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立刻警覺起來。我壹邊分析她的心理狀態,壹邊思考如何快速幹預。因為是在線咨詢,來訪者的所有信息都是保密的,我沒有辦法知道來訪者的任何私人信息,也沒有任何緊急聯系人的信息。於是,我感受到了她的感受,仔細了解了她的位置和她現在的周邊情況,抱著她對媽媽的不滿,去安撫和穩定她的情緒。“她不知道這對我傷害有多大。”“是啊,她大概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對妳傷害有多大,所以壹定要讓她知道我想和她談談,讓她知道妳的感受,好嗎?”假裝在生媽媽的氣,試探地問她:“妳現在把她的手機號給我,我馬上跟她說。”最後,她在談話結束前兩分鐘拿到了她媽媽的手機號碼。
通話結束後,我立即將此事告知網絡平臺,希望平臺介入,但平臺回復:“平臺不能介入”,並表示:“如果紅顏知己最終選擇自殺或傷人,責任由紅顏知己本人承擔,與聽者和平臺無關。”平臺的回答確實讓我很有安全感,但是好像有點冷...因為我覺得平臺掌握著訪客的隱私信息。萬壹對方真的壹時沖動實施了自殺計劃,平臺介入可以比我個人介入更快更有效,但平臺似乎沒有這個耐心和精力。
雖然我明白在我剛才的幹預和安撫下,這位來訪者暫時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但是既然她有這樣的想法,而且藏了安定片,我可以根據保密原則破例,拿到她媽媽的手機號就應該馬上通知她家人關註她,所以我自己試著撥了她留下的手機號。還好她給我的手機號是真的,確實是她媽媽的。我簡單介紹了情況後,她媽媽表示震驚和感謝,馬上開車回家了。.....
昨天晚上,她給我發了這條信息:“我媽開著100碼的車回來了。她說非常非常感謝!”還在網上送了我壹束花。她的回應終於讓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面對這樣15分鐘的在線對話,我們能了解到的信息很少,能做的事情也很少。但是,作為壹名心理咨詢師,無論來訪者流露出自殺念頭的動機是什麽,我們還是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和靈活性,盡量及時掌握部分來訪者的真實信息,以便及時幹預。當然,正是因為網絡的隱蔽性和不可預測性。所以要比面試時更加敏感謹慎。我們可以或者盡力去做更多,因為生命對我們來說只有壹次,不要讓我們的輕率和疏忽造成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