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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候選人俞明希(左)和尼日利亞候選人恩戈齊·奧孔喬-伊韋拉在瑞士日內瓦出席會議。

最近結束的20國集團首腦會議在其宣言中強調,“支持多邊貿易體系壹如既往地重要”。然而,此次峰會仍未能為世界貿易組織(WTO)的困境找到明確的出路,尤其是最緊迫的選擇WTO總幹事的困境。

自8月31日阿澤維多正式卸任以來,世貿組織總幹事候選人仍懸而未決。最晚11.7宣布世貿組織新任總幹事的日程只能推遲,原定於11.9討論最終人選的世貿組織總理事會特別會議也因疫情等原因再次推遲。

世貿組織總幹事的遴選程序通常在現任總幹事任期屆滿前壹年開始。由於上壹任總幹事巴西人阿澤維多提前離任,本次遴選提前至6月開始,磋商速度明顯加快。

目前,前兩次磋商已順利結束,從8名候選人中選出兩名候選人,分別是持有尼日利亞和美國國籍的恩戈齊·奧孔喬-伊韋拉和韓國公民俞明希。

然而,從6月65438日+10月65438日+9月27日舉行的第三輪談判在最後遇到了麻煩:就在大多數成員國特別是歐盟表示支持伊韋拉,世貿組織總幹事遴選小組隨後確定他是唯壹推薦的候選人後,美國立即提出反對意見,並明確表示支持俞明希。美國對伊韋拉的否決令主要成員國感到驚訝,同時也使第三輪磋商幾乎無果而終。

直接原因是美歐爭奪世貿組織事務主導權。

事實上,當前世貿組織總幹事遴選面臨的困境只是世貿組織面臨諸多困難的壹個縮影。近年來,美國多次阻撓世貿組織爭端解決機制上訴機構的法官遴選工作,最終導致上訴機構因法官短缺而不得不在2019年底停擺。歐盟隨後率先成立臨時上訴機構,並招募中國等主要成員加入。在阿澤維多提前宣布辭職後,世貿組織原計劃於8月在現有的四位副總幹事中選出壹位代理總幹事。然而,美國堅持由美國副總幹事擔任代理總幹事,而其他世貿組織成員則傾向於德國副總幹事,最終未能選出代理總幹事。

WTO的困境源於主要成員國之間的利益博弈,阿澤維多的提前離任與這壹博弈有關。世貿組織總幹事遴選的困境也讓美歐爭奪世貿組織事務主導權的博弈愈發明顯。自2018以來,美國貿易政策代表多次批評世貿組織在關稅減讓和減少非關稅壁壘方面的不足,並明確抱怨歐盟的關稅和非關稅壁壘。此外,美歐在WTO框架下的航空補貼爭端也在加劇。

從總幹事的遴選過程來看,歐盟試圖主導世貿組織總幹事的遴選,其27個成員國的投票權確實具有重大影響力。第二輪磋商的結果幾乎證實了歐盟對世貿組織事務的決定性影響。歐盟在磋商結束前壹天支持的兩位候選人都進入了第三輪磋商。然而,美國對最終候選人的反對超出了歐盟的預期,這使得幾乎確定的總幹事人選再次充滿不確定性。可以看出,美國不願意放棄在世貿組織事務中的主導地位,歐盟與美國在最後階段的溝通明顯不足。

瑞士日內瓦世貿組織總部。|新華社

美國新政府可能不會改變遴選總幹事的立場。

世貿組織總幹事的遴選遵循協商壹致原則,也就是說需要164個成員國的壹致同意,至少沒有成員反對。因此,如果美國執意反對,伊韋拉很難順利接任世貿組織總幹事。從10月4日美國正式退出《巴黎協定》165438來看,特朗普政府在大選後改變世貿組織總幹事遴選立場的可能性不大。此外,無論如何,特朗普政府將持續到2021 1,因此在此期間,很難解決WTO候選人選擇的困境。即使拜登政府上臺後,美國也不壹定會改變立場。畢竟,阻礙世貿組織上訴機構法官遴選的做法並非始於特朗普政府,而是此前的民主黨奧巴馬政府。

對於歐盟來說,盡管韓國候選人也是歐盟在第二輪磋商中支持的候選人,但在美國的壓力下改變公開表明的立場不太符合歐盟的風格。

那麽當前世貿組織總幹事遴選的困境似乎又回到了兩個多月前代理總幹事之爭的局面:美歐互不相讓,代理總幹事無法選出,四位副總幹事不變。壹種可能的情況是,關於總幹事的磋商將持續到2021年美國新政府就職。第二種可能性是兩名候選人輪流擔任總幹事,這在世貿組織的過程中是有先例的。此外,通過投票使少數服從多數的可能性最低,但不能完全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