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拉·韋斯特弗1986年出生於愛達荷州的“巴克峰”,父親的家族在山腳下生活了半個世紀。17歲前,她從未上過學,通過自學考取楊百翰大學,最後成為劍橋大學歷史學博士,去哈佛訪學。但正如作者所說,人們只看到“我”戴著壹頂熠熠生輝的學歷的高帽,卻不知“我來自壹個極少有人能想象的家庭,我的童年由廢銅爛鐵鑄成,那裏沒有讀書聲,只有起重機的轟鳴。”
在二十壹世紀義務教育普及的今天,我無法想象還有人在17歲之前未上過學,令我感到更震驚的是父親壹家有七個孩子,其中四個沒有出生證明,故事裏的主人公塔拉九歲才有了壹張延期出生證明,因為爸爸認為公立學校是政府引導孩子遠離上帝的陰謀。
父親吉恩靠經營壹家農場為生,母親法耶是壹名沒有無執照的助產士。自從目睹了韋弗壹家被聯邦政府圍困,韋弗被槍擊,從那以後為了躲避政府的攻擊,父親壹直處於備戰狀態。他整日憂心忡忡,擔驚受怕,忙於囤積糧食和彈藥。
泰勒是第壹個想要逃離父親惡魔般的掌控的人。希特勒曾說:“信仰比知識更難動搖;熱愛比尊重更難變易;仇恨比厭惡更加持久。”父親對摩門教的推崇,對光明會的厭惡不可動搖。
泰勒第壹次提出想要上大學,父親覺得泰勒所想是背叛了上帝,是對父親至高無上的權威的挑戰。他身體前傾,咬著牙,眼睛瞇成壹條縫,在泰勒的臉上搜尋表示贊同的跡象、***同信念的痕跡,但沒有找到。
大哥托尼和二哥肖恩是父親的忠實追隨者,他們按照父親給的既定軌跡去生活,想上學的泰勒在家顯得格格不入。但塔拉卻和泰勒有些非比尋常的默契。
塔拉喜歡待在泰勒的房間和他壹起聽CD,莫紮特、貝多芬信手拈來。塔拉透過泰勒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努力提醒自己註重言行。
本·利明說:“壹個人的信仰就是他經常地、有意識地或無意識地在實踐著的真理。”肖恩是父親信仰的重視追隨者和實踐者。父親認為女孩子不應該穿沒過膝的裙子,不能穿低胸的襯衣。而肖恩認為女孩子就應該檢點,有壹次塔拉穿了裙子化了妝,被肖恩逼著承認自己是妓女,小塔拉不從,就被肖恩拖進廁所,頭被肖恩摁進馬桶,手腕被死死抓住。
這件事給塔拉心裏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她不敢牽戀人的手,怕被人誤會是不檢點的女性,不敢與喜歡的人談話,因為肖恩的有關妓女的言論還回蕩在耳。
後來塔拉從劍橋大學回到家裏,要求父母對肖恩的言行進行幹預,因為肖恩對妻子家暴,對自己的兩個妹妹人身威脅,但父母對此置之不理。肖恩回來了,手裏帶著刀片,與父母、塔拉對坐在客廳。
談話中,肖恩有意無意地用刀片威脅塔拉,塔拉不由得想起了十六歲時被肖恩摁進馬桶的小女孩,塔拉身冒冷汗,當她再壹次走近衛生間,從鏡子裏審視自己,她看到了眼睛後面的東西,是她咬在齒間的東西——是希望、信仰或信念——讓人生不再壹成不變。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父母和肖恩,她決定追求自己的信仰。
從楊百翰大學到劍橋大學,到哈佛去訪學,教育給塔拉打開了壹個全新的世界。巴克峰的主旋律依舊沒變,山上正在壹遍遍上演著戲劇——受傷、暴力和來回變換的忠誠。但現在這些對塔拉來說都成了遙遠的傳聞,他人的饋贈。
作者在最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