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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壹下張騫當年實業救國失敗那段的事情,最好能具體些。。300字左右

危機終於來臨

張謇進入歷史視野的身份是晚清狀元、棄官從商的中國實業先驅。這個帶有轉折性的身份蘊涵的內容很多。中國士大夫階層壹向恥於經商,張謇棄官而從商,在壹定程度上是他對儒家傳統的背離;但是經商之後的張謇又從來沒有放棄“堯舜之治”、“聖王之道”的儒家社會理想。張謇生活的時代對商人來說是壹個艱難時代。此時的商人作為壹個社會階層沒有得到足夠的社會權利,也沒有好的融資環境和渠道,國家的經濟政策仍未走出小農時代的框架,商業活動處處受到牽制。

大生駐滬事務所的前身是大生滬賬房,後來幾乎成了整個大生系統的神經中樞、金融調劑中心。大生鼎盛之時,上海等地的銀行、錢莊爭相給大生上海事務所提供貸款,加上寧紹幫和鎮揚幫競爭激烈,他們不怕大生借,只怕大生不來借。那時,大生在銀錢業眼裏,簡直就是香餑餑、搖錢樹。大生掌握的現金最多時有兩三千萬,能透支的款項在五六百萬之間。有熟悉當年金融行情的人說,“中國人不以存款方式,而以貸款方式借錢與外商銀行的,只有大生壹家。”由於借貸便利,大生進入了快速擴張期。

但是好景不長,到了1921年,大生對外負債已經400萬兩,危機開始出現。張謇本來想在來年舉辦地方自治第 25年報告會,全面展示南通地方自治的成績,不料壹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他常引為驕傲、賴以保障南通的許多水利工程摧毀。1922年,在北京、上海報紙舉辦的成功人物民意測驗中,投票選舉“最景仰之人物”,張謇得票數最高,他走到了壹生的頂峰,這壹年正好是他70大壽。也正是這壹年,持續走紅的市場突然走黑,棉貴紗賤,向來贏利的大生壹廠虧損39 萬多兩,二廠虧損31萬多兩。1922年成為大生由盛轉衰的轉折點。黃金時代戛然而止,且壹去不返。

無奈之下,張謇尋求國外資金的支持,但等到1924年,日本的資金始終沒有盼來,張謇向美國資本家借款也不成,大生此時已債臺高築,無可挽回地走向衰落。

對於股東的責難,古稀之年的張謇同樣有壹肚子怨言,大生即將擱淺時,他在給股東的宣言書中表示,大生壹、二兩廠的股本只有369萬兩,而紗錠的市值在900萬兩以上。27年來大生僅官利就付出了1348萬多兩,股東所得已數倍於投資。即使大生徹底失敗,他也無愧於股東。如果不是為地方自治,不是為教育、慈善、公益,對專制朝廷的高官厚祿尚且不動心,哪裏會低聲下氣為人牛馬?自己70多歲了,為人牛馬30年,也可以結束了。他欠大生的債務,可以從股息和退隱費中分年償還。股東對此不滿,股東會不歡而散。

張謇曾說過,他“上不依賴政府,下不依賴社會,全憑自己良心做去”,事實上,當時的政府對企業家行為也基本不聞不問。壹個典型的例子,張謇的失敗很大程度是因1922年的棉紡織業危機,導致他的事業全面崩盤。在這個過程中,政府沒有為他提供什麽有價值的幫助。巧合的是,日本在上世紀20年代初也發生過壹次經濟恐慌,日本政府采取了大規模的緊急救濟措施,為各行業提供經濟貸款援助。日本的大型企業、商業銀行、股票交易所很快擺脫了困境,在隨後的中日紗廠競爭中迅速拖垮了大生。

張謇常說自己壹生辦事做人,只有“獨來獨往、直起直落”8個字,“我要去做東家,難有夥計,要做夥計,難有東家。”他壹生孤獨,最大的精神支撐是內心崇高的社會理想,是壹個狀元告別仕途後仍念念不忘的興國之夢,為了這個夢想,他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大生投資擴張過多,用張謇自己的話說就是“本小事大”、“急進務廣”,他建學堂、開交通、造公園、興水利、辦慈善……到他去世前,大生壹廠僅為企業和公益事業的墊款就有70多萬兩,對其他企業的借款超過112萬兩,以往來名義被其他企業占用的也接近這個數字,三項合計超過了全部營運資本的45% 。張謇常常以企業家之力,辦社會化之事,嚴重拖累了大生。

1926年,張謇辭世,在他臨死之前,仍未看到大生危局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