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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騎手正在變得“專業”,晉升機制也在逐步完善。

外賣騎手正在變得“專業”,晉升機制也在逐步完善。自外賣行業發展以來,平臺逐漸建立了系統的職業培訓和保障計劃,越來越多的從業者看到了不僅僅是騎手的可能性。外賣騎手正在變得“專業”,晉升機制也在逐步完善。

外賣騎手日趨“職業化”,晉升機制逐步完善。1沒時間做壹日三餐,點壹餐;人們急需藥品和雜貨,幾乎無處不在的外賣服務已成為社會生活中至關重要的壹部分。相關數據顯示,我國在線外賣用戶規模接近5億,外賣市場整體規模近萬億元。騎手作為其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自然走到了舞臺上。

2020年2月,外賣騎手成為壹個新的職業,並以“在線送餐員”的名義被納入國家職業分類目錄。2021,1 2月,《網絡簽約配送員國家職業技能標準》發布,將網絡簽約配送員職業劃分為五個等級,明確了各等級應掌握的工作內容、技能要求和相關知識,使其擁有更清晰的職業發展通道。

據國家統計局相關負責人介紹,截至2021年末,我國靈活就業人員有2億人。其中,約有13萬外賣騎手,占全國人口基數的近1%。

然而,隨著這壹群體的不斷擴大,勞動保障問題屢屢引發討論。2022年伊始,市場釋放了新的信號。

算法“松綁”

曾經,外賣平臺非常引以為傲的壹個概念叫做“算法優化”,即通過算法捕捉訂單的最短配送時間,不斷收緊配送時效,優化騎手的配送效率。

從事外賣行業7年的張丹陽就親身經歷了這種“時間的消失”。2015我剛成為騎手的時候,因為沒有導航,只能靠人的經驗,考核時間長。3公裏送餐距離最長時限為60分鐘。後來有了技術加持,騎手的實際配送時間確實縮短了,要求變成了40-45分鐘左右。

然而,平臺對效率的追求並沒有停止。隨著算法不斷探索人力極限,2019年全行業外賣訂單平均配送時間較三年前減少了10分鐘。這直接導致騎手“與死神賽跑,與交警較勁,與紅燈為友”。

轉變發生在2020年。《人物》上的文章《外賣騎手,困在系統裏》讓人們第壹次直觀而深刻地感受到了算法對騎手的影響,也讓這個問題得到了關註。在經歷了算法價值觀的激烈爭議後,算法終於被納入監管。

2021 7月,國家市場監管總局等七部門聯合發布《關於落實網絡餐飲平臺責任切實維護外賣配送員權益的指導意見》,首次提出不得以“最嚴算法”作為考核要求,通過“算法選擇”等方式合理確定訂單量、準時率、上線率等考核因素,適當放寬配送時限。

大方向逐漸清晰,平臺企業積極響應,披露算法邏輯,不斷優化算法規則。

自2018以來,餓了麽騎手李森見證了平臺規則的多次調整,其中影響最大的是騎手的預計配送時間從原來的“時間點”調整為靈活的“時間段”。“這給了我們處理緊急情況的時間。例如,許多騎手都遇到過因信號差而無法聯系買家的情況。更何況疫情過後,社區需要查驗健康碼和健康證,難免會耽誤幾分鐘。以前的算法不會考慮這些。”

李森對特殊天氣也非常敏感。據他介紹,面對惡劣天氣,平臺會根據實時氣象數據優化配送線路,匹配靈活的配送時間,比之前的“延時10分鐘”更合理。當出現突發異常時,騎手也可以通過人工備案的方式申請匹配彈性配送時間。

此外,平臺持續收集騎手的反饋意見,並致力於使規則人性化。李森曾就發送訂單的問題提出建議:“發送訂單不分距離,但方向不同,以前的系統存在壹些漏洞。妳正往南走,突然來了壹個北方的單子,讓人無從下手。”改進後,現在沒有這種現象了。

然而,即使算法進行了改革,騎手也可以更從容地接受外賣。在“多跑多得”的機制下,風險依然存在,此時就需要可靠的保險保障。

2021以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市場監管總局等部門相繼出臺政策,督促平臺及合作企業承擔相應騎手權益保護責任,支持其參加社會保險,並按照國家規定參加平臺靈活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情況開始好轉。

李森告訴鈦媒體App,目前平臺對騎手的保護主要是商業保險。“我能舉報多少?我沒有受過太多傷害,所以我不確定。”

我從平臺上了解到,藍騎手享有定制商業保險,該保險涵蓋了外賣配送中可能遇到的主要風險,如意外死亡、殘疾、意外醫療、第三方人身傷害賠償或財產直接損失等。目前覆蓋率為100%。針對特殊情況,如疫情可能帶來的風險,平臺還提供特殊的保險保障。

此外,外賣平臺也在引導和支持騎士根據自身條件參加相應的社會保險。然而,靈活就業群體的社會保障機制壹直是壹項復雜的系統工程,現有的社會保障制度不夠靈活。北京、上海等地應用的靈活就業保險制度也有不少門檻限制或費用要求,這就需要未來更多的政企合作,探索靈活就業群體管理和保障的創新機制。

收入“引力”

壹直以來,外面很多人的印象都是騎手月入過萬。這不是傳說。行業剛剛興起時,騎手數量不足。為了搶占市場,企業高薪招聘員工,並以紅包、獎勵和補貼的形式發放獎金。每單的傭金很高,收入自然可觀。

但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2021北京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勞動關系處副處長王琳帶著壹名外賣小哥,體驗了壹天外賣小哥的感覺。他跑了近壹個小時才賺了6.6元,再加上加班後要被扣60%。那壹天,王林工作了12個小時,最後只完成了5頓飯,收入只有41元,他壹天收入100元的目標甚至沒有完成。

排除他作為新人的“生手”,騎手配送傭金的減少是有跡可循的。近年來,由於行業門檻低,吸引了太多人進來,不缺騎手,因此失去了議價能力,每個傭金自然不如以前。如果妳想月入過萬,妳需要完成更多的訂單,每天工作時間甚至超過12小時。

根據餓了麽近日發布的《2022年藍騎手發展與安全報告》,平臺上超過40%的騎手為全職,近60%有其他收入的騎手有自己的工作,近30%的騎手在其他平臺從事配送工作。

近60%的騎手有其他收入。圖片來源:餓了麽《2022年藍騎士發展與安全報告》。

無論是將騎手的收入視為唯壹的個人收入,還是騎手的收入只是個人的補充收入,他們對這份工作最基本的期望是穩定甚至高收入。

宋京原本是壹個商人。他和妻子壹起經營壹家水果店。他壹關了店,就成了騎手。也就是“聽說在杭州做保安的二哥說他業余時間跑外賣賺了不少錢。”

2016年3月我剛加入餓了麽時,送壹單單的收入約為10元,隨著等級的提高,單價會更高,這讓宋和北京看到了希望。“剛開始的兩三個月,我對手術和路線都不熟悉。平均每月五六千元。現在我每天能跑七八十單,每天能掙五六百元左右。”

值得壹提的是,在他和二哥之後,大哥也加入了騎手陣營。在杭州送外賣的6年裏,三兄弟相依為命,互相照顧。他們已經在安徽老家買了三套房,他們打算攢夠錢以後在老家做生意。

宋家三兄弟,圖片來源:餓了麽?

“我打算再工作壹兩年。”宋北京坦言,未來,他最擔心的問題是休賽期的突然下降。他壹天最多能跑五六十單,收入約三四百元。其次是不可預測的惡劣天氣等。,配送的難度就會增加。

盡管淡季和自然條件無法人為控制,但平臺仍致力於解決問題,從而建立了壹系列保障機制。例如,針對惡劣天氣、冬季寒冷天氣、夏季炎熱天氣以及夜間等特殊配送場景提供補貼,針對超重、件數過多、金額過高等難以配送的訂單提供每單補貼。杭州藍騎手曾賣出壹單距離3.8公裏的訂單,包含天氣補貼1.5元和平臺獎勵3元,合計17.5元。

“壹般騎手每個月可以賺8000~1萬元,站長的工資基本上是每個月1萬~ 1.5萬元,區域經理每個月可以拿到1.2萬~2萬元,城市經理每個月可以拿到2.5萬~3萬元,加上分紅。”入行4年多的李偉向鈦媒體App透露。

2021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32189元,上海、北京人均可支配收入近8萬元。相比之下,騎手群體的收入仍然具有吸引力——尤其是對許多鄉鎮和農村青年來說,騎手仍然是可以快速使用的“城市第壹份工作”。

只是在解決了去留問題後,下壹步要走多久、去哪裏成了大多數騎手焦慮的來源,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外賣騎手何去何從?

在這群外賣騎手中,有人像宋和北京兄弟壹樣,將騎手視為壹種過渡職業甚至只是壹種副業,而另壹些人對這壹行業的認同感更高,並準備長期做騎手。

餓嗎?報告顯示,這部分人占騎手總數的30%至40%。對他們來說,除了收入,他們還看重這個職業的發展前景。

53%的騎士表示願意晉升。圖片來源:餓了麽《2022年藍騎士發展與安全報告》。

“壹開始真的沒想過在這壹行幹這麽久。”張丹陽坦言,當時身邊很多人都覺得這行幹不下去了,都想著先存點錢再換工作。

“做了幾個月後,我發現這條生產線改變我們用餐習慣的速度有多快。”於是,張丹陽跳槽到了博德高端餐飲發展部和幾家加盟商,從騎手到區域經理逐漸成為了站長。2020年,他成為餓了麽服務商紫珊信息技術(上海)有限公司在上海的負責人。

張丹陽介紹,現在公司內部的晉升機制比較完善。以騎手晉升站長為例。“前期根據跑單量和積極性,騎手被選中做壹段時間的調度工作;如果其負責的網站的數據令人印象深刻,可以由站長推薦參加‘積分計劃’;之後通過筆試獲得培訓門票,完成團隊建設能力、心理素質和精細化業務管理能力的提升,即可聘任為後備站長。”

據餓了麽統計,80%的外賣站長是由騎士推廣的。在2021中,1877騎士晉升為站長和隊長。

以騎手為“職業”,李偉壹開始並不被支持。上海人,擁有計算機信息管理學士學位,曾經是壹家國有企業的員工,他的家人不理解他為什麽要受苦。

壹方面覺得新鮮,同時也想證明自己。李偉已從2017成功調任至今,並於2020年晉升為服務提供商上海城市經理,目前負責服務提供商在上海的分銷業務。

回想起來,李偉發現從區域經理晉升為城市經理是最困難的。“新崗位需要分析每個時間段、每個站點的盈利點和虧損點,包括如何協調數據源的波動。”而且他對金融和經濟壹無所知。“好在平臺安排了專門的培訓。”在那段時間裏,他投入了大量精力學習如何閱讀財務報表和人事知識,還不時跑到財務部或人事部進行實踐培訓。

對李偉來說,這幾年不僅是職位的提升,更是個人能力的提升:從管理自己到管理500到600人,從看不懂報表到核算成本、優化管理、做大量,即使現在離開外賣業務,他也有信心進入物流行業等任何服務行業,“起步應該是在中層管理崗位”。

李偉還特別提到,現在父母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他們看著我壹路成長,看到了這個行業的發展和騎手職業的潛力。”

事實上,隨著騎手的稱呼逐漸從“外賣員”轉變為“外賣小哥”和“線上送餐員”,騎手的職業發展在體系化的道路上走出了壹段距離——對“線上送餐員”開展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開辟直接晉升崗位,拓寬轉崗渠道。從長遠來看,騎手的“困於職業”有望破冰。

可以說,安全、收入和發展是農民工面臨的三座大山。壹次次熱搜的背後,騎手的負擔正在減輕。不僅安全和收入的保障正在落實,現在我們還可以看到壹條逐漸清晰的自我提升和職業成長之路,整個行業正在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

外賣騎手日趨“職業化”,晉升機制逐步完善。2 2065438+2007年8月19日是80後上海人李偉成為外賣騎手的第壹天。當時,他的父母無法理解他的決定。“妳是華師大的本科生,打算送什麽外賣?”“妳這樣跑來跑去,被鄰居看到是什麽樣子?”疑惑、擔憂和猶豫壹個接壹個地在李偉耳邊縈繞,但他並不介意。他用壹句話說服父母,騎手也是壹種職業,他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掙錢。

入行四五年後,李偉的身份也在不斷變化。從騎手、站長、區域經理到現在是餓了麽服務提供商的上海城市經理,他在壹個似乎有望觸及天花板的行業開辟了壹條晉升之路。

自外賣行業發展以來,平臺逐漸建立了系統的職業培訓和保障計劃,越來越多像李偉這樣的從業者看到了不僅僅是騎手的可能性。餓嗎?14 2月發布的《2022年藍騎士發展與安全報告》顯示,去年有1877名騎士晉升為站長和隊長。調查顯示,45%的騎士渴望晉升為站長和配送經理,8%的騎士期待未來成為物流服務商的總裁。

從騎手到城市管理者

在成為騎手之前,李蔚然在壹家燒烤店工作。為了控制成本,他還請了父母幫忙,但生意並沒有太大起色。用他的話說,每個月相當於多掙壹個人的工資。

當時,李偉的燒烤店入駐了外賣平臺,每當有騎手來取貨時,他都會和其他人聊天。“我問他們每個月掙多少錢,他們沒多說,所以不到1萬。”壹個人,騎著車提著箱子就能賺這麽多,這讓李偉很感動,於是他把店鋪放到了市場上,自己去工地應聘。

然而,成為壹名騎手並不像看起來那麽容易。夏天曬得黝黑的胳膊,冬天棉褲擠幹了水,周圍的人都不相信李偉能堅持下來,但他做到了。

做騎手的第壹個月,李偉給自己定了壹個小目標,賺了6000元,他做到了。第二個月,他將目標調整為9000元,他做到了。第三個月,李偉開始有了更高的目標。“妳不用跑站長,只需在辦公室調度。我要當站長!”他開始觀察站長在做什麽,並學習如何調度。

2018春節期間,由於站長要回老家過年,他推薦了好學踏實的李偉擔任臨時站長,負責現場調度。經過春節假期的考驗,李偉的能力被分銷經理發現。多年後,壹個新的站點在安百裏曹楊附近建立起來,經驗豐富的李偉被推薦過去,於是他成為了壹名正式的站長。

從騎手成長起來,李偉對“關心騎手的需求”有了更多體會。老站長告訴他,得人心者得天下。就這樣,李蔚然時不時到工地上和騎手們聊天、吃飯、吃東西,很快就和他們打成壹片。

2019年3月,李偉晉升為區域經理。2020年,他再次升任餓了麽服務商上海城市經理,管理手下600多名騎手。時不時與他們交流,了解他們的需求和想法,已經成為李偉的習慣。

從騎手到管理者,李偉面臨著不同的困難和壓力。“當騎手時,我只需要考慮自己,服務好客戶,賺好錢,但站長不壹樣,就像從單打獨鬥的運營變成了網站的主人。”

晉升之路的再現性

2019年,配送經理李偉參與了對騎手宿舍的隨機檢查。令他驚訝的是,他在壹名騎手的床邊發現了壹本關於管理的書,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壹名本科騎手。李偉很好奇,問他為什麽要做這份工作。沒想到,騎手問:“那妳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我現在要這麽做?”李笑著想了想。如今,這位騎手也從騎手、站長晉升為區域經理。

外賣行業能誕生多少這樣的“李偉”?至少李偉認為他的經驗是可以復制的,這與他的學歷無關,只與他能否堅持下去並突破“騎手”對自己發展的限制有關。

餓了麽2月14日發布的《2022年藍騎士發展與安全報告》顯示,2026年1年通過外賣獲得穩定收入的騎士約有114萬人,與去年相比有顯著增長。外賣員是壹份門檻低、需求量大、收入相對有保障的工作。7%的騎士將其視為進入社會的“第壹份工作”。超過40%的騎士希望在經營外賣的同時找到其他工作。

同時,隨著外賣平臺對騎手專業化發展的壹步步推進,越來越多的騎手有了突破行業天花板的機會和渠道。

去年9月29日,餓了麽宣布推出“積分計劃”,為騎士們開放了站長、合作管理崗等晉升崗位,拓寬了騎士們的發展道路。此外,餓了麽還建立了站長培訓體系。有意願從事分銷管理的騎士可以聯系站長和分銷經理報名參加培訓課程。

為了提高新藍領群體“在線合同交付代理人”的職業成長,建立了不同職業發展階段的勝任力模型,並在全國範圍內開展了“在線合同交付代理人”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2021年共有10203名藍牌騎手報名參加職業培訓,騎士職業晉升通道進壹步打開。

《2022年藍騎士發展與安全報告》顯示,去年有1877名騎士獲得晉升。調查顯示,45%的騎士渴望晉升為站長和配送經理,8%的騎士期待未來成為物流服務商的總裁。此外,餓了麽還在構建更豐富的轉崗渠道。外賣運營和商戶開發經理是騎士最想轉讓的職位。

對此,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勞動關系與人力資源學院勞動關系系主任孟泉表示,雖然外賣騎手是壹個流動性相對較大的職業,但約40%的騎手會把這份工作作為唯壹的收入來源。外賣平臺為騎手建立了職業發展路徑,讓騎手在賺錢之外有更多的獲得感。

外賣騎手正在變得“專業”,晉升機制也在逐步完善。3畢業於上海某名牌大學的李偉轉行做了壹名外賣騎手。經過三年的不斷晉升,他已經晉升為上海城市經理,年薪40-50萬,非常體面!

“鐵飯碗”被砸了,他改行送外賣。

10前端有“鐵飯碗”的李偉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壹名外賣騎手,甚至迎來了職業生涯的第二春。

李偉,41歲,教育背景亮眼。從華東師範大學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專業畢業後,她順利找到了壹份穩定的工作。他原本計劃在同壹職位上退休,但在2016年,公司因變動而裁員。“我擔心拿不到遣散費。我家有老人和年輕人。我現在出去找工作面臨著35歲的尷尬期。”休息了壹個月後,李偉拿出積蓄在上海西站附近開了壹家燒烤店。在父母的幫助下,燒烤店逐漸有了起色。

後來外賣行業逐漸興起,燒烤店的外賣訂單也越來越多。李偉在與外賣騎手交談中了解到,他們跑單的收入並不低,平均每個月有八九千元的收入,很多人收入上萬元。

“我當時算了壹筆賬。店裏的生意收留了五個人,我每個月有壹萬元的收入。起早貪黑是不值得的。”李偉動了經營外賣的心思,但他心裏有愧。“那時候,大家都看不起送外賣的。我是名牌大學畢業生,送過外賣,怕被鄰居為難。”最後,由於生活的壓力,李偉決定試壹試。

“當時沒人看好我送外賣,我覺得自己坐辦公室坐慣了,承受不了這種煎熬。我的老領導還打了壹個賭,如果我能堅持三個月,他就給我三條中華煙。”在“妳能做到嗎?”,李偉從最基礎的外賣騎手做起,第壹個月拿到了6900元,之後每個月都在增加,最後成為了站點的“跑單王”。隨著收入的增加,“面子問題”不復存在。

外賣不再是壹碗青春飯。

35歲還能送外賣。45歲以後應該做什麽?月入過萬的李偉對此頗為焦慮,逐漸萌生了“進管理層”的想法。“我看到站長時不時賬戶裏有幾千元,不用親自跑單,福利更好。”

然而,他在職業晉升上遇到了瓶頸。當時,外賣騎手晉升為站長的機會並不多,更不用說區域經理了。對此,除了日常跑單,他還向站長學習了基本的運力調配工作。2018春節期間,站長放假回家,他主動承擔“代理站長”值班業務,取得良好效果。同年3月,普陀區新增壹個配送站,李偉被推薦擔任新站點站長。“公司內部有壹項性格測試。我的評價是‘大孔雀+老虎’,這證明我溝通能力強,性格直爽,更適合管理崗位。”

此後,李偉於2019年晉升為服務提供商區域經理,並於2020年晉升為服務提供商上海城市經理。目前他在上海負責服務商的分銷業務,直接管理20多個區域經理,年薪也漲到了四五十萬。據餓了麽報道,李偉已經從壹名基層外賣騎手晉升為城市管理者,並成為許多外賣騎手的偶像。

“我的成功經驗是可以復制的,外賣不應該是壹碗青春飯。”李偉說。在相關部門的支持和平臺的探索下,外賣騎手的晉升路徑已初步打開。“目前的趨勢是騎手被選為站長,他們可以在半年到壹年內晉升。我們有新手騎手歡迎會和‘積分計劃’等培訓課程,幫助騎手共同成長。”例如,他還說,2019年,他在檢查員工宿舍時,無意中看到床頭放著壹本管理書籍。經過詢問,他得知自己是壹名即將成為騎手的本科生,經過重點培訓後已成為區域經理。

“我剛入行時,外賣騎手年齡普遍在35歲以上,學歷不高,掙的都是辛苦錢。目前應聘的騎手年齡大多在20-35歲之間,基本都是高中學歷。65,438+00名面試者中至少有2人具有大學以上學歷。”李偉說,在上海,隨著外賣騎手整體社會形象的穩步提升,本科生當外賣騎手已不稀奇。壹些大學生直言自己的目標是成為管理人員。相關調研顯示,45%的騎手將“晉升為站長和配送經理”作為下壹步發展目標,8%的騎手期望未來“成長為物流服務商總裁”。

據悉,去年已有475名騎手晉升為站長、隊長,1402名騎手通過“積分計劃”成為後備站長、隊長。

騎手的職業培訓有國家標準。

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勞動關系系主任孟泉發現,外賣配送作為勞動力就業的“蓄水池”,具有較高的流動性。近四成騎手將外賣配送作為唯壹收入來源,六成騎手從事兼職配送。然而,他們工作的時間越長,就越穩定。“外賣騎手送餐超過1年,他們對自己的職業有更強的認可度。”

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網上直銷員國家職業技能標準(2021版)》將網上直銷員的職業分為五個等級,並明確了每個等級需要掌握的工作內容、技能要求和相關知識,使網上直銷員有更清晰的職業發展通道。

記者了解到,作為在線外賣員職業技能等級認定試點企業單位,餓了麽已在上海、杭州、無錫、武漢等6個城市開展在線外賣員新就業技能提升培訓。去年,有10203名外賣騎手報名參加職業培訓。杭州騎手牛誌明獲得全國首批網約送餐員初級證書,可享受政府培訓補貼、杭州積分落戶加分、個人所得稅專項扣除等技能人才政策。美團外賣還表示,目前已為騎手提供覆蓋線上配送員五級標準的100%課程和培訓,騎手可通過線上線下結合的方式滿足各種知識技能需求。

除了加大職業培訓,減少騎手職業傷害也刻不容緩。“外賣騎手面臨交通事故等職業傷害較多,現有商業保險保障不足。職業傷害保險的推出無疑是壹大利好。《意見》出臺後,如何更好地改善員工福利結構也需要全社會關註。”孟泉說。

近日,上海八部門聯合印發《關於維護新就業形態勞動者勞動保障權益的實施意見》,明確將以相關平臺企業為重點開展上海平臺靈活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采取政府主導、信息主導和社會力量承辦相結合的方式,建立健全職業傷害保護管理服務標準和運行機制,探索完善職業傷害保護覆蓋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