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財經》大勢看財經記者鄒碧瑩
編輯|王彥春
8月22日上午10，北京有機農貿市場在上地七彩城市廣場開業。農民在攤位上喊著自己的農產品，說他們不會使用農藥或化肥。綠葉蔬菜上可以看到蟲眼，韭菜香味濃郁，瘦豬肉中混合著雪花狀的沈積脂肪。許多農產品仍然暢銷，因為它們的價格比市場平均價格高出壹至兩倍。“只有不吃化肥農藥的農產品，才有農產品本身真正的香味”。該市場壹名工作人員告訴《財經》記者。
“沃翠園”農場在河北省保定市擁有超過6543.8萬畝土地。攤主陳告訴《財經》記者，他們根據不同的作物和季節，用大蒜汁、韭菜汁、辣椒水和煙葉水代替農藥來預防蟲害。“有機意味著經常吃對妳的健康有好處。“例如，陳說，當農民種植西瓜時，他們會在西瓜根部塗兩片藥，壹片用來防止蝗蟲，另壹片用來預防疾病。然而，西瓜在生長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吸收藥物成分，對人體健康造成慢性危害。
有機農產品為農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不像現在大規模的農田，壹般的化學生物學沒有什麽感覺。”幾乎每天早上，陳都要去地裏查看農作物的生長情況，以及是否可能有病蟲害，“就像等待下壹個月壹樣。”
食品安全問題已經不止壹次撥動了社會的敏感神經。據了解，我國化肥農藥消費量居世界首位，2019年三大糧食作物化肥農藥利用率分別為39.2%和39.8%，與發達國家50%至60%的利用率差距較大。2019中央“壹號文件”提出，增加優質綠色農產品供給，推動農業由增產向提質轉變。對此，中國農業大學有機農業研究中心主任杜葛翔對《財經》記者表示，過去，無公害農業只意味著禁止使用高毒、高殘留的農藥，而綠色農業則意味著減少農藥和化肥的使用，而有機農業則禁止使用所有合成肥料和農藥。
2005年4月，中國發布了第壹個有機產品國家標準，將有機產品定義為“真正天然、無汙染、優質、安全和營養的健康食品”。如今，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三大有機農業國家，國內有機食品消費市場每年以25%的速度增長。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有機生活正在成為壹種主流的健康生活方式。有專家預測，有機食品是未來食品工業的發展趨勢。隨著人們健康意識和食品安全意識的提高，有機農業可能成為生態農業和農業汙染控制的突破口。
中國的有機農產品並不貴。
8月8日，黑龍江省北安市紅星農場剛剛下了壹場雨。雨中的黑土滑如油，金色的麥浪在風雨中沈寂，原本的小麥收割過程中斷了。作為北大荒農墾集團旗下專業生產有機食品的農場，紅星農場從2003年開始利用這片開發較晚、無汙染的黑土地進行有機種植。如今，有機作物面積達4萬畝，年總生產能力達2.4萬噸。被認定為國家有機產品認證示範區。
這裏的土地完整而平坦，近半年來壹直被冰雪覆蓋。該農場使用進口機械種植小麥、大豆、卷心菜和玉米等有機作物，在此期間不使用農藥和化肥，並使用物理方法除蟲。有機面粉、有機掛面、有機醬油、有機酸菜、有機雜糧等50多種產品被貼上“親民食品”標簽，運往沃爾瑪、山姆、吳梅、盒馬鮮生等全國各地大型超市，部分產品還出口到美國、日本、加拿大等國家。紅星農場依托黑龍江農墾北大荒集團的集團化管理，引進耕作機器人等現代化機械和農業科技管理，近年來探索發展有機食品產業。
不久前，紅星農場和薇婭團隊進行了三場直播帶貨，共售出654.38+萬袋有機餃子粉。今年上半年，親民食品實現營業收入0.45億元，同比增長44%。然而，紅星農場董事長江告訴《財經》記者，他們已經堅持有機農業種植和加工17年了，前15年壹直虧損，但最近兩年才略有盈利。2019年，親民食品全年收入7300萬元。雖然不是特別理想，但還是堅持了有機農業的做法。
“從工廠到壹級經銷商、二級經銷商，這些環節的價格可能相對足夠高，但最終消費者並沒有享受到真正的實惠，我們工廠也沒有得到太多。”姜介紹，由於土地輪作的要求，大豆必須在當地種植。大豆按有機作業標準管理，每斤成本比普通大豆高6分錢。然而，農場缺乏大豆深加工的條件。如果它直接銷售初級農產品，可能需要以低於成本價的價格銷售。壹噸損失1.2萬元，壹萬噸損失1.2萬元。下壹步如何切入大豆深加工是他們思考的重點。
據《中國有機產品認證與有機產業發展（2019）》顯示，2018年，中國有機植物生產面積為410.8萬公頃，新疆、黑龍江、內蒙古、遼寧和貴州分別排名前五位。有機畜產品總產量279.68萬噸，有機水產品總產量55.95萬噸。不過，多位專家告訴《財經》記者，目前，中國有機產品的銷量僅為產量的壹半。杜指出，國內有機產品沒有市場價值，有機產品無法有機銷售已成為普遍現象。
按理說，有機產品的定價遠高於普通農產品。為什麽制作人還是說賺錢難？《財經》記者在紅星農場了解到，三公斤有機餃子粉售價42元，市場上某知名品牌的六公斤餃子粉售價45.5元，貴了壹倍；壹斤有機酸菜15元，而淘寶上壹斤銷量過萬的酸菜才12.8元，貴了5倍。遼寧壹家私營酸菜廠的老板曾問紅星農場北京公司總經理董力:“5元壹包的酸菜妳得賺多少錢？”
然而，有機產品的內部成本非常高。董力舉例介紹了紅星農場的有機酸菜生產鏈:大規模的有機白菜種植基地、300人的人工除草團隊、每年支付有機產品認證費、2007年投資7000萬元的酸菜廠、有機加工的技術研發以及有機酸菜產品僅盈利兩三年的事實...事實上，很少有企業能像這家國有企業那樣承擔如此高的長期投資。
盡管投入了更多的資本和勞動力，但有機食品的單位產出甚至更低。董力介紹，當地采用高度機械化作業管理和農業科技應用，但與使用化肥和農藥的農田相比，紅星農場各種有機作物的產量仍少壹半。杜認為，有機農產品的商品轉化率低，市場購買力不足，生產成本只能轉嫁到少數可銷售的商品上，從而促進了高市場價格的形成。“比如有機蘋果可以賣到20元壹斤，但能達到這樣品質的比例是多少？”
此外，在被第三方機構認證為有機產品之前，農場需要經歷壹個過渡期，在此期間必須完全按照有機標準進行管理，杜絕使用化肥和農藥，但不能使用“有機”和“有機”字樣進行宣傳。在中國，植物的轉化期壹般為2至3年，畜禽產品的轉化期根據生命周期確定。比如奶牛的轉化期壹般是6個月。在此期間，農產品很難以有機價格出售，這也在壹定程度上提高了後期價格。
如果與國外相比，中國的有機產品價格高嗎？中國農業大學資源與環境學院副教授喬觀察到，在國外，有機食品的價格普遍比普通食品高20%至30%，這在壹段時間內已經很高了，而中國有機食品的價格為1至2倍，有機蔬菜的價格為3至10倍，差距明顯更大。
然而，在與學生壹起調查了北京周圍的有機產品價格後，喬得出的結論是，中國的有機產品價格不高。“有機農業少用農藥，保護環境，維護生物多樣性，避免後期環境治理成本，產生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喬於慧告訴《財經》記者，國內普通農產品的定價沒有考慮環境成本和收益，而且比國外便宜，因此兩者之間的價格差異變大了。
中國消費者對有機農產品的需求越來越大。
隨著中國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日益關註，富裕的城市消費者，尤其是年輕人，對不使用農藥或化肥的定制農產品越來越感興趣。特別是疫情的爆發促使人們對健康食品的需求上升。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博士生閻石於2012創立了共享豐收農場。目前，他在北京擁有300多畝有機基地，並定期向1000多個家庭分發有機蔬菜、雞蛋和肉類。根據她的觀察，受過高等教育的中等收入人群，尤其是有0至18歲兒童的家庭是中國有機產品的主要消費者。與價格相比，生產者是否值得信賴是影響消費者決策的主要因素。
瑞士有機農業研究所和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合會今年2月聯合發布的《2020年世界有機農業概況和趨勢預測》顯示，2018年，全球有機農業用地面積超過7150萬公頃（包括轉型期土地），其中澳大利亞的有機農業用地面積最大，為3570萬公頃，其次是阿根廷和中國。2018年全球有機農業平均價值占常規農業用地的1.4%，而中國2017年有機農業平均價值占常規農業用地的2.2%，高於世界平均水平。
與之相對應的是，2018年全球有機食品和飲料銷售額超過950億歐元，需求仍集中在美國、德國、法國、丹麥、瑞士、瑞典等歐美國家。根據《中國有機產品認證與有機產業發展》（2019）報告，2017年中國銷售的有機產品比例為45%。亞洲有機國際聯盟主席周曾表示，截至2017年底，中國有機食品人均消費為43元。可見，我國有機消費市場仍有較大的發展空間。
北京現代有機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秘書長羅發紅曾表示，中國有機產業僅釋放了約12%的產能，深層次原因是生產過程不透明，難以打通上下遊之間的信任關系。我們如何在消費者和生產者之間建立信任關系？《財經》記者了解到，目前在中國，有機產品質量的確認主要依靠CNCA認可的有機認證機構的第三方認證。而且，嚴格來說，根據我國現行的法律法規，只有通過這種方式認證的農產品才能被稱為“有機產品”。
據了解，中國有機產品認證體系建立於2005年。自2004年以來，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和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CNCA）先後制定並發布了《有機產品認證管理辦法》、《有機產品國家標準》和《有機產品認證實施細則》，對有機產品的生產、加工、標識和銷售以及管理制度作出了具體要求。從2011到2014，我國先後修訂了上述文件並發布了《有機產品認證目錄》，新的有機產品認證監管體系堪稱“史上最嚴”。
例如，2011等標準修訂的《有機產品認證實施細則》對生產有機產品的土壤、水質、空氣等作出了嚴格細致的規定:有機農田需要與周邊農田隔離，避免受到漂浮農藥的汙染；土壤需要通過添加有機質、動物糞便等來恢復其肥力。，並通過輪作植物而不是長期種植單壹作物來保持其肥力平衡。此外，第三方認證機構必須對產品的所有生產季節（茬）進行現場檢查。
根據CNCA今年7月發布的信息，截至201112，中國共有23家認證機構，包括中國質量認證中心和北京呂中華夏有機食品認證中心。截至2018年底，中國共有12226家生產企業獲得18955中國標準有機產品認證證書。所有通過第三方認證的有機產品都有17“有機碼”的壹壹對應關系，可在全國食品農產品認證信息系統中查詢。
在這種背景下，PGS參與式擔保制度在中國零星出現。這壹模式是由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盟根據拉丁美洲、歐洲和美洲的有機實踐提出並推廣的。它已被印度、巴西等國家的國家有機標準采用，北京農貿市場自2010成立以來壹直被采用。閻石介紹，PGS系統註重實地考察。檢查人員每到壹處，都要詳細觀察和詢問，包括農資倉庫、大棚、地塊和有機肥等。農民也可以在檢查中互相學習。
但是，農業生產是壹個連續的過程，無論哪種認證方式，實現24小時監控確實很難。姜指出，壹些農場投機取巧，在農產品收獲前7天或6天不使用農藥，但實際上是“有機”的。含有農藥殘留的豆粕等飼料流入養殖場後，會導致肉類汙染，最後可能出現各方推卸責任的情況。“我們需要了解消費者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他不壹定要有有機標簽。”閻石認為，生產者不必把“有機”的概念看得太高，消費者更註重安全和信任。有機生產的關鍵是說到做到，盡可能完全透明。
為了確保消費者的信任，姜，等人還建議國家有關部門應明確其監管職責，避免“九龍治水”。食品監管、農業農村、環境生態、海關等部門要形成有效協調的有機監管機制，利用信息化手段建立養殖場有機檔案，掌握肥料和農藥的計量和種類，確保有據可查。
有機農業正在成為主流。
“有機食品是根據人們制定的標準生產的，它必須經過認證，而認證本身就是壹門生意。”張誌敏是北京農貿市場的壹名農民，她從國際貿易轉向農業已經有23年了。她創辦的天福源在北京郊區擁有150畝土地。如今，農場的生物多樣性相當可觀，形成了壹個獨立的生態系統。在她看來，“有機”只是壹個在這個時代似乎“有點高級”的詞。她做的不是有機農業，而是“中國農耕”。
事實上，有機農業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909年的中國。當時，美國農業部土壤研究所所長富蘭克林·金前往中國、日本和朝鮮，就東亞三國耕作制度的調查寫了壹本書《四千年的農民》。書中說，與大量使用化肥、不到百年就耗盡土壤肥力的美國相比，東亞的農業糧食取自土壤，排出物（有機肥）又返回土壤，形成有機循環，使土壤肥力不斷更新。
“有機農業”的概念形成於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歐美，其實踐始於20世紀40年代。20世紀70年代，石油工業的快速發展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汙染，食品安全受到更多關註。日本自然保護協會以“壹個蘿蔔的革命”掀起了有機農業推廣的高潮。隨著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盟的成立，有機農業的發展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中國的有機農業起步於上世紀90年代，最初以出口為目標，向日本、歐盟和北美出口符合國外標準的有機大豆、茶葉、葵花籽和菜豆。直到2000年，國內有機產品市場才起步。
如何理解當前的有機農業？與中國傳統農業有何不同？
許多專家認為有機農業是壹種商業化農業。杜指出，種子和病蟲害防治措施發生了根本變化。過去，中國的農民用自己的種子播種，產量很低，但今天的雜交種可以帶來更高的產量。此外，過去病蟲害聽天由命，現在可以使用天敵等生物農藥，最大限度地減少農業生產損失。
閻石認為，有機農業和以化肥和農藥為支撐的傳統農業在管理細節上沒有區別，如“西紅柿何時上市”，區別主要在“世界觀”層面。比如中醫和西醫的區別，有機農業把植物、動物、土壤和環境視為壹個整體，把植物病害和環境因素聯系起來，把昆蟲的數量和生物多樣性聯系起來，而不是通過噴灑農藥來快速解決植物病害。
“有機農業可以損失65，438+00%的產量讓昆蟲吃掉，我得到90%，但這個系統可以持續數千年甚至更長時間，但如果這些昆蟲被殺死，昆蟲應該吃的65，438+00%就會被全部拿走，最後整個生物鏈被打破，這個系統可能只能持續65，438+000年。”在閻石看來，發展本地化有機農場的理想目標是實現“生產者保護消費者的生命，消費者保護生產者的生命”。
目前，中國農民和消費者對有機農業的接受程度仍有待提高。在閻石看來，有機農業應該強調前端生產，而不是依賴監管。目前有機農業的普及和推廣主要依靠第三方認證機構，認證機構依靠認證費生存，這可能告訴有機農業走捷徑的方式。因此，壹個國家的相關部門應該率先承擔起有機農業的普及和推廣工作，讓更多的從業者首先了解什麽是有機農業。[1]
杜提到，農民有急功近利的心態，希望通過化肥和農藥從土地中獲得生產能力並獲得立竿見影的效果。例如，在北京，政府提供財政資金補貼工廠培育瓢蟲和赤眼蜂等天敵來殺死農村地區的害蟲，但很少有人能堅持使用它們，因為它們不如農藥見效快。同樣，還有土壤改良，就像中醫調養壹樣緩慢。“如果妳的土壤很差，妳怎麽能種出好莊稼、種出好品質呢？”
然而，農業本身並不賺錢，化肥和農藥的使用相當無奈。喬於慧指出，傳統農民在技能、思維和銷售渠道方面很難融入有機農業的發展。特別是大多數年輕的農村勞動力外出打工，留在農村的農民平均年齡為55歲。“他們怎麽能改變呢？
但是，要想以消費促進有機農業的發展，目前的銷售品類和渠道還需要豐富和完善。壹方面，有機產品的種類非常有限。杜介紹，大多數有機農民不具備深加工能力，導致產品種類單壹。閻石說，有機產品提倡根據季節食用當地蔬菜。農場提供的食物種類可能會少壹些，送貨時間可能會受到限制，還可能會出現昆蟲眼睛等問題。許多因素將促使消費者退出農場的有機產品訂單。
另壹方面，國內大型有機產品專業超市和市場平臺的數量仍然不足。喬於慧指出，美國大型連鎖超市WholeFoods銷售的產品中有90%以上是有機產品，而瑞士Migros和Coop等零售商銷售的產品中有20%至30%是有機產品。近年來，中國銷售有機產品的在線平臺發展迅速，但線下專業市場渠道仍需加強。
更大的挑戰來自食品安全。華盛頓州立大學作物與土壤科學教授約翰·p·雷金納德（John P. Reginald）在2016年《自然·植物》雜誌上發表的壹篇文章中指出，有機農業的平均產量比常規農業低8%至25%。美國農業部長厄爾·布茨曾說:“無論誰提議發展有機農業，都應該首先決定哪5000萬美國人將挨餓。”這種觀點也反映了人們對有機農業的關註。
然而，瑞士有機研究所研究員阿德裏安·穆勒發表的文章《可持續養活世界的有機農業發展戰略》指出，在溫和氣候的影響下，通過減少50%的糧食浪費和50%的競爭性糧食飼料，全球60%的耕地可以進行有機生產。此外，有機農業可以增加豆類作物以彌補動物蛋白供應的減少，並使人類的飲食結構處於合理狀態。
2015聯合國糧農組織召開的第二屆生態大會達成共識:大量研究表明，有機農業對環境和人類健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應大規模推廣。未來中國有機農業的發展趨勢將會如何？多位受訪專家認為，盡管有機農業很難成為主流農業模式，但有機農業的價值將更多體現在對整個農業體系的綠色發展起到引領作用，並通過資源投入、水土光熱比例、農業管理等方面提高農業發展質量。
閻石建議，應計算糧食生產的真實成本，如將農業面源汙染的後端控制投資納入糧食生產成本，然後計算如何補貼有機農業並大規模推廣有機農業。杜特別認為，糧棉油等關系國家經濟安全的品種應以常規農業為主，水果、蔬菜、茶葉、中藥材等經濟作物可因地制宜發展有機農業。目前我國有機農業面積包括野生采集在內約為4500萬畝，未來可適當擴大至6543.8億畝。
多位專家提到，可以參考日本、韓國和德國的做法，通過補貼優先向在校學生供應有機產品，以振興國民體質，為中國有機消費市場找到突破口。同時，未來將逐步建立有機食品的全產業鏈和供應鏈，以及完整的產品追溯體系，建立基於生態的消費者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