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學會了烤面包,後來當過服務員、油漆工、地板工和出租車司機。他還在電話裏賣過股票,做過美甲師,殺過豬和羊。
溫克斯花了很長時間試圖找到自己。他說他現在找到了。
他從事這個職業已經壹年了。他陪女客戶吃飯、度假...還有床。目前他的客戶名單上有60名女性。他對能掙多少錢守口如瓶。“妳可以自己算出來,”他告訴我。
妳可以從伴遊機構的價格表中找到壹個線索:像Winks這樣的男性伴遊服務價格是四小時600歐元,壹周6000歐元。很多女人,很多性生活,很多錢。這就是Winks的生活。聽起來像是男人喜歡做的夢。
在德國西部的krefeld Hueers,6月的天氣非常炎熱,只有壹場暴雨和幾杯冰啤酒才能讓人從炎熱中感受到壹絲涼意。Winks和幾個朋友坐在咖啡館的平臺上。坐在他旁邊的是壹個臉色蒼白、戴著無框眼鏡的小個子男人。Winks介紹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亞歷克斯。溫克斯說,他將於10月和他的常客,壹位52歲的女士壹起去馬爾代夫旅行兩周,所有費用將由女客戶支付。然後他起身去吧臺付了這輪酒錢。“我不認為他做的事情有任何問題,”亞歷克斯說,“但我有他沒有的東西:壹個滿意的妻子、壹個孩子和我自己的房子。”
拉爾夫·溫克斯沒有孩子也沒有房子,但他有壹個開寶馬3系車的女朋友和壹套不錯的公寓。
現在我們在Winks的公寓裏,白色的墻和白色的家具。用壹個吊扇,壹個足球遊戲桌,壹個遊戲機,兩把看電視的椅子,破壹塊白。清潔女工剛來打掃,現在Winks想自己做點家務。他想擺脫壹些與工作有關的雜事。
對服務沒有限制。
雇傭傳情動漫的機構名為“護送者4Ladies”,這家機構的網站主頁上寫著“女士專屬護送服務”。這是否意味著陪女客戶去聽音樂會或看藝術展,然後在去總統套房恢復之前享用壹頓有魚子醬和菲力牛排的大餐?Winks是這樣說的:“我們在餐廳或客戶家裏見面,我們有說有笑,然後在某個時候開始做下壹件事。事後再喝壹杯,隨便聊壹會兒。“是張李三斯,而不是哈貝馬斯或康定斯基,因為他的工作是提供性服務,他解釋道。(譯者註:尤爾根·哈貝馬斯是當代德國最重要的哲學家和社會理論家,瓦西裏·康定斯基是俄羅斯出生的畫家和藝術理論家)。
他客戶名單上的女性都是普通女性,年齡從三十多歲到五十多歲不等。溫克斯說,他會讓他的客戶覺得他愛她現在的樣子,包括松弛的皮膚和皺紋。
想找有償性服務的男性可以去廉價妓院,那裏的性交易價格是每次100歐元,只要買得起,可以玩很多女人。伴遊服務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太貴了。但是女性顧客的情況不同,她們對廉價的性交易不感興趣。德國大約有12-24家為女性服務的伴遊機構。女性可以在網上查看男伴的照片,以及年齡、身高、體型等信息。有的男陪護還列出了自己能提供的服務:口交、肛交、群交等等。有些人對服務範圍有限制,而Winks沒有。
“在壹定的時間內,女人可以買我來滿足她們的幻想,”他說,好像有個男人想要她,這也是壹種錯覺。交易完成後,他會得到壹個裝有現金的信封,收入的30%給中介。
他臥室的墻上掛著很多他自己的照片:戴和不戴毛領的眨眼,光著身子的眨眼,手在短褲裏的眨眼。“很多人認為我是壹個好看但傲慢的家夥。我可以上任何人,但我的人品壹文不值。”他說,“但事實並非如此。對別人隱瞞壹些事情是保護自己的壹種方式。”他說這是他保護自己的壹件大事,因為沒有其他人有和他壹樣的經歷。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的生父離開了,他母親的再婚丈夫打了她。他在壹個國家兒童收養院長大。
但他不是壹個喜歡抱怨的人。他寧願談些開心的事,就像壹把鑰匙的故事。在他長大的收養院,晚上門都是鎖著的,誰也進不去外面。“這就是為什麽我選擇當面包師的學徒,”他說。“收養院的工作人員不願意淩晨四點起床給我開門,就給了我壹把鑰匙,讓我可以自由出入。”講述這個故事時,Winks變得非常和藹可親。
“壹個妳可以愛的男人”
“妳應該有推銷自己的能力,”他說。“任何工作都壹樣:客戶買的不是產品,他們買的是妳做的節目。”他能壹直出現嗎?如果有,他不炫耀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到目前為止,我從未遇到過任何麻煩。有時候妳會遇到難以挑逗的客戶,我會對自己說:“好吧,第壹步不行,我就走第二步,第三步。“從邏輯上來說,我覺得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要用壹些輔助性工具,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用過這些東西。”眨眼在木桌上敲了三下。“我希望我的運氣能繼續下去。”他說。
他說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生計,每個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麽,包括他的鄰居。他說第壹次見現任女友時,他告訴她自己的職業,她大聲吞了兩三次口水。
在該機構的網站上,溫克斯被吹噓為“壹個妳可以愛的男人”。我希望上帝幫助那些真正愛他的女人。成年女性完全有能力區分幻覺和現實的區別,Winks也否定了女性會對任何向她灌輸甜言蜜語的男人產生感情的想法。換句話說,女人可以區分性和愛。“為什麽女性在這方面與男性不同?當然,我的工作就是在我為她工作的這段時間裏,讓客戶有壹種被愛的感覺。”
Winks很註意自己的身材。他每天鍛煉以保持健康。他的身體是他的意誌塑造的,他說他現在的生活也壹樣。他打算保持單身,不讓自己愛上任何人。他說,自己過去受了太多傷害,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能“太過激”,但在某些時候妳必須建立保護機制。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家人。"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行呆多久。“我不知道10年後事情會有什麽變化,”他說。在他工作的機構裏,只有幾個50歲以上的男人。“但妳知道,如果我做不了這份工作,我會回去開我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