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切事物都是從本體中流露出來的,所有的現象都是本體的顯現。本體顯也未顯,依因緣而生,生即不生,緣是生,生即是緣。
若求佛,須見性,性即是佛,性即是心,心即是佛,性同諸佛心,心性壹體不二。
自性猶如虛空,無形無相,但又能生起妙有,生也無生,她是借人的見聞覺知來顯其自身的妙用;用也無用,只是感而遂通,隨機應物,用之則有,過後則無。
本來面目無所不在,並非只在身體裏面,當我執消失以後,周圍的壹切都是本來面目,山河大地皆是如來。
不把身體忘掉,真我就不會出現,人們常說的“我”,指的都是身體,正因為太執著身體這個假我,才把那個真我遺忘了。
真我是壹種存在,是壹種覺知,是壹種照見,沒有真我,身體也就成了廢物。真我是能知,身體是被知;真我是駕駛員,身體是部車子。
或許有壹天妳找遍了外在,進入壹個極端,也會回頭往內找。向內觀到壹個極點,也會向外觀,因為內外本是壹體,猶如壹枚硬幣的兩面。
無始以來的本來面目既不在內也不在外,她無處不在,無處不有,正因為她處處都在,所以人們才視而不見,把她遺忘了。
不管妳做什麽,都是在使用同壹個能量,愛與恨是同壹個能量,高興與憤怒還是同壹個能量。我們內在只有壹個能量,它可以千變萬化,可以用於萬事萬物。內在的能量是壹個統壹體。
內在的能量很少從正面全然地表現出來,反而會從反面更好更全然地表現出來。全然地能量用於壹處,可以成就壹切。
“道”不是修出來的,它原本就是現成的, 所謂的努力只是針對頭腦而言。當頭腦轉變後,道自然就顯現了。頭腦的轉變需要壹些方法。靜心是指向頭腦,頭腦需要寧靜。所有的方法都是壹種設計,壹種手段。
成功與失敗僅是剎那間的閃爍,不要因外在的東西而影響內在的靈性,要把那個知者與被知者、照者與被照者全部修到消失,整個內外猶如壹面明鏡,外在的事物就像圖像壹樣清清楚楚地映在鏡子裏。
不要責怪周圍環境,不要逃避周圍環境,記住:周圍的壹切都是來助妳成功的,都可以為妳所用,妳不應該反被這些外物所轉。
“超越”二字對頭腦而言是非常困難的,必須冒很大的險才能超越頭腦的某個概念。生活是從壹個未知進入另壹個未知,頭腦對於未知總是既向往又恐懼。未知後面的那道圍墻是頭腦築成的,最終還是要由頭腦來超越。
真正的愛、真正的道、真正的法門都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進入道裏面,語言已不足以形容,只能感受到壹個整體的存在,是壹個如如不動的存在。
宇宙萬有只有壹個根源,哲學上稱本體,佛學上稱如來,宗教稱靈魂。
佛者,乃覺悟的眾生,只不過他弄明白了生命的本質和宇宙的起源。
所謂的涅槃,就是讓生命的本質回歸本位,還原它本來的面目,就像把冰融化為水壹樣。
死亡只是自身這壹光團和宇宙這壹大型整體的光團融為壹體。生命並不是以死亡作為結束,死亡僅是生命另壹階段的開始。
三摩地是壹種最深沈、最喜悅,壹心能遍覆萬境(萬物同壹體)而又不散亂的境界。
處於三摩地中就是壹種死亡(指頭腦)的體驗,但這種體驗並非痛苦,而是喜悅。
許多境界、許多事情都是心想象出來的。想象本身就是壹種創造力,壹種潛在的力量。
“真我”無形無相,但並非無影無蹤,更不是不可觀。要觀到它,靠的是煩惱和妄念,沒有強烈的煩惱與妄念,是無法觀到真我的。
佛與魔只是壹念之差,壹紙之隔,其實也沒有差,沒有隔,只是兩者的表現形式不同而已。為了理解佛的力量,唯壹最快的捷徑,就是借助魔的力量,因為人類往往更善於從相反的壹面理解到真理。
真理永遠是自相矛盾的,因為真理是前後左右兼顧的,裏面什麽都具備才算真理:煩惱與菩提***存,佛與魔***存,黃金與砂礫***存,真實與虛假***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