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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遠傳研究所

在美國,可能是壹個變態殺手,壹個恐怖分子或者只是壹只主動開車撞人的特斯拉熊。

2019年4月,Randeep Hothi駕駛壹輛白色本田謳歌行駛在美國加州880號州際公路上。他發現面前有壹輛紅色的特斯拉Model 3,上面有壹個滑稽的直立三腳架,頂部有壹個攝像頭在拍自動駕駛宣傳演示。

辣妹跟著後,拿起相機拍攝。靜默跟

馬斯克的100敵人

資料來源:遠傳研究所

在美國,可能是壹個變態殺手,壹個恐怖分子或者只是壹只主動開車撞人的特斯拉熊。

2019年4月,Randeep Hothi駕駛壹輛白色本田謳歌行駛在美國加州880號州際公路上。他發現面前有壹輛紅色的特斯拉Model 3,上面有壹個滑稽的直立三腳架,頂部有壹個攝像頭在拍自動駕駛宣傳演示。

辣妹跟著後,拿起相機拍攝。靜默跟

馬斯克的100敵人

資料來源:遠傳研究所

在美國,可能是壹個變態殺手,壹個恐怖分子或者只是壹只主動開車撞人的特斯拉熊。

2019年4月,Randeep Hothi駕駛壹輛白色本田謳歌行駛在美國加州880號州際公路上。他發現面前有壹輛紅色的特斯拉Model 3,上面有壹個滑稽的直立三腳架,頂部有壹個攝像頭在拍自動駕駛宣傳演示。

辣妹跟著後,拿起相機拍攝。靜默跟蹤35分鐘後,突然加速從側面撞向Model 3[1]。坐在車裏的三個人都驚呆了。因為近在咫尺,他們來不及反應。幸運的是,Model 3的側面安全功能被激活,壹個躲閃避免了碰撞。

事發後,馬斯克大罵:“這個瘋子離殺我的員工只有6英寸遠!”

能讓馬斯克破防的自然不是壹般人。Hotty出生在印度,隨後隨父母移民美國,住在離特斯拉加州弗裏蒙特工廠不遠的地方。他平時戴著頭巾,留著厚厚的胡茬。雖然他表面上只是壹個研究生,但暗地裏卻有壹個危險的身份:為特斯拉瘋狂的散戶。

錫克教徒打扮的蘭迪普·霍斯

就在事故發生兩周前,Hotty潛入弗裏蒙特工廠的停車場進行零距離偷拍。被發現後,Hotty先生打了壹個保安就跑了——可見美國學生動手能力強,嗶哩嗶哩五世只是喊路燈,推特上的大學生已經開始打資本家了。

Hotty多年來壹直是堅定的“黑”。在獲得第壹手黑料後,他會通過匿名推特賬號曝光,並貼上“#TSLAQ”的標簽。“TSLAQ”是特斯拉退市時的股票代碼。這個代號背後的神秘代碼,不再是簡單的個人行為,而是壹場有著廣泛群眾基礎的做空運動。

TSLAQ是Twitter上的壹個組織,由律師、醫生、飛行員和其他各種背景的人聯合發起。他們唯壹的任務就是在推特上發布對特斯拉不利的消息、圖片和視頻,然後試圖影響特斯拉的股價——當然,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的空頭賬戶上賺點錢。

大膽藝術家TSLAQ經常重拳出擊:今天派無人機群飛到特斯拉的工廠上空拍照揭秘,明天整理特斯拉意外加速的122事故上報交管局,甚至有壹位ID為TeslaCharts的醫生用圖表預測馬斯克的Solorcity涉嫌造假,並得到了證實。

對於馬斯克來說,TSLAQ就像壹只在頭頂徘徊的蒼蠅。當然,對於壹匹屢戰屢煉的老馬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他先是寫了壹封郵件聲稱Hottie“差點殺了特斯拉員工”(但法院實際上並沒有給Hottie定罪),然後讓這封郵件“不小心”泄露到了網上,這立刻引來了壹群特斯拉鐵粉,對Hottie進行人身攻擊和死亡威脅。

為了保護家人,Hotty留下了最後壹條推特:特斯拉股價為零,馬斯克的目的地是監獄。

Hotty的最後壹條微博

現實給了辣妹壹記響亮的耳光。他“退休”後,特斯拉股價上漲了20多倍,達到65438美元+0.2萬億,馬斯克壹度成為世界首富。這條推文成為了牛熊的分水嶺:之前牛熊互贏互輸,之後熊開始被血河碾壓。

Hotty只是壹個散戶,但和他壹起被碾壓的華爾街大佬有很多:綠光資本的David Einhorn,超級賣空者Jim Chanos,賣空臥龍鳳雛-Citron和Muddy Water的Michael Burry...甚至比爾·蓋茨也參與其中。

最終,他們創造了美股誕生以來最大的矮火葬場。

等到特斯拉在2021,11見頂,開始暴跌的時候,早期的特斯拉空頭已經基本認虧了。他們只能盯著馬斯克射火箭,收推特,睡老婆,賣電動車到世界各地,逐漸成為世界首富,媒體的寵兒。

問題是:那些失敗者都是華爾街最聰明的大腦。他們為什麽要把有“神”之稱的馬斯克賣個遍?他們真的錯了嗎?

01第壹戰:當中國股票屠夫遇上鋼鐵俠

香櫞的創始人安德魯·萊福特是第壹個糾纏特斯拉的著名空頭。

香櫞研究(Citron Research)是壹家專門從事賣空的投資機構,只有壹名員工,創始人勒福特(Lefort)。從2001成立至今,香櫞已經做空了超過150家公司,而作為中概股的老朋友,香櫞在6年時間裏狙擊了20家中概股,其中15跌幅超過66%,7家已經退市。

安德魯·萊福特(安德魯左)

特斯拉2010上市。雖然是美國近50年來唯壹壹家新上市的車企,卻備受矚目。但是因為Model S還沒有量產,沒有野分析師敢吹噓,所以市值壹直在幾十億美元左右徘徊。上市前兩年股價不溫不火,沒有進入樂福這種資深熊的眼裏。

到2012年,特斯拉推出了7萬美元的Model S,但是產能跟不上,壹周只能生產10輛電動車。最關鍵的時候,特斯拉的賬面資金不夠用壹個月,瀕臨絕望的馬斯克打算以60億美元的低價把特斯拉賣給谷歌[3]。

2013年第壹季度,特斯拉通過全員賣車,奇跡般地盈利11萬美元,隨後股價壹年暴漲5倍。馬斯克趁機用增發緩解資金問題,谷歌的收購自然不了了之。這種惡魔般的表演被債王岡德雷克形容為“有壹種宗教的感覺”。

像這種胡說八道的熊崛起了。2013年9月,勒福特發文做空特斯拉。

所謂賣空,是指賣空者提前借入公司股票,在股價暴跌後買回便宜的股票,返還給出借人,賺取差價。為了讓公司更快地陷入困境,勒福特通常會提前發布壹份做空報告,來粉碎市場的信心。

香櫞做空報告,2013

Lefort的看空報告,簡單總結壹下:從產品角度來說,在Model S這個價位,用戶無法接受不帶遮陽板的簡約內飾;從競爭格局來看,奔馳推出全新S級混動,老牌車企即將逆襲;同時,特斯拉的R&D費用低於同行。沒有理由說他是科技股,不受汽車股重視。

勒福特在報告中寫道:“如果奔馳有60臺車載電腦,它能成為壹家科技公司嗎?”

在香農眼中,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分析師把特斯拉當成了新蘋果:蘋果推出iphone時,股價並沒有飆升到5000億美元,市盈率也從未超過25倍,而特斯拉的市盈率卻高達220倍;蘋果的產品銷往世界各地,毛利60%。特斯拉擠在加州造車,除了補貼,還賠錢。

勒福特的報告道出了市場上關於特斯拉最大的分歧:特斯拉股價的錨是什麽?是以汽車股的10倍估算,還是以互聯網股的100倍估算?這個問題會壹直困擾投資者,並造成特斯拉股價的大起大落——漲了就瘋狂追捧甚至參考SaaS的估值,跌了就恨不得達到豐田通用的水平。

香農報告發出後,特斯拉兩個月內下跌近40%,樂福首戰告捷。

事後看來,這只是香櫞和特斯拉之間“長期鬥爭”的開始。而且,他們的猿糞超越了投資,延伸到了八卦和道德領域:2008年安德魯離職和妻子離婚,前妻分走了他壹半的財產,後來嫁給了特斯拉早期投資人艾倫·薩爾茨曼(Alan Salzman)。

艾倫·薩爾茨曼(Alan Salzman)因擅長矽谷灣區的別墅抨擊而聞名,他在特斯拉的股份至少價值23億美元。但經過前妻的“設計”,勒福特每個月除了贍養費還要付給前妻的現任丈夫65,438+08,000美元的房租,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孩子有超過50%的時間住在新家[3],比汪小菲還要慘。

勒福特的前妻和艾倫·薩爾茨曼,NYP

安德魯·萊夫憤怒地提起訴訟,但他還是全力以赴繼續與特斯拉合作。好在他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多。短暫下跌後,特斯拉股價在2014和2015繼續上漲。越來越多的投資者不了解特斯拉的估值方法,其中許多人加入了做空陣營。

另壹方面,自從2065,438+05年Model S的周產量上升到65,438+0,000多輛後,特斯拉的影響力逐漸從科技圈擴散到大眾圈,死忠粉絲越來越多。所以圍繞特斯拉的多空力量與日俱增,不僅讓特斯拉成為超級牛股,也讓它成為美股的做空股。

2016新壹輪做空風暴開始醞釀,又壹位重量級空頭吉姆·查諾斯(Jim Chanos)加入牌桌。

02失血:應急能力,安然的鏡像

與網絡名人對香農的設計不同,吉姆·查諾斯背景深厚,是美國總統拜登背後的金融家之壹。

2001年,查諾斯揭露安然財務造假,迫使安然CEO入獄24年[5],壹戰成名;2008年金融海嘯,他通過做空賺取了44%的利潤,管理規模最高峰時高達70億美元;在金融時報[4],他被稱為“賣空的勒布朗·詹姆斯。”

吉姆·奇諾斯做空安然。

雖然他在預測中國房地產崩盤時推翻了幾次,但查諾斯通過做空策略,在過去35年裏實現了其旗艦基金22%的年化回報。這種非正常的回報引起了無數人的嫉妒。人們形容他“頭上長著兩只角,傳播梅毒[4]”。如今,他的觸角伸向了特斯拉。

2015秋,查諾斯低調做空特斯拉[6]。查諾斯的觀點很明確。人們投資的不是特斯拉,而是馬斯克本人。換句話說,特斯拉根本不是壹個可以長期盈利的汽車制造商,而是圍繞馬斯克建立的個人崇拜。

壹年後,特斯拉以26億美元收購了光伏公司Solarcity,這更加深了查諾斯的做空信念。收購之前,查諾斯做空了Solarcity,當時敲掉了12%的股價。他很清楚這家光伏公司的性質,合並後每個季度至少會消耗特斯拉6543.8+0億美元的現金流。

而且Solarcity的兩位創始人林登·賴夫(Lyndon Rive)和彼得·賴夫(Peter Rive)是馬斯克的堂兄弟,這似乎是壹次“先富起來再富起來”的大規模利益輸送。查諾斯認為這將導致嚴重的“公司治理問題”,正如他所預測的那樣,他的堂兄弟在收購後不到8個月就宣布離職。

馬斯克和兩個堂兄弟

大手筆收購已經讓家裏開不了鍋了。更可怕的是,馬斯克做了壹個夢,夢裏他看到了壹個全自動化的未來超級工廠,看起來像壹艘“外星戰艦”,面積有100個足球場[7]。壹覺醒來,馬斯克興奮地召開會議,宣布要讓“機器生產機器”。目瞪口呆的高管們並不知道,這個夢想將是特斯拉“生產率地獄”的開始。

馬斯克先是讓對立的高管集體畢業,然後又大膽開放了Model 3的全自動化生產線。再加上內華達州Gigafactory的建設,特斯拉迎來了更猛烈的燒錢模式。事與願違,機器人學會擰螺絲需要壹個過程,導致後期生產的電池報廢率高達40%,汽車的FPY(壹次出廠率)只有14%,大大耽誤了Model 3的交付。

此時,在查諾斯眼裏,特斯拉漏洞百出:現金流告急,產能問題,專利糾紛,百年車企逆襲,造車新勢力奮起直追,政府補貼接近上限,業務不夠專註。最後查諾斯的空倉越積越多,可謂是應有盡有,只等下跌。

但2017年,特斯拉上漲了44%,華爾街空軍總共損失了40億美元。查諾斯保持冷靜:“我不在乎是30美元、200美元還是300美元。毫無意義。特斯拉股票壹文不值。”

做空特斯拉後,查諾斯的身家漲勢幾乎停止。

查諾斯的損失確實非常有限。他在倉位上做了190%的多頭比,90%的空頭比。總之,做多靠被動的指數投資,做空靠主動的金融挖掘,做多部分為查諾斯的做空提供了保障,所以即使馬斯克真的占領了火星,他的業績也不會歸零。

相反,空頭對特斯拉的判斷開始逐漸具體化。2017年7月,特斯拉Model 3下線。馬斯克的目標是2017年第三季度生產1500輛,但最終只生產了260輛。特斯拉開始進入最痛苦的“生產力地獄”時期,Q3財報遭遇史上最大單季虧損。

馬斯克把越來越多的事情放到自己的盤子裏,但世界並沒有按照他的速度運轉。在理想與現實的鬥爭中,他逐漸走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03攻擊:當妳的頭被綠光照亮時。

2018年,做空機構TSLAQ派無人機飛過弗裏蒙特工廠上空,拍下了混亂的壹幕。

鏡頭裏沒有整齊的車間,取而代之的是工人們“早穿皮襖,午穿紗,帳篷下造特斯拉”的荒誕場景:工廠對面是壹個巨大的“帳篷”,大風扇在烈日下來回擺動,破紀錄的PM2.5甚至比中暑還難受,工人們還能不時聞到北加州肆虐的山火飄來的濃煙。

弗裏蒙特帳篷生產線,照片由TSLAQ。

此時的特斯拉深陷“生產力地獄”的泥潭,距離2065年438+2008年每周生產5000輛Model3 3s的承諾越來越遠。為了保證交付,馬斯克只能在工廠停車場臨時搭建壹個占地兩個半足球場的巨大“帳篷”(實際上是鋁制結構)。他24小時在帳篷裏吃喝耶戈,甚至為監工鋪地板。

但壞消息層出不窮。3月,壹輛Model X在使用自動駕駛功能時發生車禍,司機送醫後死亡;月底,特斯拉召回65,438+0.23萬輛Model S,占其總銷量的80%。根據彭博的計算,以每分鐘燃燒6500美元的速度,特斯拉將在9月前破產。

重壓之下,馬斯克氣質大變。他在接受采訪時吸食大麻,並詛咒營救被困在泰國山洞裏的小分隊的英雄是“戀童癖”。

做空者不給喘息的機會。2018年4月,空頭開始加倉。直到7月,特斯拉的空頭頭寸占其流通股的27.5%,他想吞下馬斯克。更危險的是,壹只更難對付的資本鯊魚嗅到了血腥味——大衛·艾因霍恩,綠光資本的創始人。

大衛·埃因霍溫有很多標簽——億萬富翁、對沖基金大亨、華爾街壹線帥哥、世界級撲克玩家。曾在2012世界撲克大賽中排名第三。在罪惡之城拉斯維加斯的老虎機交響樂下,總能出現埃因霍溫那張讓好萊塢女星尖叫的俊朗面孔。

埃因霍溫自稱為“多空價值投資者”,他的大部分資金實際上都是用來做多的,但真正讓他在華爾街出名的是做空。經典案例包括雷曼兄弟、綠山咖啡、聯合資本和網飛。他後來把自己在做空方面的巨大成就匯集成壹本書——《熊之王》。

從1996開始,綠光資本取得了15.4%的年化恐怖回報率[9]。他曾這樣描述自己和巴菲特的區別:“如果我是棒球運動員,我不會每次都打出全壘打,但只要看到球來了,我就會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把它打出去。”

毫無疑問,2018,他以為奄奄壹息的馬斯克就是那個飛球。

霍文(左壹)和查諾斯(右壹)參加“華爾街撲克之夜”

相比禿頂的勒福特和老查諾斯,英俊富有的埃因霍溫是馬斯克偏愛的“敵人”類型。兩人很快在推特上哽咽起來。2018年5月,馬斯克推特熊:“本世紀最大的燒熊行動即將到來,火焰噴射器即將到達現場。”

依靠強制員工加班6*12小時的帳篷生產線,馬斯克再次下大力氣創造了奇跡。特斯拉在2018年6月底奇跡般的達到了5031 Model3 3s的周產量,並在推進交付的同時裁員4000人控制成本,最終在第三季度實現盈利。馬斯克松了壹口氣,馬上給霍送來壹盒短褲(short有short和短褲的雙重解釋)。

第二天埃因霍溫在推特上發了壹張照片:“短褲已經收到了,但看起來質量壹般。”演講中,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馬斯克會不擇手段地追趕產能目標,而忽略對安全環節的檢測。

為了消滅所有的熊,馬斯克宣布了特斯拉的私有化。當天股價直接漲了11%,嚇得特斯拉粉頭妹子Cathie Wood個人信用“價值4000美元的特斯拉以420美元私有化不合適。”然而,馬斯克並不這麽認為。420美元象征著4月20日的大麻節,這輪篝火王子壹度被媒體解讀為取悅吸毒女友。

看熱鬧也不算太大。這時候我跳出來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舉報馬斯克操縱股價。

17天的私有化鬧劇戛然而止。SEC起訴馬斯克欺詐,當晚特斯拉暴跌13%。除了被罰款2000萬,馬斯克還辭去董事長職務三年。馬斯克在接受Ted采訪時回憶了這壹幕[11]:“這些混蛋,就像拿槍指著壹個孩子的腦袋,我被迫放棄了向SEC自首。”

在馬斯克咒罵SEC是“做空者致富的委員會”的第二天,霍文趁機在季報中把特斯拉比作雷曼:“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他說,“比如威脅賣空者,拒絕融資(甚至回購股票),公開私有化。幾個月後,當管理層的魯莽行為導致破產時,股東、債權人、員工和全球經濟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12]。"

漸漸地,特斯拉從“生產力地獄”走向了“交付地獄”。隨著2019年Q1的交付量環比下降31%,特斯拉的問題也隨之爆發,比如劃痕凹陷、紫屏、方向盤異常等等。埃因霍溫在給股東的信中嘲諷道:“汽車快散架了,連輪子都掉下來了。”

2019年5月,在被索恩投資大會搞得焦頭爛額的對沖基金經理面前,埃因霍溫指著幻燈片上馬斯克皺著眉頭的照片描述道:“這是馬糞。”接著,霍文給特斯拉的應收賬款造假寫了壹封信。當我們看到18個月特斯拉40位高管離職時,埃因霍溫的好朋友查諾斯也將特斯拉比作自己屠戮過的安然,並給出了最大的空頭協助。

雖然空頭的攻擊很猛烈,但他們的情緒也逐漸緊張起來,因為Model 3已經被證明很受消費者歡迎,只要解決產能問題就能賣得很好[10]。香農甚至剛剛向SEC舉報了馬斯克,後來又發了壹份唱多特斯拉的報告,比誰都扇她的臉。

時間不短。做空的交易成本通常高於做多,像埃因霍溫和查諾斯這樣的做空者只是想速戰速決。但這場較量的性質逐漸從閃電戰變成了持久戰,從金融戰變成了輿論戰,甚至在馬斯克的“調侃”下,還加入了很多個人感情。

最終壓垮熊的最後壹根稻草,是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壹個他們可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臨港。

04大屠殺:對沖基金500億美元大潰敗

2019,10,特斯拉上海工廠終於投產,四個交易日股價上漲30%,空頭迎來壹波血洗。

馬斯克不會錯過任何回應對手的機會。他又給埃因霍溫送去了壹盒內衣,然後冷嘲熱諷地敲著鍵盤:“親愛的埃因霍溫先生,考慮到特斯拉Q3的成功所帶來的損失,妳想在投資者面前挽回面子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因為妳的業績已經連續幾年下滑,管理規模從654.38+05億美元急劇下降到50億美元。”

最後,馬斯克還邀請埃因霍溫參觀特斯拉的工廠。埃因霍溫只能咬咬牙,試圖通過翻舊賬找到場地:“綠光資本和特斯拉的核心區別在於,我們從成立的那壹年就為投資者創造了實實在在的利潤,而特斯拉卻錄得了十多年的虧損。”

到了2019年底,持續飆升的股價和馬斯克的四次“調侃”,讓壹批有高血壓的華爾街明星站到了特斯拉的對立面,包括:

綠光資本的大衛·埃因霍溫,

尼克斯聯合基金的吉米·查諾斯

斯坦菲爾德資本管理合夥人馬克·斯皮格爾

摩根凱瑞資本管理公司創始人馬克·尤斯科

首都約翰·湯姆遜

渾水,也就是準備對瑞幸做點什麽。

當然,根據價值投資者“越虧越牢”的壹般心理學原理,股價飆升也意味著做空者的“空間”更大。比如2019第四季度,特斯拉暴漲近80%。另壹方面也意味著空頭增加了44%。

因此,即使上海臨港的超級工廠已經開始爆發產能,全球消費者也開始排隊購買特斯拉,渾水創始人卡森·布洛克(Carson Brock)仍然試圖通過對媒體說:“特斯拉就像壹輛燒錢當燃料的跑車,在馬斯克的驅動下,正奔向失控的邊緣。”

陣容有多猛,輸球就有多難。隨著上海工廠打破產能瓶頸,自動駕駛遙遙領先同行,OTA充電的SaaS模式徹底顛覆傳統汽車行業,特斯拉真的成了熊市無法想象的四輪蘋果,估值打開了天花板。

2020年,特斯拉空頭的損失達到了驚人的380億美元,僅在8月份,空頭就損失了70億美元,創造了歷史。

2020年,空頭在特斯拉上的損失遠遠超過其他股票。

對熊隊的壓倒性勝利讓馬斯克心情大好,順便還送了壹盒金邊亮紅緞內衣給證交會。

5438年6月+2020年2月,特斯拉市值漲至6000億美元,等於豐田的三倍,超過全球前九大車企市值之和。之前的做空陣營基本瓦解,但新的做空者依然加入進來,比如電影《大空頭》(The Big Short)的原型邁克爾·伯裏(Michael Burry)。

巴裏宣布,2020年底做空特斯拉確實是壹個更劃算的做空時間。他做空的出發點其實是老生常談的關於特斯拉是科技股還是汽車股的分歧。巴裏認為,在汽車行業整體營銷率只有0.35倍的情況下,特斯拉18倍的營銷率明顯不合理。

但他也找到了新的依據——賣車的毛利率不是上海模式帶來的成本優化,而是靠賣碳排放點。隨著碳排放信用政策的終止,特斯拉的利潤將變得疲軟。因此,巴裏逐漸增加了他的空頭頭寸,而標準普爾500則參與了泰斯拉的上漲。

截至2021年6月底,巴裏的對沖基金Scion Capital已持有165438+萬份看跌期權(價值731萬美元)和235500份木姐方舟創新ETF看跌期權——木姐凱茜·伍德重倉特斯拉,是馬斯克最熱衷的華爾街。

邁克爾·伯利(左)和電影《大熊》中的形象

結果,特斯拉股價在接下來的半年裏翻了壹倍,損失慘重的巴裏幾乎在最高點附近清空了他在特斯拉的看跌期權。馬斯克還不忘在send warm過夜,在推特上稱巴裏為“破鐘”,受辱的巴裏隨即註銷了自己的推特賬號。

作為空頭陣營的“最後壹根稻草”,巴裏的落敗為這場跨越近10年的多空之戰畫上了壹個句號。

到了2022年,熊市期待的特斯拉“膝砍”終於發生了。特斯拉市值下跌近70%,做空盈利超過654.38+05億美元——這個數字看似巨大,但遠遠比不上2020-2026.5438+0年565.438+0美元的做空虧損,甚至有不少大熊在黎明前倒下。

至於馬斯克,他把越來越多的精力放在了拯救Twitter的深坑上,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熱衷於給特斯拉的熊穿內褲和嘲諷,讓圍觀者少了些樂趣。而那些2022年賺了錢的熊也變得小心謹慎,生怕再被打臉。

“做特斯拉的做空者並不容易”,Citron創始人勒福特非常有代表性地總結道。“這是壹筆痛苦的交易[13]。”

結尾部分

細數特斯拉的空頭頭寸,不外乎以下七種:

1.阻力:大衛·埃因霍溫2019與馬斯克的內衣對決,可以永遠載入對沖基金的史冊。2022年,埃因霍溫業績回暖,收益高達36.6%。年底繼續買入1,000份特斯拉看跌期權(價值1.6億美元)。這場遊戲對他來說還遠沒有結束。

2.信念:雖然查諾斯在2020年底開始連續削減特斯拉的空頭頭寸,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信念,維持投資組合中65,438+0%的空頭頭寸。雖然頭撞南墻,但他固執地認為,特斯拉只是壹家汽車公司,而不是科技公司。

3.騎墻派:香農第壹個看空,對特斯拉的邏輯判斷領先於所有看空者,但後來她反叛了,寫了更多的報告。2022年,她再次看空。這種反復跳躍的模式,似乎是空頭陣營中最不靠譜的壹種。

4.投降派:2019渾水卡森布洛克做空特斯拉,原因是馬斯克太自戀,特斯拉燒錢不可持續。後來對馬斯克“善於從帽子變兔子”的招數印象深刻。2020年放棄做空,皈依宗教。

5.還原:巴裏的空倉準確踩在了2021特斯拉股價的最低點,清倉恰好是股價的最高點。壹年後,在特斯拉儲能電池起火後,邁克爾·貝瑞立即發出了應該做空特斯拉的提醒,似乎有卷土重來的跡象。

6.從遠處看:巴菲特和馬斯克早就互相看不上了。他曾經警告孫說,特斯拉不是壹個好的投資選擇。芒格和巴菲特觀點相似,但兩位老神仙深諳市場規律。雖然不看好,但絕對不會做空。

7.隱藏派:比爾蓋茨在公開場合多次稱贊特斯拉和馬斯克。於是,今年4月,馬斯克爆出持有5億美元的特斯拉做空期權。根據FFO報告,在26個反馬斯克組織中,11得到了蓋茨[14]的支持。

除了從遠處看學校,其他學校基本上都被重兵圍剿。所謂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卻被練功的教主活活打死。慌慌張張下山後,被政府(美聯儲)用十香軟筋(加息)活捉——簡直就是電動車版的《倚天屠龍記》。

有人在知乎Quora上問了這樣壹個問題:“怎樣才能成為蓋茨、喬布斯、或者馬斯克?”

馬斯克的前妻賈絲汀·馬斯克(Justine Musk)回答:極端的成功來自於極端的個性和其他許多犧牲。.....這些人與社會格格不入,通常被認為是“怪胎”,因此他們被迫以壹種不尋常的、具有挑戰性的方式來體驗這個世界。

歷史從來沒有給人類壹個“完美”的天才。所有的偉人都有各種缺陷,很少有聖人賢惠、功德、直言。但人類文明的進步離不開這些“怪胎”的推動。

平心而論,中國社會對商業英雄的容忍度很高。無論是滿座列車、貪汙入獄,還是情色事件,只要是商業上的成功,肯定不會缺少崇拜者,甚至賈躍亭也能獲得壹次又壹次“出軌”的機會。

另壹方面,國內創業者壹旦“短路”,就會嚴重缺乏安全感。壹邊收拾自己軟的東西,壹邊會默默回應,以前的支持者通常不敢多說,導致輿論壹邊倒,跟風的人不計其數。

反觀美國的這位“馬先生”,被資本市場圍攻,被監管部門調查,被政府高官點名,被大V詛咒,被送進監獄,被用戶辯護,被小報造謠,被黑粉追隨,被媒體推出,卻從來不提前退休,每天熱衷於與“敵人”排隊。

這種“安全感”是美國能夠不斷產生顛覆性創新的部分原因。別的國家很難學,我怕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