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璀生生
我沒有嫌棄他窮,沒彩禮,沒房沒車。我和他結婚20多年,壹雙襪子都沒讓他洗過。妳覺得他為什麽這麽無情?我想不通!
楊姐給我微信留言了。
我問,為什麽不讓他洗襪子?
她說,男人洗不幹凈。
我又問,那妳為什麽不讓他做飯洗碗帶孩子,妳和朋友出去旅遊?
他不會做飯。他過去在部隊食堂吃飯。從部隊回來工作,還是在食堂吃飯,連面都不會做。我願意把錢花在哪裏?如果我想去旅行,我必須和我的家人壹起去!楊姐姐回答道。
更讓楊潔心痛的是,她帶人去小三家砸場子的時候,家裏不沾陽春水的彭舸居然穿著圍裙給小妖精燉牛骨湯。楊潔被這股邪氣困在心裏,幾夜沒睡著。
我隔著手機屏幕嘆了口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楊潔都是壹個好女人。但是,不好的地方是她那麽優秀,壹絲不茍。她從來沒有自己的眼睛,只有丈夫和孩子。
有壹段話描述了給予的感覺。當壹個人不斷犧牲自己,在關系中努力,他會積累越來越高的道德資本。道德資本就像壹座大壩,阻擋了愛和親密的流動;道德資本越高,關系越接近死亡。如果壹個人犧牲自己,積累道德資本到“道德聖人”的極端程度,他的身體和面部表情通常是僵硬的,充滿怨恨的。付出的感覺必然伴隨著怨恨。付出越多,怨恨就越重。
20年前認識楊姐姐的時候,我還很年輕。她在我眼裏就像壹個仙女。她長長的黑發像錦緞壹樣光滑,皮膚像雪壹樣,眼睛是白色的。楊姐是上海人,但和鵬哥談戀愛後,願意跟著鵬哥回老家辦婚禮。沒有華麗的煙火,只有壹個她睡不慣的熱炕頭。
要說楊潔對彭舸真是太好了,洗衣做飯,收拾屋子,甚至連襪子都舍不得讓他碰壹根指頭。洗完之後,熨好,整齊地裝在衣櫃裏。鵬哥家在農村,父母年事已高。有了孩子後,楊姐辭職回家帶娃,依舊把鵬哥照顧的妥妥當當。
家裏有三口人。楊姐姐喜歡吃米飯炒菜,鵬哥喜歡吃面食,孩子喜歡喝粥。楊傑每天下班後像兔子壹樣蹦來蹦去,和面,選菜,煮粥,煮飯...她很忙。小飯桌上擺滿了北方的野生蘑菇面,南方的清水煮蝦,鹽水鴨,老酒餃子。
鵬哥年輕的時候,出差走遍天下,從來沒有回過家。楊姐等著,盼著,忙著工作和家之間。
人到中年,鵬哥終於在城裏安了家,但他比較活潑,經常和朋友喝酒、打麻將、唱歌,沒有時間在家陪楊姐。
沒想到,年輕的時候,我孤獨的等待,老了,還是這樣。
低俗的情節在壹個春天上演。楊姐在的襯衫領口發現了口紅印。她哭著質問他。他被殺的時候不肯承認,對天發誓什麽都沒有。後來才發現,鵬哥和壹個90後服務員已經在城東租了房子同居了。
楊潔想到了死,但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有不甘:房子和車都是她自己買的,連床上的床單都是她自己買的。為什麽離婚後她要把辛苦賺來的家業留給那個小女孩?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