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儒家的天人合壹論。
儒家強調“天”與“人”或“自然”與“人為”的統壹。戰國時期,子思、孟子提出了“天人合壹”的學說。此後壹代又壹代的儒家弟子從“理”、“性”、“命”等方面進行論證。儒家的“天人合壹”觀念並沒有直接討論人與自然的關系。
在認識論上,儒家以“主客二分”為前提,強調“天人合壹”的價值,註重人對於自然界萬物的精神價值的統壹,以“兼愛”解決人與自然的對立,在承認人與自然差異的基礎上,把人類的愛推向自然界萬物,從而把人道主義和自然主義與博愛統壹起來。如《禮記》提出:“天命為性,率性為道,修養為教。”道家以天為本,修煉為悟,天命、道德、悟道是相通的。又說“禮也,適天氣,位於地財,適鬼神,適人心,管萬物。”天、地、神、人融為壹個“禮”。《中庸》說“世間唯有誠為上;能做到最好,就做到最好;如果妳能善用人性,妳就能善用事物;若能物盡其用,可頌天地之教;若能贊天地之修,則可參天地。”即實現人、天、地在價值上的統壹。
就人的健康和養生而言,儒家的“天人合壹”觀應著眼於人改變事物發展的能動性;第二,關註人的精神價值,以“仁”與“博愛”實現內外和諧,表現為法與自然、順從於民、明道與政績、心性與自然、仁政與情理的復雜協調關系。
(4)馬克思主義理論中的人與自然和諧論。
馬克思主義理論並不排斥“天人合壹”的理念。在理解馬克思關於人與自然關系的觀點時,有壹種片面的觀念壹直影響著我們的正確理解。這種觀點是:“人類是自然的主人。”這是對人類作為自然存在的地位和能力的片面擴張,是對人類主動性和創造性的傲慢理解。這不是馬克思主義的初衷。近年來,來自大自然對人類的巨大影響也證明了我們無法完全掌握和控制大自然。辯證唯物主義的壹個最基本的觀點就是“事物是普遍相關的”。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人具有雙重屬性,即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人作為個體,是自然存在物,其與自然的關系應該具有能動性和規律性的統壹。我們既不能誇大人的動力能力,也不能誇大人在自然面前的軟弱。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在論述共產主義時向我們指出:“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整的自然主義,等於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整的人道主義,等於自然主義,是真正解決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真正解決存在與本質、對象化與自我表現、自由與必然、個人與階級之間的鬥爭。它是歷史之謎的答案,並且知道妳是妳自己。(《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0頁)運用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不難看出,這裏所說的“人與自然的矛盾的解決”就是共產主義,自然不再是人類的異己力量。對於人類來說,正如恩格斯所說,自然通過人實現了“自我意識”,從而實現了“自我改造”;從人的角度來看,人對自身的認識和改造達到了與自然融為壹體的程度,也就是說,人的本性和物的本性與人的本性融為壹體。也就是說,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向我們描述的共產主義,人與自然是和諧統壹的。只有在這種理解下,馬克思主義理論才不排斥“天人合壹”的概念。
此外,如果從系統論、控制論等現代哲學理論的觀點來理解,作為自然界大系統中的壹個環節,作為自然控制的壹種驅動力,“天人合壹”的理念對於客觀認識和理解我們自己,實現人與自然科學的合理統壹,將具有積極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