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國際金融市場動蕩的潛在危機
B.與發達國家經濟交往中的摩擦
C.與壹些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摩擦
d、投機資本的外逃
答案:AD
壹,
中國金融安全的現狀
當前,我國金融安全面臨嚴峻挑戰,這既與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和地緣政治沖突引發的國際金融市場動蕩有關,也與國內宏觀經濟面臨的“三重壓力”有關,更是金融體系長期積累的內外結構性矛盾在外部壓力作用下的集中體現。
(1)
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繼續蔓延。
自2019年底以來,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持續蔓延。截至2022年6月底,中國境外有221個國家和地區,累計確診超過5.39億人。新冠肺炎疫情給各國經濟和全球供應鏈帶來強烈沖擊,使世界經濟面臨巨大緊縮壓力。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全球多個國家推出大規模的貨幣金融救助計劃,通過量化寬松等工具向市場註入大量流動性,經濟下行帶來的財政收入下降進壹步推高了主權國家的債務水平和資產價格,導致金融風險迅速積累,金融安全問題不容忽視。
(2)
全球債務進壹步擴大。
根據國際清算銀行(BIS)的計算,截至2021年第四季度末,全球非金融部門債務占GDP的264.4%,其中發達經濟體為289.1%,新興經濟體為227.8%。美國、歐元區和中國非金融部門債務與GDP之比分別為280.8%、279.4%和286.6%,超過全球平均水平,表明全球主要經濟體面臨較大債務風險。特別是美國的資產負債表面臨衰退的風險。截至2022年6月22日,美聯儲總資產8.93萬億美元,總負債8.89萬億美元,凈資產僅為417億美元。與疫情爆發前相比,美聯儲的總資產幾乎翻了壹番。雖然在慢慢縮小,但效果並不顯著。
(3)
在高通貨膨脹的壓力下,經濟衰退跡象明顯。
全球經濟很可能面臨滯脹的死灰復燃,即供給沖擊導致的總供給收縮、產出下降、失業增加和通脹加劇。2022年6月,美國消費者物價指數(CPI)為296,365,438+0(以65,438+0,982至65,438+0,984為基數),同比上漲9.65,438+0%,為上世紀80年代初美國滯脹結束以來的最高水平,核心CPI為294.68。根據世界銀行公布的數據,自2020年以來,全球通脹率與GDP增長率的差距突然縮小,呈現倒掛趨勢。近期,美歐等主要發達經濟體為應對高通脹選擇快速收緊貨幣政策,導致全球流動性趨緊,進而引發融資成本上升、金融環境趨緊、國際資本外流等問題。新興經濟體債務成本和償債壓力大幅上升,債務違約風險加劇。世界主要經濟體正面臨持續衰退的威脅。
(4)
金融體系被用作國際政治遊戲的工具。
當今世界政治經濟格局正在發生深刻變化,具有深刻政治背景的貿易金融摩擦不斷發生,國際政治博弈方式也日益更新。壹直被視為國際化產物的金融體系,包括全球金融基礎設施,也傾向於成為國際政治博弈的工具。烏克蘭危機期間,美歐等西方國家采取多種措施,包括暫停環球銀行間金融電信協會(SWIFT)的報文服務,對相關國家進行金融制裁。這不僅極大地影響了全球金融體系的穩定,也給全球金融合作與發展的前景蒙上了陰影。
第二,
中國金融安全面臨的挑戰
經過三年金融風險攻堅戰,我國系統性金融風險防控取得重要階段性成果,國內重大風險應對處置較為得當,不存在重大結構性風險。中國金融風險總體可控,但各類風險正在累積,“灰犀牛”和“黑天鵝”相互交織,並將長期持續。防範化解系統性金融風險依然任重道遠。中國金融體系的結構性風險和傳染性威脅值得警惕,金融風險應對和國內外金融高質量發展的統籌規劃仍有待加強。
(1)
金融體系本身的風險是影響金融安全的基本因素。
近期我國金融風險的演變主要呈現以下特點:壹是宏觀杠桿率上升。截至2022年壹季度末,我國宏觀杠桿率為277.1%,比上年末高4.6個百分點。壹方面說明疫情仍然是最大的不確定性,國家為了經濟穩定采取更積極的財政貨幣政策;另壹方面,也要警惕潛在的不良率風險和資產負債表衰退風險。第二,金融部門的風險脆弱性增加。債券市場信用風險不斷暴露,違約債券數量進壹步增加,違約債券余額再創新高。同時,由於各種歷史原因,中小銀行也積累了壹些風險。第三,房地產市場的風險溢出效應更加顯著。由於房地產企業違約的爆發,房地產企業融資的可獲得性受到極大限制,房地產市場流動性風險加速。特別是壹些大中型高杠桿房地產企業的債務風險迅速暴露並逐步擴大。
(2)
巨額海外資產是金融安全的潛在隱患。
截至2020年底,我國在境外累計設立外商直接投資企業4.5萬家,分布在全球189個國家(地區)。境外企業總資產7.9萬億美元,累計對外直接投資凈額2.5萬億美元,在3.3萬億美元外匯儲備中約占65438(不含中國境內4787億美元和中國臺灣省5489億美元)。中國企業對美國的對外直接投資為6543.8+045億美元,對歐盟的對外直接投資為830億美元。此外,許多企業已在海外證券市場上市融資。這些對外投資中有相當壹部分是以金融資產或實體企業的形式在美歐等發達國家和地區持有的。極端情況下,如果被凍結、征用甚至沒收,會給中國造成很大損失。另外,目前我國很多企業都是在境外證券市場,尤其是境外證券市場上市融資的。個別國家采取各種措施限制中國股票交易。如果不能通過談判妥善解決此類問題,中國企業的海外融資渠道將受到極大限制,海外在華資產價格也將受到打壓,對有意進入中國市場的海外投資者產生“寒蟬效應”。
(3)
跨境支付仍然嚴重受制於人。
人民幣在國際支付體系中的地位仍有待提高。據SWIFT統計,2022年6月,在基於金額統計的全球支付貨幣排名中,人民幣仍是全球第五活躍貨幣,占比2.17%。在國際支付體系中,大部分支付活動仍需通過美元等國際主導貨幣進行。美元支付清算系統的直接和間接客戶包括了世界上幾乎所有重要的金融機構。如果美國對中國金融機構關閉清算所銀行間鋪面系統(CHIPS)或聯邦電子資金劃撥系統(Fedwire)等美元結算渠道,實行長臂管轄,以人民幣為基礎的跨境支付系統(CIPS)支持中國國際貿易結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4)
財務信息系統存在隱患。
目前我國金融機構中的後臺信息系統,無論是軟件還是硬件服務,仍然無法擺脫對國外廠商的依賴,容易造成“卡脖子”和信息安全風險。此外,目前,國際金融信息傳播機構和渠道基本上由美國等西方國家主導。全球最具影響力的三大財經資訊機構是彭博、金融時報和路透社,其中彭博和路透社也是全球主要的財經數據提供者和交易平臺。中國沒有壹個在國際上有影響力的金融信息機構,因此缺乏在金融信息和輿論上的主導權和話語權。
第三,政策建議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防範和化解金融風險,強調金融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堅持底線思維和問題導向,堅決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他要求把主動防範和化解系統性金融風險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科學防範、早識別、早預警、早發現、早處置,著力防範和化解重點領域風險,著力完善金融安全防範和風險應急機制。
(1)
做好“功課”,加強制度建設
就中國而言,現階段外部因素對金融安全和金融穩定的沖擊和影響越來越明顯。在黨對金融工作的領導下,繼續練好“內功”,做好“功課”,提升和優化我國抵禦金融安全的能力和防控系統性金融風險的水平。壹是不斷完善市場制度設計,加快利率、匯率和國債收益率市場化改革,提高金融市場效率,使我國宏觀政策傳導更加高效;二是強化金融監管能力,特別是強化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各類基礎設施和金融信息數據的統籌協調和問責,中央和地方風險共擔和監管責任,進壹步深化行為監管、自律監管和社會中介組織的作用,推進金融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三是協調金融穩定治理頂層設計與金融穩定法,在完善現有金融法律的同時,加強風險防範、化解和處置體系建設。
(2)
堅持底線思維,提高金融體系的自主性和獨立性
要實現金融系統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必須保證金融功能的完整性、金融業務覆蓋的全面性、金融基礎設施的獨立性、金融軟硬件的自主性和金融信息的安全性。以上述標準為基礎,對我國金融系統進行全面檢查和模擬測試,找出薄弱環節,加強關鍵節點,做好冗余備份和應急預案,特別是加快金融軟硬件設備的進口進程,排查當前國外軟硬件信息的“後門”,加強金融信息網絡和數據的安全性。此外,為了完善國內金融市場的功能,應進壹步加強面向高科技企業的多層次金融市場建設,促進海外上市企業“回歸”。
(3)
促進國際資產多元化配置,保障跨境支付安全。
國際金融體系的武器化使中國在國際儲備規模和結構的平衡中加入了國際金融博弈的維度,並適當增加了後者在國際資產配置的盈利性、流動性和安全性三角中的權重。在當前國際背景下,有必要保持必要的資本管制,抑制熱錢流入,防止資本外逃,加強國際資產配置的多元化和靈活性。充分利用我國在數字技術領域的先發優勢,同時不斷優化叠代人民幣跨境支付體系,積極參與多國央行的多CBDC橋梁,綜合運用包括現金、數字貨幣、第三方支付系統在內的多種支付結算手段,確保跨境支付的順利進行,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更加堅實的基礎。
(4)
堅定不移地深化金融開放,推進國際金融合作。
在全球化深入發展的過程中,深入的金融合作帶來的共同利益是遏制金融對抗和單邊制裁的重要力量。要克服目前各國都面臨的金融風險乃至國際政治問題,最終的途徑還是開放、交流與合作。中國應繼續在“人類命運休戚與共”的理念下,積極倡導全球經濟金融合作,更加堅定地構建國家(地區)間的友好關系和利益紐帶,維護全球金融體系的安全、開放和穩定。
(5)
積極參與全球金融治理,提升國際金融話語權。
打好“政治牌”和“外交牌”,加強與各國政府和金融監管部門的溝通,塑造中國金融體系開放、透明、法治的國際形象。加強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金融穩定理事會等的溝通。,增強中國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的話語權,倡導國際社會共同行動維護金融秩序,避免個別國家單方面主導國際金融政策和國際標準的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