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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產運動的所處經濟形勢

1937年至1941年1月,陜甘寧邊區的經濟形勢是:壹方面,中國***產黨采取了“力爭外援,休養民力,醫治創傷,積蓄力量,支持長期抗戰”的經濟政策,使陜甘寧邊區經濟得到了壹定的發展;另壹方面,國民黨頑固派在制造反***摩擦、對邊區進行軍事封鎖的同時,還對其進行經濟封鎖。至1941年1月皖南事變後,國民政府停發了八路軍的全部軍餉,使陜甘寧邊區財政經濟陷入極度困難的境地。

財政依賴外援

在1937年至1940年,陜甘寧邊區的財政來源主要是依靠外援。

陜甘寧邊區財政,除取之於敵(即在戰爭中奪取敵人的輜重、糧秣和資財,沒收漢奸賣國賊的財產以充實抗戰經費)外,主要是依靠國民政府撥款以及外援與捐獻。

外援有兩部分,壹部分是國民政府給八路軍的軍餉,壹部分是海外華僑和後方進步人士的捐款。外援占邊區財政收入約50%到85%。

1937年國***合作實現後,國民政府每月發給八路軍60萬元(法幣)左右的軍餉,當時法幣的價值較高,1元可兌銀元1元。另有海外華僑及各方進步人士捐款給八路軍,這兩項就占邊區1937年至1940年財政收入的70%左右。

國民黨政府對八路軍的發餉數目,是根據協議對八路軍三個師按4.5萬人計算。每月發給軍餉,其中生活費30萬元,戰務費20萬元,補助5萬元,醫療補助費1萬元,米津貼補助及兵站補助費7萬元等,至完全停發之前,每年略有小小增減。軍餉的領取,由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向軍需局領取。

國民黨對八路軍發餉,壹般情況下尚能遵守協議發放軍餉。但是,比如1939年冬至1940年春,胡宗南進攻陜甘寧邊區時,國民黨就對八路軍停發軍餉。事件平息後,經中***方面據理力爭,八路軍在1940年4月份又領到拖欠了半年的軍餉。

從1937年7月到1940年10月,陜甘寧邊區收到國民政府發給八路軍的軍餉計16405340元(法幣),(張揚:《陜甘寧邊區是怎樣“休養民力”的》,載財政部科學研究所編:《抗日根據地的財政經濟》,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87年版,第91頁。)平均每年在400萬元法幣左右。

陜甘寧邊區,1938年11—12月,香港匯款50萬元法幣,孫夫人宋慶齡匯款6萬元法幣,重慶轉來匯款8萬元法幣,西安1939年1—2月匯款59.0948萬元法幣,其他匯款7萬元法幣,5個月之間,捐款達到130萬元法幣。(賈康、趙雲旗《論抗日戰爭初期的財政政策與方針》,載《預算管理與會計》2005年第8期。)從1937年至1940年,陜甘寧邊區***收到國內外進步人士的捐款法幣8120234.39元。

1937年至1940年外援金額及占當年邊區財政收入比率為(法幣):1937年,4563.9萬元,占年財政收入77.20%;1938年,46.8萬余元,占年財政收入51.69%;1939年,566.4萬余元,占年財政收入85.79%;1940年,755萬余元,占年財政收入70%。

除外援外,其余的財政收入來源是少量的稅收和行政性收費(包括沒收款、罰款、土地登記手續費等)。這幾項收入缺1937年、1938年的資料。1939年稅收65.8萬余元;沒收款9.5萬余元;罰款近1.9萬元,土地登記手續費0.37萬元,雜項2萬余元,總計占年財政收入的9.17%。1940年稅收196.4萬余元,企業盈余42.7萬余元;公產收入0.5萬元,寒衣代金42.7萬余元,罰款28.5萬余元;雜項29.2萬余元,總計占年財政收入24.87%。

1937年至1940年,陜甘寧邊區財政雖然困難,但精打細算,尚可維持,甚至有所結余,如1938年余10.3萬元,1939年余8.4萬元。但1941年,邊區財政出現了嚴峻的形勢,這年財政虧空567.2萬余元。

1941年前後發生財政經濟困難的原因

(1)1938年武漢失守前,國民黨對邊區封鎖較松懈,邊區內外商人基本可以自由出入。武漢失守後,伴隨軍事摩擦、軍事蠶食和封鎖,經濟封鎖也加緊了,邊區與國統區貨物流通幾乎完全停止,除了消耗品,任何必需品如布匹、棉花、西藥、鐵等都禁運邊區,邊區的土產如皮毛、甘草、毛織品都以各種辦法阻止運出,比如阻撓扣留邊區商人,提高稅率,不許邊區土產向外推銷等。

1940年9月,國民黨又曾壹度停發八路軍的軍餉。皖南事變後,國民黨給八路軍的軍餉徹底停發,同時海外華僑及後方進步人士的捐款也因封鎖而停止匯兌了。

(2)1937年“七·七”事變前後,陜甘寧邊區,1937年脫產人員僅有14,000余人,1938年為16,000余人,1939年增加到49,686人,1940年增加為61,144余人,到1941年則高達73,117人,占到邊區總人口的5.37%。隨之而來的是,老百姓公糧負擔也年年加重。1937年是13,895石,人均負擔1升;1938年為15,972石人均1升2合;1939年是52,250石人均4升多;1940年為97,354石人均7升多;1941年是200,000石,人均負擔1鬥5升。(《陜甘寧邊區史》(抗日戰爭時期,中下篇),西安地圖出版社1993年12月版,第61頁。)這樣,人民群眾自然會有不滿情緒,1941年6月發生的“雷公咋不打死毛澤東”軼聞的發生便是個證明。

非生產人員的增加,加重了邊區的財政困難。就糧食壹項來說,除征收救國公糧,缺額部分由財政撥款購糧。1938年購糧款6.8萬元,占年財政收入8.3%,1939年購糧款52.4萬余元,占年財政收入8%。1940年購糧款大幅度增長,款183.5萬余元,占年財政收入18.86%。(註:西北財經辦事處:《抗戰以來的陜甘寧邊區財政概況》,1948年2月18日,見《抗日戰爭時期陜甘寧邊區財政經濟史料摘編》(下稱《史料摘編》)第六編《財政》,第13、48、14、15、16、20、236、367、374—375、426—427頁。)分別比1938年增長了26倍和10個百分點,比1939年增長了3倍多和10個百分點。

(3)全面抗戰初期,國民黨積極抗戰的確鼓舞人心,但當國際形勢變化,多次組織會戰失利,各黨派、階層自發抗日力量日益壯大之時,國民黨必然會在政治上、軍事上和經濟上給予限制,乃至扼殺。

盡管陜甘寧邊區黨和政府已經預見到經濟外援並不可靠,但是當時黨內的壹部分人,包括高級領導人在內,重軍事而輕經濟,都有依賴外援的思想,沒有切實做好發展經濟、增加財源的長遠打算。

毛澤東早在1939年就提出自己動手,開展生產運動的號召,但“沒有把1939年的熱潮堅持下去,普遍推廣到農村去,到1940年就又有些消沈了。”

(4)邊區經濟落後,工商業基礎薄弱,政府財源困乏。薄弱的工商業經濟無力給邊區政府增加更多的財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