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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淳的救市

八億資金 秘密救市 他在冰與火之間拉了中國股市壹把我們沒有叫救市 華夏內部的說法不叫救市 我們的叫法叫第三線保衛戰壹份自查文件 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我們公司資金壹下子增加了三十億 就是都回到保證金裏了 原來是分散在各分支機構  十年回首 他認為中國股市轉折在望  如果舉個例子 不妨可以看成中國證券 就像中國紅軍從井岡山下來 已經過了湘江 正在向遵義前進 我覺得現在正處在這種狀況  如今的邵淳,喜歡養養貓,拍拍照,閑時給企業做做顧問,生活平靜而悠閑。  但如果把時間往回撥幾年,卻是另外壹種情景:作為中國最早三大全國性證券公司之壹——華夏證券的第二任總裁、第二任董事長,壹路上的驚濤駭浪,他見了不少,也經歷了許多,他的歷程不僅復原了壹段華夏的歷史,甚至復原了中國證券業早年的壹段歷史。  邵淳在北京土生土長,早年醉心藝術,精於木雕,但陰差陽錯,1962年,進入中央財金大學,就讀金融系,先後就職北京工商總行,華能集團,連同審計長李金華、中國再保險有限公司總經理戴鳳舉等人,被譽為中央財金“黃浦軍團”中的壹員。  不過,在1993年成為華夏證券總裁之前,邵淳並不熟悉股票。  邵總 您是從什麽時候第壹次接觸股票的  我第壹次接觸股票 那應該是90年 還是91年 有壹次到深圳出差 坐火車回去 在火車站被人拉住了說 先生 您要不要股票 當時我說不要 誰要那個東西 當時在我頭腦裏頭 股票還是從矛盾《子夜》看來的 那個好象都是買空賣空 都是那些投機倒把 資本家的投機行為 所以我說誰要那個東西 但是沒想到 後來過了兩年多吧 兩三年 自己就幹起這行來了 沒想到  不懂行的邵淳只好到申銀證券請來外援,給華夏員工講企業改制,講發行,邊學習邊摸索。邵淳證券生涯中最難忘的壹段時光是在江蘇,當時幾大券商碰在壹起,為了春蘭股份、海爾、寧滬高速等項目激戰起來,這場爭奪戰,最後以邵淳的勝利而告終。在這個時候 您到了江蘇 親自到了江蘇 然後去怎麽把這些項目又拉回來的  我們就跟人家說 就是不會影響妳項目的進程 無論是在時間上 在質量上 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們照樣會完成這個項目 保質保量 那人家提出來 妳給我的方案咱們要接著談 我們也想接著談 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哪些地方我們不滿意 現場 每天談完了晚上就加班修改 我就在旁邊看著 修改處理稿我看 看能不能體現人家客戶的意思 如果說能 好 那咱們睡覺 第二天把這交過去再討論 如果不能 我們自己再修改 盡量把它修改完善 然後這樣大概是二十多天吧  搶項目的時候最激烈的是哪個項目  最激烈的那就屬春蘭 很激烈  當時有幾家爭這個項目  好多家 好多家 至少有四五家 應該說他這麽好的公司啊 幾乎所有的投行 就比較強的公司都盯著他包括萬國 包括申銀 包括南方 還包括新成立的君安都盯它  春蘭項目最後落入華夏證券囊中,據說是因為春蘭老總陶建幸和邵淳兩人都愛看金庸的武俠小說,由此打開了僵局,經過深入了解,發現雙方都有***同的理念,***同的語言,最後春蘭項目給了華夏也就水到渠成了。  您是第壹代券商 當時就是這壹代人 應該都是很有激情的壹代 他們再創業階段是壹種什麽樣的狀態  這個呢 確實是很有激情 所以要是說概括說 讓我回憶當初的那段時光 我覺得就像那個電影裏邊的名字壹樣 是激情燃燒的歲月  當時大家都是怎麽幹呢都希望 當時大家有壹個想法 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把華夏建立成為壹流的證券公司 而且爭取在十年到十五年辦成像摩根士丹利 美林那樣在世界上壹流的公司 在國際競爭中應該是和他們能夠抗衡的 當時大家抱著這樣壹個目標理想 那時候真是拼命地幹活  我記得我們有的搞投行的同誌 出去給企業辦項目 壹出去四五個月不回家 有的愛人在家裏生小孩 都回不來 回來的時候小孩在家已經三個半月了  那華夏最輝煌的時候 投行項目情況 最多的時候做過多少個項目  最多的壹年 做了有二十幾個項目吧 (那是哪壹年) 95年 二十幾個可能連主承銷 帶做副主承銷  壹個不懂股票的外行,僅僅用了短短的兩、三年時間就把華夏的投行帶到了行業頂峰。此時的邵淳應該是意氣風發,做事情時不僅大膽,而且帶著壹些俠氣。96年底的壹次秘密救市或可成為最好的註解。  我們沒有叫救市 我們華夏內部的說法不叫救市 我們的叫法叫第三線保衛戰  情況是這樣 96年底12月16號 15號晚上廣播的 16日早上登的報 人民日報社論呢 就針對在此之前的壹段 股市不斷不斷地上升 而且呢當時有壹個特點就是 不管是效益好的公司還是不好的公司 只要是股票就壹路地往上沖 股價 大概從95年開始吧 壹路沖上來 後來可能上面覺得風險積累 越積累越高吧 然後就發了壹篇社論 說雞犬升天是不對的 這裏面有很多違規行為 其中還點了我們的名 因為 我們確實在石油大明裏面 我們的投行 是有壹些失誤 在那裏邊也被點了 然後 社論出來以後 沒想到社論壹出 當天所有的股票 沒有壹個例外 都是跌停 10% 跌10% 第二天繼續又是壹個全面10% 這很不正常 因為社論寫的是比較嚴厲 對 就所有人都看空 這個很奇怪 於是早上壹出現就這種情況 以前從來沒見過呀 壹看那個屏幕啊 就像壹個綠的竹簾壹樣 掛到底兒 哎呀 我說這是怎麽了 我就到底下各個營業部去看 壹看 那個那些股民 壹看楞在那兒 傻在那兒 瞪著屏幕不知道怎麽著好 全都楞了 下午再去看 有人在那兒哇哇哭 哎呀 有的在那兒撞墻 頭撞墻 都有 (情緒很激動) 情緒很激動 而且是到了第二天還是那樣 反正壹種很絕望的氣息 目光全都呆滯了 瞪著 就這樣壹個壹個的 人還是滿滿的 在那營業部裏面 我們壹看 這可不好然後這時候呢 證監會就頭壹天就要求我們兩小時壹報情況 妳那個華夏在全國各地有機構啊 各地營業部的情況報到總公司 總公司報到證監會 其他公司也都要報的 兩小時壹報 兩小時壹報 因為證監會他們看到這個情況 也應該比較著急   上海市場就是選的是長虹 (當時的長虹是龍頭股 是吧) 是龍頭股 對大盤影響比較大 當時的市盈率也並不高 相對來說 市盈率不算高 深圳是深發展了 當時還是不錯的  1996年12月18日,在這天早上,在彌漫這恐慌性拋盤的氣氛中,邵淳做了最後的準備。  您是親自指揮的嗎  我在那看著 因為這種事 都是應該他指揮 但我就坐那 我記得當時我坐在桌子上那看 非常緊張 然後他就在這發指令發指令 但是就看見屏幕沒有動靜 壹直上午都過了壹個多鐘頭 壹個半鐘頭 那時候砸進去多少資金啊  壹上午就三個億吧 三個億就進去了 是 我們很平均 市場資金分配很平均 因為我們想讓兩個市場同時擺脫全面跌停 然後剩四個億呢 是準備第二天 第二天用的 結果三個億出去了 壹上午也快結束了 還是全面跌停 這個時候都覺得 這時候 心裏就有點打鼓了 我說怎麽還沒有動靜啊 還是跌停啊  三個億進去了還沒有動靜 這東西 是有點出汗  這三個億全進去了 是不是到上午截止 到上午休市  還沒有 沒有全進去 上午反正三個億萬全進去了 到上午收盤的時候 稍微有點擡頭 這股票 我記得好象稍微有點擡頭  那決定下午還繼續  那只能繼續 妳不能半途而廢啊 然後下午 但是下午開盤之後 明顯地感覺不止我們壹家做了 肯定有別人 因為很快很快它就上去了 然後就漲停了 這兩支股票漲停 長虹和深發展  對 它兩支漲停 在它們倆漲停的時候 其他下面的股票也開始翻紅了 這種反映大概到了下午兩點左右 當您看到大盤部分飄紅了 您這時候心裏是什麽感覺  哎喲 這心裏壹塊石頭落了地 壹塊石頭落了地  看到大盤恢復生機,邵淳認為華夏證券穩定市場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獲利出場。此後的1997 年,國家頒布了《證券法》,關於連續買賣股票,導致股價波動等等類似的市場行為界定為違法。這給當時券商人二級市場的操作出了壹個難題。  我們覺得這個東西 和我們當時做的沖突太大了 因為原來的二級市場辦法 都是什麽呢 普遍的都是這樣子 壹開始叫吸貨 然後洗盤 然後打壓 然後集中籌碼拉高出貨 但是這每壹個環節 用新的刑法和證券法來衡量 都是違法的  在新的法律條件下,邵淳開始探索券商自營的出路。  後來找著壹個 就是福建的福耀玻璃 當時的價格真不高 四塊多 可它這個企業效益特別好 它是中亞的 或者說亞洲最大的汽車玻璃供應商 他是和法國聖戈班 世界最大的汽車玻璃供應商 和他們合作的 而且有聖戈班的股份 聖戈班因為入了他的股 聖戈班不往東亞賣 東亞這塊就依靠福耀玻璃 實際上日本的什麽本田啦 日產 本田 什麽壹汽的奧迪 上海桑塔納 國產汽車大部分都用了他的玻璃 但是這個事情並不是人人都知道  每天(買的)量不大 幾萬股 幾十萬股 頂多是這樣 但是我們也不搞洗盤 也不搞打壓 也不做莊 我也不持很大比例 實際上和後來基金的做法差不多 當時還沒有基金  壹年半後,在福耀玻璃這支股票上,華夏證獲利頗豐,在當時采用價值發現的辦法做自營,可以說是開了業界的先河。  後來華夏有沒有繼續沿用這壹思路 因為後來華夏證券發生很多變化 我也離開了這個職務  當然人員變了 那麽思路可能也變了 這也是必然的 後來可惜 沒有繼續下去  在執掌華夏證券七年之後,1999年底,邵淳不得不離開自己壹手帶大的華夏證券,他的離開,和華夏證券在94年初開始實業投資有關。  那我們實業投資總的金額是多少?  實業壹塊 債權債務壹塊 反正是這樣 當初我們投了有三十六七個億 如果加上這些年的資金成本 應該有壹個 四十來個億 應該是這個數 加成本  和國內其他券商壹樣,華夏證券初期也進行了許多實業投資,從房地產到高速公路,從典當行到油井,幾乎無所不包,這和當時的客觀情況有關。  我記得93年最低的時候 有那麽壹段時間 上海和深圳兩個交易所 加起來就兩三億的交易量 全國就沒有什麽交易 有的時候這壹天 妳看那個指數啊 就像死人的心電圖是直的 所以呢證券公司收入大受影響。  然後93年底的時候三大證券公司成立壹周年 人民銀行就召集三大證券的董事長 開了壹個會 就是交流壹下情況  看南方人家搞得挺紅火的 人家還能有收入 咱們也搞壹點  就這樣華夏證券也開始了實業投資,並且差點卷入上世紀初的海南房地產投資熱潮,即使是膽識過人的邵淳,現在回想起來,他仍然感覺有點後怕。  哎喲 差壹點兒 差壹點兒 也是我看怎麽說呢 真的差壹點兒 差壹點兒 我們有壹個項目 三十平公裏 叫月亮灣 當時海南這邊 也是政府吧 他向我們推薦的項目 希望我們做 也給了很多優惠政策 非常優惠 而且人家很誠懇 我們確實也 也真的心動了 就到那也去考察 春節期間到那去考察 風景確實好 風景極好 確實如果要搞 從長遠來看 有潛力的地方 我們也確實心動了 差壹點兒做 但是後來猶豫來猶豫去 最後來還是覺得它如果小壹點 我們就做了 假如三平方公裏 可能我們真的就做了 但是後來 真的太大了 這樣開發得要多少錢啦 可能承擔不了 就是猶豫了很多次 再看看 再研究研究 最後還是不行 算了 放棄了  當時國內的券商哪些還有在海南地產有投資  當時不少 反正萬國是太陽灣 是給了萬國了 南方是星星灣吧 給我們留的是月亮灣 月亮灣 還有些個其他的 當時在海南搞地產的真是多 也很慶幸 真是壹念之差的事情 那我們實業投資的資金來源呢  資金來源當時是這樣 壹個呢 當時的資本金還有富余 然後就是從銀行借錢 那時候借錢也容易 拆借錢來搞項目  還有沒有少量的客戶保證金  這個不好說 因為什麽呢 因為當初啊 人們並沒有壹個保證金 不能夠動 要單獨擺起來 沒有這個觀念 證監會也沒有明確的規定  沒有 都沒有 這個是哪年提出來的啊 就是挪用保證金的說法 大概是 不早於97年 可能97年 還是98年才用的這個說法  也就在華夏逐漸走向顛峰的1996年,華夏證券的領導層開始意識到,實業投資其實並沒有原先預想的樂觀,華夏證券開始進行全系統的風險控制。  94年開始搞 它96年並沒有如期地產生效益 另外有些項目 下面項目出了問題趕緊報給總公司 出問題之前我們不知道 對沒有風險控制機制 後來 就講不行 96年實際上我們的前任的董事長 是黃玉俊 他首先提出來 這個事情可能有風險 要註意風險 他首先提出這個來 當時我還沒意識到 然後後來看 對 董事長 說的有道理 然後從97年開始就 96年開始提出來要開始剎車 要開始註意風險 要控制 要摸清底數 然後97年 我們就全面停止 把原來的壹業為主 多種經營這個政策就宣布停止 今後總公司也不搞 各分支機構誰也不許再搞  在此之後,邵淳深感總部對分公司控制力太弱,於是開始收權。 1998年,當邵淳把華夏和實力相當的申銀萬國進行對比的時候,發現華夏這個行業龍頭老大的股民保證金竟然比申銀萬國少30多億元,這令邵淳很不安。終於在1998年7月10日,華夏證券總部突擊自查,查出了隱匿在分公司的巨額保證金,同時引發了壹場風暴,邵淳也在此後黯然離去。  98年當時查出的結果是 什麽樣壹個狀態  我們公司資金壹下子增加了三十億 就是都回到保證金裏了 原來是分散在各分支機構  自查呢 可能會涉及壹些人的利益 當時聽說有人寫了匿名信 給您列了九大罪狀 有這事嗎  告狀的事情 也有 告的什麽內容我不知道 後來也來確實是查過 查過最後結論 就是前些年搞這個 壹業為主多種經營 這個應該屬於妳的失誤 這個我承認 我說那確實是 如果這件事情要追究責任的話 我壹個人承擔  與中國其他早期的券商壹樣,實業投資、自營、委托理財、挪用保證金都是***有的,哪些是悠關於華夏衰敗的原因,有不同的說法,其中有人把問題歸結於華夏前任領導的實業投資。  那您走的時候 給華夏留下的家底有多厚  家底呢有各種各樣的說法 就說呢 有壹種說法 是就是說留了多少億的窟窿 留了多少億的虧損 多少億保證金窟窿 我覺得這個說法不準確  在利潤上 當初華夏沒有那麽多債務啊 當初可能 公司的負債也就十來個億啊 十來個億 正常的經常有的 我們債權經常也有十來個億 債務也是在這個範圍內 這是壹個很輕松的 這麽壹個狀況 還有壹些利潤儲備  還想請您就您在任期間那個實業投資做壹個功過的評價  我們從96年開始剎車 97年全部停止 開始清理 到來98年 就是把這個數就全部都清理出來了 那麽到99年的時候 數字都已經全清楚了 然後經過這幾年的繼續清理收回 我們有些項目呢也比如說該處理的都處理了有的項目實現效益了 這麽加起來算 現在我們總的也收回了四十來個億 另外現在我們還剩下壹塊資產 剩下這塊資產呢 應該剩20十個億的各種資產吧 但是這裏面我還能至少還能收回壹半  雖然我們在上面也做了 雖然沒有虧 現在我不認為我做那個是對的 認為它是個彎路 現在算起來這方面沒虧損 我是僥幸  邵淳離開5年之後  北京朝陽門內大街188號,是華夏證券總部的所在地,如同北京傍晚的陽光,華夏證券的光芒正漸漸地淡去。這裏的最高領導人幾經更叠,恰好印證了華夏證券的多事之秋,門前威風凜凜的青銅獸似乎在向人們講述著華夏證券壹路風雨,門前的車流飛馳,朝著它們想去的方向,那華夏呢?華夏的命運如何?  純粹從客觀立場說 我覺得她的出路是在重組  可以具體的說 現在中信不是在 也在積極地 他也想 如果這個事成了 那麽對華夏 絕對是好事情 對中信也是個好事 我希望他成功  但是我覺得即使合並 也是壹個將來的事情 我說的是中信證券和華夏證券的合並 這個在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重組不會是中信證券 和華夏之間重組 它會是中信集團 過來和華夏重組 然後把華夏證券整理壹番 整理壹番之後 具備壹定條件 才會再和華夏證券合 我的看法是這樣  關於中國證券,如今的邵淳有說不盡的話題,令他最為驕傲的壹件事是,1998年他作為中國證券代表團團長出訪溫哥華,參加當年國際證券業協會年會的壹段經歷。  那次會通過壹條決議 叫什麽呢 就是 國際證券業協會通過決議 要求所有的成員國 都要施行T+3 結果這個協會壹討論 很多國家哇哇叫  結果我壹看這個局面 我等著 我不發言 讓他們都說完  當時,即使在證券市場發達的國家如美國、日本也只是施行T+3,有不少成員國還在施行T+4甚至T+5  我說我們早就實現T+1了 實際上我們還施行了兩年T+0 只是由於我們自己出於控制投機的需要 要抑制投機嗎 我們才主動把T+0改成T+1  結果這壹發言 好多國家直瞪眼 真的嗎 是真的嗎 我說是真的 歡迎妳們到中國去看  那壹次我特別自豪    轉折在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階段 我認為在這個行業 我所能夠做的我都已經盡力做了 再往後的發展 不壹定是我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