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生孩子是女人人生中的壹道大坎,估計任何壹個做媽媽的都會永生難忘,而我也不例外。
第壹胎生女兒的時候,預產期超過壹個星期還不見動靜。記得壹天傍晚,喝了婆婆煲的巴戈杜仲湯的那天夜裏,就出問題了,羊水破了,而肚子也有輕微的疼痛。
我趕緊搖醒沈睡的先生,說:妳快起來,我好像要生了,有好多東西流了出來。(那時年輕,大大咧咧的,什麽都不懂,不知那是稱作羊水)我搖了好多次他都沒反應,直接啪啪地在他臉上甩了兩下,他才醒過來,說:幹嘛打我?他 揉揉眼睛,卻沒睜開眼。我心慌地說:我肚子疼,還流了好多東西出來,妳趕緊叫妳母親起床。(自己啥也不懂,只有叫婆婆起來覺才得穩妥些。)誰知那家夥卻說:沒事的,妳用護舒寶先墊著,等睡醒了,第二天早上就去醫院。心大無知的他接著又躺下去睡。
我不幹了,即心慌害怕又不懂得該怎麽辦,我直接手腳並用地踹他打他:妳快起來,送我去醫院。我委屈地眼淚都擠了出來。也許他開始覺得事情嚴重或是被我吵得不鬧煩了,就起來叫他母親,他母親說:可能要生了,收拾東西去醫院吧!
他這才開始有著急了,趕緊整理些要用的東西,我喝了碗婆婆煮的雞蛋湯,我們仨人就去醫院去了。
去到鎮醫院,產前檢查,壹護士量血壓時,她很驚訝:妳的血壓怎麽這麽高?妳平時血壓高嗎?我說沒有,平時血壓很正常。最後她去找主治醫生,主治醫生說:妳最好去市人民醫院去生,在這我不敢保證能否安全生產,妳血壓實在太高了。(記不清當時血壓有多高,反正當時醫生和護士很緊張。)
這時候我和先生更緊張了,我強忍著壹陣陣的墜疼感,在先生的攙扶下坐到車裏趕往人民醫院去。到了醫院,做了壹系例檢查,醫生對我先生說:羊水差不多流完了,孩子已經開始缺氧了,她血壓又這麽高,只能剖腹產,不能拖了,否則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險,趕緊簽字!聽醫院說完,我先生壹下子六神無主,心慌慌的不知該怎麽辦, 顫抖著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因為我們也不懂,聽醫生的話才是唯壹的選擇。
我這時真正地意識到,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裏走壹趟,而我才剛剛踏進去,走不走的出來還不壹定呢?我害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曾經老覺得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自己的生命自己珍惜。眼前這種情況卻由不得自己,只能交到醫生手裏,讓他們來為我們母女的生命保駕護航。
臨進手術室前,我交代先生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告知他們,之後我就進手術室了。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四五個醫生護士圍著我忙碌著他們的工作,我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腦子像被掏空壹樣,想啥都不知道。
後來壹個醫生說:現在給妳打麻醉,是做的全麻,會有點疼,妳忍耐壹下。我嗯了聲,之後強忍著疼痛,就開始慢慢地沈睡過去。後來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剖腹的時候壹點感覺也沒有,睡得死死的,連我生出來的是男孩還是女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的手術室,我壹直睡到第二天才昏沈沈地醒來,而我醒來的第壹句話不是問孩子,而是問:現在幾點了?我先生說:十壹點多了。妳知道妳睡了多少時間嗎?不等我回答,他笑呵呵地說:妳足足睡了八個多小時,醫生都過來看了妳幾次,說妳怎麽還沒醒來。這時我才想起我是來生孩子的,我都被這麻醉打傻了。[捂臉][捂臉]
我說:孩子呢?先生指了指嬰兒床:在那睡覺呢,跟妳壹樣能睡。我不服地懟他:是妳能睡還是我們能睡?昨晚是誰說等睡醒了再去醫院來著?沒有壹點醫學常識!我開始抱怨他、數落他。後來想想,其實我自己也不懂,但我至少知道有問題得趕緊去醫院啊![捂臉]
每次看見別人挺著大肚子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自己生女兒的那個時候,那時的懵懂無知,很幸運 自己從鬼門關裏走了出來,也很感謝當時那幾位醫生,要不是他們,我都不知到了哪個天國了,現在想想覺得害怕又覺得好笑。
後來我經常拿這件事調侃我家先生,說:當初要是聽妳的話睡醒了再去醫院,我們母女都不知到哪了!他卻不承認,說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而我卻記憶猶新!![捂臉][捂臉][捂臉][捂臉]
我是漂泊他鄉的楓葉,歡迎留言與關註,感謝妳的閱讀!
“不行了,送太平間吧!” 醫生宣判。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 “妳怎麽舍得扔下我們娘倆 …… ” [流淚]其實, 人死容易,活著何其艱難 ?後來,每當蒼涼的歌聲飄蕩在急救室上空,我笑著笑著,溫熱的眼淚就會默默湧出來! 那是頑強的生命在吶喊!前些天,他們的氣管還被切開,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流淚]
時隔多年,仍像壹場噩夢。那天早晨,大霧彌漫,對面不見人。我們的校車與迎面駛來的壹輛重型卡車相撞!起火爆炸,現場瞬間像人間地獄,兩輛車都只剩下破爛的骨架。
那天,燒傷醫院忙亂成壹團。醫生護士都忙瘋了!缺人缺藥,缺床位,缺器材! 車禍當場死亡15人,重傷5人,輕傷20余人!
我就是重傷的五人之壹,又是重傷者中的最輕傷,當場被送進急救室ICU。危重病人有3個,其中壹個就在我的翻身床旁邊。 他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粗重的呼吸,身上插滿了管子。[酷拽]
這位30來歲的男老師剛調進我們學校壹個多月。他在南方工作,愛人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為了解決兩地分居。拖門子,扒窗戶,想盡了辦法。 好不容易和媳婦兒壹家團聚了,他們的女兒才5歲。[流淚]
醫生護士在旁邊搶救著同事,只能聽見護士長清脆響亮的命令聲,小護士們跑得要飛起來。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半夜聽到壹個聲音,不行了,送太平間吧!心裏咯噔壹下。
ICU外面強行壓抑的哭聲壹點點放大,像深秋悲切哀鳴的孤雁!妳走了,我和女兒怎麽辦呀?我被烈火烘幹的身體似乎已經擠不出淚來了,但是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流淚]
那年我才29歲,已經懂得了人生無常,生死離別。逝者已去,活著的人仍在和死神做鬥爭。 我們剩下的4個重病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
第1道關卡是感染關!皮膚是人體第壹大器官!皮膚參與人體代謝,也是人體的最大保護層。可以免受各種侵襲,保持人體內環境的穩定。 有人說, 重度燒傷比癌癥更要痛苦。[泣不成聲]
重癥燒傷90%以上的兩個同事,壹男壹女,全身上下的皮膚只有巴掌大壹塊兒。壹旦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吸入性損傷,只能 發出嗬嗬的聲音,不能進食,不能說話,只好切喉插管!
另外壹個重癥中的輕傷比我小4歲,被移到了我的鄰床。我們兩個雖然也體無完膚,全身上下塗抹藥膏,在特制的翻身床上壹動不能動。但是 我們還是能說話,能吃飯。另外兩個重病號需要把流食通過吸管灌進去。
每天病房外,親人朋友壹波又壹波來探望。我老爸老媽也從老家趕來了。因為重癥病房不允許家屬探望, 親人們在外面敲著玻璃窗,壹遍遍喊著,堅持!加油!活著! 每次被護士攆走,他們又堅持不懈地守候在門外。
兩個重癥病號,狀況頻出,每天遊走在死亡的邊緣。燒傷後應激, 重癥男同事青山那天晚上燒到了42度!人已經完全昏迷了,說著胡話。喊娘,喊媳婦的名字,兒子的名字! 他瘦瘦弱弱的媳婦兒,幾天沒有合眼,卻倔強地沒有流淚,就守在ICU病房外。[送心]
可能因為有所牽掛,第2天上午,他的體溫終於降到了38度5! 重癥女病號蘭英幾次窒息昏迷,又幾次搶救了過來。她老公壹聲壹聲地喊著,蘭英,我和兒子在等著妳!
我老公晚上悄悄溜進來,因為我的翻身床就在門口。眼睛紅紅地望著我,說, 孩子好好的,放心吧!妳壹定會好起來的! 他最了解我了,正是念念不忘4歲的女兒,笨拙的我才從烈焰中跳了出來!
每天,我們都在和死神賽跑。 家人希望我們能吸收更多的營養。聽說甲魚補身子,老公專門跑到很遠很遠的海鮮市場,買了甲魚,請飯店的人給燉了湯。當時我們剛買了新房子,還欠了壹屁股債。
我和輕病號心如還能說話嘮嗑,因為飛來橫禍,我們都滿腔忿恨,不知道發泄給誰。有的時候,指天指地大罵!罵學校那個開車容易打盹的老司機。也罵那個疲勞駕駛撞上我們的卡車司機。但是,他們也到另壹個世界了。 人死了,罪也就消了。[靈光壹閃]
最受罪的是兩個重癥病號,想吃什麽飯,無法表達。她男人問想吃什麽?蘭英張著嘴,只發出淩亂的音節,著急地用胳膊輕輕地敲著床! 我在旁邊,對他丈夫說,她想吃西瓜!蘭英才停止了敲擊。我猜對了!
病號最懂病號。每天喉嚨在冒煙兒,身體也像被榨幹了最後壹滴水分,只想吃清涼解渴的水果!
兩個重病號大概20天以後去了氣管插管,傷口慢慢愈合。他們漸漸地能發出聲音了。那壹刻,太陽從地平面冉冉升起。我為他們歡欣鼓舞!
第二道關是壹次次手術! 我們經過了最初的感染大關! 需要壹次又壹次的手術!每壹次手術都是走壹道鬼門關。 全麻,腰麻、局麻、臂叢,任何壹次全麻都可能醒不過來。最痛苦的不是手術,而是換藥。 紗布從皮肉上撕下來,那種疼痛像1000把小刀在皮肉上割。這種超出人類極限的疼痛,旁人無法理解。
有壹天,換完藥, 青山的歌聲響起,是鄭智化的《水手》。
他說 風雨中 這點痛算什麽
擦幹淚 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 風雨中 這點痛算什麽
擦幹淚 不要問 為什麽
隨後蘭英也跟著哼唱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壹首壹首唱著,因為其他重癥病人已經移到普通病房了。只剩了我們4個,醫生,護士也沒有阻止。
我聽著聽著笑了,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誰能想象,他們的 頭發都沒了,眉毛燒沒了,眼睫燒壞,睡覺閉不上眼,迎風流淚,蘭英的鼻子只剩下鼻孔,壹雙纖纖玉手全沒了!成了外人眼中的怪物。但是他們的壹顆心積極樂觀,溫暖陽光,充滿希望,他們是命運的強者。
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孩子都在等我們回家。我們必須加油啊!
此時此刻我們都像是從地獄掙紮開出的花!是涅槃重生的鳳凰!炙熱而美麗,溫暖而陽光,輝煌而耀眼!
題主問, 在醫院,妳有沒有長時間難以忘懷的場景?
有!
病人沒有被絕望打倒, 頑強 地 活著,活著,本身就是最大的意義!
親人沒有放棄家人, 給病人永恒的溫暖,不管妳病了、老了、醜了、瘸了,我都在等妳回家!
我父親生病住院時,我在醫院壹直陪護,看到過醫院中冷暖自知的畫面和瞬間,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第壹個畫面:我看見壹對老年夫妻,背著大大的行囊,老人步履蹣跚,問我這個機器怎麽操作,等到準備付款的時候,老人說:我不會微信……我瞬間心裏充滿了心酸。是啊,他們只是在外奔波求醫的壹對老人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著行李,手上的袋子裏裝著盆和洗漱用品,他們究竟走了多少的路,奔波了幾個城市,最後來到了這個醫院。年至耄耋,還要為了傷病而奔跑,子女們又在何處?在工作嗎?知到老人生病了嗎?我不知道,我不願去想。
第二場景:壹位男子,在人來人往的大醫院,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他蹲在了取款器旁的小小夾縫裏,可能他很累了。他雙手抱頭,蜷縮在那兒。壹位成年人在乎的體面,在乎的形象,在那壹瞬間竟然沒有看見。他可能是還差幾百塊錢就可以給年邁的父母做個手術,也可能是逞強的大兒子。我也不得而知。
第三個瞬間:壹位老爺爺,他的老伴預約了明天的門診,但是發現預約錯了,便來到機器這兒退掉。但是帶錯了卡,在機器上便不可以改。不知道那位服務人員是什麽想法,讓他拿他老伴的卡來退約。於是我便看見了在人群之中的他,拎著滿滿壹大袋的藥壹瘸壹拐的走了。他的臉上都是老人斑。可是眼神中仍然是無奈,歲月也許教會了人們堅強,但是也讓人們逐漸習慣無奈。最後,老爺爺把卡拿來退掉了,在退掉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笑容。對他來說,或者對於老人來說,這就是滿足了。
這些場景讓我讀懂了生活的不易和人間的冷暖。每個人都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擁有 健康 的體魄,才能享受人間的天倫之樂。不拖累別人,也不苦惱自己。
我有,而且是經久不忘的場景。生二胎的時候剖腹產產後不通,腸道粘連,伴隨腸梗阻。醫生說如果我再不通,就要給我灌腸。
我都要嚇死了,做手術已經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氣,術後刀口疼痛難忍,老公實在看不得我受罪,決定親手幫我排便,當時我尷尬得要死。
我堅決不答應,我覺得女人生孩子在醫生面前已經很沒面子了,還要在老公面前顏面盡失,雖然我們是坦誠相見的夫妻,我也做不到讓老公來幫我。
但是四天了,不通氣就不能吃東西,孩子也沒有奶吃,我自己著急,老公也跟著擔心。
醫生鼓勵讓下床多活動,但是二次剖腹產刀口異常的痛,雖然扶著床沿忍著疼痛走路許久,但還是不起什麽作用。
什麽開塞露、四磨湯、還有大豆油,能想到的方法我都用了,很悲催就是不通。
肚子憋得難受,在廁所裏壹蹲就是大半個小時,死活不大便,折騰的我更沒有力氣了。
老公看我實在太難受,就強行要自己用手幫我解決,我就是不答應,然後捂著被子哭,最後老公軟磨硬泡地說通了我,要我為孩子考慮,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沒奶喝啊。
想到孩子我心軟了,答應了老公,在衛生間用過開塞露後,老公戴著壹次性手套幫我揉肛門附近,然後感覺不那麽硬的時候用手指伸進去掏,過程有點惡心,但是費了壹會功夫真的就有效了,我痛痛快快的放了屁,排了便。從來沒有覺得放屁是那麽艱難的事情。
雖然這個事情羞於啟齒,有壹段時間我都不想看到老公,更不願意和他同床***枕,但就是因為腦海裏壹直印有這樣的場景,讓我壹直在內心不斷地審視自己的婚姻,答案就是,自己壹直挺幸福的。
老話說的好,女人找男人壹定要找壹個對自己好的人,不必太有錢,不必長的太帥,只要真心實意地對妳好就行!
很多年前對於這樣的說法我不置可否,但自從老公幫我通氣這個事以後,我才真正意識到找壹個對自己好的男人有多重要!
我從小就怕打針,打個預防針都會哭得嘶心裂肺。
在我住院準備生寶寶時,醫生檢查說羊水少要趕快剖腹產,我和老公從沒經歷過都嚇壞了,不知道肚子裏的小寶寶會怎樣。父母年紀大了也不敢跟他們說,我打電話跟我壹個好朋友,她馬上說來醫院陪我。
護土開始插尿管壹類的,我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老公在簽壹張壹張的表,朋友握著我的手說不要怕,可是我還是嚇得不行,不知道剖腹會怎樣,能發生什麽意外情況。
開始打麻藥了,從後背打的,怕打多對寶寶不好,打壹點那個打麻藥的大夫拿小刀片在肚皮點壹下問有沒有感覺,我說有,又打壹點又問我說有,如此三四次我望著那張年輕的臉真想問他是不是實習生,可是當他再次用小刀片點我肚皮問我有沒有感覺時我都已嚇奔潰了怕他再用小刀片點我肚皮我說沒感覺了。
開始要做手術了,不用說我看看屋裏壹切早己嚇地渾身哆嗦,腿直抖,麻藥醫生說深呼吸,我說不好用還是抖啊。我渾身顫抖能跑早跑了可是跑不了,腦子在想象著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主刀的是主任,帶個徒弟讓徒弟下刀,我聽見說頭出不來,聽她們講再往下開刀,我都要哭出來了。好不容易聽見小寶貝哇壹聲她們說出來了是個男寶寶。這時我知道我的寶寶 健康 平安我的心才穩了下來不害怕了。
接下來開始縫線時可能麻藥打少了我疼得真想喊,但又不敢喊只好使勁忍著,不知別人能不能知道有多疼,反正我是生生忍著疼讓醫生縫的。
等到回病房後我的朋友壹直陪著我打吊瓶,淩晨壹點多才回的家。我壹直記著我忘不了我這個朋友。
後來聽老公說他在產房外也是擔心地不行六神無主,因為醫生說如孩子缺氧或有別的危險就得轉院。
我到現在也忘不了那時在醫院害怕的場景,雖然我很喜歡小孩父母也想要個小姑娘,但是我說啥也不想再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