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蜻蜓為什麽會飛嗎?
何新業
初戀是輕音樂,
愛情是搖滾樂,
暗戀是爵士樂;
我上面說的是壹個年輕的女人,輕盈纖細,頭發松散。她的口頭禪是經典的:“愛情沒有樹,鏡子不是平臺,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灰塵。”
有壹年,她和壹個女同事合住壹個房間,她的同事為愛而死,所以她指示她:“請!這也叫愛情?半年的手機話費過了23天就沒了,還哭了壹天...愛情是壹只蜻蜓。妳知道蜻蜓為什麽會飛嗎?.....知道就好...別想了,給姐姐留個愛的好示範!”
我知道她說蜻蜓為什麽會飛。有壹本書上說:愛情的沈重來自於它無法飛翔。愛情的失敗在於妳把它當作壹首歌而不是音樂。愛情的法則在於它缺乏裝備。也就是說,愛必須是淡淡的。只要足夠輕,愛就可以在空中飛舞。換句話說,愛情不是用來唱歌的,而是用來“聽”的。
這個“聽”可能意味著不是擁有而是享受,不是感受而是聽到。
2008年除夕夜,我在法喜寺上天竺見到了她。她風塵仆仆,行色匆匆,還做了漂亮的頭像,甚至壹個個站了起來。很難判斷她是忙還是虔誠。她告訴我,她剛剛完成了壹個選題,準備去香港。她認識這裏的壹位禪師,想過來加入。我說:“愛情沒有樹,鏡子也不是舞臺。”信仰和崇拜也是塵土,所以要小心!"
她笑著擦了壹把臉:“求妳了!.....為什麽讓我交出孤獨的藥水,我是壹個快樂的受害者?世界就像壹個裁縫,鋪開布料,裁剪和縫紉,真的...她微笑著轉身的那壹刻,只是驚鴻壹瞥。
去年年底,也就是2009年,我在上海遇到了她。她愛的人死了,她正趕著為他做佛事,因為上海是她愛人的故鄉。這時我才知道她愛的人是曾在法西講經寺任教的佛學院講師。原來那天晚上她的驚鴻壹瞥可能是我個人的感覺,但她的魅力絕對是有原因的。這讓我想起了2008年除夕夜的瘦和尚。那時,他正在講課。他說,“...碗和筷子的關系終究是勃拉姆斯。
在地鐵裏,她壹點也不覺得難過。她告訴我愛上壹個人是多麽幸福。愛上壹個人就好像愛上了整個世界。愛上壹個人甚至試圖幫助整個世界。她甚至在我面前四次撿起為壹個孩子扔掉的塑料球。她說:“魚戲荷葉東,魚戲荷葉西,魚戲荷葉南,魚戲荷葉北,...然後扔出去。我收到了她說的中世紀的素歌——聽,這是沒有樂器的清晰、簡單而穩定的音樂。這叫格裏高利聖詠。
我看著她下了地鐵。起初,她輕輕地捏了捏丟球孩子的手,然後壹躍而起,輕松地走向講臺。當我第壹次看到她時,街道擁擠不堪,十字路口;我在想,在她克服死亡迫害的那壹刻,宇宙是壹樣的,歲月是寧靜的;我在想她這次離開後可能會永遠從地球上消失。突然,她回頭壹看,又有壹個即將被淹沒的驚鴻壹瞥重新出現在人群中——非常幹凈,非常質樸和活潑,讓人想起洗澡、護發素和肥皂。
至於她的室友女朋友,2007年我見到她時,她已經很有錢了。開A6,車內有GPS、倒車雷達和電子剎車穩定系統,叫ESP;這款手機是壹款像紙壹樣薄的三星手機,有三個插座和200個內存。它可以用於MP4和視頻錄制。她在南山路遇到我,說可以帶我去雜誌社。我說,是江南的美景,是花落的時節。她說,對,對,煙花三月下揚州。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們了。
我說:“這三天妳過得怎麽樣?”她說:“做男人真的像做夢壹樣。壹言難盡。”。我說:“剛才在酒吧裏的那個人是誰?似乎很熟悉。”她很興奮,她說,“怎麽樣了?說說妳對他的第壹感覺。”我說:“很好。怎麽了?”她說:“對不起,我已經離過三次婚了,所以這次我壹定要小心。”我說,“妳在哪裏不重要,300次。妳應該小心什麽?”她說:“是的,是的,我每次都很謹慎,但我還是每次都做不到。”我說:“妳知道蜻蜓為什麽會飛嗎?”。她說:“我知道。”我說:“愛情的失敗在於妳把它當作壹首歌而不是音樂”。她說:“妳是說我嗎?”我說:“初戀是輕音樂,熱戀是搖滾樂,暗戀是爵士樂”。她終於想起來了,說:“啊,已經十年了”。我說:“十幾年了”。她說:“嘿,妳聽說過這樣壹種說法嗎?”我說:“妳什麽意思?”她說:
婚姻是流行音樂,
離婚是流行音樂,
再婚是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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