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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歷史文獻 王安石改革,詳細點的,最好是理論研究的那種

在最根本的運行機制無所觸動的情況下,任何貌似先進、科學的改革觀念與措施,都只能是看上去很美的風景。組織變革在中國歷史語匯裏有壹個專用名稱叫“變法”,跟變法相對的是“立法”。《史記·太史公自序》中說:“漢興,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為章程,叔孫通定禮儀。”因此,古典語匯中的“法”並不等同於我們現在所講的法律,而應該理解成“文化制度”的壹個綜合體。現階段的改革亦然。這個界定非常重要,它能使我們在變法的問題上保持壹種必要的寬廣視野。5 w+ ]3 M$ [% z% x

壹、王安石:具有非常特殊氣質的變法 

. |% S& B) w# D$ |3 b3 N第壹,王安石變法開始的時候(1069),北宋王朝立國整整110年,按現在的說法已經是壹個百年品牌了,但是恰恰在這個時候,它遭遇到不能回避的困難,這種困難的“表象”是國家財政趨於崩潰。《易經》有言“窮則變,變則通”,因此變法至少外因已經成熟。順便說壹句,“窮”不是指沒有錢,而是指走投無路(“窮”的反義詞是“達”)。由此推論,王安石變法是被逼出來的。  2 f, a+ g C C3 W2 n

第二,王安石變法具有非常強烈的思辨氣息。變法的中心人物都是彪炳史冊的文化巨人,王安石是經學大師、文壇領袖;司馬光是中國最著名的歷史學家:其余如蘇東坡兄弟、程顥、張載、富弼、韓琦、文彥博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這些人觀念成熟、詞鋒犀利、操守嚴謹,有能力就任何觀點說服妳,因此王安石變法是被討論得最深切的。如果“真理越辯越明”是正確的,那麽王安石變法也可以說是壹場“真理大討論”。# q; Y- `% Q! ~0 b+ m

第三,觀察王安石變法的整個進程,似乎有壹種潛在的強硬邏輯:基於種種良好願望開始的變法項目在實施過程中越來越走向反面。這種邏輯以及其實現的路徑讓人難以忽視。  

% \6 G0 ^: o- @; G第四,變法領袖王安石與反對變法的領袖司馬光個人道德操守都沒有問題,這就排除了因私利或個人恩怨推行變法或反對變法的可能性。這壹點非常難得,如果私心暗中作怪,那麽他們的言論就是二元分裂的,就當不得真。

3 q6 W% t+ w& y1 i第五,王安石變法中的人事問題非常引人註目,其中又可分為三個層次:壹是變法領導層(宋神宗、王安石、呂惠卿),二是變法執行層(各級官吏),三是廣大老百姓。王安石變法使我相信剝離人事問題來談組織變革是狹隘的、簡陋的,“法”作為“文化制度”的壹個綜合體,與人事密不可分。    

8 K ~8 L$ q$ Y. J5 z$ R6 a7 S& U, e二、越演越烈的北宋財政問題7 i# J' _, s R+ g! O, n

王安石變法的直接起因是北宋財政越來越困難,這讓宋神宗非常煩惱。變法開始的那壹年,宋神宗只有22歲,剛好是現在大學畢業急著找工作的年齡。同年,變法的壹些中心人物,王安石48歲,司馬光50歲,呂惠卿37歲,蘇軾32歲,蘇轍30歲;還有壹些年紀更大的前朝元老,富弼65歲,韓琦61歲,文彥博62歲。  . k- r; T) m* i; g

變法前壹年宋神宗對文彥博說:“當今管理財政是最緊急的事務,養兵守備邊防,國庫不可不豐盈,大臣應當***同留意節約用度。”從這壹段話看,當時財政困乏非常嚴重,而宋神宗沒有主張,能想到的辦法只是“節流”。隔了壹個月,宋神宗又問王安石:“祖宗守天下,能百年無大變故,用的是什麽治道?”此壹問,可以看出宋神宗面臨著巨大的壓力,自己接手的北宋這壹大攤子,在列祖列宗手上大體承平,宋神宗有點擔心自己頂不住了。王安石為此專門寫了壹個奏章,說:“仰賴不是夷狄(指遼和西夏)昌盛的時期,又沒有連年水災、旱災的憂患,所以天下承平超過了百年,雖說是人事,也是由於上天的保佑。但是陛下不能不知道:天助之不可常,人事之不可急於求成,則大有作為的時機,正在今日!”王安石實際上已經吹響了變法的號角。對於財政問題,王安石說:“本朝財政管理大抵沒有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雖然儉樸節約而百姓並不富裕,雖然勤勉憂勞而國家並不強盛。”也就是說光靠節流是不行的,必須開源,開源的辦法就是立刻實施財經改革。至於如何進行財經改革,王安石認為國家之所以困乏,原因在於沒有合適的理財辦法。而且自古以來的治世,沒有哪壹個會在經濟問題上傷腦筋,經濟問題是小兒科,我王安石壹變法,就會迎刃而解。  

8 U- T. k2 i, t$ F) ~# V8 ^0 t+ ~北宋的財政問題是積年頑癥。蘇轍在奏書中說:“所謂使財政富裕,不是求取錢財而有所增加,而是除去有害於財的事而已。有害於財的事有三項:壹是冗官(多余無事的官員);二是冗兵(多余無事的士兵),三是冗費(不應支出的費用)。”這就是北宋有名的“三冗”問題。為了有壹個直觀的印象,就冗兵問題,可以看幾個數據:約在王安石變法前20年,宋仁宗皇佑年間(1049~1054),當時北宋有軍隊118萬人。每年巨額軍費開支占國家歲入的比例分別為:錢,30%;絹帛,102%;糧,80%;草,80%。按照現在的說法,北宋為了與遼、西夏抗衡,已深陷軍備競賽的泥淖。這還僅僅是冗兵壹項,再加上冗官、冗費,北宋政府實際上已經破產了。     B \( ?3 e/ q0 h+ E

三、司馬光:我只反對“王安石式的變法”    / F& @ Q* x* D# O" s% {

司馬光作為歷史學家,看問題的角度與王安石不同。約在王安石變法前8年(1061),司馬光在奏疏中說:“臣聞致治之道無他,有三而已:壹曰任官,二曰信賞,三曰必罰。”而當時的弊端是“國家禦群臣之道,累日月以進秩,循資望而授任。日月積久,則不擇其人之賢愚而置高位;資望相值,則不問其人之能否而居重職。”這壹段話反映的情況我們很熟悉,就是用人不問能力,只管論資排輩,幹好幹壞壹個樣,只要慢慢熬,年齡大了,工齡長了,不分賢愚,統壹評職稱、加工資。改革必須先從人事方面著手,而且唯有人事改革才是根本性的改革,這是司馬光變法的基本思想。從這種觀念出發,可以得出壹個結論:王安石主張的單純經濟改革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司馬光堅決反對王安石變法。  

( C+ s3 Y* Y( c! c4 T. J變法前,宋神宗經常召見司馬光進講《資治通鑒》。司馬光壹定會趁機向宋神宗傳達自己的理念。以至於有壹次宋神宗問司馬光:“漢王朝常守蕭何法,不變可乎?”宋神宗這樣問,顯然能看出他拿不定主意,跟改革派接觸多了,就覺得變法勢在必行;跟保守派接觸多了,就會覺得變法疑慮重重。前面說過,宋神宗只有22歲,他的年齡、學識、政治經驗,都決定了他很難做出抉擇。就司馬光來說,王安石變法是力爭“朝夕之益”,宋神宗跟著王安石的想法走,那麽在宋神宗是“求治太急”,在王安石則是“蠻幹”。   f. y+ A: g7 s4 c

對越演越烈的北宋財政問題,司馬光也自有主張。這種主張可分為兩個方面:壹是對國家財政困難的原因分析。司馬光說:“國用不足,在用度太奢,賞賜不節,宗室繁多,官職冗濫,軍旅不精。”也就是說,國家用度太多,而且這些用度有許多是不合理的。不合理的方面包括皇帝的賞賜沒有節制;皇室經過100多年的繁衍,人口眾多,就像以前的國有企業,退休職工太多,企業養newpage。二是如何解決“國用不足”。司馬光說:“安民勿擾,使之自富,養之有道,用之有節,何息財利之不豐哉!”這是司馬光最基本的經濟思想,綜合了傳統儒家學說“與民休養生息”,無為而治的治國之道,同時也包含著司馬光對北宋國體的壹種根本判斷:北宋不能支撐大規模的變法。為什麽?因為“吏緣為奸”,各級官吏會借變法之機“生事”,從而使變法在執行層面扭曲變形。  

3 j! Q! r2 k3 c因此,與其說司馬光反對王安石變法,不如說司馬光是王安石變法的悲觀論者。他對人事問題的透徹理解,使他對變法沒有信心。在他看來,變法的目的再好,最終要靠廣大官吏去實施,而官吏會對變法的初袁加以扭曲。事實證明司馬光的預見是完全正確的,甚至比他最大膽的想象還要嚴重得多。對人事復雜性的擔憂使司馬光對任何激進的改革都采取謹慎的態度,他說:“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則修之,非大壞不更造也。”司馬光實在擔心,北宋雖然是壹座四面風雨的“破屋子”,但像王安石這樣蠻幹,恐怕破屋子就要倒了。  

2 e2 b# r) a/ k) J( X0 T誰敢說司馬光的擔憂不是基於真知灼見呢?事實上反對王安石變法的人都程度不同地持有類似的觀點。比如元老大臣富弼對宋神宗說:“大抵小人只喜歡動作生事,以便有所漁利。如果朝廷保持安靜,那麽凡事都有常法,小人能指望什麽呢?”小人壹般唯恐天下不亂,也唯恐天下不變,只要壹亂、壹變,就可以從“不作為”轉而“亂作為”。富弼也是人事問題上的悲觀論者。    

0 ]1 S4 y; n4 @3 B5 t0 j7 G9 B三、從理念之爭到人事之爭的全面墮落    

$ b) F; M, g( Z1 T( D( G王安石變法的復雜性跟王安石、司馬光的個性很有關系,兩個人都是犟脾氣,王安石的外號“拗相公”,司馬光的外號“司馬牛”,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主。司馬光對人事問題的真知灼見,絲毫沒有引起王安石的警覺。相反,王安石自信滿滿,他也不想積極爭取朝中大佬的支持。當時宋神宗信用他,他手上有權,於是對各方反對變法的人施以無情的打擊。《宋史》記載呂公著、韓維是幫助他建立聲譽的人,歐陽修,文彥博是向朝廷推薦他的人,這些人的想法現在跟不上形勢,王安石全都加以排斥。弄到後來,不要說民間,就是帝國中樞的朝廷,根本就沒能統壹思想,而是改革派與守舊派,更糟糕的還有改革派內部也紛爭不休。  

0 H2 S/ {4 h: d* D3 }王安石與宋神宗的君臣組合也非常特別。王安石有言“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他是毫無顧忌的。王安石如此個性,時間長了,宋神宗難免沒有想法。後來隨著變法的深入,分歧越來越大,王安石就壹再要求辭職,如此明確地沒有官癮,反過來也可以說是不給宋神宗面子,更嚴重地說,甚至有點看不起宋神宗。  

0 F. L" A; C- l4 U" O: I9 K5 e如果王安石僅僅是壹個文人,或者僅僅是壹個經學家,孤傲壹點、個性強壹點,甚至怪僻壹點,都無傷大雅:問題是王安石現在是宰相,是變法的實際領導者,他理應做到群策群力,但現在他很孤獨,只能在內信用自己的兒子王雱為“謀主”,在外信用心懷叵測的呂惠卿等人做“執行”。  " `9 ^1 V; u/ H

王雱聰明有才,《宋史》上說“安石更張政事,雩實導之。”王雱最佩服的人是商鞅,“常稱商鞅為豪傑之士,言不誅異議者法不行”,是個狠角色。他曾經放出話來:“梟富弼之頭於市,則法行矣。”可惜王霧死得早,只活了33歲。王安石晚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改革的誌氣也消磨了不少。  

( d& |: R6 Q- D$ C呂惠卿是王安石最信任的改革派大將,比王安石小11歲,王安石對他非常欣賞,提拔他,重用他。當時朝野許多人吹捧王安石是孔子,呂惠卿是顏子(顏回)。王安石推行青苗法,呂惠卿最終把“自願請貸”改為“強制發放”,而且有硬性指標,老百姓不想貸也不行,最後必然是“上下騷動”。另外,呂惠卿的個人操守也大有問題,他任用親信,打擊其他改革派成員,發展到後來“凡可以害王安石者無不為”、“朝廷綱紀幾於煩紊”,原因是他想取王安石而代之。呂惠卿個人欲望大發作,在他看來,仕途和權力比變法重要得多,這就不能不使變法走向人事紛爭的漩渦。  

. x2 t: } Y) x# U王安石既然不能爭取更多的支持力量,最終也就不能光大他的事業。事實上,朝廷反對王安石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不惜以命抗爭。反對王安石的人基本上有壹條***通的理由,就是王安石做壹個翰林學士可以,但做宰相不行。這個說法是成立的,不僅對王安石成立,對司馬光也成立。司馬光後來做宰相,但很快去世了,因此其為相的政績不太好評價,但就其上臺之後,把王安石變法的所有內容全部推翻的“牛”勁來說,也不是“順四時,理陰陽”的宰相氣度。王安石變法很快進入了沼澤地。王安石在變法的第6年罷了相。第7年春天,又復相,熬到秋天,再罷相。王安石從此永遠離開了朝廷,回到南京半山園,孤獨自守,大約10年之後,病死在南京。

7 s1 Y" d+ d2 a& @2 F王安石變法經歷了漫長的“壹波三折”,先是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後來高太後(宋神宗的皇太後)任用司馬光把法又變了回來;宋哲宗(幼年即位,高太後垂簾聽政)親政後,又開始繼續王安石變法的道路。“變法”不是煎餅,可以正過來烙,再反過來烙,烙多了就有壹股焦糊味。白壽彜《中國通史》評價說:“在哲宗親政時期,打擊守舊派愈演愈烈,成為主要政事,而不是集中精力進行改革,其情況同守舊派當政的時期相類似,北宋政權遂逐漸走向衰弱。”紛爭的時間長了,方方面面開始集體墮落,墮落的標誌就是從理念之爭轉向人事之爭。壹到人事之爭這個層次,就把君子、小人的標簽到處亂貼,漸至無所不為,最後讓參戰各方差不多全部墮落為真正的小人。

# v3 c' g" ]8 } D- p2 N5 t王安石變法後57年(1126),北宋首都開封城破,宋徽宗成了金帝國的俘虜。那個時候,就不是“國用不足”的問題了,北宋成了南宋,這是宋帝國的奇恥大辱。    ; F' ?/ c/ c5 V4 S8 ~, e A, B

四、中國式組織創新的四項原則    

. P1 N6 [8 j r" g% e& _) `$ _1、只有法家人物才有可能擔當變法的領導者  " \- R) Z. u$ Z

王安石、司馬光這些人都是儒家人物。儒家學說重在“守成”,而不是“開創”。事實上,儒家人物堅定地相信,只有遙遠的堯、舜、禹、文王、周公的時代才是理想社會,儒家的使命(以及儒家占主導地位之後的國家使命)不過是回到從前。這是儒家的基本信念,因此不管具體領導變法的儒家人物道德如何高尚,用心如何純良,但企圖變法成功壹律是緣木求魚,在中國歷史上也從來沒有過儒家人物領導變法最終成功的案例。滅了西漢的新朝皇帝王莽是個儒生,在新朝短短的15年時間裏大肆改革,但看上去更像是壹出鬧劇。

' c, Y! y8 m( F6 |! b5 \# v在中國歷史上,變法有壹個特別的思想源泉,就是法家。法家在組織管理和變革中壹直處於擔當大任的主體地位,變法的光榮都屬於法家人物,比如輔助齊桓公成為春秋首霸的管仲、奠定秦統壹中國基石的商鞅。法家既有壹流的政治家,也有壹流的理論家。韓非是法家理論的集大成者,強調“法、術、勢”綜合運用。因此,只有法家既在理論上也在實踐上為大規模的newpage。    , t0 K/ @8 x6 \+ X- G

2、變法涉及具體的人,而不僅僅是抽象的制度  

5 I/ x2 v: M7 [! \3 d; a把“人”和“法”隔裂開來只能是壹種實驗室裏的假設。制度的確立和變革其地板和天花板都是人。當準備實施大規模的組織變革時,如果對變法領導層、變法執行層、變法民眾層的個性、人性拿捏不準,這種變法最大的可能只是對組織的擾動,比不變法還要壞。如果撇開王安石、宋神宗、司馬光的個性、閱歷、學養、價值觀念來談王安石變法,比如用壹種純經濟分析的視角、或者階級鬥爭的視角,都會極大地偏離歷史真相。  : I3 P. O9 y) _: K' d: A

通用的傑克·韋爾奇有壹個著名的“數壹數二原則”,據說下屬向韋爾奇提請重大項目時,韋爾奇壹定要面談,而且面談的時候壹定要凝視對方的眼睛,如果對方的眼睛中不能閃現出激情、野性的光芒,再好的方案也通不過。在王安石變法的案例中,從年齡、學識、政治經驗來說,變法的最高領導人宋神宗事實上屬於弱勢群體,他“看”不透王安石、司馬光,當然更“看”不透儒家與法家的本質分野。

1 H- D" S# {3 O4 U4 T3、變法不是克隆標桿組織的制度  ) V" o1 ]7 |2 x* j. l% s- Y6 U! p) m

變法壹個最基本的要求是要有“現實感”。別人穿著得體的衣服,不壹定適合妳。不能為了清晰地把握壹種形勢、壹種狀態、壹個過程、壹個人就人為地加以“簡單化”。簡單化是壹種暴力,因為它扼殺了組織個性,最終也扼殺了變法真相。  

% A4 Y& ]* r( p. l8 C2 j7 Q有許多組織用標桿法引領變革。標桿法源於壹種“不恰當”的橫向對比,事實上有意無意地忽略了組織縱向演進的線索。標桿法過分地關註別人,往往缺乏壹種內生的邏輯和動力。如果沒有內生邏輯和動力的呼應,雖然“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但標桿法引領的變革還是沒有成功的希望。唐甄在《潛書》中說:“《孫子》十三篇,智通微妙,然知除疾,而未知養體也。”是的,對組織管理和變革來說,“養體”是第壹位的,“除疾”以向標桿靠攏只能居於從屬的地位。在這個意義上,雖然是壹句廣告詞,但我還是非常欣賞埃森哲的口號“超越自我51%,超越對手49%。”    " e& l! o! s& W7 D1 B9 C3 ~1 y

4、變法的最終目標是成就“壁虎形組織”  $ t/ q& w- o- ]" L- [

壁虎形組織是我設想的壹種理想的組織形態。打壹個比方,假如組織都是順著壹堵垂直的墻往上爬,在爬的過程中,免不了風吹草動,甚至狂風大作,某些組織就會跌落下來,哪怕它已經爬到相當的高度;而另壹類組織則像壁虎壹樣,壁虎的腳上有吸盤,吸盤提供了壁虎和墻壁之間的“黏性”,因此壁虎形組織就不容易滑落,即使滑落,也不會垂直下降,壁虎有能力止住下滑的步履。  * {# n) e# i7 }- c9 L! F

按中國歷史語匯,組織黏性最終來源於“教化與風俗”,現在的管理學語匯則模糊地稱之為“文化”。教化與風俗有種種表征,現在的管理學家要去看麥當勞的衛生間,中國古代儒家到壹個諸侯國調研的時候則關註“禮樂”(禮儀和音樂)。孟子說:“君子之德,風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必偃。”孟子的比喻很有力量,風吹過草原,草當然低頭哈腰。不過,在壹個組織中,很多時候小人之德才是“風”,潛規則會像地火壹樣迅速蔓延,新進員工雖然進門的時候像根潔白的“蔥”,可要不了幾天,身上就沾滿了黑乎乎的“醬”。司馬光曾經感慨過:“教化,是國家的首要任務,而俗吏卻不加重視;風俗,是天下的大事,而庸君卻對此疏忽。只有明智的君子,經過深思熟慮,然後才知道它們的益處之大,功效之遠。”

7 D, b" a& {( j$ D參閱:《交鋒三十年》:從觀念之爭到利益之爭4 Q) X+ z$ B$ U( M% r$ u

附:朱四倍:“近親式就業”或是社會流動的異化% P& @7 m* F7 U/ o& j4 m- R' u( T

帝國不語對枯棋,北宋那場“叫好不叫座”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