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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者的信仰

我讀過壹篇文章,說臉書的創始人馬克·紮克伯格不僅是壹個網絡天才,而且他的成功在於他與人類交流欲望的神經有著巧妙的聯系。在我們的生活中,有很多孤獨,所以我們渴望別人在我們心中的存在。我們將不斷更新臉書的信息,讓每個人都知道我們的存在。我覺得這個觀點很有意思。我發現人類有壹種本能的恐慌,那就是我們害怕被忽視,所以我們需要被關註、被關心和過群體生活,即使是在虛擬的網絡上。巴爾紮克說,人最怕精神上的孤獨。我有壹段時間精神孤獨,當它襲來時非常困難,就像在泥濘中掙紮壹樣。可怕的是孤獨會像影子壹樣跟著每個人的屁股,而且無法趕走。

我也曾在孤獨的日子裏上網,我渴望有人走進我的生活。我以為會容易些。我有許多網上朋友。我和陌生人交流,談論深刻的話題,有時甚至會走神。對方是妳心裏的影子,我知道妳的心思。但事實上,這沒什麽用。每次妳關掉電腦,妳會發現那些靈魂伴侶與妳的生活毫無關系,因為他們根本不存在。

認識上帝後,我也會懷疑上帝是否有孤獨,偶爾的失落和無處傾訴。我知道這麽想很奇怪,有人說上帝的豐盛是無法形容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概念。我知道上帝願意為每壹個孤獨的靈魂付出巨大的代價,讓他們不再孤獨。幾年前,上帝的恩典咆哮著穿過我的生命,占據了生命的制高點,壹磚壹瓦地撼動著過去,讓我進入了他的豐富。然而,在我進入富足之前,我壹直在另壹種生活中摸索。當然,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出國之後。

最近,我和壹個女性朋友聊天,我談到了我在新西蘭的生活。我猜她可能想從我這裏聽到新西蘭夏天美麗的天空、新鮮的空氣和溫暖的海風,但我的感覺並沒有被這些東西吸引。我只記得我曾經迷失在我生命的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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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奧克蘭住了七年,那是壹個安靜的地方。風將掃過海平面,卷起漂浮在空中的水蒸氣。當太陽下山時,黑夜逐漸覆蓋了整個城市。我喜歡在家附近赤腳走路,感受腳的冰涼,呼吸混合著海水和植物的空氣。

這裏的四季與大多數國家相反,65438+二月是最熱的季節。當聖誕節到來時,我和我的朋友們穿著短褲和拖鞋在烈日下走在人群中參加慶祝遊行。只有人造雪花散落在遊行隊伍中間,所以人們在零下30度的高溫下歡呼“聖誕快樂”。當這裏陽光明媚的時候,天空總是藍色的,是那種清澈到純凈的藍色。從天塔上看城市中的港口,岸邊停靠著無數的白帆,遠處的海水是綠色的。我認為沒有什麽比“千帆的首都”更適合形容奧克蘭的名字了。海邊很美。我和我的朋友去使命灣散步。傍晚的夕陽下,海面泛起陣陣漣漪,海鷗散落在附近。在吃刺痛的時候,我們走回海灘旁邊的石臺,坐在那裏消磨時間。我們可以在海灘上花很多時間。吃完後,我們看著遠處金黃色的大海,吹著溫暖的海風,在沙灘上走來走去,時間很長。

這裏的人喜歡橄欖球。球員不穿防護服,只穿短袖襯衫和短褲在場上橫沖直撞。每個人都為之瘋狂。有壹段時間,我住在體育館附近的公寓裏。當周末有國家隊比賽時,每個家庭都會展示全黑隊的隊旗,並在門口豎起“停車5元”的牌子。當妳離開體育場時,經常會有壹陣陣熱烈的歡呼聲。如果妳贏了,人們會占領所有的酒吧徹夜狂歡。

但這只是我生活的壹小部分。至於我,我會喜歡這裏的壹切,除了學校。很多時候,我認為我不適合學習,因為我是壹個孩子,所以我經常錯過老師的課,或者只在午餐時出現在校園裏。我會去上學,因為我已經交了學費,但這不是重點。關鍵是我可以在這裏交很多朋友。當然,他們是可以壹起喝酒聊天的朋友。在國外學習很容易感到無聊。為首的是湯米,他也是我迄今為止最好的朋友之壹。湯米的家庭很富裕,他在國外學習時買了壹套公寓住,這成了我和我所有朋友的大本營。他喜歡讓家裏熱鬧起來,所以每周總有幾天會有很多人來他家。每個人都會帶幾箱啤酒來,我們會開壹個醉酒派對。我們喝酒的場景通常很瘋狂,每個人都會跟著湯米舉起酒瓶,壹口氣喝完每壹滴。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喝這麽多。簡而言之,每個人都喜歡壹瓶壹瓶地喝酒,直到冰箱裏的啤酒被喝完,香煙被抽完,或者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在廁所裏爬不起來,聚會才會結束。

從那以後,我喜歡喝醉的感覺,沈浸在眩暈中幫助我忘記各種煩惱。壹群朋友和酒精會讓我興奮。在聚會上,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每個人。每個人都喝得搖搖晃晃,感覺不真實,就像壹部搖晃的電影。我只是覺得這樣很好。喝醉很好,聚會也很好,所以我不用考慮讀書和我的未來。我只想躲在酒精裏,而不是躲在教室課桌後面。那時候我整天抽煙,右手夾煙的手指都燒黃了。

當我遇到比利時,他剛從澳大利亞流浪了兩年回到奧克蘭,他也在歐洲呆了很長時間。他是湯米的朋友。比利是那種根本受不了束縛的人。我遇見他的那天是在湯米的客廳裏,手裏拿著壹個裝滿香煙的手提箱。他戴著壹頂棒球帽,長長的頭發從帽檐伸出來,胡子已經好幾天沒刮了。當我們握手並相互介紹時,他的中文有點呆板。比利總是抽煙。當他說他不抽煙時,他會感到緊張,所以他總是嘴裏叼著煙。那時,他住在湯米家,我們只是整天壹起抽煙喝酒打發無聊的時間。

壹天晚上,他拿出大麻,用刀細細切碎,摻入煙草中,然後放在卷煙紙上,用卷煙機卷好,遞給我和湯米。湯米和我以前從未吸過這種東西,我們感到有點興奮。比利保證我們不會上癮,所以我們把它放進嘴裏。我發現這味道比我想象的要難得多。湯米慢慢地吸著煙,每壹口似乎都要用盡全身力氣吸進身體裏。沒多久,我看到他茫然地盯著我,壹直傻笑,嘴巴好像被衣架撐著,合不上。不壹會兒,我感到頭重腳輕,突然眼前出現了壹個像3D電影壹樣的世界。房間裏的壹切都變得不壹樣了,壹切都好像飛了起來。我看見凳子把湯米從地上舉起來。他就像坐在飛毯上的阿拉丁。當我看到這壹幕時,我開始大笑,湯米開始捂著肚子嘲笑我。比利坐在遠處看著我們倆,就像看著兩只瘋狂的猴子壹樣。大麻讓我們完全失控。

笑了壹個小時後,比利告訴我躺在床上會讓我覺得自己在宇宙中旅行。我回到床上,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我的心很平靜,沒有重力,我躺在宇宙的懷抱中漸漸睡著了。那天晚上我真的睡得很舒服,我不記得有哪壹天我的睡眠質量比那天晚上更高。

那是我從宇宙回到地球三天後。在吸食大麻後的兩天裏,我的大腦完全停止了工作,努力回憶前壹天晚上的所有細節,當有人和我說話時,我永遠無法集中註意力。我垂下頭,想搖搖它,但我覺得我的頭不在我自己身上。直到第三天我才完全康復。

比利可以接受高純度大麻。我去過他家,看到他用壹個裝滿水的巨大玻璃瓶作為容器吸食大麻。他說用這種方法提取的大麻是純凈的。我嘗了幾口後,徹底癱在沙發上起不來了。比利坐在沙發的另壹邊瞇著眼睛看著我,然後跑去上網玩那個速度極快的殺人遊戲。電腦揚聲器發出的巨大轟鳴聲讓整個房間都在顫抖。在回家的路上,我完全崩潰了。當我坐在朋友的車裏時,我動不了了,我的頭好像被壹記悶棍重重地打了壹下。

但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事實上,比利甚至戒了煙,環遊世界,和我壹起去教堂和我的牧師談論生活和信仰。他回到大學學習心理學和健康。當然,這壹切都是後來發生的,我以後再講。

在那些日子裏,我們喝酒越來越頻繁。壹天晚上,我們所有人聚在壹起喝酒,每個人都失控了。啤酒像油壹樣灑了壹地,與無數空啤酒瓶壹起,堆積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那天我喝得不省人事,半夜起床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廚房的地板上。我頭痛欲裂,感覺身體下面的地板像冰壹樣冷。我想把身體轉回床上,但我不能動。我的喉嚨像塊石頭,什麽也說不出來。除了我之外,房間裏沒有人。我在那裏掙紮著,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徘徊著,奇怪的聲音開始在我的腦海中翻滾。我聽到有人在黑暗中和我說話,我害怕極了,嘔吐後胃開始痙攣。我第壹次感到孤獨是如此可怕,就像黑暗中的壹口棺材牢牢地罩住了我。我怕我就這樣死在那裏也沒人知道。我從未像那晚那樣需要有人在我身邊。就這樣,我整夜躺在那裏,讓自己在黑暗中慢慢煎熬。直到天亮我才慢慢爬回床上。從那天起,我確信我這輩子可能沒希望了。

瘋狂的日子永遠不會成為主流,沒有人願意整天泡在酒精裏。當我的朋友們醒著的時候,他們會在學校啃書,在圖書館復習壹整夜。我不想獨自在家去任何地方。奧克蘭的八月是壹年中最冷的季節。我壹個人呆在黑暗潮濕的房間裏,聽著窗外騎士的聲音。強風卷起了被大雨擊中的窗戶。晚上下雨的時候,我站在窗前看著雨滴打在玻璃上。那時,我看到孤獨穿著雨衣站在窗外,向我伸出手來表示我的好意。我發現生活開始變得無聊。我喝了酒,嘗試了大麻,聽了壹整夜搖滾音樂,卻發現我心中的壹個巨大黑洞即將吞噬我。有壹次我和朋友去看Evanescenve的場景,我手裏拿著啤酒,裏面有成千上萬的人,我感到頭暈目眩。我站在舞臺下看著艾米·李,她像壹個小精靈壹樣在黑暗中搖曳,像壹團火瞬間點燃了我。她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耳朵和身體,我覺得我遲早會被壹場巨大的洪水吞噬。我看到每個人都在瘋狂地跳躍,聲嘶力竭地尖叫,試圖在這幾個小時裏消耗他們所有的體力。演出結束後,我筋疲力盡。當我走出會場時,我隱約感到生活中有壹種力量在拉我下來,就像搖滾樂的場景壹樣,讓人無法抑制地瘋狂,瘋狂後又沮喪,然後逐漸蔓延到生活中。

讓我內心感到寒冷的不是我的朋友不關心我。他們從未拋棄我,即使在我最糟糕的時候也沒有。但他們走不進我的心裏。很多次我真的想敞開心扉,試著對他們說些什麽,但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即使酒精可以讓我的整個精神狀態對他們開放,但當我坐在他們旁邊時,我的心仍然像壹個啞巴,我無法更完整地表達這種感覺。我甚至想在我極度悲傷的時候擁抱我的朋友或讓他們擁抱我,但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壹個人度過的。

長期的醉酒生活也讓我失眠。我整晚都睡不著。清晨看著太陽從黑夜中漸漸升起,心裏感到壹絲溫暖。當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會找些事情來消磨時間。奧克蘭市中心有兩個大公墓。我記得有人說妳應該半夜兩點去墓地,然後從妳的胯部看那些倒掛的墓碑,這樣妳就可以看到鬼魂,所以我半夜壹點出去尋找刺激。道路燈火通明,但墓地看起來很暗。我壹路走來,覺得大道通暢。我在墓地旁邊彎下腰,低下頭,看著我的腿後面。我很久沒有看到壹個鬼影了。路邊的出租車司機像看白癡壹樣看著我,然後搖搖頭開車走了。

後來事情變得有點糟糕。三年來,我整天都莫名其妙地難過。我想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毫無意義,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學習,工作,女朋友,大房子,所有這些都註定會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我再也找不到理由來證明它們每個人的價值了,因為它們在這裏都失敗了。我讓自己在冥想和等待中度過,在苦惱中度過每壹天。時間像海水壹樣在我面前流逝,卷起的波浪噴在我的臉上,我卻無動於衷。我不確定為什麽我變成了另壹個人,但我做了壹個又壹個愚蠢的決定,遠離學校和正常生活。加上正常的思維方式,我變得無法挽回,所以我只想著我壹生中最好的事情,那就是早點結束我痛苦的生活。

但幸運的是,上帝不允許我繼續愚蠢下去,他不會讓我這樣做。

就像每壹個有救贖的故事壹樣,我在思考如何在那些日子裏接受耶穌,是他趕走了我的孤獨,還是我的孤獨讓他來了。我覺得我接受耶穌的那壹年就像是我人生的分水嶺,就像壹個巨大的幕布從天而降,然後我的生活就與過去和現在分開了,好像之前的27年就像壹部老電影。那壹年沒有認識上帝的跡象。地球沒有裂開,海水也沒有倒流。我只是在壹個平常的日子裏遇到了上帝的天使,然後壹切開始慢慢地、悄悄地發生變化。但我之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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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月的壹個炎熱的下午,我遇到了壹群中國基督徒。那壹天,他們站在奧克蘭市中心的街道旁,對來往的中國人進行問卷調查。壹個叫亞歷克斯的人擋住了我的路。當時他笑著站在我對面,皮膚有點曬黑,身高比我高壹頭。他問我是否有興趣做壹項調查,然後遞給我壹份調查問卷。我看到上面的問題都是關於愛好的,有些是關於我是否認識耶穌上帝的。在專欄的最後,我被要求留下我的聯系信息。我知道他們是基督徒,但我討厭他們。他們站在街上向人們兜售上帝。他們像推銷員壹樣兜售信仰,我恨死他們了。就在之前,在與亞歷克斯相同的位置上,壹群摩門教徒對我做了幾乎相同的事情。他們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然後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裏壹直通過電話提醒我他們的存在。每次快結束的時候,他們都問我有沒有時間出來聊聊。我沒有答應他們。我知道他們只對自己的宗教感興趣。他們對我不感興趣。他們只是想讓我成為壹名基督徒。所以那天當亞歷克斯站在我面前時,我告訴自己,我能容忍的最大限度是填寫這張破紙然後離開。

當我填寫表格時,他問我是否去過教堂,是否知道上帝是誰。我壹邊寫壹邊低頭揮動左手腕上的巨大檀木佛珠。當時我是壹個虔誠的佛教徒,虔誠得壹塌糊塗。我帶著所有的朋友去寺廟燒香祈福,吃素食喝蓮藕茶,順便問候佛光。當我告訴亞歷克斯我是佛教徒時,他笑著點點頭。我覺得這家夥的笑容壹定是經過訓練的,看起來像個服務員。

我問他們的教堂叫什麽名字,他說他的教堂叫華軒基督教中心。華軒的意思是向中國人傳福音。他們從馬來西亞來到新西蘭向這裏的中國人傳播基督。我同意妳真的很棒。亞歷克斯告訴我,他們的牧師稍後將從馬來西亞來給教堂裏的人施洗,如果他們有時間,他們會帶我去看。“星期天,答應我不要占用我太多時間。“亞歷克斯說。

直到那個星期天,當我第壹次走進教堂大門時,我覺得我應該是瘋了。我不明白我為什麽走進教堂。可能我記得我從未見過基督教儀式。我見過佛教和道教,但我從未見過基督教儀式或去過教堂。我坐在教堂裏,盡可能地安慰自己。我想起那天我可以答應亞歷克斯去教堂,可能是因為我認為他不像那個推銷員那樣是個基督徒。他讓我感覺很好,他不應該壹直打電話騷擾我。

那天去教堂的時候我左手還戴著檀香珠子。這是我第壹次見到牧師。我認為牧師應該穿著黑袍,胸前戴著十字架,邁著小步走路。站在舞臺前的牧師嘴上留著胡子,大聲說話。我記得他穿著短袖襯衫和褲子。亞歷克斯告訴我他的名字是斯圖爾特牧師。司徒雷登牧師的演講很有感染力。他在前面大聲說,我們都失去了生命,每個人在認識耶穌之前都只是在世界上遊蕩。當他說我們的心有隔閡時,我覺得我的心被觸動了。我很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的內心確實有壹個巨大的黑色缺口,它像黑洞壹樣吞噬著我的生命,但我壹直不確定它是什麽。後來牧師說上帝關心我們,用我們無法理解的愛來愛我們。只有他能改變我們。現在上帝想給我們壹個新的生活,無論我們以前的生活有多糟糕,在上帝那裏都會有壹個新的開始。

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我覺得瞬間抓住我心的是我找到了上帝對我存在的關懷。這不是表面上的關心,而是妳真的關心妳的想法。他不會因為我怪異的想法而被嘲笑,不會因為我的愧疚而無助,也不會因為我的自卑而忽視我的存在。我不認為上帝會讓我難堪。他會關心我的。我想上帝想要擁抱我,但我所做的壹切,他已經準備好接受我所有的完整和不完整。

有那麽壹瞬間,我想接受耶穌。我仍然帶著珠子,有壹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飄蕩,告訴我痛苦的海洋沒有盡頭。我的頭腦開始感到有些糾結,我想起了如果我認識耶穌,佛陀會怎麽做。

在結束之前,牧師開始詢問下面的人是否願意開始新的生活。然後他讓每個人閉上眼睛,牧師開始祈禱。他說上帝會進入我們的內心並告訴我們不要等待。輕柔的音樂響起,牧師的聲音充滿了磁性。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置身於壹部虛幻的電影中。我漂浮在座位上,眼睛開始流淚,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我當時太急於給自己的生活找壹個出口了。我覺得我沒有時間整理那些問題。我只知道上帝與我的文化、語言和我的過去無關。我覺得我站在壹個巨大的洗衣機前。我只要走過去,我就會變成壹個清白的人。那時,我不知道上帝是誰,耶穌是誰,我未來的生活是否會發生巨大變化。我只是想試試。然後當牧師再次打電話來時,我沒有想到任何像佛壹樣的東西,但我只想了解耶穌。現在我鼓起勇氣舉起了沒戴珠子的右手。當每個人都閉著眼睛祈禱時。

後來,我聽到亞歷克斯說,他那天看到我舉手時非常興奮。他說地球上的壹個靈魂應該被拯救,天空中的所有天使都應該歌唱。我記得除了在我生日那天為我唱歌的人,沒有人會為我歡呼。我問天使們在哪裏歡呼,他說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說這聽起來像童話故事。他表情極其嚴肅地對我說:“兄弟,相信我,他們真的是在為妳的救贖而歌唱。”

那天我舉手的時候,我只覺得這是壹個簡單的動作。對我來說,只是上帝在某個時刻觸動了我的心,然後我舉起了手。但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為什麽天使應該歡呼,為什麽人們應該得救,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認識上帝更重要的了。會議結束後,許多人都來和我握手,並滿臉笑容地祝賀我的新生活。我以為他們是在禮貌地和我社交,但無論如何,他們真的很熱情。接下來,我們去海邊觀看洗禮。海風強勁,陽光明媚。牧師給五個人施了洗禮,他們站在藍色的海裏,渾身濕透,被牧師拉了上來。人們站在沙灘上為他們彈吉他唱歌,然後他們非常高興地走向岸邊。我在海邊,默默地思考著“死亡、埋葬和復活”意味著什麽,以及我是否有壹天會像他們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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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耶穌後,我從神父那裏借了《耶穌受難記》的DVD,回家觀看。當耶穌在銀幕上被帶著鐵鉤的鞭子抽打時,我的心也隨之抽搐。當掛在他身上的十字架被拉起時,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直到他從墳墓裏回來,我那顆糾結的心才稍稍放松下來。那天晚上我在黑暗中看完了這部電影,但我不再怕黑了。很多年來,我因為失眠而害怕睡覺,因為我害怕黑暗中的孤獨。那天晚上,我生平第壹次跪在上帝面前,懇求他給我壹個新的生活。那天我哭得像個孩子。我真誠地感謝上帝的到來,我心中的恐懼開始壹點點移開。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逐漸體驗到了上帝,逐漸遠離了孤獨。我確實不時經歷上帝的改變,那些可怕的過去就像墻上的舊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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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我和我的基督徒朋友丹尼爾聊天時,我談到了接受耶穌。丹尼爾會彈鋼琴,而且彈得很好。他的手指纖細,富有情感和智慧。他說,當他學習鋼琴時,他的鋼琴老師曾經教過壹種叫做“對位法”的演奏方法。這種方法使演奏的音樂更加優美,旋律更加和諧。他說,如果我們把生活當作壹首旋律,我們只能自己譜寫壹個單調的部分,我們不知道如果再加入另壹首能與之匹配的旋律,壹個更好的和弦會有什麽效果。只有在上帝出現後,我們才發現我們的生活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完美,或者說它使我們變得更好。

“事實上,我們根本談不攏。只是上帝彌補了我們的單調。”丹尼爾說。

他說他喜歡音樂,以前曾試圖從音樂中尋找真正的意義,生活。直到書寫生命的神出現,他才知道“對位”的感覺是什麽。他的話當時激勵了我。我從來不覺得生命可以比作壹個音符,而且是壹個美麗的音符。以前我只喜歡搖滾樂,很重的搖滾樂,生活音符狂躁無序。我不懂鋼琴,但我想我能感受到“對位”的感覺,也就是那種自然的和諧,壹切都是自然而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