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基因決定了我們固有的優勢和劣勢。我最明顯的缺點是機械記憶力差。直到現在,我都記不住那些沒有內在邏輯的東西(比如電話號碼),也不喜歡聽從別人的指示。同時我也很好奇,喜歡自己把事情搞清楚,但我當時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地認識到這壹點。
我不喜歡上學,不僅因為我要背很多東西,還因為我對大多數老師認為重要的東西不感興趣。我壹直不明白除了媽媽的認同,在學校表現好能得到什麽。
我媽很寵我,擔心我成績不好。直到我上了中學,她會讓我在房間裏學習幾個小時再出去玩,我卻無法全身心投入。她總是支持我。她會把我要發的報紙折起來,綁上橡皮筋;周六晚上看驚悚片的時候,她會給我烤餅幹。我母親在我19歲的時候去世了。當時我以為我再也笑不出來了。現在每當我想起她,我都會微笑。
作為壹名音樂人,父親平時工作很晚,大概淩晨3點,所以周末會睡懶覺。所以在我小的時候,我們的關系並不是很親密,除了他總是催我做各種各樣的雜活,比如修剪草坪和樹籬,這些都是我很討厭做的。他是壹個有責任心的人,而我當時是壹個不負責任的孩子。在我今天看來,我們當時的交流似乎有點滑稽。比如有壹次他讓我割草,我決定只割前院和後院,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壹直下雨,後院的草長得很高,我只好用鐮刀割草。時間太長,等我割完了,前院的草又長高了,等等。
母親去世後,我和父親變得非常親密,尤其是在我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後。我喜歡他,愛他。他有著音樂人常見的隨和開朗的氣質,我很佩服他堅強的性格。我認為,他經歷了大蕭條,參加了二戰和朝鮮戰爭,使他形成了這種性格。我對他記憶深刻的是,70多歲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在暴風雪中開車。每當他被困的時候,他就自己鏟雪,把車開出去,好像沒事壹樣。他壹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錄制音樂和在俱樂部演奏。65歲時,他開始了他的第二職業,在高中和當地的壹所社區大學教音樂,直到他在81歲時心臟病發作。之後,他活了10年,頭腦從未變得遲鈍。
當我不想做壹件事的時候,我會反抗,當我高興去做壹件事的時候,沒有什麽可以阻止我。比如我雖然抗拒在家做家務,但是我積極在外面打零工賺錢。從8歲開始,我就壹直在送報紙,在別人的車道上鏟雪,在當地的壹家餐館做球童,擦桌子洗碗,在附近的壹家百貨公司做理貨員。我不記得父母鼓勵我去做這些零工,所以我也說不上來我是怎麽做到的。但我所知道的是,在如此年輕的年齡就從事這些工作,並有壹些錢可供我支配,這讓我學到了許多寶貴的經驗,這些經驗是我無法通過學校和遊戲學到的。
我年輕的時候,那是60年代。當時,美國的普遍情緒是鼓舞人心的,鼓舞人心的,鼓勵人們去實現偉大而崇高的目標。後來,我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景象。我最早的記憶之壹是約翰·肯尼迪(John F. Kennedy),他是壹個聰明而富有魅力的人,他畫了生動的畫,並討論了如何改變世界——探索外層空間、實現平等和消除貧困。肯尼迪和他的思想對我世界觀的形成影響很大。
當時美國與其他國家相比,正處於全盛時期:經濟總量占全球40%——但現在只有20%左右,美元是全球貨幣,美國是占主導地位的軍事大國。那個時候,做壹個“自由主義者”意味著努力以壹種快速合理的方式奮進,“保守主義者”意味著固守傳統和不良習慣——至少我和我周圍的大多數人是這麽理解的。當時我們眼中的美國是富裕、進步、有序的,肩負著各方面快速進步的使命。這些想法可能很天真,但並不是只有我有這種想法。
那些年,每個人都在談論股市,因為股市蓬勃發展,人們都在賺錢,包括那些在當地壹個叫林克斯的高爾夫球場打球的人。我從12歲開始就在那裏當球童。於是我開始用當球童賺的錢炒股。我的第壹筆投資投給了東北航空。我買這家公司的股票是因為我聽說過的所有公司中,只有它發行的股票低於每股5美元。發現買的股票越多,賺的錢越多。這是壹個非常膚淺的策略,但我的錢已經翻了三倍。其實當時東北航空快破產了,另壹家公司收購了。我很幸運,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壹點。我只是覺得股市賺錢很容易,就上癮了。
那時候每期《財富》雜誌都有壹張小小的撕掉券。將優惠券寄給雜誌後,妳可以免費獲得《財富》世界500強的年度報告。我要求所有企業的報告。我還記得那次郵遞員不情願地把那些報道都拖到我家門口,然後我仔細看了每壹篇報道。我就是這樣開始建立投資圖書館的。隨著股市繼續攀升,“二戰”和大蕭條似乎已經成為遙遠的過去,投資似乎也很簡單——買任何股票,看著它上漲就行了。當時流行的認知是股市肯定會壹直漲,因為如何管理經濟已經發展成壹門學問了。畢竟在之前的10年裏,股價平均上漲了近3倍,有的股票漲幅比這大得多。
所以“成本平均策略”——每個月投入基本相同的資金到股市,不管這筆錢能買多少股——是當時大多數人采用的策略。當然最好是選最好的股票,所以這也是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方向。有成千上萬的股票可供選擇,它們都清楚地列在報紙的最後幾頁。
我喜歡買賣股票和和朋友壹起玩。小時候,我和鄰居壹起玩。我十幾歲的時候,用偽造的身份證件去酒吧。現在我參加音樂節或者和朋友去潛水。我壹直是壹個獨立思考者,願意冒險去贏得獎項——不僅僅是在市場上,幾乎在所有方面。同時,我對無聊和平庸的恐懼比失敗嚴重得多。對我來說,好事比壞事好,壞事比平庸的事好,因為壞事至少給生活增添了味道。在高中畢業相冊裏,朋友給我選了梭羅的壹句名言:“如果壹個人和他的同伴步調不壹致,那可能是因為他聽到的鼓聲不壹樣。”讓他跟著他聽到的音樂走,不管節奏是慢還是激烈。"
1966年,我高中畢業,那年股市還很紅火。我賺了錢,享受了美好的生活,和閨蜜菲爾壹起逃課去沖浪,做了各種愛找樂子的高中男生通常會做的事情。當然,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壹年是股市的巔峰。從那以後,我所知道的關於股票市場的幾乎所有事情都被證明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