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的屬性都被定義為思考同壹個問題的不同途徑：人類如何形成群體和社會，並且
如何表現的。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和自然科學顯然應該有所區分，如果不加以區分的
話，事實上我們在運用哲學來解決區分的合理性。譬如政治學從政府組織及其行為出
發解釋人類集體，經濟學從生產交換分工來解釋人類的集體性，各自有各自的假設。
社會科學成為大壹統的想法在9世紀末的爭論中就被槍斃了。盡管幾年來經濟學被人
關上了“帝國主義”的帽子，但是金融學仍然在學術上和經濟學越走越遠。
首先，我想做壹個假定，金融學是研究人的行為的學科，因此它是社會科學
而不是自然科學。但是金融系統是壹個那樣特殊的系統，通過借助於現代的信息工具
，使得這個體的輸入和輸出的速度已遠遠的超越了我們對社會結構例如政府和工廠變
化速度的期待。在這裏，壹切人的行為和心理由於迅速的交互，而形成了壹個復雜的
自適應性復雜系統，這個系統從微觀上看，也許真就像壹個人的大腦壹樣，具備了自
我組織和加強的特性，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我們的假定就必須做出調整。因為
在這樣的系統中，人已經被抽象成為細胞，或者壹個無規則運動的花粉，或者是受到
了武術例子無規則撞擊的分子。那麽，壹定要肯定金融學是壹個社會科學的分支，也
許有點牽強。這可以用來幫助我們理解，為什麽場理論和神經網絡方法會在金融學領
域被應用，以至於物理學家要為金融學家的數學水平而慚愧。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討論金融學的時候，壹起討論壹下其他壹些已經在體
系上比較成熟的學科。因為在美國新澤西的壹個研究復雜系統的研究院裏，事實上有
物理、生物、數學、經濟各樣的專家為之工作。有壹個名詞叫做格柵理論（lattice
work），我的理解就是，可以想象成壹個網絡，每個節點都是來自於各種力量的作用
的結果，我們數量眾多的腦細胞群不也是這樣思考的嗎？
我們先從物理學開始，因為自從牛頓的數學原理出版之後，然妳們開始相信
上帝的意義不那麽重要，而這個世界是受著壹些普遍定律支配的，牛頓嚴重的宇宙就
好像被他煮沸鐘表壹樣有序、可分解、用力的分析就可以解釋壹切，運動或者靜止。
之後，幾乎全部學科的學者都認為平衡是自然界的最終歸宿，任何偏移最後壹定會導
致新壹輪的通向均衡的過程。是不是有點熟悉，是的，是馬歇爾將這個天體力學的理
循帶入了經濟理論。馬歇爾告訴我們男孩之所以不繼續摘草莓，是因為他想去玩（放
棄寨草莓）的欲望和吃草莓的欲望相等了。這是壹個偉大的理論借鑒，盡管亞當斯米
的經濟理論系統要豐富的多，因為還有關於快樂（不止是效用）、分工與組織等等的
部分，可是卻沒有這麽精確。當然，追求精確可能並不是馬歇爾壹個人的願望，因此
，張五常的"寧可要大致的對，也不要精致的錯"這樣的抱怨不應該由馬歇爾來承受。
很奇怪麽？原來經濟學這門社會科學的現代理論基石是來自於物理學的。
經濟學的平衡觀念很快就被運用到了金融領域。壹直以來經濟學家認為市場
總是有壹個真實的價格，但是市場總是在波動，於是關於什麽是真實價值的爭論就沒
完沒了了。LSE的肯德爾在上個世紀50年代預測了不存在任何結構可以讓人做出準確
的價格估計。這篇論文的受歡迎程度激發了另外壹個人的興趣，這就是薩繆爾森。他
的那篇堪稱裏程碑的論文引入了“理性期望值假說”，每壹個時刻的試唱價格都是人
們理性預期的結果，它將經濟學的平衡觀念運用到股票市場中，因為每壹時期股票價
格都是理性預測結果，那麽反映真實價值的影子價格也就是真實價值。很熟悉嗎？壹
定會有人說，這不就是有效市場理論嗎？當然，法瑪不是來自於外星球的人，他壹定
研究過撒繆爾森才寫出他的關於股票價格變化的博士論文。撒繆爾森，法瑪，當然還
有夏普，廣義的股市平衡理論都是他們壹切理論的基石，同時也就是現代金融理論的
基石。
看起來，現在像他們這些大師發起挑戰的人的下場不會比哥白尼挑戰日心說
的下場更好。尤其是那些經受了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