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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媒體報道

89歲的鄭先生是我國著名的古建築和文物保護專家。鄭老告訴我,他壹生都在做文物研究和古建築保護,現在快90歲了,卻依然“不服老”,跑遍大江南北。德勝門是元朝時北苑的建德門。朱元璋壹舉攻占元朝。他壹高興,就下令把建德門改名為“德勝門”,表示他的明軍是“以德制勝”。後來明軍回城,都是從德勝門進入。永樂十八年,北京建城,大都城城墻南移兩公裏另建城門,繼續命名為“德勝門”。新中國成立後,六七十年代,箭樓曾面臨“留”還是“拆”的生死抉擇,但它最終逃脫了,以至於我們今天能看到它雄偉的身影,而這應該就是鄭的領袖。

鄭老席說,50年代“城改”後,60年代修建了地鐵。瞭望塔在塔的外側,沒有擋住地鐵線,能留下來已經很幸運了。但是到了70年代,為了打通德勝門內外大街,箭樓的問題又被提出來了。當時,他是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委員和國家建設委員會城市建設局總建築師。他聞訊後,連夜給陳雲同誌寫了壹封信,要求他“迅速停止”拆碉樓的行動。鄭老在信中說,德勝門牌樓是首都“北線”除前門牌樓外唯壹現存的明代古建築,必須保存!它不僅對“南線”和中軸線有“呼應”作用,而且來自十三陵方向的盡頭,成為壹個最好的標誌。而且將成為北方城市最具歷史文化價值的最佳景觀,堪稱“不可替代”,對城市整體效果有著重要作用。鄭老還舉了凱旋門的例子。巴黎拆掉凱旋門不是為了改善交通。我希望我們的政府領導人和中國人民也看到古代文物的寶貴價值及其“資源”作用。

陳雲同誌當時是中共中央副主席。他看完信後,立即轉交給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谷牧。谷牧過幾天又翻了回來,邀請鄭老牽頭召集國家文物局、市規劃局、建築科學院的專家進行討論。討論中,專家們壹致支持鄭老的建議,說這麽多的城樓和城墻都被拆了,僅存的前門和箭樓也變得孤零零的。守住北線的德勝門箭樓非常重要。鄭老還說,他做過調查,看到箭樓的墻上有很多“傷口”。他必須被好好對待,然後他必須強壯他的身體。他不得不加大投資。他怕時間長了會自己崩潰。文物局估計要30萬。

會後,鄭老和建築研究所所長袁向顧副總理作了匯報,建議國家撥給北京市文物局30萬元。他們願意積極配合並負責維護。谷牧很快批準了30萬元,並指示國家文物局負責該項目...就這樣,德勝門牌樓得救了。平遙現在出名了。起初,它只是山西省中部的壹個小縣。這個小縣城有2700多年的歷史。它最早建於公元前700年和公元前800年的西周宣王時代。它夯土築墻,規模很小。宋朝金兵入侵,平遙被毀,死傷五千多人。明朝洪武年間,夯土城改造為磚石城,並擴建了城市。城墻上有3000多座城垛和72座瞭望塔,四角各建壹座瞭望塔。有六個城門,每個城門前都有壹個骨灰盒。從高空看,北面壹個,南面壹個,東西兩個。看起來,壹個正方形的身體有壹個頭,壹條尾巴和四只腳,看起來像壹只烏龜。因此,人們稱平遙為“龜城”。古城中心,原縣衙建築,房屋街巷環繞,街巷100余條。大街小巷兩側,基本保留了17至19世紀建造的各類店鋪,形成了中國最早的壹條有銀行號的街道,四合院的房屋完整精致,至今仍是明清時期的格局和風格。

幾年前,中國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公約》世界遺產名錄的歷史名城只有兩座:山西平遙和雲南麗江。但說到平遙的入選,卻出現了壹些波折。鄭老回憶說,當時國家文物局開會審議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包括蘇州園林、牛河梁遺址、麗江,但沒有平遙。同濟大學的壹位教授雖然在會上介紹了平遙,但是很簡單,主要問題是他不代表當地政府,平遙本人也沒來。鄭老擔心平遙會毀了。他立即給建設部的幾位部長和處長寫信,建議領導組織專家再次對平遙進行考察和評議。他認為平遙在古城的歷史純凈度上可以達到“接近90%”的等級,麗江可以稱得上“最古色古香”。如果比較這兩座古城的文化淵源,可以發現麗江充分展現了中國南方少數民族文化豐富多彩的面貌,而平遙則體現了以漢族為主的中國儒家文化的深厚和長期積澱。二者缺壹不可,都需要保護、管理和宣傳。鄭老還談到,平遙縣很多文物的文化品位很高,到目前為止特別難得地得到保護。光是五代、兩宋、兩金、元代就有八座,明清的東西就更多了。尤其是建於1824的清代日升昌銀行,不就是中國金融業發展史上的活化石嗎?可惜平遙沒有列入“申遺”。無論他們來不來,平遙都不能“缺席”。我們也應該為平遙這樣的古城和建築制定壹些“扶貧”政策!

1997 65438+2月3日,平遙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當時是中國唯壹壹個將整個古城成功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古縣城。平遙城告別了“生於內室,無人識她”的日子,脫穎而出。上海是中國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現在,它正在步入國際大都市的行列。

1986在審批第二批歷史文化名城時,有關部門甩了上海。被稱為“三件套文物”的山石元、羅和鄭三老正在合福開會。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們非常不解。三位長者隨即聯名致信時任國務院副總理萬裏,闡述了他們的觀點和建議,表示上海歷史雖短,但在中國近代史上的地位和影響不容忽視。它是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國的縮影,書寫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發展史離不開上海;寫中國工業發展史和中國工人運動史,上海很有分量;寫中國* * *生產史的歷史,壹開始就離不開上海。後來成為中國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基地,也是當時全國經濟文化的中心。上海至今保存了古代建築和近代西方建築風格的重要文物,具有豐富而生動的歷史、藝術和科學價值。鄭老等人認為,上海在中國近代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被定為歷史文化名城是理所當然的。這封信,在安徽辦公廳同誌的熱心幫助下,通過特快專遞送到了國務院辦公廳,然後放在萬裏同誌的辦公桌上。當時的萬裏副總理非常重視他們的建議,看了以後指示有關部門重新考慮,重新考慮把上海納入其中。由此,鄭老以政協委員的身份去了很多地方和部門呼籲。他堅持認為,歷史文化名城應該包括在近現代歷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和重要影響的城市,因為歷史文化名城應該註重反映城市在不同歷史階段的社會性質和環境特征。後來由於鄭老的論證,該建議最終被國務院采納。也使天津、武漢等性質相近、價值相當的城市順利進入歷史文化名城行列。聽聽鄭老從北京德勝門牌樓到平遙,到上海,再到北京。鄭老說,還有很多令人擔憂的事情需要盡快了解和解決。他說他去年看到清華大學重建大柵欄地區的規劃。該計劃的原則是“保護、改造和復興”,但他主張在“保護”和“改造”之間增加壹個“保留”。“保護”就是從內到外保持原貌,“保存”就是在外面保持原貌,在裏面進行現代改造。“保留”這壹層不僅要加,而且要占相當大的比重。他希望北京城市改革的規劃者和城市建設者要處理好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和改造的關系。

經過多年的調查、研究和思考,鄭老認為,文物保護不是孤立的,不是“免疫”的,而是要與文物周邊環境壹起保護,城市規劃要與文物保護有機結合。他說,他提出了兩個新概念:“城市文化環境保護”和“城市文化特色保護”。都說這兩點做得好不好,是直接體現壹個國家文明和形象的標誌。他預計,如果我們的歷史文化名城在這兩方面做得好,城市將貫穿“美好秩序”。

談到文物、名城等世界遺產的保護,鄭老認為應該警惕有人把世界遺產當成“搖錢樹”。在這種認識下,壹些地方被過度開放、濫用、疏於保護、建設性破壞。甚至有些世界遺產地甚至搞了掛牌、轉包、出售股份。這與壹些地方官員追求個人政績和個人利益有關。由此,鄭老呼籲,保護名城古建築文物,保護世界遺產,不僅需要有識之士,更需要“有識之官”!

鄭老最後意味深長地說:壹個民族不能失去歷史。沒有歷史文化,就會失去根基。所以,歷史絕不能被割斷。我們做的是保護應該保護的文化。這是我作為壹個普通知識分子的責任和義務。但同時也經常覺得自己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經常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