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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科普姬|《層層恐懼》藝術家不被世人理解的“精神世界”

在我看來《層層恐懼》算不上是壹款出眾的恐怖 遊戲 ,它的恐怖元素和表現恐怖氛圍的手法過於老套,實在不符“恐怖”之名。然而若我們走近觸碰 遊戲 耐人尋味的主題,仍能感受到 遊戲 特別好評的陣陣寒意。 在 遊戲 中玩家需要 探索 壹個不斷產生變化的19世紀風格的房屋,以此來了解壹個瘋狂畫家可怕的內心, 遊戲 中玩家看到的那些似夢似幻的經歷,和鮮血淋漓的畫布皆意有所指。說白了,整個 遊戲 所體現的光怪陸離的靈異世界,就是畫家自身的精神世界。

作為壹個對恐怖 遊戲 感興趣的玩家,我也早已深諳大部分恐怖 遊戲 的套路——不外乎是突如其來嚇人壹跳,或是在暗處營造壹些駭人的氛圍而已。當然這不是為了誇耀自己膽兒大,畢竟在 遊戲 的接受度上人各有異,不可壹概而論。 今天想借由《層層恐懼》表現出的,那些畫家不被世人所理解的“精神世界“,來深度探討壹下恐怖 遊戲 中令人細思極恐的內核:這種藝術家們看似怪異的精神狀態,其實也是壹種很深刻的藝術表現主題。

通過 遊戲 我們不難得出,主角是壹位肢體略有殘障(通過壹深壹淺的腳步聲得出)的執著於追求精湛作品的畫家。他對藝術的執念讓他的壹些思維方式和行為舉止變得怪異,也讓原本平靜的三口之家被壹場大火摧毀的得更加支離破碎。 這種“瘋狂畫家“的形象,在文學作品也並不少見,《月亮與六便士》(毛姆著)的思特裏克蘭德和《地獄變》(芥川龍之介著)中的良秀就是這壹形象的典型代表。

《月亮與六便士》是毛姆早期的代表作之壹,成書於1919年。 本書主要描述了壹位平凡的中年證券經紀人思特裏克蘭德,被藝術所吸引狠心撇下妻兒,放棄了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遠赴南太平洋的小島,將寶貴的生命獻身於繪畫藝術的震撼故事。這件在現實中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被毛姆用旁觀者的角度書寫成文。 “瘋“是思特裏克蘭德的主要代名詞。 要知道,拋家棄子的思特裏克蘭德,是壹個連繪畫基礎都沒有的人,為了追求繪畫這種崇高的藝術,他寧願流浪生活窘迫,甚至最後感染麻風病,在病逝前壹年還瞎了眼睛。 不過這宛如自殺式的獻祭,反而讓畫家激發了自己的天賦技能點,所有兒戲般的瘋狂幻化成了他最堅實的畫布,最深沈的底色,最真實的光景,***同組成的巖壁之上的曠世奇作。

很多讀者都被毛姆那壹段描寫思特裏克蘭德巨型壁畫的文字所震驚。就算是對繪畫壹竅不通的人,也會感受到壹股神秘和奇妙的力量。這些曠世佳作,讓看過的人又驚又喜,那是壹種美麗到令人窒息的驚喜 這個不被世俗理解的中年男人,耗盡畢生心血留下的曠世大作,也依然沒有留給這個滿是庸俗的世界。他給妻子留下焚毀所有畫作的遺言,就黯然離世。 思特裏克蘭德窮盡壹生,不為名利,只為了追求對藝術的忠貞。這種行為讓無數人為之傾佩。

思特裏克蘭德壹直在世俗中試圖抓住壹些不壹樣的東西,這種奇怪的動作很容易被普通人當成是出格的行為。 同樣, 思特裏克蘭德也是眾多不羈繪畫藝術家的壹個縮影 實際上毛姆在《月亮與六便士》中,正式以法國後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作為素材。 高更的藝術讓人捉摸不透,生平也多做驚人之舉,25歲“高齡“才開始業余學畫的他,為了專心作畫索性辭去了股票經紀人的工作。但現實生活並沒有名利雙收的美好前景,而是貧困拮據的真實生活,甚至不幸與家庭決裂,孤身壹人前往南太平洋的島嶼。並在那裏娶了壹位婦女為妻。

同思特裏克蘭德壹樣,高更的行為也不能被常人所理解。 他是壹位與自己較勁的孤獨藝術家,堅定地追逐著藝術的腳步,放棄了現代文明,在原始民族中尋找最純潔、幹凈的藝術。 想象壹下,壹個有穩定工作,兒女雙全的成功人士,拋棄了家庭去了南太平洋的壹個小島畫畫,嗯……極少數人會誇他勇敢對藝術的熱愛吧,大部分都會罵他有神經病。

無獨有偶, 芥川龍之介在短篇小說《地獄變》(又名《地獄圖》)中,也講述了壹個關於畫家的驚世駭俗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芥川龍之介刻畫了壹位服務封建諸侯的畫師良秀,他是壹個形象醜陋、脾氣古怪的怪人。為了逼真傳神的作畫效果,總是做出壹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比如作弄自己的徒弟,就為了畫出他們驚恐表情的瞬間,比如養壹些奇珍異獸,為了給自己靈感。

最讓人咋舌的情結, 就是他明知自己的女兒被困於火海,還是沈默不語以此為藍本畫完了“地獄屏風圖”。 傳說堀川大公想要講良秀的女兒收房,被良秀拒絕以後,便命良秀畫壹幅名為“地獄變”的屏風。半年之後良秀提出,最核心的部分找不到靈感,需要實物展示:讓壹位穿著華貴的侍女扮演公主,乘坐在車內點燃大火。大公答應了他的請求。可當良秀到現場觀火時,卻發現車內被鎖鏈困住的侍女,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雖然驚慌,但良秀卻在這個慘絕人寰的場景中,露出了壹絲愉悅的表情:這正是他作畫所需要的核心表現力。

從《地獄變》這個故事,讀者可以看到芥川龍之介堅持藝術至上的觀點。但作為壹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感受到了作為藝術家的無奈。 《地獄變》的結尾,良秀完成這副曠世奇作之後,上吊自殺了。 對於畫家來說,對藝術的無上追求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它能濃於血水,也能重於生命。而藝術家作為突破世俗阻礙的人,需要放棄壹些常人不能放棄的東西,消化壹些常人難以承受的傷痛。

實際上我認為不管是藝術表現形式,還是藝術本身。藝術家所擁有異於常人的天賦,必然要舍棄壹些常人習以為常的東西。 也有壹種“藝術家都是神經病”的說法,我認為這裏有壹個認知誤區。人們習慣將不熟悉或者無法接受的對象對象規劃到“神經病”,“有毛病”這壹欄,但實際上縱觀古今, 那些當時被認為“有毛病“的藝術家們,後人都為其正名給予了極高的評價。比如拋家棄子的高更、割掉自己耳朵的梵高、想變成女人服侍希特勒的達利……

藝術家們都活的很灑脫,也很真實。但最真實的東西往往是最難以直視的,這些真實在世俗人的眼中,往往是帶有病態的。 京劇行內有壹句行話:“不瘋魔不成活“。 自古以來多少藝術大師但凡在藝術領域有所成者,不乏瘋魔之輩。 他們直視著這個世界最耀眼的光輝,並且將其展示於世人,他們的成就被無數人歌頌,他們的行為也不被世俗理解。

畢竟“天賦“這個東西,無法擁有的世俗之人,自然也無法真正理解。我們能做的只有無盡的仰望,和承認自己的平庸。這其實才是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