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保果自殺了。“
早上看到手機的信息，手壹抖，手機掉了。我的心像壹只大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我的眼淚不小心掉了下來。
我顫抖著撥通了那個我爛熟於心的號碼，懇求那個調皮的聲音告訴我這壹切都是假的。
接電話的是壹個陌生的女聲。沈默了壹會兒，說了壹個地址。
最後，我加了壹句——她壹直在想妳。妳來送她，幫她實現願望。
369.3公裏，
開車只需要四個小時。
坐火車需要六個多小時。
汽車票118元。
原來我們離得這麽近。
2.
我是在2012年知道水果的，我的高考年。
那壹年也是她的高考年。
她在網上更健談更可愛。
起初，我只是覺得她很有趣，所以我喜歡逗她，直到高考結束後，成績出來了，她在路邊沖我哭了。
那時我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似乎不壹樣了。
我試圖告訴她不要哭。我們去同壹個城市好嗎？
她說，是的。
當時我說了幾個想去的地方。結果她去了我在《誠實與坦率》中提到的第壹個地方，而我去了我從未提到過的城市。
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我有點開心又有點難過。
我打電話給她，假裝很放松地告訴她——我剛剛測量了地圖，根據比例，我們相隔近400公裏。
她傻乎乎地對我說——沒事，不遠，等我去找妳玩。
2.
沒有人想捅破這層紙，而是每天給她發信息，問她身邊有誰，她是否在和男同學約會。
她總是回答，不不不。
不久後，他開始總是說他有壹個老板，然後發生了什麽。
我發短信給她發脾氣，但她根本看不出我和她有矛盾。
我很吝嗇。
我會在十壹號來找妳。讓我看看妳的老板是誰。
然而，我認為很好，但它只是很好。
我生病了。9月30日上午，當我從醫院出來時，我滿腦子都是醫生建議我休學壹年，做手術，好好照顧自己。
我給她打電話，她的聲音有些迷茫，但她還是告訴我，沒關系，就壹年，很快。
挺快的。
第壹次手術後，我每天做的就是躺在床上休息。
我知道我只是生她的氣，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兄弟朋友不能說話，家人也不能說話。
唯壹剩下的就是她了。
她也是個傻瓜。每次發脾氣，她都來道歉和好。粘著我。
到12月底，我已經臥床三個月了，我還做了三次手術。
我切蘋果時不小心弄傷了拇指。
看著血流個不停，我有點開心。
我高興地給她發了壹條信息——我剛剛切掉了我的左手拇指，感覺太酷了。
她沒有回復我。她太無聊了，甚至沒有回復。她壹定在和壹個男孩約會。
她的消息是下午傳來的。她問我怎麽回事，讓我好好講講。
我回答說——我用壹只手打字比妳用兩只手都快。
她沒有回答。
過了很久，她回答道——妳這個混蛋，白癡，混蛋。
3.
我好像做了什麽壞事。
我慌了，給她發信息，她不接，打電話也不接。
我錯了嗎？
三天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
我開始覺得我做錯了什麽。
幸運的是，在第四天，我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似乎在回避那個話題和我聊天。她不說，我也不說。
只是壹如既往的嘮叨，要我開心。我這樣怎麽能開心呢？
我心裏埋怨她不懂事，但我什麽也沒說。
4.
新的壹年開始了，她要放寒假了，我要做第二次手術。
手術很成功，但中間的心智崩潰了。
入睡前多想想她。
麻藥過了，有點疼。淩晨兩點，手機應該是靜音的。
嗯，她有壹個很好的彩色戒指，讓我們壹起玩吧。
“嘿...怎麽了？”
迷迷糊糊中，她居然接了電話。
“睡不著我會給妳打電話的，妳快去睡吧。”
“哦...那就掛了”
“嗯”
掛斷電話，然後再打壹個。
“嘿……”
“妳撿了嗎？”
“困了……”
“哦，掛了。”
“嗯”
十分鐘後
“餵，妳在幹什麽？別讓我睡覺！”她用激烈的聲音問我。
“我只是在聽鈴聲，但我沒有要求妳回答。”
“妳……”
大腦彌補了她慌亂的樣子，我實際上感覺不那麽痛苦了。
“好了，睡覺吧，我不打了。”
“嗯”
過了壹分鐘，她的信息進來了。
“怎麽了，睡不著嗎？我的室友們都睡著了。”
“沒事，我剛做完手術，感覺有點不舒服。”
“那我陪妳去。”
“妳快睡吧……”
“真的嗎？”
“好了，睡覺吧。”
她從來沒有回答，哦，真是個傻瓜。
5.
時間過得很快，她很啰嗦，想讓我開心。
學校裏也有很多事情
她在學校能做什麽？我壹聲不吭地躺了壹天又壹天。
對她發完脾氣後，她就不說話了。
我生氣地睡了。
那是4月20日，當我醒來時，我看到了雅安地震。
然後我看到她在微博上寫她想去雅安。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憤怒地評論道。走吧。
她沒有回答我。
6.
家裏停電了，手機沒電了。
我不想回復她的任何短信。
直到26號，我終於有電了，她的電話來了——我去雅安了，接下來幾天可能聯系不上妳，妳放心。妳的手機應該快沒電了，我先掛了。再見。
電話掛了，我有點慌。我做錯什麽了嗎？
我把電腦拿來，連接到手機上，然後給她打電話。
“咦，電話不是沒電了嗎？我很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妳別走，雅安”，這是我腦海中唯壹清晰的句子。
“哦，我很好，別擔心。”
她不說話了，我不知道說什麽，心裏很壓抑。
然後她哭得越來越大聲。
“妳憑什麽管我……”
我只能苦苦哀求，她不肯走，但她壹直在堅持。
我第壹次發現她這麽固執。
原來她有這麽多委屈。
原來我真的做錯了。
我承認我的錯誤。我說我以後會聽她的。
她不聽。
突然這麽生氣，她為什麽不理解我？
“那妳走吧。”
然後我掛了電話。
壹個小時後，她的短信“對不起，別生氣。”當我參觀成都的時候我會回來。"
懶得理她，那就關機。
她為什麽不理解我？
7.
她好像已經到了成都，就像在Xi壹樣。
似乎...
做妳喜歡的任何事情。
壹個月後，電話來了。
我接了電話，假裝很冷。
她有點哽咽，和我聊了壹個多月這個話題。
我聽了，心裏很煩。
“妳讓我慢下來”
“好吧，再見。”
我抽了根煙，打電話給她。她在打電話。
“喲，忙著呢！”給她發短信。
“請稍等，馬上就好。”
“不，我們回不去了，是嗎？”
她的電話來了。“我不想回去。對不起。”
“再見”
我掛了電話，這個女孩總是道歉，道歉，這讓我很困擾。
8.
2014……
2015……
2016.
有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可以對別人大方，卻不能對她大方。
我就是喜歡對她發脾氣，我就是喜歡欺負她。
……
她要去上班，說她想回家。壹個人在外面很難。
我說，妳會來找我嗎？
她會在壹小時後給我回電話。妳確定嗎？我會認真的。
我沒有回復她。
我確定嗎？我自己也不知道。
兩天後，她說她已經簽了合同。
說我可以給她壹只大熊？
我說好的。
9.
她在工作中也是如此愚蠢，如此愚蠢的老板和如此愚蠢的同事。她還是很開心的，受委屈了也會找我。
遊戲中，電話來了。哦，是她。
不要接。
反正也沒什麽。
吃飯時，短信來了。哦，是她。
我不這麽認為。
反正也沒什麽。
該睡覺了，QQ傳來消息。
哦，是她。
明天再說吧。
最後，她爆發了。
“我們不要聯系了，我好累。”
我有點不知所措，然後她沒有回答，我有點慌了。
和往常壹樣，我轉移了話題“我身邊有壹個孩子，非常可愛”
“將來我會為妳放下我所有的非分之想。謝謝妳陪了我這麽久。”
我不知道如何回復，但我的心是平淡而痛苦的。
10.
我導師的孩子要過生日了，但我抵擋不住熱情，喝了點酒。
電話將被連接。
“妳為什麽不理我？”我問她。
“我不在乎妳。”
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好嗎？不要難過。我是個混蛋，這是我的錯。”
“妳太殘忍了。妳不會讓我哭，也不會讓我難過……”
我感到頭暈和不舒服，但我不能說什麽。
我該怎麽告訴她？我知道她想要什麽，我也喜歡她。
然而，我不能說出來。
最後，她說:“我的同事還在等飲料，所以我得掛電話了。”
“妳少喝點。”
“好吧，再見。”
電話掛了，傻瓜。真是個傻瓜。明明這麽好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偏執的和我糾纏五年？我不配。
11.
職場上，她還是傻，還是委屈，打電話總是哭。
在我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壹支鋼筆，我非常喜歡它。
她對我說——願妳走出半生，回來時還是少年。
她仍然愛哭。
唉，壹個明明身高1米7的大個子，怎麽可能哭得這麽厲害。
這是2016的結尾。
說罷絕交，也走開了。
2017她說要考研，我說加油。
7月和8月，她壹直很悲觀和鼓勵，最終在壹次否定後爆發。
“妳知道我的工作不盡人意嗎？妳知道我也很煩嗎？”
她沈默了壹會。對不起
再次道歉。妳什麽時候才會停止道歉？
掛了電話，過了很久，她的消息傳來。
“我很困惑，我們能談談嗎？”
我拿著手機走到馬路上。
她問我這麽多年後是否想過在壹起。
我點了壹支煙，沈默了壹會兒——沒有。
她又哭了。
很煩。太蠢了。
她在牙牙學語，我在想認識這麽多年。
等我回過神來，她問我——如果可以，妳願意陪我壹會兒嗎？
“不，曹保果，別傻了。妳以為妳對別人好，別人就壹定對妳好嗎？”
她不再說話了。
過了壹會兒，她說:“我們這次真的完了，我們真的不想掛這個電話，因為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聽著她沈默的聲音，我沒什麽感覺。
我真的很無聊。也許是好的。
之後，她參加了考試。她表現如何？
我好像不知道。
妳到底要不要問？妳做夢去吧。
除夕那天，她在群裏發信息，我回來時妳很高興。
以前好像都是單獨發給我的。
她給我發了6.66的紅包。
哦，還是那麽蠢。
我在12點聽到她的聲音去拜年。
妳這麽大了，所以妳長不大。
12.
車停了，我好像要下車。
嗯，我剛想起來。
我看到了她所說的最好的盆友。
我也看到了她的屍體。
她選擇了安眠藥，此刻看起來很安靜。
她的朋友遞給我壹本日記。
打開它——如果妳不能快樂地活著，那就快樂地死去。
我活著真他媽的累了。
哦，原來她考研失敗了。
哦，原來她已經回到我相遇的城市369.3公裏。
哦，原來她真的死了。
我喜歡妳，曹保果。
曹保果，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