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南開大學的聲譽和成就凝聚著不同歷史時期各學科創始人和學科帶頭人的辛勤勞動和奉獻精神。陳教授就是這些在國內外學術界有重大影響的人之壹。
壹個
陳(1903-1967),廣東文昌(今海南)人,著名的社會文化大師、社會史學家和教育家。他出生於壹個華僑商人家庭,早年就讀於海南文昌致遠小學、新加坡於穎小學、廣東嶺南中學、上海滬江大學生物系和復旦大學社會學系。1925年發表讀書記錄隨筆。同年,他前往美國伊利諾伊大學攻讀政治學和社會學。他在1926獲得碩士學位,在1927獲得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是“最近的主權理論”。65438年至0928年回國在廣州嶺南大學社會學系任教。從65438到0929,她在新加坡與嶺南大學教育系研究生黃素芬女士結婚,後前往德國深造。首先,她在柏林大學學習政治學、主權學和社會學,然後轉到基爾大學世界經濟研究所學習國際公法。為了便於廣泛收集資料和深入研究,除英語外,我還掌握了德語、法語和拉丁語。在德國的原始研究工作告壹段落後,我繼續在英國、法國和其他歐洲國家學習和考察。1913因為父親病重,我放棄了在歐洲的研究和考察工作回國繼續在嶺南大學任教,還擔任了中山大學的教席。
1934年,陳被南開大學經濟研究所聘為研究員,主持該所研究部工作。抗戰爆發後,他先是參與籌建由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開大學聯合創辦的長沙臨時大學,不久赴昆明任西南聯大教授、法商學院院長。同時,他還領導了南開經濟研究所的研究工作,該研究所已遷至重慶北碚,直到8月大會結束1946,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南開大學恢復了研究。在此期間,從8月1944到8月1945,他應邀在美國講學壹年。上半年,他到美國各地談論中美關系和國共合作,下半年在耶魯大學負責主權理論。1946年8月,他回到天津,擔任南開大學院長、經濟學院院長、經濟研究所研究主任,主持復學後的教學和研究工作。1948年8月任嶺南大學校長。但我每年還是會回南開做三四個月的調研。
1952院系調整期間,嶺南大學與中山大學合並,陳被任命為中山大學籌委會主任。1954年中山大學歷史系教授,主持成立中山大學東南亞研究室,1956年被任命為中山大學副校長,1962年暨南大學在廣州復學後擔任暨南大學校長。1964年8月調任南開大學副校長。1967 2月19日因心臟病突發在南開大學逝世,享年64歲。
二
陳教授是我國著名的東南亞史和民族史專家。他從社會學家的角度,運用現代社會學的科學方法研究民族歷史和現狀,取得了許多顯著成果。早在1939年,商務印書館就出版了他的著作《暹羅與中國》。《南洋與中國65438-0948》中文版由嶺南大學西南社會經濟研究所出版。1946年,商務印書館出版了他的《雞蛋人研究》。1949年,嶺南大學出版了他的越南問題。解放後寫成《匈奴史稿》《東南亞八種古史研究》《西雙版納史釋》。
《匈奴史稿》是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史研究的壹部力作,1954-1956年擬稿近百萬字,1964年部分修訂,1989年由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陳教授對匈奴史的關註和研究很早就開始了。中學時,他從勞動老師那裏聽說匈奴史的研究在中國還是壹片空白,匈奴西遷的去向是壹個歷史謎團,於是他決定解開這個謎團,填補這個空白。他所到之處都註意收集有關匈奴歷史的資料,特別是在德國學習期間,收集了西方學者對匈奴歷史的研究成果和保存在西方的有關匈奴的史料。在《匈奴史稿》中,他全面介紹了中外關於匈奴歷史的史料和研究成果。他通過深入研究,描述了古代匈奴生活的地理環境、經濟生活、宗教意識、語言習俗、文化觀念等方面,論述了匈奴興起、繁榮、遷徙和衰落的全過程,是迄今為止關於匈奴歷史研究成果中規模最大、信息量最大、涉及面最廣、學術水平最高的壹部。該書出版後引起學界關註,並以1992獲得國家頒發的古籍研究出版獎。
《陳東南亞古代史研究文集》共1992兩卷,由臺灣省與香港商務印書館、深圳海天出版社聯合出版,並在臺灣省、香港和發行。這是陳先生研究1956-1964東南亞古代史的成果。該文集共八種,包括東南亞古代史初步討論、越南史料初步收集、林逸史初步編纂、閩南史初步研究、孟民族國家初步考察、禪宗和泰國古代史初稿、西藏和緬甸古代國家初步解讀、馬來亞南海古代史初步描述。其中七本於20世紀60年代在香港出版發行。每本書的內容壹般包括歷史沿革、地理方位、民族起源、社會經濟、文化宗教、風俗習慣、對外關系等。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交往由來已久,中國古籍中關於東南亞的記載更是層出不窮。陳從浩如煙海的中國史書中挖掘有價值的資料,以此為主要任務,輔以當地的相關資料和中外學者的研究成果,並結合他對東南亞各地的多次實地考察,進行綜合分析和研究,以每年完成壹本書的速度撰寫了這八部富有特色和原創性的學術專著,成為中國學術界全面研究東南亞古代史的先驅,受到了歷史學界的廣泛贊譽和推崇。
三
陳的《文化學與中西文化比較研究》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文化思想界產生了重大影響。在十余年的時間裏,他廣泛收集中外史料,應用現代社會學的科學分析方法,構建了自己獨特而系統的文化學理論。在此基礎上,他對中西文化、南北文化和西南文化進行了深入研究,並全力倡導向西方學習。他是中國近代文化思想史上“全盤西化論”的代表人物。從五四新文化運動開始,學術界對文化問題的討論越來越深入。如何理解人類文化現象,如何看待中國傳統文化和現代西方文明,如何使國家繁榮以跟上西方先進國家的步伐...這些問題已成為學術界共同關註的中心話題。陳教授生逢其時,在中國近代第壹代全面接受東西方教育的學者中,他有著自己獨特的經歷,這使他有更多的機會全面而深入地接受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在美國留學時,他特別關註文化問題。在德國留學期間,他寫了壹部波瀾壯闊的《東西方文化觀》,接過了胡適在1929年首次舉起但後來放棄的“全盤西化”大旗,沖進了中西文化論戰的中心戰場。
在1931的結尾,陳先生在東西方文化觀的基礎上加了壹篇序言,撰寫了8萬字的《中國文化的出路》壹書,由商務印書館於1934年出版。2月29日,1933 65438在中山大學大禮堂發表題為《中國文化的出路》的演講,引發了南方思想界關於文化問題的爭論。剛滿30歲的陳·許婧,壹進入學術界就引起了人們的註意。為了進行深入的學術研究,1934年8月,陳來到當時享譽中外的南開經濟研究所。1935年出版《鄉村建設書評》。同年6月65438+10月10日,王、何、、孫、黃文山、、張翼、陳、薩、範仲耘等十位教授在《文化建設》月刊上聯合發表了題為“中國本位的文化建設宣言”的重要文章。旗幟鮮明地反對“全盤西化”陳撰寫了《評〈中國文化建設宣言〉》,指出“十教授對文化的意義幾乎沒有得到理解”,“文化”的概念令人困惑;從表面上看,“宣言”是壹個“陳腐的妥協論點”,但本質上是“復古和保守的”。全國文化思想界對此展開了熱烈的討論,這是中國現代文化思想史上壹場前所未有的關於中國文化出路和文化建設方向的大辯論。
在戰火紛飛的抗日戰爭時期,國立西南聯合大學位於相對穩定的後方,幾乎沒有什麽社交和娛樂活動。正是在這壹契機下,陳對自己多年來收集的有關文化學的資料和在論爭中積累的經驗進行了集中整理,並對文化學進行了深入研究。在聯大社會學系,陳還正式開設了“文化學”課程,這是中國教育史上第壹次將文化學納入大學課程。1944年,陳利用訪美之機繼續收集文化學資料。回國後我整理了大會上文化課的講稿,寫了《文化學概論》,商務印書館出版了1947。
陳對社會文化學的深入研究確實具有開拓性意義。正如今天《南開》所指出的,“陳先生的研究工作...是目前最成功的文化問題研究”,“陳先生在教授社會學時特別關註文化問題。如果說清華的社會學是正統學派(吳先生),北大的社會學是唯物主義學派(先生),那麽南開應該是壹個文化學派。就社會學而言,三個專業只是‘三尺三’。”
四
陳教授是我國近代著名的教育家。他的教育思想和實踐以1952為界分為兩個階段。前壹階段,他堅持教育救國,主張全面學習西方。後期實行社會主義教育政策。
早在20世紀30年代,陳就提出“教育是壹切建設的根本問題”,並積極撰文宣傳要全面學習西方教育思想。1932年,29歲的嶺南大學副教授。他在廣州的《民國日報·現代青年》上發表了壹篇題為《大學教育方針的討論》的文章,並對廣州教育專家在中山大學的壹次會議上提出的有關“停止文科,或減少數量,並設立更多的職業學校以滿足社會生活的需要”的相關動議提出質疑,認為“大學教育是為了學習而學習”的教育應合理地安排在文學、科學、工業、農業和醫學領域,並同時進行。
陳在1935或1936為南開大學學生出版的雜誌上發表的壹篇名為《閱讀六達》的文章中提出,學生在學習和研究時應多閱讀。“心至”:多思考;“聽”:多聽;“眼對眼”:多看;“手把手”:多抄;“腳來”:用妳的腳做實際調查。在昆明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抗日戰爭所寫的壹篇文章《現代生活的解釋》中,他提出學校應培養能適應現代生活的專業人才,這意味著“有壹個強壯的身體”以“振興民族和保衛國家”,即“在日常生活中註意學習”,獲得“豐富的經驗和高超的知識”和“有壹個強壯的身體”。
1947下半年,陳針對胡適關於中國大學發展的十年規劃和他就任北大校長後對記者談學術獨立的談話,先後發表了《與先生談教育》和《論輿論?私人理論?》、《論學術發展之計》等文章指出,政府不應該像胡適先生建議的那樣少派留學生,把省下來的錢集中支持五所大學,而應該從其他地方籌集資金,集中支持所有辦得好、水平高的學院或系;國際學生也應該堅持送他們,應該送更多的國際學生去西方。並指出,高校或院系的設置不應過於集中在平、津、滬等少數地區,而應根據條件和需要在全國範圍內合理布局。公立和私立學校都為社會培養人才,所以私立學校應該得到鼓勵和支持。
解放後,特別是1952院系調整後,陳許婧認真學習* * * *的教育方針,努力工作,堅持進步,將自己在西方教育方面的專長運用到新中國的教育建設中,參與制定教育規劃和學校工作條例,為國家做出了新的貢獻,受到人民的尊敬。20世紀50年代,他指出理工科分離“弊大於利”,工科缺乏科學的支撐,難以提高水平。政治和金融缺乏文科支持也不利於提高水平。相信包括文、理、農、工、醫在內的綜合性大學的辦學方向沒有錯,應該堅持。1962年在政協會議上作《關於高等教育的幾點意見》,系統闡述了他的教育思想。其中包括:重視基礎理論教育;重視基礎理論研究;我們要充分認識掌握書寫工具的重要性;有必要拓寬專業基礎,鼓勵文科生選擇壹到兩門理科課程。此外,學生還應學習文科知識以開闊視野,從不同角度觀察和思考問題,提高整體素質和水平。要保證教師和研究人員從事專業技術工作的時間;允許教師在業余時間從事校規以外的學術研究。
五
陳教授為人正派,治學嚴令。他有許多優秀的作風和高尚的品質,後人應該學習。
陳許婧堅持自己的信念,不跟隨潮流。在解放前被派往國外之前,他的上級指示他加入國民黨,遭到斷然拒絕。我上學時,因為我不信奉宗教,我寧願從教會開辦的學校轉學;甚至當他成為壹所教會學校的校長時,他仍然堅持拒絕加入教會。解放後,他在CPPCC會議上積極參與國家大事的討論,並及時提出自己的意見供領導人決策參考。
陳註重從實際出發,進行社會調查。65438到0934到南開後,第壹項任務就是策劃並主持“工業發展社會影響調查”,親自帶人到河北萊萬和廣東順德調查。抗日戰爭爆發時,他還在順德調查現場,他和同事們匆匆離開,直到順德淪陷。當他到歐洲、美洲、東南亞和祖國的南北各地時,他經常利用壹切機會考察所到之處社會的方方面面。他積累了大量的第壹手資料,這有利於他在社會文化學、歷史學和教育學方面的研究。愛惜書籍,勤奮好學,這是有成就的學者的共同特點,尤其是在陳身上。早年在德國留學時,我寫下了“我寧願窮也不賣這本書!”旁邊是壹張和我的圖書館拍的照片。在中山大學工作時,有人動員他放棄壹些線裝書。他說:“我的書不賣!”“他有許多兼職工作和社交活動,但無論他有多忙,他每天從淩晨4點到7點的閱讀和寫作從未停止過。抗日戰爭在昆明時,他在工作和教學的間隙寫了兩百多萬字的文化專著,他的同事和朋友都對他的勤勞精神深表欽佩。
陳有許多關心他人、幫助他人的事跡。他對教授們說:“我是為妳們教授服務的校長。”他信守諾言,耐心接待來訪者;資助有困難的老師、老師和學生,直到他們為生病的女孩在路邊乞討食物;認真為同事調解家務,照顧病人。有的幹部子女患有牙病,他也幫忙找醫生治療。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他壹直嚴格要求自己和家人。在他的榜樣和教導下成長起來的壹個兒子和四個女兒都成為了國家級專業技術人才。
陳許婧先生謙虛克己,始終如壹。1964他早已成為壹名成功的學者,但當有人稱贊他的《東南亞古代史》時,他仍然謙虛地說:“我主要是東南亞古代史研究的檔案工作者,我會首先整理相關資料,供其他人特別是年輕人參考。作為資料員,我也做得不好。”《匈奴史稿》起草後,他征求了歷史學家的意見,準備修改。不幸的是,他過早去世了。
陳教授壹生致力於祖國的教育和文化事業,是中國現代社會文化研究歐美學派的代表人物和大師級名人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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