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暗夏長,陽臺倒映池塘。下午四點半,我,46歲的司機朱力,開著我心愛的哥們兒,那輛大巴,呼嘯著回到了總站。趁主任不在,我溜進主任辦公室,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得知兩個孩子在家裏安安穩穩地做作業,嘴巴張得像個洞,眼睛都笑瞇了。然後,像往常壹樣,我來到售票大廳,看到我的妻子朱莉向我走來,笑容滿面,眼睛冒火。壹問才知道,我能幹的老婆今天賣了22張票。這是1000多元...照這樣下去,今年夏天兩個孩子的學費和三個老人的醫療保健費都不成問題。想到這裏,我深情地看了妻子壹眼。這對她來說有多難!很難做到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在售票大廳賣出這麽多從小印刷廠買來的跨縣經營的票!帶著壹股霸氣,帶著壹張厚皮臉,硬是把小窗後面的兩個女人打了!“我們走吧!趁著站內管理不嚴,別白撈了!”我妻子已經說過了。幸福巴士要開了,我們走吧!什麽?這個在大門口值班的女生片子純粹是找麻煩。妳還想質疑老子嗎?告訴妳:出去修車,別攔著我!
兩人揮手攔下了車?太好了,大家都來,多多益善。沒地方坐?我怎麽能?發動機罩也很牢固。電話來了?電話終於來了?上次車禍,那個黑心的轎車司機非要我賠他3800。那不是太多了嗎?看我不還他至少1000元!萬事靠人為。只要軟硬兼施,談判就成功了!哈哈,我沒白讀三國演義。我扔石頭問路,所以我搞突然襲擊,我欲擒故縱。哼,妳還年輕!哈哈,好有成就感!.....這壹小時花得值!更不用說,還好手機充滿電。後面那個高個子是誰?啊,妳胸前還別著貴陽師範學院的校徽呢。啊,紅色的?妳當老師了嗎?還有幾個女生在嘰嘰喳喳。聽著,四個面容端莊的女孩在另壹個瘦女孩的邀請下去度假了。
什麽,前面的岔路口?這麽快?作家吉米建議,“向左走,向右走”,這是個問題。英國人莎士比亞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沒有太多思考的余地。從左邊走,雖然是壹條縣道,但是道路狹窄崎嶇,有點像東京南部的伊豆迷人酒窩大道,但是很近。如果妳走右邊呢?繞了壹大圈。沒人有那個閑工夫!不要猶豫,我是左派,我堅決從左走!啊?隔離墩是誰設置的?這不是故意傷害我的!沖過去,車會翻山越嶺,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反正車是公物,而且上了保險。另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快快快。哦,哦,怎麽失控了?為什麽像體操運動員在鞍馬上跳?為什麽像潛水員潛水?為什麽像樹葉壹樣飄著?為什麽像是把驢滾下斜坡?那是誰?哦,坐在引擎蓋上的兩個人飛出窗外,落在半山腰。啊,墜落,墜落,墜落...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們走下去。為什麽這車越來越像活棺材?永別了,世界!毀掉它,這個金錢至上的概念!如果我轉世投胎,我願意放棄做牛做馬的機會,直接去載人。我再也不想鉆進烏龜殼,鉆進錢的眼睛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