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部成功作品中的主要藝術形象往往流傳千年,記錄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但也有壹些人物在作品中並沒有占據很大的篇幅,他們也可以存在於社會中,在生活中起到審美、認知和教育的作用。《阿q正傳》裏的假洋鬼子是這樣的。他只在作品中出現過兩次,而且都只是寥寥幾筆。此外,他只是在其他人物的話語中被提及。但這部作品出版以來,假洋鬼子壹直活躍在社會上。似乎持續的時間越長,這個形象就越顯示出他的藝術光輝。壹度人們天天念叨,甚至報紙頭條都引用了他的名字。由此可見這個人物的社會共性和藝術生命力。
假洋鬼子的形象不是偶然的,它帶有明顯的社會時代色彩。“洋鬼子”是壹個貶義詞,本來是指外國人說的話。既然是人,為什麽叫“鬼子”?這是因為在近代歷史上,帝國主義對我國的侵略和壓迫造成了嚴重的民族災難和危機,激起了廣大中國人民的憤恨。因此,中國人民除了奮起反抗這種野蠻的侵略之外,都稱外國人為“洋鬼子”,以示他們的仇恨和虐待。毛澤東同誌在《中國社會階級的分析》中對這壹社會現象作了明確的解釋。他說,由於帝國主義的掠奪和封建統治者的壓榨,人民生活日益窘迫。“他們覺得如果只使用和以前壹樣的勞動,就無法維持生活。我們必須增加工作時間,每天起早貪黑,更加關註事業,才能維持生活。他們有點罵人,把外國人叫做‘洋鬼子’,把軍閥叫做‘搶錢司令’……”因此,在這個民族矛盾日益激化的時代,所謂的“洋鬼子”應運而生。
假洋鬼子也是在這樣的時代和社會中產生的。鴉片戰爭後,中華民族面臨亡國之禍。為了挽救民族危機,先進的中國人民歷盡艱辛,向西方國家尋求救國的真理。“只要是西方的新真理,我都讀。派往日本、英國、美國、法國和德國的留學生人數已經達到驚人的水平。中國廢科舉,興學堂,似雨後春筍,試圖向西方學習。”(毛澤東《論人民民主專政》)在這場派遣留學生西進的狂潮中,也是魚龍混雜,泥沙俱下。有孫中山、魯迅這樣的革命民主人士,也有壹些官僚地主的子弟為了維護自己階級的利益而迎合新形勢,混進留學生的行列,只是投機取巧,獵取虛名。《阿q正傳》裏的假洋鬼子就是這樣到了東方。作品說假洋鬼子”是錢爺爺的長子。他之前跑到城裏進了外校,但不知怎麽又跑到東部去了。半年後,他回家了……”回家後,他手裏拿著黃色的油漆棒,頭上紮著假辮子。他盛氣淩人,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說話方式很奇怪。他是本地紳士和外國紳士的混血兒。他封建,聞起來像個外國奴隸。這種人,裝腔作勢,在人民面前是暴君,在帝國主義者腳下是奴隸。阿q罵他是“假洋鬼子”,“懂外國的人”。本質上也就是說,他是帝國主義的走狗,與真正的洋鬼子壹丘之貉,與那些“歷盡艱辛向西方國家尋求救國真理”的先進中國人有著根本的區別。
在民族矛盾尖銳、瞬息萬變的時代,假洋鬼子的特點首先是反動的政治敏感性,有良好的觀風。他生活在偏遠的鄉村,卻能感知時代的潮流,順應時代發展的要求。清末,廢科舉興學之風刮起。知識分子面臨兩條路,他們不得不做出審慎的選擇。年輕的假洋鬼子居然違背傳統成見,放棄科舉,進了學堂。對於當時的年輕人來說,這種行動並不容易,而是權衡得失、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因為那時候讀書應試才是正道,所謂西化被認為是社會上的絕望之人,要把靈魂賣給魔鬼,受到加倍的嘲諷和排斥……”(尖叫簡介)假洋鬼子確實因為進了外國學校,在東方國家學習,剪了辮子,而被“嘲笑”和“排斥”。阿q罵他“禿驢”,也在家裏引起軒然大波——他老婆三次跳井,他媽費盡心思為他剪辮子開脫。假洋鬼子自己似乎也不大在乎這個社會的非議,依舊穿著黑色的“洋裝”裝著假辮子,滿城炫耀。魯迅先生說辮子是中國人的財富和敵人。它“砍掉了我們古代人的很多腦袋,這件事就這麽定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忘了血的歷史,以為是長發,剃得像個和尚。妳必須刮壹點,留壹點,做壹個認真的人。”《頭發的故事》中的N先生曾經講過這樣壹個故事。他說,"...辮子早就丟下了,洪洋又來搗亂了。我奶奶曾經告訴我,那時候做老百姓很難。頭發全是官兵打死的,或者辮子是長發打死的!”直到資產階級民主革命,辮子給人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和災難。為了辮子,風波中的七斤壹度引起軒然大波。但是,假洋鬼子非比尋常。在他的生活經歷中,他總能適應環境的變化,時不時地剪掉自己的辮子,保留下來。在東洋讀書的時候,他看起來不像魯迅在《藤野先生》裏描述的速成班裏的那些公子哥兒,頭上紮著大辮子,高高聳立,形成壹座“富士山”;或者把辮子攤開,又平又亮,但又平又剪。當然,他的編發並不像魯迅那樣,表現出“我以血薦軒轅”的民族民主革命獻身精神,而只是為了投機。所以回國後留了頭發,紮了假辮子。革命浪潮來了,他又放下假辮子,把頭發披在肩上,有壹尺多長。如果說韋莊人紮辮子是為了表現革命和“秋天的夏天”,那假洋鬼子就更會掰辮子了。因為這不僅可以表明他是壹個剪了很久辮子的“老革命”,而且可以卷起辮子,成為黃晴壹旦發生變化就效忠的順民。進與退都沒有劣勢。他對剪辮子沒有很深的偏見。他並沒有把它看得那麽輕或者那麽嚴重。不像趙秀才,他沒把它當寶。他因為辮子被剪掉而傷心、難過、哭泣,以至於漸漸“有了老人的味道”。所以,壹個假洋鬼子的奇形怪狀的服裝,絕對不能算是壹種服裝愛好,而是反映了他的思想,反映了他對社會政治形勢的態度。他和趙秀才都是青年地主,都是本階級利益的維護者,但他們對新事物、新社會思潮的理解不同,走的道路也不同。趙秀才比較保守,不靈活,執著於封建主義的僵屍,仇恨和排斥新革命只是愚蠢,幻想著爬上科舉的扶梯,登上皇帝的殿堂,發跡。而假洋鬼子則看到新的革命浪潮勢不可擋。他們要想保住自己的社會地位,謀求發展,就得順應,不能硬抗,於是順勢而為,打入新的陣營。他們通常因為各種原因“不兼容”,但這是根本的區別。從他們的階級立場來說,假洋鬼子比趙秀才更精明,更敏感,也就是說,他們更狡猾,更善於投機。
其次,當革命風暴波及到莊時,假洋鬼子的活動更加充分地暴露了他陰險的假革命和反革命本質。假洋鬼子和趙秀才都是政治投機分子,但在革命高潮中,假洋鬼子卻顯得積極、自信、足智多謀,輕而易舉地把革命引向了變質。魯迅在《論弗耶應緩行》壹文中說得好:無論官僚紳士們如何惡毒地反對,“但革命終於起來了,壹群神氣活現的士紳們立刻像喪家之犬,頭上紮了辮子。”這就是趙秀才在革命前後的形象寫照。他平時敲詐阿q。當阿q從“中興”走到最後,他惡狠狠地命令包把他趕出村子。他有多傲慢。然而,當我聽到革命黨進城的消息時,我坐立不安,戰戰兢兢地到街上看風。正巧遇到阿q,我正好喝醉了,喊了壹聲“造反”,把他嚇死了。在韋莊,他的“名聲”本來是遠在假洋鬼子之上的,但“壹知道革命黨晚上進城,我就把辮子頂上,早上去拜訪那些壹直比不上的洋鬼子。”並要求他為自己競選,盡力進入自由黨。假洋鬼子進城回來,“向秀才要了四塊洋錢,秀才衣襟上掛了壹個銀桃。”書生對假洋鬼子的草率和居高臨下的投靠,顯示了他投機的得勢,但也要看到他在革命之風來臨時的慌亂和恐懼。相比之下,假洋鬼子又是另壹番模樣。他靠近了趙秀才的到來,悄悄的,大方的原諒了他。他對趙秀才幾乎是有求必應,親自去市裏,推薦他加入革命黨,還主動給他買了“銀桃”。為什麽假洋鬼子不趁機擡高身份,擺架子,為難書生?我們認為這絕不是他的慷慨,而是別有用心。因為假洋鬼子是假革命反革命,從自己的階級利益出發,在革命的暴風驟雨中,他和書生的利益是壹致的。同甘共苦,我們應該互相幫助。從階級鬥爭的角度來看,也很好理解。在統治階級內部,也有很多矛盾。原來“舉人大師與趙秀才水火不容,原則上不應有' * * *患難之交”。然而,革命的消息傳來後,當大師下鄉遣散他的財產時,雖然大師沒有到達,但“有壹封長信,安排了與趙家的‘轉折’。趙太爺在肚子裏打了壹個轉,以為不會有什麽壞處,就把盒子留下了……”假洋鬼子也是出於同樣的心理。趙秀才動了投靠之心,欣然同意,以為“是時候鹽改了”,於是兩人談得很投機,立刻成為誌同道合的戰友,也壹致同意去革命。“階級鬥爭從來都是極其微妙復雜的,垂死的階級總是不願意退出歷史舞臺,不得不千方百計阻擋時代車輪的前進。與那些狂熱的小資產階級革命家不同,魯迅清楚地認識到,中國“舊社會的根是非常牢固的,除非有更大的力量,否則新運動是動搖不了它的。".而舊社會還是有很好的辦法向新生力量妥協的,但絕不會向自己妥協。”(對左翼作家聯盟的看法)曾祖父趙在革命風暴中為壹個舉人老爺私藏財物,假洋鬼子與趙秀才言歸於好,“壹見如故,投奔革命”的事實,印證了魯迅對中國社會的深刻認識。這裏我們看到,在革命高潮中,反動勢力的領軍人物聚集在壹起,然後相互勾結──他們接過革命的口號,扛著革命的大旗,他們即將“革命”。
中國的民主革命實質上是農民起來推翻封建地主階級的革命。趙秀才和假洋鬼子,本身就是大地主,是革命的對象。可笑的是,這些人也要“開會去革命”。是誰呀?是被壓迫的窮人的生活,比如胡金銓,小D,阿q?不,假洋鬼子沒那麽蠢。他不會做這種不誠實的事。於是這兩個反革命陰謀家“苦思冥想”,才在寺院裏想出了壹個“皇帝萬歲”的龍牌,要趕緊去掉,於是馬上壹起去寺院鬧革命。沒錯,安唐寺本來就是舊社會封建迷信盛行的地方。老尼姑和小尼姑住在那裏,毫無還手之力。而且確實有贊美清朝的龍牌“皇帝萬歲”,去那裏革命也順理成章。所以撤退中的假洋鬼子革命不僅有名,而且有流血犧牲的危險,而且保證取得勝利。所以他們大搖大擺地進了閉關。“因為老尼姑來制止,說了三個字,就把伊當成滿清政府,頭上給了好多棍子和栗子。她們走後,修女們決定守規矩。當然,龍牌已碎於地,觀音菩薩面前的壹個宣德爐也不見了。”歷史上所有的反革命分子,當他們陰謀危害人民的時候,總是離不開帽子和棍子的,就是要誣陷和鎮壓。假洋鬼子居然把老尼姑當成滿清政府,“頭上給了好多棍子和栗子鑿子”。這是多麽荒謬野蠻的行為,他們卻用如此荒謬的事實來宣告韋莊的人生已經被“改造”了。壹場轟轟烈烈的革命,被假洋鬼子玩了,被魔術變沒了。魯迅深入研究了中國的社會史,感慨地說:“誰說中國人不善於變革?每壹個新的東西進來,雖然壹開始是排斥的,但是看到靠譜了自然會改變。但是,不是讓自己適合新事物,而是讓新事物適合自己。”(《蓋華紀步柏》)在這裏,他以辛辣的諷刺和誇張的手法,勾勒出這兩個反革命分子的陰險行徑,使革命變質,“變得適合自己”;也為我們了解資產階級領導的舊民主主義革命留下了壹幅真實的歷史畫卷。
第三,假洋鬼子搞假革命,勢必破壞和鎮壓革命。在《阿q正傳》中,作家用專門的壹章寫出了“革命”與“不革命”的矛盾。這兩章主要講的是革命高潮打到村子裏的時候,阿q要發動革命,假洋鬼子不許他這樣做。先不說阿q對革命的認識有多模糊。這裏實質上是中國民主革命時代農村中兩股勢力的鬥爭。原來,阿q是厭惡革命的,但當他看到著名的舉人大師和韋莊人民的驚慌失措時,他的心就像喝了六月的雪水壹樣高興。他想,革命也好。“殺了這些媽媽真惡心!太可惡了!”於是我趁著醉意,當街大喊“造反,造反”。回到土谷寺,“酒已醒”。他躺在自己的小屋裏,幻想著,“造反?有意思,...”有多有趣?就是他不再像現在這樣窮的喘不過氣餓的,可以隨意殺人打人搶東西找女人...可見,阿q的革命認識還是很混亂的,與真正民主革命的要求相似之處不多。但在他迷茫無知的思想中,不自覺地透露出壹些有價值的思想因素。也就是說,他的革命理想,盡管正如毛澤東同誌所說的那樣,“只是想得到像別人壹樣的東西”。但他殺人劫物,又想殺趙爺爺和假洋鬼子,搶趙家和錢家這些大地主的財物。他壹想到找女人,也敢在秀才和假洋鬼子的老婆身上出謀劃策。他在街上“改變這些母親的生活”和“反抗”的吶喊,不自覺地透露出他對社會的不滿,酒後的怨恨和報復。他對土谷寺革命的荒唐幻想,其實也是為了擾亂舊的社會秩序,而任何對舊的社會秩序的破壞,都將動搖趙、錢等大地主的統治,有利於民。
毛澤東同誌曾經說過:“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中國過去壹切革命鬥爭收效甚微,根本原因是不能團結真正的朋友去打擊真正的敵人。”站在他的立場上,假洋鬼子這個反革命也很懂得階級鬥爭這個道理。在激烈的階級鬥爭中,他清楚地知道團結誰,打擊誰,敵我界限。他清醒地認識到,舉人和趙太爺之間的矛盾,他和趙秀才之間的矛盾,是階級內部的事情,是可以在* * *利益的基礎上調和和消除的。所以當暴風預警被革命的時候,他們很容易找到相同的語言,產生相同的觀點,攜手走上反革命的道路。而當阿q迫切要求革命找不到辦法投奔假洋鬼子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另壹個惡魔。作家別出心裁地描述了這個場景:
“嗯,...這……”阿q等了他壹會兒,終於鼓起很大的勇氣開口了,但不知什麽原因,他沒有叫他楊先生。
……
“什麽?”
“我……”
“滾出去!”
“我想投票……”
“滾出去!”楊先生舉起了喪棒。
雖然阿q說話“極有勇氣”,但假洋鬼子不肯讓他說壹句完整的話,就狠狠地舉起棍子,把他趕出去了。這與趙秀才投靠時親切和諧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知道阿q是他的“對頭”,是他真正的敵人,絕對不允許他革命。阿q被踢出千府門後,心中充滿了悲傷。"他所有的抱負、抱負、希望和未來都已壹筆勾銷。"壹個落後的農民從內心點燃的革命火花就這樣熄滅了。
魯迅寫假洋鬼子的時候,總是把重點放在刻畫他手裏的黃油漆棒上。革命前,阿q就是被這棍子打的。當他去找假洋鬼子要求革命的時候,看到它在眼前揮舞。魯迅對這種假洋鬼子的棍子極其反感。在《頭發的故事》中,魯迅曾借N先生之口感慨地說:“我留學時,曾在日報上看到壹篇關於本多博士遊歷南洋和中國的故事;這個醫生不懂中國和馬來語。人家問他,不會說話怎麽走路?他拿起手杖說:“他們是這麽說的。他們都懂!”“這個醫生是帝國主義者,所以N先生說:“我氣了好幾天。”假洋鬼子繼承了真洋鬼子本多博士的衣缽,手裏拿著黃漆大棒,既表現了洋奴的本性,又在人民面前表現了獸性。“革命”和“不革命”是《阿q正傳》中的壹對尖銳矛盾,無論阿q的革命多麽可笑,假洋鬼子不許他搞革命,都是對農民革命的壓制。因為他充分意識到,如果允許阿q發動革命,那就相當於在他身邊點燃了壹把火,他將被埋葬在這把火裏。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不許別人革命的人,壹定是心懷叵測的反革命陰謀家。特別是剝削階級不允許別人革命的思想嚴重腐蝕了我們的民族。不準假洋鬼子革命阿q,壹棍子把他踢出去。阿q也不準革命小D,甚至想“批評他幾下,聊聊天,懲罰他忘記生辰,竟敢做革命黨”。假洋鬼子不許阿q革命,阿q不許小D革命。兩者性質不同,但思想根源相同。這種病態的思想是如此的嚴重,以致毛澤東同誌在他的著作發表了三十多年以後,還說“有些人有點像假洋鬼子”,不許有些人起來革命。(論十大關系)也許這就是假洋鬼子生命力頑強的秘密。
最後說說假洋鬼子都去哪了。假洋鬼子在韋莊人的心目中並不是最顯赫的人物。革命來了,他們壹下子成了韋莊第壹革命家。趙秀才匆匆走近他;曾經罵他“禿驢”的阿q也來投敵;就連他們真正的家人趙的白眼和那些平時圍著趙家轉的閑人也都圍著假洋鬼子轉。他在錢家大院以壹種奇怪的方式談論革命。趙白彥和那些閑人其實也很不解,也很莫名其妙,但他們都站得筆直,恭恭敬敬地聽著。他胡說如果按照他的方法革命“已經成功”,洪哥“壹次又壹次”邀請他去湖北,顯然是言過其實。但他野心勃勃,不願意在這個“小縣城”做事,多少有些可信。因為從他壹貫的行為來看,他是壹個不甘寂寞,權力欲極強的活動家。革命後上躥下跳,在城鄉之間跑來跑去,熟悉了城裏的革命黨,輕而易舉地為趙秀才搞到了壹個“銀桃”。“銀桃”把舉人、書生和假洋鬼子聯系在壹起,組成了從城裏到韋莊的反革命團夥。他們相互勾結,先發制人地在韋莊發動了壹場“尼姑革命”。可見,假洋鬼子,投機分子,懂政治,懂鬥爭策略,懂權力的重要性,有壹套反革命的經驗。這種人,要鉆到新政權裏去。但是後來就消失了。阿q受審時,縣衙大廳裏有的官員剃了光頭,有的留著壹尺長的頭發披在肩後。奇怪的是,沒有看到假洋鬼子。他去哪裏了?作家沒有寫。我們認為這個人物不會留在爛尾村,而是會渾水摸魚,抓住機會奪權。他可能進入了壹個更高的政權。後來經過多次事件,魯迅總結革命經驗說:“要防備被欺負。”。中國的舊官僚、舊紳士誹謗、誣陷革命黨人,甚至到政府告狀。他們的手段殘忍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然而,歷史的潮流是少數反動派所不能逆轉的。
那些官僚先生們立刻大驚失色,把辮子戴在頭上,而那些“鹽維新”的人立刻大驚失色,把辮子戴在頭上。在“鹽改”的口號下,很多假洋鬼子等反動派潛入新政權。於是革命剛剛趕走了壹只“狐貍”,大大小小的“桃娃娃”都出現了黑粉色。他們從內部掏空了革命,中國壹天天陷入黑暗。“之後,懂它的年輕人會用更多的努力和生命去抵抗黑暗。”《阿q正傳》中的假洋鬼子形象,提供了深刻的革命歷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