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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
作者:艾文
第壹章是風
更新於2006年5月5日15: 47: 00字數:5862
有的人從睡夢中醒來就睜不開眼睛。夢裏的場景太真實了，根本分不清真假。他突然出現在門口。她聽到了水聲。水溫暖而潮濕。她努力睜大眼睛。房間亮起來了，陽光透過光幕照射進來。門關得很好。
她站起來，拉了拉皺巴巴的睡衣。打開窗戶，聽聽樹和風的聲音。天空是藍色的。近地面的距離是灰色的。她穿上拖鞋，走進浴室。
她在臉上化妝。壹層壹層的塗。最後，放下頭發，抹上面霜。走到鞋櫃前，挑了壹雙粉色高跟鞋穿上。打開門，下樓，走進公共汽車站。樹輕輕地搖晃著，她站在樹蔭下。
早上的太陽不是很毒。她站在那裏等公共汽車。有孩子過來，發出嬰兒般的聲音。孩子的父親跟在後面看著他。他的小手輕輕地顫抖著。他說，啊，爸爸。她看見了那個男人，他的襯衫很舊。這雙皮鞋沾滿了灰塵。他把手放在背後看著孩子，站成8字形。
壹輛公共汽車喧鬧地駛來。孩子看著又笨又醜的公交車車頭。那人走過去抱起孩子上了車。公共汽車上有許多人。這孩子驚恐地環顧四周。那人騰出壹只手，抓住了車上的鐵棒。許多人照看他的孩子。他被踩了。人太多了。他轉過身去，漠然地看著窗外擁擠的城市。
汽車呼嘯著沖出了停車標誌。她看著孩子消失在越來越多的面孔中。她站在原地，盯著汽車的方向。
她曾經有過壹個孩子。她那時太年輕了。她問躺在床上的男人該怎麽辦。那人說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