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急事發生,我得去壹個幾百裏外的地方。晚上10點,沒有公交車和長途車,只好停了壹架飛機。因為太晚了,前面的司機不想跑了。很快,又來了壹個司機。司機問了我的目的地後,開心地說了壹聲,就出發了。
二十分鐘後,汽車駛出了市區。城外的路上沒有路燈。道路在車燈的照射下凹凸不平,看不出樹木的魅力。只看到了巨大的樹幹,它迅速後退。車裏就我們兩個人,氣氛很沈悶。我拿出香煙,為司機點燃。他深深吸了壹口氣,然後把它掐滅。“妳不能邊開車邊抽煙,太危險了,師傅。這麽晚了還去王溝有什麽事?”
“親戚著急,我得回去了,”我說。
“我們的出租車不會在晚上十點以後離開這個城市。現在治安太亂,晚上出行不安全。本來是不想帶妳的,現在出租車生意真的很難做。妳是壹個人,到達的地方不會太偏。我將去旅行。現在出租車生意太難了。光是每個月的管理費就消耗了壹半以上的收入,再加上油錢,幾個錢都降不下來。妳必須處理違規行為。
“妳坐出租車多久了?每個月有多少收入?”
“到年底,正好五年,每月凈收入不到3000元。我很累很累。我壹天都不能停車。停壹天不盈利就要交管理費”(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妳以前是做什麽的?”我問
“說來話長。1994年大學畢業,進了財政局。我是1998年被擠出來的。還好我有C照,後來又加了B照。我開始做長途貨運,從深圳拉貨到北京。沒賺到錢,太辛苦就轉了出租車行業。”
“財政局不是事業單位嗎?妳覺得妳收入低嗎?”
“哥哥,我被擠出來了。在財政局辦公室呆了壹年多,局裏想辦第三產業。許多人和我離開了辦公室。後來公司沒成功,大家都回去了。我不能回去。我上面沒人,就讓局領導給我說點事,這才讓人回過神來。後來我跳出來,什麽都沒跟他們說。導演的話讓我終生難忘。我跟局長說了為什麽他們都回局裏了,為什麽我回不去了,我在編。
主任說:‘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改革,要打破幹部和工人的界限。雖然他們沒有事業編制,但他們回到局裏符合改革的方向。我壹聽,很生氣,說:‘我是正規民族院校畢業的,在我們局也是專業對口的。這次回到局裏的有多少人有文憑?主任壹聽,大發脾氣:‘別談妳的文憑。妳是什麽文憑?只是大專文憑而已。北大畢業的學生還在大街上賣肉!壹看我也沒辦法,以為我沒把爺爺留在這裏,二話沒說就走了。"
“後來,我借錢買了壹輛大貨車,但是不賺錢。運輸成本太高了。我跑了幾年,把車錢留下就不跑了。我太累了,開不了卡車,車主也太苛刻了。為了趕時間,我不得不壹天24小時吃飯。有時候壹個人跑跑車,有時候坐跑車。如果兩個司機輪流開車就更好了。妳可能不相信,但是妳睜著眼睛睡著了。還好車速不是很快,妳撞上了綠化帶。為了克服睡意,妳得不停地抽煙,壹支接壹支,壹天不少於五包煙。妳的嘴是苦的,妳的舌頭是麻木的,妳失去了味覺。妳最怕的就是車禍或者貨物丟失。有壹年,車在湖南壞了,很久都沒修。它在壹個偏僻的地方。壹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車上的貨物被盜,十多臺大彩電丟失。當時壹臺彩電市值三四千,十多臺三四千。沒有辦法承認!還有壹次在山東,晚上十壹點多,有點困了。我發現車前有個人影,很快就消失了。我下了公交車。原來我撞倒了壹個騎自行車的,連車都被卷入車內。主人下來對我說:‘兄弟,恐怕我來不了了。這樣,要麽我們趕緊逃跑,要麽車再倒車,不然我們就徹底沒命了’,我楞住了。然後他對我說,‘妳開車,妳碾過人,由妳決定’。這時我冷靜下來,決定先把車倒過來,看人家怎麽滾。車子倒車後,我發現自行車的兩個輪子在壹起,人躺在地下,明顯在流血。趕快跑也許是上策,這樣我就不能再穿過別人的良心了。正在猶豫的時候,我被翻車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不能再滾了,跑是上策。我剛上車,正要開車走。突然發現壹個人拍著駕駛室門大喊‘下車,翻車的人想跑’。壞了,估計被路人發現了,跑不動了。我趕緊打開車門,嚇死了。剛才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見了。那人說:‘妳們兩個是怎麽開車的?我的自行車被壓扁了。我剛買的!之後,他又暈倒在地。我趕緊把他抱到車上,開回去。我記得剛才路過壹個健康中心。到了衛生院,醫生檢查了壹下,沒什麽問題。這個時候男的醒了,流了很多血。不壹會兒,他的家人也來揍我們壹頓。我們陪錢,張嘴壹萬。店主壹聽,立馬答應我們降壹萬。我把人拖到車底,自行車都滾成那樣了。人們很好,它值兩分錢。如果等到天亮,他們吵著說壹萬塊肯定不行。如果交警部門報警了,錢可能還不夠,但是事故處理十天半月也完不了!後來我把貨車賣了,家裏沒事,認識了壹幫哥們。說實話,他們都是遊手好閑,無業遊民,但是很忠誠。他們帶我進入社會玩,也很遙遠。”他從身邊拿出壹個杯子,喝了壹口。
“什麽叫玩?”
“這是行話。妳不明白。說白了就是黑社會。我照看房地產經紀人和舞廳。在這壹行,我混了兩個字:惡意和聰明。上學的時候連雞都沒殺過,但是打了幾次架,膽子就大了。我現在開始不去了,去不了妳會吃虧的。我們老板說,就拼個妳死我活,事故他負責。後來,我成了。每個人的演出費用都不壹樣,比如勞道和李三。他們是我們地區最有名的,出場費也最高。每場演出的費用約為1000至2000元,其他人則另外支付100至300元。看我的臉。”
他歪著頭,從太陽穴到嘴巴留下壹道疤痕。“我們都在為自己的生命而戰。我入圈第壹件事就是找導演要個解釋。我帶了幾個兄弟在他門口等著。當他下車時,我們攔住了他。該死,他在公司裏專橫跋扈。他成了孫子,嚇得屁滾尿流。我們帶他去了河邊。先是我們暴打他,他跪在我面前求饒。他說我明天就可以回去工作,為他準備好壹切。這個時候,我已經對上班失去了興趣。他說可以給我補貼5萬元。之後就放了他。沒想到,貨不肯收。當他回到家,他報了警。我們的老板本身就是警察,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這貨糾集了幾十個混混來報復我。這幾十個人中的大多數都互相認識。畢竟,他們在同壹條軌道上。我跟他們說導演給妳多少,我就加價。那些年,我承包土石方工程賺了不少錢。現在我老了,孩子也大了,我有責任感了,我不會再參與黑社會了。如果我有車,我就去玩。”
“妳大學學的什麽專業?”我問。
“會計專業,但沒做壹天金融,但我還沒丟專業。現在拿到了會計證,在幾家公司兼職。我壹個月去做幾天會計,收入還可以。從財政局出來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我知道我餓了,但我有壹個信念,誰要欺負我,我絕不饒他。老局長對腐敗無能為力,卻對我不公。
“妳當時為什麽不通過組織渠道解決?”
“各種渠道都試過了,都沒用。最後決定了。現在導演可以看出我很可愛了。叫他伸開腿,叫他伸開腿。妳可以為他們演奏正統。沒辦法,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們怕死,妳不怕死。兄弟,前面到了。如果妳工作時間不長,我就等著。
“不,我今晚寫完,明天回去。”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妳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我。黑手黨沒問題,但是妳需要付錢。票價是二百八十八。我收妳兩百八,請妳抽煙的時候八塊錢。”
我上車後,他調轉車頭沖我招手,車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