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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對話中級班個人成長報告

當接到中級班要寫自己成長史的通知後,我的心中百感交集。2015年學心理學到現在,雖然突破了“家醜不可外揚”的防禦,也曾多次在成長沙龍上分享自己的某些經歷,但那更多的是被其他學員激發的情緒***鳴,現在要系統、完整地展示自己的成長經歷,好象要當眾開刀壹樣緊張,為了獲得這次中級班成長的機會,也對這些年的成長歷程做個回顧,現總結如下:

壹般資料本人張曉麗,女,現年47歲,出生於城中村,大專文化,現在城管局某處工作。家中兄妹七人,六女壹男,哥哥排第四,我排第七。有兩次婚姻史,第二段婚姻(也是現在的婚姻)曾離異後復合,與第壹任丈夫育有壹女,現跟隨自己生活。

成長經歷據母親講,她生了3個女兒才得到1個兒子,她和爸爸都想再要個兒子,可後面接連又生了三個女孩。母親在我之後又懷了壹胎,已經成年的大姐感到弟妹多太辛苦,哭鬧著讓母親墮胎,引產出來的胎兒已成形,是個男孩。記憶中,媽媽經常搗著我腦門半憐愛半嫌棄地說:“生下來又是個閨女,嚇得我不敢動。還是妳爸說,生都生了,就別楞著了,我才敢包起來。就這麽個妮子,誰知福都給妳享了。”據母親講,我小時候皮膚黝黑表情呆滯,後經駐村軍醫發現,鑒定為惡性貧血,連續註射B12數月才會說話。我清楚地記得兒時母親已沒有奶水,我依然偎在她身上吃奶的情景。我記得兒時口齒不清晰,上廁所不會解褲帶,母親經常因我尿濕褲子擰我,遲滯的動作上學後才得到矯正。

父親在我印象中是個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他很威嚴,吃飯時他不招呼,孩子們不敢坐桌;他也是家中快樂的源泉,閑暇時把孩子們聚在壹起,他給我們玩魔術,講故事。父親偏愛最小的孩子:看戲時只有我騎坐在爸爸的脖子上,生氣時他會打其他孩子卻不打我,給孩子們分零食時也讓我先挑。意象對話中回憶童年,我常看到壹個布娃娃呆坐在床上,看著其他孩子做遊戲卻不能參與其中,就象我被姊妹們孤立壹樣。我兒時不愛活動,也很少與其他孩子玩,經常壹個人畫畫和剪紙,或者在手上綁了毛巾模仿戲劇舞臺上的水袖唱戲。小學四年級,我的思維方面出現轉折,例如讀數學應用題,眼前好象浮現出壹幅圖,公式隨之而出,成績大幅度提高。但我行動依然笨拙,兒童節表演被老師篩下來"放假",其實是被剝奪參加表演的權利(當時學校要求是全體參加)。也是那年,父親因病去世。父親壹周前說身體不適去大城市檢查,壹周後拉回來辦後事。已經結婚的大姐和已工作的哥哥忙著料理後事,我卻沒有多少感覺,更不知道這對我未來生活的意義。

之後,我因為學習成績較好,沒有象城中村其他人那樣早早工作,當時哥在外工作,姐姐們已出嫁,我與母親兩人***同生活。1986年,因為街道改造我家宅院損失大半,母親壹度處於精神崩潰狀態,後來下海經商的哥哥拿出積蓄將老宅院的平房翻蓋成樓房,母親的狀態才好轉。

1993年我畢業工作,第二年,壹直在大城市的哥哥回鄉創業,與在本地頗有人脈的四姐夫聯營,開了壹家娛樂中心。開業當天,小縣城政府也出席剪彩,給哥哥頒發“年輕企業家”鏡框,母親在爸爸去世後臉上煥發出少有的光彩,我也為有這樣的哥哥感到自豪。壹年後,在生意正興隆時,四姐夫撤股,另辦工廠,生意興隆;哥哥的娛樂中心卻日益萎縮,債臺高築,最後哥嫂還離了婚。後來,哥哥轉投四姐夫的工廠,負責車間生產,四姐夫負責人員培訓和市場開發。之所以提這些,因為他們的事業與我之後的生活密切相關。

轉折在哥哥開創娛樂中心壹年後,我與第壹任丈夫Y結婚並在壹年後生育女兒。Y起初在南方打工,和我相識後返鄉,起初在哥哥的娛樂中心幫工,之後被四姐夫聘為廠技術員(Y以前在南方是電工、機修工)。哥哥到四姐夫的工廠後不久,承包了產品生產,丈夫原來是車間主任,現在成為副手,在我哥哥手下工作,四姐夫是總老板。不久,哥建立分廠,幾度與四姐夫聯營、分裂,做為資深技術員的丈夫Y在兩個人之間也幾度被拉來扯去。

其間,我和丈夫結婚時住的廠集資房日久漏雨,總老板娘四姐建議我把宅基蓋起來,壹來住的離娘家近些,生活上有個照應,二來更利於丈夫安心工作。做為城中村的村民,我們村早年不論男女都劃有壹塊宅基地,我的宅基與三姐家相鄰,在她的前面(三姐的房子早已蓋起)。當我蓄積力量,準備蓋房時,卻遭到周圍人阻撓,後來我才知道,幕後的組織者是三姐,她窺覷我宅基的地理位置,臨街與不臨街對她房子的價值影響很大,她不願我把房子蓋在她前面,讓她的房子失去價值。我求助於哥哥、母親,他們搖擺、推塞,後來才得知,他們也有打算,哥哥的孩子已長大,母親想幫助經歷挫折、重新創業的哥哥,將來宅基開發給哥哥的兒子爭套婚房。壹向敦厚的二姐向我揭露內幕,隨即又替母親做說客:女人什麽時候都要以娘家大局為重,為了自己有個依靠、為了不被夫家欺負、為了家醜不可外揚、為了守寡的年邁的娘,寧願放棄宅基,也不能搞得娘家關系破裂!我以前滿心指望她們幫我建房,現在看到沒有壹個人幫我(包括二姐),我自己也無能為力,只有點頭稱是。我壹肚子失望和委屈回到家,還沒說清根由,丈夫連哭帶罵,他說他為了我在我娘家當牛做馬、忠心耿耿,我卻聯合娘家人騙他,連娘家吹噓的宅基都是假的。他向我索要原計劃建房的積蓄,要離家出走,浪跡天涯。天地良心,我和丈夫睡壹張床,已出閣的我怎麽會害自己無處存身?!丈夫白天忠厚聽話地在哥和四姐夫的兩個工廠之間穿梭(得到的不是雙倍的利益,而是哥姐的猜疑和攻擊,每當他們之間業務上有了沖突,丈夫就成了嫌疑),晚上則酗酒後回來哭訴自己的委屈和他們的刻薄,這次宅基事件更成了壹個借口,讓他有理由將自己多年的挫折和失意發瀉在我身上。我也曾解釋,也曾建議丈夫離開工廠。但我的解釋引來的是丈夫加倍的酗酒和家暴;我的建議獲得的是丈夫的哭鬧和娘家的白眼兒。丈夫哭著要我為他找工作,娘家說我不自量力、吃裏扒外。

面對丈夫的家暴,我不敢還手,壹是害怕,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打架的經驗。二是愧疚,丈夫原來在外工作好好的,因與我結婚被卷入了這個環境中,我自覺理虧,覺得自己有責任替娘家向丈夫賠罪。這樣的認知讓我不敢反抗丈夫,他的委屈可以發泄在我身上,我有委屈,卻不知何處釋放!我將這壹切歸咎於父親的早逝,痛苦中我幻想自己趴在父親的墳頭痛哭,淚水滲入地下,父親重現,用強大的力量掃平壹切,還家族正常秩序。幻想醒來,我又加倍努力向外求,2006年購置了電腦,學平面設計,學視頻編輯,學跑保險……我希望以自己的力量拯救家庭,讓它強大起來。我的努力最終沒有獲得成功,丈夫的怨氣越來越大,又壹次大的沖突,我因外傷躺進醫院需要手術費時,因多年吵鬧、積蓄耗盡的丈夫將我丟在醫院中,雖然後來在各種壓力下回來,但我卻心如死灰。在手術臺的麻醉狀態下,我象安徒生童話中賣火柴的小女孩壹樣追隨著父親在半空中飄,我在半空中透視著丈夫的逃避和懦弱,忽然感到,丈夫如此懦弱,而我被這樣的丈夫家暴,如果就此飄去,我豈不是比他更懦弱?壹個聲音升起,“不甘”? “不甘”? “不甘”,我忍不住向人間望去,壹個熟悉的聲音在遠方呼喚,身子越來越沈,聲音越來越清晰……醒來,手術已畢,是女兒伏在床頭呼喚我!2008年10月,骨折鋼板取出手術後,我提起離婚訟訴,最後以帶著女兒“凈身出戶”為交換條件,獲得了自由,遠離了是非之地。之後三年,我幾乎不與娘家聯系,直至再婚。

復合2011年12月,我與第二任丈夫D結婚,我有壹女對方有壹子,當時都在外面打工,我們先舉行了儀式,之後才告知他們。2015年6月,是我人生中又壹次低谷,我的第二段婚姻面臨危機。歷經四年,結婚後從農村來縣城做生意的丈夫D終於買了房,並不顧我的反對,將房產證寫上他兒子的名字,我在無奈下表示同意,滿以為從此他會加倍對我好,誰知幾天後,他因壹件小事出走,住到兒子房中不回來,並向我提出離婚。當初他是農民工,初中畢業,帶壹男孩,縣城無房,我不顧別人的嘲笑嫁給他,婚後三年多,我對他的依戀、他對我的寵愛歷歷在目,我們都說,與對方廝守是今生最幸福的事,怎麽他的兒子回來才幾個月,事情就發展到這步田地?巨大的落差讓我無法相信眼前的現實,我徹夜難眠,在焦慮中到網上查找,走進了心理學,在痛苦中開始了自我探索之路。

起始是考證,學習的過程分散了我的註意力,也緩解了我的痛苦,在情緒平緩後,我分析眼前的局勢:雖然我們在感情上談不上破裂,但我看到了他的顧慮:

壹、我的“兒童”自我太多,我可以滿足丈夫對情人和妻子的要求,卻達不到他心目中對兒子"母親(繼)″的要求,作為父親,他為了保護兒子的權益提出分手,實在是擔心我日後和他兒子爭家產翻舊賬。二、他原來是農民,感到自卑,現在做生意有所發展,想扳回面子,獲得新的“認可”。他當時心理狀態充滿防禦,我怎樣解釋也不能打消他心中的顧慮,反而會讓他的疑慮加重,我們的關系更疏遠。鑒於此,我決定順應他的要求——離婚,壹來平息財產糾紛,二來將以前的恩怨清零,以新的身份重新交往,重做選擇。

之後邊學心理學邊和他交往,他看到我的變化,心中的防禦逐漸減少,我們的關系漸漸緩和。壹年後,我以投資為名,督促D買了壹間公寓,實現與兒女分家,不久後我們復婚。新房裝修的忙碌過後,我的工作環境也得到了改善。

塵埃落定,生活好象歸於平靜,但我的心卻平靜不下來。隨著母親的衰老和工作環境的改變,我越來越多地往來於老城區,要面對越來越多以前的人,壹雙雙詫異的眼神,提醒著我以前的失敗和傷痛,白天,我能夠寒暄敘舊,從容應對,夜裏則會從厭惡、恐懼的夢中驚醒,感到白天的自己好虛偽,好陌生。我想起當初帶著女兒凈身出戶時的誓言:只要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不被打擾足矣。現在工作輕松、生活穩定、老公相伴,我卻陷在無盡的空虛和對痛苦的回味中。

覺察2017年10月,連歡老師到我們縣城工作室做了壹次公益工作坊,帶領了在草原上看動物的意象。我看到草原上的動物們互相追逐、廝殺,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意義,心中卻有強烈的觸動,對意象對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即報了兩個月後的初級班。

2017年12月14日,我參加了周爍方老師在鄭州帶領的意象對話初級班,在看地下室的意象中,我驚詫地看到了老鼠、產床、僵屍等意象,強烈的恐懼和羞愧感讓我震驚。春節期間,我壹直反思初級班四天中的各種體驗,許多往事不斷向外湧。我決定深入學習意象對話,挖掘自己“地下室”中埋藏的秘密。

春節後,我報了連歡老師的地面成長小組,同時每周進行壹次個人咨詢。

在咨詢中,從戀父情結入手,我漸漸看到自己的核心情結——依賴。我早年被父母錯愛、溺愛,被姐姐們過度保護,養成依賴的習慣。父親去世後,隨著哥哥、長姐和母親的影響,原生家庭環境發生變化,我做為“成人”卷入家族利益角逐的客觀現實中,我的心理卻因為依賴情結的蒙蔽,固著在"兒童″狀態中,不能對目前的形勢和自己的角色有壹個清晰的判斷,當時的我是壹個競爭者、被侵犯者,我該做的不是哀傷、哭泣,而是維護自己的權利,抗爭、或者協商,既使最終放棄,也要說明理由,維護自己的尊嚴。不過這都是後話。

當時的我,家庭環境的突然扭轉(他們雖是早有打算,於我則是始料未及)、個人性格缺陷和社會閱歷都處在劣勢,習慣依賴的我不僅要面對娘家由保護者到侵犯者的突變,還要面對丈夫的指責和逃避,內外夾擊,我不知在何處訴說委屈,獲得安慰,就在幻想中用“戀父情結”呼喚“權威"父親的重現和保護。依賴情結轉換了形式,從現實中轉到了虛擬中。虛擬中的呼喚沒有換來公平和正義,沒有換來世人的同情和家人的退讓,而是繼發了後來壹連串危機。

從現象上看,這些危機表現為:宅基事件暴露了家庭的弱點,導致夫妻關系惡化直至離婚;離婚的方式導致經濟窘困,經濟窘困導致第二段婚姻中財產`爭奪`,財產爭奪導致父親護犢(保護兒子),再次離婚,這都是依賴情結導致的宅基事件的繼發反應。

從心理學上分析,依賴情結因早年父母溺愛形成,其中包括我排行最尾和父母對引產的弟弟的投射。加上我童年因發育遲滯被家人過度保護,青春期與守寡的母親獨處,依賴情結不斷被強化。行為上表現為懶惰、退縮、推卸責任。

在帶著女兒獨立生活"闖世界″的過程中,因為女兒的存在,我的"父母″和"成人″狀態被激發。依賴無用,為了生存,我反向認同,認同姐哥們的“獨立”和“成熟",為人處事靈活、冷靜,用各種形式獲取生存資源,在三年後首付了壹套小公寓,隨後再婚,生活穩定下來。這是依賴的另壹種形式--反依賴,是行為模式上的`補償`而不是真正的獨立和成熟。所以,我在補償成功、生存環境得到改善後,感覺到的不是輕松和快樂,而是疲勞和哀傷。

在第二段婚姻中我的依賴性格與擁有大男子主義、保護類型的丈夫的腳本互補。我的依賴性再次得到強化,我退行到兒童狀態,向丈夫撒嬌討好,享受他父親般的包容、溺愛,依賴情結再次蒙蔽了我的眼,讓我沈溺其中,分不清自己的角色,直到兒子的回歸將壹切幻覺打破。當我與兒子爭"父″愛,特別是後來爭房產時,丈夫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兒子壹邊,不論我撒嬌討好還是撒潑威脅都沒有用。我從被寵愛的巔峰跌倒了被拋棄的谷底。

學習心理學後,我的"成人"得到發展,在冷靜分析了形勢後,用"離婚″和"分家″等方式避開矛盾,使丈夫卸去防禦、獲得我們之間重新交往的機會,最終復合。這個過程中依賴的是心理學,心理學為我鎮痛,促我冷靜。雖然也是依賴——利用了自己與丈夫的依賴和被依賴情結,但畢竟步入心理學是我自己的努力,而且這種情結在我的覺察之中,由被動到主動,這樣主動求助於心理學比之前被動地依賴於他人進步了許多。

關於自己的內心沖突,我想起朱建軍老師這樣壹段話:性格內化的過程有兩種極端的方式,通過愛,我們自願內化別人的人格,這個過程如同"愛情″,而另壹個人也可以通過壓力,強迫另壹個弱者接受自己的思想,這個過程就仿佛“強奸”。後壹種內化,內化後的子人格和其他的子人格的關系容易出現矛盾,就仿佛侵略者和原住民之間的矛盾壹樣。我原來的性格懦弱、依賴、固執。經過宅基事件和之後繼發的其他事件,哥姐們的人格滲入我的體內,我的人格中有了許多堅強、獨立、變通的元素,但這些人格不是在愛、自然的心理過程中形成的,而是在壓力狀態下的反向認同,它們來自於那些當初拋棄、欺騙我的家人。雖然它們有利於我的生存,但我接納了它們就好像肯定了那些侵略者、否定了過往事件對我的傷害,我原來那些軟弱、依賴的子人格在哭泣、吶喊,像我在意象中呼喚父親壹樣,用內心沖突的方式提醒我關註它們的存在。

另外,因為對"家醜″的忌諱,宅基事件及之後繼發的事件中有大量情緒未渲瀉,形成許多"未完成″事件,造成心理能量固結。在連歡老師的多次壹對壹咨詢中,隨著哀傷的釋放,我的心漸漸軟了,與家人的關系也緩和了。

2017年7.27北京朱建軍老師的基礎課上,我買了老師的幾本書,建了個讀書群激勵自己每日閱讀。在負情緒釋放的基礎上逐漸增加自己對積極情緒的體驗,象朱老師的書名《滋養和安頓我們的心靈》,給自己受創的心靈補充營養。

2017年9.8 我參加了鄭州王全利老師的地面成長小組。壹次,王老師幫我處理意象中壹條小蛇(我)與捕蛇人(娘家人)的對話,當捕蛇人對小蛇說:"妳就是個醜陋、多余的東西,就該被人捉來做成菜上餐桌",王老師引導我(小蛇)與捕蛇人對話,說:“這只是妳們說的而已,我也是生命,不是菜”,我從對別人指責的認同中跳出來,反復重復這句話,內心越來越堅定,之後面對別人的負面評價時坦然了許多。當我在沙龍上再次觸動戀父情結時,老師幫助我與父親對話,在意象中我的委屈和失望被父親看見,我被父親抱起來飄在半空中。第二天,我想起昨天自己與父親的意象,與《賣火柴的小女孩》中女孩臨終前被祖母抱起飛向天國的幻覺多麽相似,而這意味著對現實的逃避,對生命的告別。我突然領悟,我的戀父情結,是弱者逃避現實的借口,是孩子面對挫折時的退縮,是輸家對腳本結局的向往,是魔鬼即將得逞時的獰笑,幻想雖然美好,卻是壹種不成熟的、有害的應對方式!

也許是頭天? 我的情緒被"父親″看見、擁抱,`兒童`在意象中被滿足,第二天我的`成人`才突然出現,有此感悟。我從對父親的幻覺中清醒後,再看我與丈夫、兒子的關系,頭腦清楚,沒有以前那種爭"父″愛的感覺了。

總結成長和反思是痛苦的,就象現在寫成長史,回憶那些曾經讓自己心如刀絞的過往,壹幕幕場景重現眼前:哥哥在娛樂中心會議上宣講他的價值觀,壹個人價值的高低取決於她座臺提成的多少;身居保險業金字塔頂端(督導)的大姐在遇到三姐競爭時說:姊妹就是前世的冤家,今生聚到壹起,報冤、討債;當我面對離婚訴訟,求助於哥時,他厭惡地詛咒:妳象個幽靈,到處禍害人,禍害自己的家不夠,又來禍害娘家,妳乍不死,還世界個清靜;母親在得知我離婚時拿凳子砸我說:生是婆家的人死是婆家的鬼。現在離了婚,死也要死在外面,不準將晦氣帶到娘家;想起我被丟在醫院,做手術後三天已欠賬,醫院不治療也不準許出院……昔日親人的嫌棄和詛咒壹陣陣襲來,他們的詛咒產生了效力,在風平浪靜的夜裏讓我嫌棄自己、厭惡自己。

邂逅了意象對話,我想查找這詛咒的根源,解除它們。丈夫和女兒說我現在好好的日子不過,翻騰過去的事幹啥?!想起朱建軍老師在書中所說的話:“命運是公平的,它給人不幸的同時附帶了壹筆巨大的財富————開掘地下`力比多`所用的鉆頭。如果妳抱頭忍受命運的打擊,所得的只有傷痛。”? “只要妳抵抗災難和不幸,如同死守陣地的戰士,同時對自己說我還有潛在的力量,那麽那股力量就會出現。”?

學習意象對話近壹年來,我將意象對話中的成長運用到實際生活中,感覺自己象朱老師文中的郝思嘉壹樣從以前依賴性強的孩子正在慢慢成長,隨著情結的釋放,內心越來越有力量。

期待中級班的課程,期待看到更全面、更真實、更有力量的自己,擁有壹個更真實、更自主的人生。

附:寫完中級班成長報告,感覺自己好象跨過了壹條河,回顧河對岸的"戀父情結″,感覺已經和"父親″離婚,輕松而自由。我繼續向遠方走去,告別`女孩`狀態,探索那`女人`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