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個故事不能說鄭州沒有溫度。許多城市都有避難所。只是很多人喜歡這樣的生活。社會上的主流價值觀是找壹份體面的或者待遇不錯的工作,買車,買房,結婚,生子。在無家可歸者群體中。我真的沒想那麽多。吃飯睡覺撿垃圾賣錢。也許他們只是喜歡這種簡單的生活。
我第壹次在鄭州遇到流浪漢是在鄭州通泰路/商都路的肯德基得來速餐廳。這是壹座現代建築,有兩面,大部分墻壁是透明玻璃。從北門可以清楚地看到顧客在餐桌上吃飯。壹樓大堂布置了桌子和餐椅,二樓靠墻的壹側放了壹長排沙發。再加上二樓有衛生間。冬天開暖氣,夏天開空調。夏天的壹段時間,壹個老人晚上經常在沙發上過夜。餓了就吃點其他顧客吃剩的漢堡和薯條。起初,餐館裏的工作人員也很同情這位老人。沒把他趕出去。估計企業文化也有壹定作用。筆者當時住的地方是城中村的自建私房。夏天,屋頂被曬得像蒸籠壹樣熱。我經常騎自行車睡在那裏。於是我和老人見過幾次面。胡子和頭發都白了,臉上滿是皺紋,飽經風霜。衣衫襤褸,背著壹個蛇皮袋,手裏拿著壹個鐵罐子。工作人員也會給他帶開水。可能還有客戶的舉報和投訴。工作人員直接開車帶人不容易。我得讓二樓的燈開著。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去過那裏。這裏還是市民可以休息的地方。有插座可以充電。我能看到壹些白領拿著電腦在這裏寫文案。妳還可以看到壹些學生在這裏做作業。二樓靠東的地方有壹個書架。有些孩子會在這裏愉快地看漫畫,度過壹個美好的周末。也有公司選擇在這裏聚餐開會。只是這裏不再是流浪漢駐足的地方。
無家可歸者聚集的另壹個地方是火車站周圍。有壹次坐地鐵,在火車站和地鐵站的出站過道看到七八個人在地上玩。下面鋪壹個紙箱和壹床被子,自己蓋壹床被子。在正興街大橋隧道下,在隴海路爾瑪依娜路隧道下,在火車站北港公交站牌處,也能看到流浪漢的身影。他們壹般不願意和別人交流。好幾次我把成品礦泉水瓶遞給他們,得到了幾句感謝的話,卻無法和他們多交流。
流浪漢這個話題留到以後再說。接下來,我們來談談廢品。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經常看到人們在農村的街道上收廢品。壹開始騎三輪車,後來騎三輪電車。擴音器喊著收廢品。他們通常收集書籍,紙箱,塑料瓶,啤酒瓶,鐵,鋁和銅。也有人接受舊手機。鎮上還有壹個廢品站。在鄭州,為了建設文明城市,市區的廢品站搬到了郊區。如大孫莊、江沖、姚橋等。壹些公司在城市裏設置了智能儲物盒。但是推廣起來並不容易。妳在鄭州街頭看到的更多的是帶兩個收納盒的垃圾桶,壹個是可回收垃圾,壹個是不可回收垃圾。流浪漢第壹個撿垃圾,環衛工人最後壹個撿垃圾。因為寫字樓、酒店的垃圾,保潔員會先把飲料瓶、紙箱、泡沫、金屬挑出來。小區裏的垃圾箱最早是壹些居民選的。特別是在安置區和郊區。有些60歲以上的人沒有收入。靠這個賺點生活費。高校人員集中,大學生特別喜歡在網上買東西,導致大量外包裝。此外,每年都有學生離校。尤其是五月份,宿舍裏扔的東西都是不要的。
現在壹些快遞公司回收紙箱和塑料包裝。回收效果不是很好。畢竟有很多人要靠它生活。
最大的擔心是無家可歸群體會走向極端。就算能找到瓶子和紙箱,也找不到賣的地方。有些人會乞討,有些人會偷竊。基本上鄭州的大學都有誌願者協會,平時的服務有去養老院看望老人,去河邊或者公園撿垃圾,去農村支教,大型活動,車展,高鐵站的秩序引導,道路秩序引導。但是很少有人有興趣關註無家可歸群體。畢竟誌願者協會是半官方的,更多的是響應號召。鄭州太缺乏像誌願者這樣的慈善愛心團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