溫總理在人大的報告當中非常明確表示,要通過壹些手段來抑制中國的房價,但是兩天以後,北京和其它壹些地方就出現了創記錄的地王。

所以我想用口號和純粹是字面的政策來抑制物價,這個時代已經過去。所以我覺得中國的地產問題,在過去的10年當中,地產就像壹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家長不知道到底在什麽樣的時候,是對它懲罰,還是有賞罰。長期下來以後就造成壹個小孩不知道家長到底要幹什麽,什麽時候會做什麽。這個鞭子高高舉起慢慢打下,如果這種情況很多次,市場和公眾對政策的執行力和公信力,我認為信任度已經非常之低,我想這可能是中國房地產背後的壹個政策的執行力和公信力的問題。

房地產的問題不管它是土地財政問題也好,還是地產商的貪婪問題也好,追根結底絕大部分的中國人要有地方住。第二,中國的土地是國有的,我認為這個是中國地產問題的兩個基本點,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壹個經濟學的問題,是壹個公***政策的選擇問題,是看政府是不是真的有它的壹個政治的決斷和意願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其它都免談。

曾_漪:我們看到壹個情況就是國家在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增加對於房屋住宅的土地供應,尤其在譬如說保障性住房,這個比例要加大,另外就是棚戶的改造等等,對於這些中低收入戶的民眾都有更多的支持在裏面,不過現實的情況是中國的房價跟老百姓的收入比是在20倍,我想倫敦大概有多少,倫敦會這麽高嗎?

張力奮:對,我想如果是收入和房價的收入比,我想要中國可能已經超過了倫敦和紐約,這樣的壹些地方。比如說,第壹季度倫敦,就是大倫敦地區的平均的壹個房價統計,大概價格將近是32萬英鎊。比照如果1個英鎊對10個人民幣,也就是將近320萬人民幣。

如果妳到北京、上海,這樣的壹些大城市的房產中介商裏面去看,妳大概只能買壹個非常小的公寓房,所以如果中國這樣的壹個收入水平,妳這樣的壹個房價之間,顯然這樣的情況是很難再持續下去,但是關鍵的問題是在於那些對中國股市悲觀的人,還是沒有看到那天,說中國的股市還是會按照壹個比較基本的、常規的市場規則來運行,這是為什麽?我想有很多理由,但很重要的壹個理由,我認為如果政府本身在這個過程當中成為壹個很大的利益集團,我想它既是壹個遊戲的制定者,它同時又是球場上壹個非常活躍的球員,這兩者之間就會給中國帶來壹個非常大的問題。

張力奮:料美國主流認為中國操縱匯率

曾_漪:在中國的這些變化當中,我想對於中國來講,比較比,比較難的抉擇或者可能會面臨的挑戰,從政府,到企業,到老百姓都需要有個方向,那就是人民幣匯率問題的調整。這個問題中美雙方已經爭執了壹段時間,雖然後來溫和下來,但是它確實是中國跟美國之間仿佛有點戰略博弈的味道。從這個問題可以看到,中國跟美國之間什麽樣關系的變化嗎?

張力奮:我想這是壹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因為第壹我想不管是華盛頓還是北京,我想他們有壹個基本的判斷,也就是中國和美國之間的雙邊關系的話,而不僅僅是目前全球地緣政治當中最重要的壹對關系,甚至也可能是對今後的10年、15年,甚至50年,將越來越多的決定整個全球的壹個政經的格局。

當然可以看到在過去的30年當中,中美之間不管是由於利益,還是意識,還是很多政治觀念之間引發的沖突其實越來越多。當然因為中國的全球化程度越來越高,跟美國之間利益的壹個綁和的程度很大,所以有些大的問題越來越多的是以某種利益來體現出來。

我覺得不管是美國國會也好,美國的學界也好,美國的政策研究界和智庫,我相信認為中國在操縱貨幣,這樣壹種意見應該來說還是大多數。我們目的在媒體上,我們可以看到對中國的市場做壹些辯護的這樣壹個看法,但是私下如果比較放松的對這個問題做壹些討論的話,可能他們還是會覺得中國實際上的確是在操縱貨幣。

如果這個癥結不解決,我認為雙方在今後的幾年當中,這個問題會不斷的浮現出來。還有壹個問題,我不是壹個經濟學家,我只是壹個中國經濟問題的觀察者,我的壹個看法就是在美國對中國的政治制度,政府制度,美英的看法沒有壹個根本轉變之前,兩國之間的利益沖突是難以避免的。

我覺得不管是在對人民幣上也好,包括是對中國非常巨額的外匯儲備問題也好,其實在這些問題的背後,我認為還有壹個很大的背景。就是美國的政治、美國的社會、美國的國會,他對中國的這樣壹個政體、國體,他背後的政治制度,他還是有很多疑慮,有很多不放心,這點我覺得很重要。

張力奮:美國或改變與中國打交道方式

曾_漪:我們看到西方對於中國真的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所以在這過程當中,有壹些評論就會特別的吹捧中國,有壹些批評就會特別的尖銳,中國人好像都不太能夠完全接受,中國真的是這樣嗎?如何看待中國和西方之間的差距,西方又如何看待真正的中國,繼續請FT中文網的總編輯,張力奮博士來談壹談。

力奮,在上壹節,我們談到了中國跟美國,在人民幣匯率的問題當中的爭議,記得國家主席胡錦濤到美國之後,第二天報紙的標題其實很清楚這麽說,中國不會在外國的壓力之下,改變自己的政策。也就是說好像沒有給美國很清楚的壹個關於人民幣匯率問題的回答。怎麽看美國有這樣的期待,然後,後來中國又這樣的表態呢?

張力奮:我想在人民幣,這個問題上,中美之間雙邊的領導人其實已經有了非常多次的會合。有的是公開的,有的是在閉門會議上彼此的壹些交換意見。我覺得很有意思,就是胡錦濤主席在美國訪問期間,似乎美國的媒體,美國的國會和政治都有壹種期待,認為中國壹定會利用這樣的壹個場合會釋放出某種信息,能夠滿足美國國會,華盛頓和公眾有所期待。

但是,我覺得中美之間打交道,中美邦交正常化已經40多年,但是美國可能還沒有能夠理解壹點,就是要壹個中國的最高領導人在異國的國土上,就這樣壹個大的問題,發表壹個可能會被視作為讓步的看法,這我想不僅僅是中國政治的大計,我想也是因為他對1840年以後,中國的歷史還是不夠了解。

所以我認為美國可能在跟中國就人民幣問題打交道5、6年以後,可能也感覺到是否應該改變壹個方式跟中國打交道的時候。也就是說,中國有松動的壹些跡象的時候,該給中國面子的時候,應該給中國面子。有的壹些中國文化和政治上的大計,不要太輕易的去碰它,似乎這個結果可能會更好壹些。

我們可以看到在過去的四個月當中,其實增持美國國債的幅度是在降低,四個月當中每個月都在降低。我想可能是從市場的角度,已經是放出壹個很明顯的信號,也就是對人民幣升值的預期。因為很多的壹些機構,特別是壹些跟中國利益非常相關的大機構,它已經開始把錢收回來,期待在穩定上會有所松動。

張力奮:中國高能耗高勞力加工模式難持續

曾_漪:我記得在國家主席胡錦濤訪美之後的壹個星期,有媒體這麽說,哎呀,妳們這些人不要再對中國批評了,妳越批評中國的人民幣匯率問題,它是越不會升的,給中國壹個空間吧,妳們要了解中國。所以我們也許在這樣壹來壹往的過程當中,西方真的是比較能夠了解中國是壹個什麽樣的國家,中國的政治操作或者他們的表達方式會是怎麽樣的。

我們就看到在金融海嘯之後,很多人在提出是不是有所謂的中國模式和中國經驗。壹旦有西方國家或者是有中國的學者提出所謂中國模式的時候,有壹些中國的學者說,是,我們有中國模式,但是有壹些中國學者也比較清醒,說我們不認為有所謂的中國模式,大家應該清楚的看到。所以在西方壹種比較吹捧的過程當中,妳怎麽看,應該怎麽去理解中國所謂的經濟發展的模式呢?

張力奮:唱好的有些東西可能會為中國今後的10年和5年留下壹些不好的東西,或者埋下了壹些問題的種子。所以比如說,像在過去的兩三年的時間當中,比較多的壹個討論,也就是中國的增長模式能不能持續。所以我們談中國模式,我覺得這個概念非常模糊。當然,第壹個層面比較簡單的,我們可以是說壹個中國經濟增長的模式。

這壹點,我想彼此不管是西方,還是中國,不管是學界,還是政界,幾乎已經有了壹個***識。認為以這樣的壹個高能耗、高勞力成本,這樣的壹種以加工和出口為主導的增長模式,中國是很難再持續下去,所以如果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這個模式本身來來說,幾乎大家已經是說它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

第二個層面,我認為是壹個比較制度性的問題,中國模式曾經有壹個說法是北京***識。基本上是指在壹個社會從比較專權向自由經濟的過渡當中,如果政府還是能夠保持住它非常強有力的市場和經濟的幹預機制。在這種情況下,它可能能夠產生高增長和高效率。

這個可能是目前有不少西方的領導人,特別是在金融海嘯之後,會覺得很羨慕中國領導人,它能夠對整個社會的資源,經濟的資源,市場的幹預,它能夠有那麽大的自由度。但是,如果我們討論中國所謂的發展模式,開始在對整個壹個基本的市場,資本主義的價值采取壹個完全否定的態度。

我想這個問題可能就是這樣壹個狀況下,要把整個壹個西方的經濟制度,壹個市場制度就把它筆抹去,我認為這個時間過早。所以我自己個人的看法,討論中國的模式可能還是件過早的事情。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壹點,在過去的10、20年當中,在談到中國的發展的時候,往往有壹種感覺,有壹種做法,似乎中國的經驗是很獨特的,幾乎中國以外的其他國家,其他文化都不能涵蓋這種經驗。其實這種說法我認為是比較片面的,不管是我們看70年代以後,四小龍的經濟崛起也好,包括拉美的巴西在70年代曾經也有過6、7年時間,這樣的壹個經濟奇跡,年增長率都是超過10%,其實中國過去10、20年所經歷的東西並不是中國所獨有的,這樣的壹種高增長是否能夠持續,而這種持續以後,是否這個增長本身已經埋下了很多問題的影子。

我們就可以看到巴西其實在70年代以後,80年代末期,它是經歷過壹個非常、非常低蕩的經濟蕭條,特別是壹個非常高的通脹時期,而這些情況在中國以後是否會出現,我們可能都會打壹個問號。

張力奮:外賓訪華常投其所好評價未必客觀

曾_漪:所以我們來看,西方看中國的時候,是不是中國應該特別註意,當西方壹致在批評中國的時候,中國不要沒有信心,不代表中國完全不好,但是西方壹致在稱贊中國的時候,中國可以要小心,並不代表中國真的很好了?

張力奮:對,我想這個問題最後的壹個決定權是在中國,就是中國到底想聽什麽。第二,他對於這些西方的看法。比如我們看壹些中國的報紙,妳可以看到以他的編輯判斷,妳可以看到這份報紙非常清楚的知道中國到底想聽什麽。其實妳仔細的去看壹下西方的媒體,西方對中國的研究,它是五花八門,它各種各樣的觀點都有,但是就在於哪些觀點、哪些聲音,他最後聽到了,哪些他最後對決策本身來說出現了壹些實際的作用。

另外,還有壹點我覺得比較有意思,因為自己在國際媒體工作。我就發現國外的跨國企業的老板也好,主管也好,包括國外西方重要的政治領導人,他們壹般到北京去訪問的時候,他們可能覺得在壹些外交場合,他們可能會經常講壹些個人特別喜歡要聽的話,我覺得這也是禮尚往來。但是,如果這些酒桌之間非常客套的壹些評價,到底真的是否反映他們對中國實情的了解和評價,這個之間我覺得有的時候還會有距離。所以有的時候,不管是對中國領導人來講,有的時候也可以聽聽而已。

曾_漪:確實,很多時候是信息在妳的面前,第壹妳是不是看到了,第二妳是不是聽的進去,第三妳是不是決定要采用,變成妳決策的壹個關鍵的部分。我想對於《金融時報》中文網來說,在全球訊息這麽多的時候,妳們到底怎麽樣,信息變化的過程當中,發揮妳們對於中國和世界交流的作用,怎麽樣又能夠繼續掌握比較準確的,全球化的視野呢?

張力奮:對,這個是壹個比較難的,其實像我們不管是自己在中國長大,在中國受的教育,我們自己要來看中國的情況,都會覺得中國是壹個非常難的問題。要真的了解中國的壹個內情,國情其實是壹個非常大的,上海是不是中國,北京是不是中國,其實要有多少個中國才能構成壹個相對完全的對中國的印象。

所以,我覺得像《金融時報》這樣壹種報紙,我覺得有那麽幾點,它是比較堅持的。第壹它是壹個非常信奉全球化的報紙。它認為整個全球,不管是經濟的運作,資源的互相溝通,人員的互相溝通,思想的互相溝通可能會幫助這個世界克服由於地緣政治、文化、宗教,政治制度的分歧,傳統上所帶來了壹些障礙。我想這壹點中國在過去30年逐步全球化的過程,其實已經反映了壹點,中國的利益已經跟外部的利益緊密的聯系在壹起,第壹是我們相信全球化,能夠克服很多、很多以往大家認為不太能夠克服的東西。

第二點,我們認為中國的信息量,信息的選擇已經多了很多,但是不管是決策者,商界,管理者他要用來對中國的現實情況做判斷,資訊的質量,我們認為是比較層次不齊。所以我們不敢說,我們能夠為中國的讀者了解自己,提供壹個權威的解讀,我們是說我們能夠提供壹個選擇。

這點可能是我們,不管是我們FT也好,還是FT中文網,我們在對中國報道當中是比較堅持的,所以有的時候,我們對壹些問題的判斷,我們對壹些問題的認識。有的時候不壹定聽起來都是美好的音樂,但是我覺得以中國這樣的壹個全球的趨勢越來越高的國家。

我認為多聽壹些不同的聲音沒有壞處。我想在過去的三十年當中,其實從歷史上來講,是中國聽到不同的聲音最多的壹個時期,並且我認為可能也是中國看來,雖然有問題,也是發展最順利的壹個時期,我想這可能也就是我所認為的信心的壹個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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