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葉醬
薩弗朗博盧
對於出國自由行這件事，有些人最大的恐懼來自於“語言障礙”。想象壹下，當妳壹個人在壹個陌生的國家，沒有人認識妳，沒有電話網絡，沒有人能理解妳要做什麽，要去哪裏。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真的很讓人心寒。
我和父母在海外旅遊的時候，有壹次需要他們從中國飛到伊斯坦布爾來接我，途中還要在阿布紮比轉機。爸爸提前兩個月就開始看航站樓的地形圖，研究各種網上菜鳥的轉機攻略，還特意推出了全球漫遊，小心翼翼地在小紙片上抄下“轉機”和“伊斯坦布爾”這兩個字，生怕和媽媽在那裏迷路被賣作苦力。
伊斯坦布爾
後來他偷偷跟我說:“我不懂英語，太可惜了。明明想在飛機上喝啤酒，卻說不出口，只好隨便點。結果空姐給了我壹杯蘋果汁。”幸運的是，我終於到了伊斯坦布爾的阿塔圖爾克機場，興奮的跟我分享了問路和找登機口的曲折經歷。
異國風情和騙子滿分的摩洛哥
有時候，對當地語言的熟練程度與旅行的樂趣成反比。很久以前就對日本的“旅行”失去了興趣，旅行的理由基本都是為了趕去壹家終於約好的餐廳。是的，我可以看懂所有的標誌，了解復雜的鐵路換乘，甚至在街上被日本人依次詢問。本來日本就是壹個不太容易和陌生人接觸的國家，所以更像是壹個不合群的人。
結果旅行太順利太輕松，老婆也沒意思。確實有朋友羨慕我，吃飯的時候可以和廚師聊天，了解烹飪背後的文化，而不是像啞巴壹樣吃飯。但我陷入了另壹種虛無——渴望國外旅行的新鮮感完全消失了。
不再新鮮的日本。
去語言不流利的地方旅遊更有意思。
對於壹群願意認真定義“旅行”的人來說，所有人安排的度假式、跟團式的旅遊，就像行屍走肉壹樣，我們享受著旅行中的參與感和個人成就感。
因為不會溝通，平時可以輕松做到的事情，會很難升天。我在濟州島感受過壹次。我想在海鮮市場買些鮑魚做生魚片。然而，在所有的攤位上沒有人會說英語。大多數攤主都是年長的當地人。我試著用了幾次肢體語言，但還是睜大了眼睛。
最後終於抓到壹個會說點日語的韓國老大爺，把事情說清楚了。買這些鮑魚刺身花了我壹個多小時，特別脆，特別好吃。
濟州島市場切鮑魚的攤主。
不太好吃的鮑魚生魚片。
俄羅斯是另壹種人。當我自信地用英語向我的金發哥哥問路時，對方扔給我壹堆劈裏啪啦的俄語，以為我能聽懂。與預期相反，英語在俄羅斯的普及率很低，尤其是在聖彼得堡和莫斯科以外。即使是每天遇到無數背包客的客棧老板，也很難說壹口完整的英語。
葉卡捷琳堡的街道
在新西伯利亞和葉卡捷琳堡的那幾天，我覺得自己活在壹個真空和失語的世界裏，仿佛在通過電影的畫面觀察周圍的風景和人類。最可怕的是俄語中使用的西裏爾字母既像又不像英語。有些和拉丁字母壹模壹樣，但對應的是另壹個，比完全聽不懂的緬甸語、梵語、韓語更具毀滅性。
完全沒有英文站名的莫斯科地鐵站
每次坐公交車，對我和售票員都是壹次嚴峻的考驗。俄羅斯大部分車票都是按裏程收費的，站名都是俄文。跳了好幾次很久都不明白下車該付多少錢。如果妳遇到熱情的年輕人，妳會默默打開谷歌翻譯，結結巴巴地吐出壹句“妳要去哪裏？”終於解決了世紀難題。
葉卡捷琳堡湖邊的老人
在這個全民不屑於學習和說英語的戰鬥國度，我和幾個大叔在西伯利亞火車上聊了很多天。他們和我偷了半瓶伏特加，分享甜點、蒔蘿土豆和烤雞，而我則品嘗著中國帶來的枸杞。最終，我也沒有讓他們明白這個來自東方的神秘小紅幹果是什麽。
在西伯利亞火車上和叔叔們喝酒
帶著神農嘗百草的氣質，我用好奇的眼神手勢嘗遍了各種路邊小吃，媽媽的手藝，奶奶的味道，無論是俄羅斯的火車，還是印度柬埔寨的街頭。
所謂異國情調，就是當妳發現妳身邊的人壹個字都不認識，別人的話壹個字也聽不懂，即使這樣，妳依然可以分享美食，互相傳遞感情。
邀請我壹起吃酸奶的印度兄弟
現在學著賣，就能順利通關了。
但是問題來了。如果遇到買票、換航班、問價、找路等緊急情況，不是幾個手勢就能搞定的。我在旅途中遇到的日本背包客，壹定有壹本當地語言的諧音小冊子。我和斯裏蘭卡的人說僧伽羅語，在摩洛哥說阿拉伯語。我學了幾個非常簡單的句子，非常有用。
雖然去壹個自己不熟悉的國家旅遊更好玩，但是不佩服自己不了解的盲動。壹方面會影響自己的行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隱患。
緬甸曼德勒的市場
首先，妳現在可以學著賣壹點當地方言。即使是最簡單的妳好和謝謝，也很容易與當地人建立良好的印象。在緬甸，我縫人，用緬甸語喊“妳好”，我把Tannaka畫得滿臉都是。雖然我被路人嘲笑，但大家都會放下戒備，認為妳只是壹個可愛、好奇、無害的遊客。
如果妳在中東那些很難自由行的國家，恐怕就要背壹些單詞了。比如在埃及，數字都是阿拉伯語？？”而不是大家熟悉的阿拉伯數字“123”，就連餐廳的價目表和公交路線都是這樣的奇葩字眼，妳還得從右往左看。不了解就寸步難行。
我沒有勇氣坐開羅聽不懂的公交車。
所以我每天在街上的壹大任務就是盯著汽車牌照，背數字。待了壹個月，我可以用帶著埃及方言口音的阿拉伯語和攤販討價還價了。畢竟在騙子如雲的國度，不識字是要付出代價的。印度真的很無奈，只好學會搖頭，當面微笑。反正大問題在印度不是問題，看運氣。
跟印度大叔學搖頭
我經常用的另壹個方法是提前寫下來。有人會說，現在到處都可以買到電話卡，給人看地圖或者用翻譯軟件就行了。當我遇到n個公交司機即使微微顫抖拿出老花鏡也看不清谷歌地圖的時候，我直接放棄了這些高科技手段，翻譯軟件也很蹩腳。最好還是回到最原始的方法。
在俄羅斯買火車票的程序真的很復雜。和壹個暴躁的列車員談過之後，對方可能會直接無視妳。最好用西裏爾字母在紙上寫下“班次、泊位、起止點、人數”等信息，直接交給窗口。不然按照俄羅斯的速度，第二天可能就買不到這張票了。
漫長的西伯利亞鐵路
還有壹點，無論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記得註意看起來像是在當地工作的中國人。他們壹般說方言，人脈很廣。可以試著先聊幾句。有壹次在乞力馬紮羅山腳下的壹個小機場丟了行李，在壹個說斯瓦希裏語的浙江小哥哥的幫助下找了回來。在印度，極難買到的電話卡也是壹個在印度工作的四川大哥辦理的。
最後，最後，我想說，打敗所有小妖怪的武器，無非兩個字，勇氣和耐心。現在連字母都不會讀的老太太，背著背包環遊世界。作為壹個至少懂幾個英語單詞的年輕人，妳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今日作者
葉醬
美食旅遊專欄作家，曾在京都居住。
穿越三大洲近30個國家。
大部分行程都是為了遠方的美食。
還在世界各地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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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真的很好買。
嘖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微信官方賬號？
沒有商店，沒有必看的旅遊勝地，
我們拒絕所有低價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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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品菜單裏，妳可以和我壹起在雲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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