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處和看低處是有差距的,這叫尊嚴。泰山,誕生於華北平原,並不是因為它的海拔高,才屹立著“五嶽獨尊”的豐碑。重要的是,它誕生在華北平原腹地。“望泰山八千路,望泰山壁龕仙人”,在仰望高處和俯視低處之間,泰山的孤獨和孔子的威嚴。
當然,因為仰望泰山,俯瞰群山,所以有高低,有階級,有等級,有高於壹切公權力的皇帝。只有六尺高的始皇帝不肯往下看,北方來的朝臣只好壹直往高處看。
鹹陽在黃河淤泥中壹直沈默,優於他人。渴望從未被放棄,它用黃河淹沒了這片垂死的土地,直到現在,也許將來。我們個子不高,但是往下看很虛榮,所以高跟鞋的腳踝都是銬著的。我們只是無知的學習,卻虛榮的看不起自己的自卑,所以自以為看不起背後的詆毀嘮叨。
仰視與俯視之間,有壹種眷戀,叫做鄉愁。“擡起頭來看,我發現這是月光,再次下沈回來,我突然想到了家”,明月繁榮,但它不能匹配壹碗鄉愁。夜晚,詩人在紙上沈默。
看著高處在風景中抒發情懷,看著低處思考情懷,有壹種沈默,叫做詩意。“擡頭看看世界有多寬,樹木離天堂有多近,低頭看看月亮離我們有多近,水有多清澈!”。壹千年前,壹位詩人在建德河畔停留,倚著欄桿,詩人習慣性地擡頭。下方的梧桐撐起了天空的尊嚴,下方郁郁蔥蔥,上方無邊無際。是在考慮“但我朝家望,暮光漸黑”嗎?還是妳在後悔妳留在枕頭下的票?
春天過去了,詩人顫抖著,用紙巾擤著鼻子。突然,他註意到壹盤懸掛在空中的明月在他眼中閃閃發光,而下面的湖水也因為明月的點綴而更加溫柔可親。所以建德河上有壹首詩,唱了千年。
拿起壹首現代詩,我們看不到明月,找不到故鄉,有的只是壹些不可理喻的憂傷。海德格爾說:我們是失去家園的壹代。看著高處,時針的速度昏昏欲睡,被放逐,而看著低處,近視的原因不是書,而是屏幕,所以我想說:我們是帶著鄉愁尋找家園的壹代。
看低的地方,腳步只是寂寞,看高的地方,寂靜只是謊言;看看高處,烏雲滿天,再看看低處,瓶裝水泛濫;在看高的地方和看低的地方之間,好像水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