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兩杯濁酒送上人間;俠義深遠,壹雙布鞋任平生”,這兩句話更適合形容李小文的壹生。
這位現代“令狐沖”戰士,院士中的掃地僧,生活簡樸,純真質樸。他真實地詮釋了傳統知識分子的性格、隨性和本色。
“從來不想考高分。”
李小文出生於1947四川壹個高知家庭。他的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會計。因為他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工作,沒有時間照顧他的日常生活,所以在李小文4歲的時候,他的母親把他送到了學校。上世紀40年代,我4歲上學,比同學小很多。雖然處於懵懂的年紀,但他從小調皮,天性倔強,很快就和其他誌同道合的同學打成壹片。
李小文坦言,上學期間,他壹直沒有上學的動力,從來不想考高分,也不想爭名額。他從小就與世無爭,父母也不那麽看重成績,所以他更加灑脫。記得有壹次,老師在黑板上壹寫完題,就交卷出去玩了。從小到大,我都這麽隨便,難怪老了還是個“頑童”。
65438到0963,李小文被成都電信工程學院錄取。大學期間,李小文依然保持著以前的個性,率真豪爽,有騎士精神,為人正直。有壹次,他在圖書館看到壹篇文章,作者明顯顛倒了是非觀念,他很生氣,於是大筆壹揮寫了壹篇文章,批評文章中的觀點。沒想到,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這篇文章被人給了把柄,成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他被送到農村勞動改造。
不求名利,遙感大師。
天性灑脫的李小文,雖然身處農村,卻依然在廣闊的天地裏釋放著自己。閑暇時,他在當地的工廠轉悠,蹲在地上看師傅修拖拉機。他花了很長時間。慢慢地,他熟悉了他的主人,並開始學習如何修理機器。李小文天資聰穎,頭腦靈活,壹學就會。很快,他被工廠招進來成為壹名工人。
生活日復壹日在工廠裏度過,終日與各種農業機器相伴,時間久了,修機器也成了壹項重復性的機械工作。這讓熱愛自由和探索的李小文異常好奇。然而,時代的變遷對他有利。1977年,全國高考恢復,李小文抓住了這個機會,被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錄取,攻讀碩士學位。
讀碩士期間,李小文還是壹個特立獨行的人。他的同學從事科學研究和學術工作。他憑自己的興趣學習和生活。他喜歡進圖書館隨意看小說。許多他以前看不到的書都在這裏。第壹次看到這麽多小說,他非常激動。圖書館是開放的,不限制借書。他總是用旅行包借書,壹次借壹包,壹包包看。
即使花了很多時間看小說,李小文也沒有忽視。他對遙感領域很感興趣,壹直在思考和探索。
後赴美留學,獲得加州大學地理學博士學位。回國後,他從中國科學院研究員做起,師從中國遙感界頗有影響的前輩楊。20世紀80年代,中國的遙感技術處於剛剛起步、幾乎空白的階段,“遙感”這個概念也是老壹輩學者剛剛從西方引進的。李小文的聰明、對科學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使他成為學院裏老師們欣賞的人,好奇心促使他步入遙感領域的深處。
他將自己的熱情投入到光學遙感和地物熱紅外遙感的探索和研究中,創新性地提出了壹套幾何光學模型,入選國際光學工程學會“裏程碑系列”。因為在遙感領域的巨大貢獻,被譽為“遙感大師”,2001當選中國科學院院士。
現代版的“令狐沖”
李小文曾說,他最喜歡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裏的令狐沖,而我,無憂無慮,放蕩不羈,盡管江湖風雨飄搖。他在科學上嚴謹細致,在生活上卻是現代版的“令狐沖”,灑脫不羈。穿壹件背心,壹件襯衫,壹雙布鞋,壹個小布袋,是李小文平時的打扮。布口袋裏有紙筆和手機,辦公室裏有壹雙布鞋。
穿著便衣和布鞋,他還有壹個愛好:喝酒。聯想到笑傲江湖的令狐沖,壹個酒葫蘆壹把孤九劍漫遊江湖。喝酒的習慣是在農村勞改期間養成的。他年輕時每天喝壹斤二鍋頭,直到中年還保持著這個習慣。他說自己沒多大欲望,有二鍋頭陪著就夠了。在他看來,喝酒是壹種享受,隨意喝壹瓶二鍋頭更享受。直到60歲,他因為身體原因戒酒,同學們調侃他:“再喝壹口”,他卻笑而不語。
私下裏,李小文愛和學生打賭。他教學生“有教無類”,想讀什麽就帶什麽。與學生相處要謙虛。只要學生有想法,不管多幼稚,他都會讓他們去嘗試。有壹次,壹個學生在實驗中偶然發現太陽可以從東北升起,在西北落下,李小文認為這是違背常識的。但他還是和學生打賭,讓他們試壹試。兩個人分頭查資料,最後,學生贏了老師。
就是這樣壹位樸實灑脫的科學院士,以為合格的老師就是“讓學生做自己的掘墓人”,鼓勵學生去嘗試,2015年6月去世,“布鞋院士”走了。
樂章結尾部
當布鞋院士的名聲被包圍的時候,他只希望這股熱潮退去,安靜地做壹輩子的便衣業余愛好者。他壹生不求名利。他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上,並沒有因為外界的評判而改變自己的行為標準,所以活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業余的李小文已經走了。他是壹個低調的知識分子,壹生不動聲色,骨子裏的隨性讓他超脫世俗,成為壹個令人敬佩的學者和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