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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佛遊記》之飛島(壹)

格列佛又第三次出海了。

航行第十天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兩艘賊船,其中有壹個荷蘭人非把他們拋到海裏去不可。格列佛荷蘭語講得特別好,就用荷蘭語向他乞求。賊頭是壹個日本人,他決定不把他們處死。格列佛向這個日本人深深躹了壹躬,又對那荷蘭人說,壹位基督徒反倒不如壹位異教徒仁慈。這話得罪了荷蘭人,有幾次他想說服船長把格列佛拋進海裏,雖然他目的沒有達到,可他們用壹種比死還要槽的刑罰處分格列佛。把格列佛放在壹只小船上隨波逐流。

格列佛漂流到了壹座荒島上,正在神誌沮喪時,天空中壹片東西飄過來,作者這樣描寫:“發現頭上有壹個不透明的巨大物體遮住了太陽,它正朝著島飛來;看起來它大約有兩英裏高,把太陽遮住了六、七分鐘,但我並不覺得空氣涼爽了壹些,也不覺得天空暗了下來,這情形跟站在壹座山的背陰處感覺壹樣。那東西看來象個固體,逐漸向我站的地方飛來。它底面平滑,映著下面的海水閃閃發光…。我取出袖珍望遠鏡,很清楚地看到無數人在它邊緣上來下去,似乎邊緣是傾斜的…。

過了壹會,那島走得更近了,我可以看到壹層層的走廊在島的邊緣上,每隔相當的距離就有梯子連接,可以上下。最下面壹層走廊上,我看到有些人在用長釣魚竿垂釣…。”

當飛島上的人發現了格列佛,準備把他救上飛島時,作者寫道:“他們做手勢要我先走下巖石來,到海那邊去,我就照著他們的吩咐做了。飛島上升到相當高度,邊緣正在我頭上的時候,他們就從最下面壹層的走廊垂下了壹根鏈子,鏈子的壹頭拴著壹個座位,我把自己捆在上面,他們就用滑車把我拉了上去。”

格列佛上島後被人團團圍住。他們看他的神態不勝驚奇,同時,格列佛看他們也驚奇。他有生以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人。他們的頭要不向右偏,要不歪向左邊。他們有壹只眼睛向裏凹,另壹只眼睛卻直瞪著天頂。還有許多仆人手裏拿著手杖,手杖的壹端拴著氣囊,氣囊裏裝著少量的幹豌豆或者小石塊。他們時常用這些氣囊拍打站在他們跟前的人們的嘴和耳朵。後來格列佛才知道,這種人是有錢人雇的“拍手”。他們的職責是負責刺激別人的感官。當兩三個或更多的人在壹起的時候,他就先用氣囊在要說話的人的嘴上輕輕地拍壹下,然後再拍拍聽他說話的人的耳朵。同時,主人走路時拍手也得在旁服侍,因為主人總是在埋頭苦思,很可能會在街上遇到危險。有時還需要在他主人的眼睛上輕輕地拍壹下。原先格列佛被引上階梯走向島的頂端時,在途中他們竟撇下了格列佛,三番兩次忘記了是在幹什麽,直到後來才由拍手們喚起了他們的記憶。老百姓們倒沒有思慮重重,心情沈重。

格列佛去見國王時,國王正在思考壹個問題,等了壹個鐘頭他才解決問題,兩個年輕拍手看他不再沈思,其中壹位就輕輕地拍了壹下他的嘴,另壹位拍了拍他的右耳,他才好象突然驚醒了過來。他說了幾句話,馬上就有壹位拍手來到格列佛跟前,在他右耳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搖頭擺手做出不需要的姿勢。這樣讓國王和全朝的人因此都很輕視格列佛的智力。

後來國王派了壹個人教格列佛語言、天文、幾何和樂器。他知道了這個飛島叫”勒皮他”。國王還命令裁縫給格列佛做壹套衣服,這位裁縫用四分儀、尺和圓規量他的身體並壹壹記錄在紙上。六天後,格列佛拿到了壹件做工極差且不合身的衣服,因為裁縫算錯了壹個數字。不過他見過這種事情太尋常了,誰也就不在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