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位畫家、作家、魯迅和穆欣的情人仍然吸引著我。我混跡在壹群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講臺的本科生中間,卻聽到陳丹青壹本正經地警告年輕人:
努力賺錢!
什麽?想賺錢?這還是我印象中有著濃重“憤青”色彩和理想主義氣質的陳丹青從他口中應該對當代青年說的話嗎?
因為這個,我壹度很迷茫。知識分子,怎麽能談錢呢?尤其是年輕人談人生忠告的時候。
我自己的“系統”無法接受他的警告。我接受的是理想,情懷,文學,哲學。
錢,對我來說,只是我尷尬的時候偶爾想到的東西。
但是今天,我對陳丹青的了解多了。他曾經批評當前中國空洞的價值觀:
這類似於李笑來因為父親重病長期住院而被迫“用錢拼命”的經歷,他能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陳丹青說“我們都有孩子,應該為他們做點什麽”,於是“經常罵,好像很玩世不恭”的陳丹青給年輕人講了壹個“努力賺錢”的人生警示。
他不希望孩子成為時代的炮灰。
就像李笑來不希望看到年輕人選擇壹種“開始不重視錢,最後關心錢”的劣等策略,走向不幸的結局壹樣。
但作為藝術家,陳丹青不是熱愛概率論和計算機語言的暢銷書作家李笑來。如果我們要弄清壹個事實,我們必須深入到李笑來的背景中去。
借助“復雜二分法”這壹工具,李笑來仔細分析了“在起點關心錢,在終點不關心錢”、“在起點關心錢,在終點仍然關心錢”、“在起點關心錢,在終點仍然關心錢”四種戰略組合。
稍微比較壹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自己下結論,最慘淡的戰略選擇是:“開始不要在乎錢,結束要在乎錢”;
這可能是陳丹青直覺思維做不到的論證過程。李笑來以壹種合乎邏輯的方式證明,從壹開始就重視金錢是壹種更具成本效益的策略。
李笑來在文章中還講了壹段陳丹青的趣事:
好在勸年輕人趁早想辦法賺錢的陳丹青不是這麽惡毒的青年導師。
這個問題背後還有壹個更大的政治經濟結構不平等的問題(有壹個問題是年輕人普遍沒有出路,有壹個問題是如果年輕人不大聲反對時代的弊端,那麽這個社會結構會變得更加畸形)。然而,通過直接或間接的經驗,我們也應該承認壹個事實:
把錢當回事的人,拿到錢的能力更強,而且會越來越強。
對於賺錢這種“有用卻無聊”的事情,如果妳真的只有抵觸和鄙視,那麽妳也不妨聽聽李笑來最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