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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沾沾自喜的散文感到驕傲

其實我壹直有點沾沾自喜於自己不擅長家務。甚至在我為自己感到羞恥的時候,我骨子裏還是沾沾自喜的。我終於成了壹個不得不做家務的家庭主婦。接送孩子,買菜做飯,洗衣服拖地...這些逃避多年的雜事,壹旦我坐到家庭主婦的位子上,就會以壓倒性的力量迎面而來。我以非常好的心態做了壹次轉型,但是心裏還是藏著莫名的得意。比如隔壁女鄰居敲門邀請我去小菜場,我往往只是把門打開壹點點,探頭沖她笑。“妳先走吧,我還要等壹會兒……”女鄰居對我的神秘總是很好奇,對門的覬覦非常強烈。“哎呀,快點去買菜,儂到底在幹什麽……”我也強笑著制止了她的覬覦,很有禮貌地關上門。當然,我不會告訴她,我寫完壹個字就不買菜了。這種得意是要被自己珍藏的。

因為骨子裏的這種不擺架子的裝模作樣,2010年4月29日星期四,陽光明媚的壹天,家裏的事情無情地懲罰了我。

天壹亮就起床了,送女兒上學後,我很勤快地把被子烘幹。感謝好心的女鄰居,她因為三天的好天氣,連續提醒了我三次,還告訴我,如果壹分錢臟了,可以去便利店買個塑料袋蓋上。謝謝她幫我省錢。我本來打算買幾個不銹鋼的衣夾,要幾百塊。給便士套上套子,把被子晾到窗外,我看著自己的傑作,頓時有點沾沾自喜。這時小錢掉了,連被子也“咣啷”壹聲從三樓的高度狠狠地摔了下去。緊接著“咣啷”壹聲,樓下傳來壹聲驚呼,其中夾雜著上海話“認那娘……”我站在窗前目瞪口呆,忍不住捂住嘴,往後退了幾步。

在恐懼的間隙,我拿了壹杯冷咖啡,用早上女兒吃剩的面包塞住了嘴。我不知道我那倒黴的便士和被子該怎麽收場。幾分鐘後,門再次被擊中。我,肇事者,沒有動。

“陳驍,儂快要死了,在屋裏劈砍...快開門,我去幫儂把頭擡上來……”女鄰居的熱心幫助,依然表現出她無所畏懼的強烈好奇心。我不得不臉紅,趕緊開門。

除了我的被子,女鄰居還送了我壹個對折的便士。那枚蓋著亮紫色塑料套的便士現在就像壹個諷刺的勝利標誌“V”壹樣粘在我面前。

“陳驍,儂還真知道哦,這壹分錢都已經爛掉了,怎麽還能好好地曬在被子裏呢?...儂,看,分量很重,伊馬上就要掰`了啊...還好沒撞到人。如果張家的父親就在樓下院子裏曬太陽,儂壹定會死的..."

在女鄰居的親切關懷中,有壹種不可抗拒的得意。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將我珍藏在骨子裏的那股謙遜的得意勁兒擊得蕩然無存。我羞愧的抱著被子,羞慚的看著那枚燦爛的V字硬幣,只願沒有縫鉆進去。

“咦,儂打開電腦做了什麽?”女鄰居對我還是很好奇的。兩卷頭發在她額頭上晃動,靠近我的電腦屏幕。這是我第三次修改的課文。清晰的“字”格式,響亮而清晰,“胭脂”二字就像壹張充滿調侃的狗皮膏藥。

壹股苦樂參半的熱浪在我心中翻滾,拖著那枚破便士,我上前壹步,迅速關掉了顯示屏。

“啊,哈哈哈,別害羞,別害羞,打擾儂了……”女鄰居窺探成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門,還好心地幫我小心翼翼地把門帶上。但她留下的,卻是洋洋得意,散落在我的房間裏,讓我滿心感激,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