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再出場,是曹操設計殺害馬騰之後。這時的馬超已經英姿勃勃的青年將軍了。他統帥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征伐曹操。那陣式,真是投鞭斷流啊。壹出規模宏大的戰爭有聲有色地上演了。有壹出京戲《反西涼》,就是講述這場戰爭的。這是建安十六年,也就是公元211年間發生的戰爭。馬超是這場戰爭的領銜主演。第壹男主角啊!這種轟轟烈烈的演出,並不是世界上每個男人都能遇到的啊,而且還是主角!牛啊!
這場戰爭壹開始,馬超就占據著軍事上和人心上的優勢。軍事上,馬超和韓遂引數十萬西涼復仇之兵,打著報仇雪恨的旗號,轟轟烈烈地殺奔許昌,這是壹群如狼似虎的鐵騎。曹操能不害怕麽?如果西涼鐵騎圍住他,就是每人壹口唾沫,也得淹死他啊。他或許已經後悔了,是啊,當初真不應該腦袋壹熱,就冒失地殺掉了馬騰父子麽。其實長期羈押著他們就是了,什麽時候想殺什麽時候殺,還不是由著妳曹老板啊。他們父子至少還是人質呢,即使馬超帶兵打過來,也是跟他談判的壹個有利條件啊,妳老爹和弟弟在我手裏呢,妳馬超也得投鼠忌器麽。這下可好,小馬同誌壹個心眼兒報仇雪恨了,連壹個回旋余地都沒有了。只能兩軍對壘,妳死我活了。眼看著西涼鐵騎壹勝再勝,曹操的軍隊壹敗再敗,曹操被打得棄袍斷須,幾次險險被活捉了,曹操真是處於了下風了。再說世道人心,媒體上絕對會壹面倒,報紙電視廣播電臺,肯定都是壹個腔調,全世界都會同情馬超。天下誰都是父母養的,妳曹操憑什麽就殺人家的爹啊?為父報仇,天經地義。天下人都矚目著這場正義與非正義的戰爭的。人們都盼望著馬超勝出啊。全世界都是妳馬超的啦啦隊。
可是,馬超最後竟然輸掉了這場戰爭。
為什麽?別的都先不說,馬超啊,也太任性使氣了。不成熟哇!他輸在了年輕上了。
跟曹操比,馬超還嫩啊!俗話說:小狐貍鬥不過老狐貍,小流氓鬥不過老流氓!馬超沒有走出這個人生經驗的怪圈兒。
按照書上所寫的,連敗幾場的曹操,依然嘻嘻哈哈,沒事兒人壹樣,讀者您別為曹老板擔心,他可怎麽辦呢?老曹有的是主意啊,曹操是誰啊?聰明人,不聰明能挾天子以令諸侯麽?這跟打麻將差不多,妳馬超不就是先贏了幾圈兒麽,小時候胖不算胖,別急,馬超啊,妳不是先贏了兩圈嗎?妳怎麽吃進去的,我都得讓妳吐出來。
世界上的政治聯合,從古到今,大概從來就沒有鐵板壹塊的東西。曹操要打敗馬超,他就要找出馬超集團的軟肋。他盯住了馬超集團中的韓遂。他要在韓遂和馬超之間制造矛盾,制造裂痕,於是,如何利用韓遂這個人物,就擺到了曹操的議事日程上了。
韓遂是幹什麽的?這件事兒得從頭說,韓遂跟馬騰是好朋友,大概就是壹起扛過槍,壹起吃過糠,壹起分過臟,大概還壹齊嫖過什麽的那種哥們兒弟兄。按照中國人的倫理慣例,馬超得叫韓遂壹聲叔叔。而且馬騰被害之後,韓遂也表現的非常憤怒,“好妳個曹操啊,妳憑什麽殺害我的朋友啊。”他找到馬超,“侄子啊,這事兒我老韓得管,妳如果跟曹操打架,我得出面,全力以赴幫著妳!”這是政治表態,立場麽!也是友情贊助,叔叔麽!韓遂在這壹點上,是有義氣的,是夠朋友的。換成壹個心眼兒多點兒的,就是另外壹個意思了,我幹麽為了妳們老馬家得罪曹老板呢?妳們以為我是傻缺啊?曹老板是國家領導人,我犯不上為老馬家得罪他。行了,妳們馬家辦喪事兒,我隨個份子錢就行了。妳們家跟老曹家的事兒,我不插手。頂多,嘴上跟著罵罵街,說說便宜話,“呸!妳這個千刀萬剮的曹操喲,妳憑什麽害我哥們兒啊。小馬啊,妳跟他打吧,我支持妳。”實際上呢,他根本不會出面跟馬超攪和在壹起,聰明人誰趟這個渾水呢?劉備就是這麽壹個總拿話兒忽悠人的聰明人,馬騰死了之後,他也十萬火急派人來送信兒了,信上說,“小馬啊,我跟妳父親可是好朋友啊,我們當年可是壹個團夥的,都是上了曹操黑名單的人啊,妳打姓曹的那個狗東西吧,我劉備也跟著妳壹起打。”劉備的真實心思是什麽呢?壹定就是妳們先打起來吧,我壹邊先看看熱鬧。馬超啊,妳先替我出出氣吧。馬超呢,看了信,還真的感動了,當下回信表示感謝。可是後來呢,馬超跟曹操開戰之後,劉備根本就沒有援手麽,坐山觀虎鬥啊。保不準劉備還給曹操寫密信呢,曹先生啊,我可是不支持馬超啊。您使勁打吧,我肯定不抄您的後路。還是人家韓遂,說到做到,吐唾沫砸坑,講義氣。書中還有壹個細節,曹操想收買韓遂,給韓遂寫來壹封密信,讓他把馬超擒拿綁了送到京城來,當然了,曹操肯定重重有賞啊。韓遂根本就沒有動心,還把曹操的來信讓馬超看了,還把送信的給殺了。韓遂真是夠哥們兒了。這種哥們兒,現在少見了。
馬超起兵伐曹,韓遂是幫了大忙的,按照當代的商戰觀點,韓遂是入了股份的。也就是說,這個買賣,韓遂也是下了本錢的。即使馬超入股是百分之五十壹,韓遂占股份百分之四十九,韓遂也是大股東啊。他就是跟著馬超壹起捆綁銷售了。這個公司壹經成立,兩下裏便是合兵壹處,就奔著曹操殺過來了。按說,這種關系了,兩家就應該算是綁在壹根繩子上的兩螞蚱了,可是,韓遂這樣壹個好朋友,馬超竟然跟他翻臉了。為什麽?
咱們仔細說說這段兒。
有兩個情節,當然,這都是曹操設計的。
第壹個情節,曹操先是邀請韓遂在陣前交談,韓遂也不知道曹操想跟他談什麽,戰場上都刺刀見紅了,還有什麽好談的。可是既然對方邀請了,談就談談吧,不能讓姓曹的小瞧了啊。韓遂就去了,大概韓遂也想明白了,管他曹操談什麽呢,哪怕是聊天呢,互相探探虛實也行啊。兩個人到了陣前,曹操能說什麽呢?什麽也沒說,曹操根本就不想說什麽,他就是想給馬超擺魂陣麽,他就跟韓遂東扯葫蘆西扯瓢,天上壹腳,地上壹腳,今天天氣哈哈哈,老韓妳可是發福啦,昨天的股票上市了,今天的蘿蔔白菜漲價啦。種種。總之,壹句正經話也沒有。這可是曹操故意的,韓遂哪兒知道曹操是什麽意思呢?莫非老曹這些日子真寂寞了,想找人聊聊天兒?他也只好耐著性子聽吧。唉,也趕上韓遂是個慢性子,換上個李逵的脾氣試試,“行了,快行了,老曹啊,妳別他媽的閑扯淡了,有屁快放,有什麽鳥事兒?快說,我還忙著回去喝酒呢。”曹操也就扯不下去了:“行了,拜拜了您那,咱們不扯了。”按照書上交待,曹韓二人真就大聊特聊了幾個小時,估計也全是曹操壹個人主說了,韓遂也就是聽眾的角色了。讀到這裏,也真得佩服韓遂是個好聽眾的性子,他真能聽下去,曹操既不是單田芳,也不是侯寶林,妳傻聽個什麽勁兒麽?韓遂聽得壹腦袋糨糊,懵著就回來了,他還得尋思呢,今天老曹是什麽意思啊?馬超見面得追問啊,“韓叔叔,曹操都跟妳說什麽了?”韓遂還納著悶兒呢,“小馬啊,妳說這老曹啊,他也沒說什麽啊,東拉西扯,沒壹句正經話麽。”馬超當然要疑心了,心裏說,不對啊,妳們可是說了小半天兒啊,沒正經的?不可能。就算妳們兩個人互相講葷段子,也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啊。“韓叔叔,妳們真沒說什麽?”韓遂還冤枉呢:“侄子啊,可不是嗎,我們真沒說什麽啊。我還瞞妳幹什麽呢?”馬超看問不出什麽來,也只能疑神疑鬼地走了。得,這就讓馬超與韓遂最終翻臉,埋下了第壹顆定時炸彈。
第二個情節,曹操給韓遂寫了封信,信上曹操自己塗塗抹抹,這信就不成樣子了,肯定長短不齊,缺頭少尾,前言不搭後語了。韓遂看了之後納悶兒啊,姓曹的是什麽意思呢?就這樣寫信?且不說妳曹操水平如何,妳曹操也太不禮貌了吧,妳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正想著呢,馬超來了,進門就問:“韓叔叔,曹操寫信來了?”“是啊,是啊,我正看呢,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妳看看。”馬超看了,更疑心了,“叔叔啊,天底下沒有這麽寫信的,是不是您自己把信給塗抹了,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啊,您有什麽事兒不讓我知道吧?”韓遂可就叫開了撞天屈了,“哎呀!侄子啊,妳這是什麽意思麽?他送來就這樣子的啊。”馬超能相信嗎?“不可能啊,都說曹操是個精細的人啊,他怎麽能寫這種狗屁不通的信呢?”韓遂算是長了壹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行了,行了,侄子呀,妳也別懷疑我了,明天啊,我上陣把他邀出來,妳壹槍結果了他,不就行了麽。”這主意不錯,如果真成了,也就洗清了韓遂了。可是曹操能讓妳們賺出來啊?第二天,韓遂到了陣前,韓遂要求見曹操,曹老板肯定不見了,派他兄弟曹洪出來說:“韓將軍啊,我們曹老板說了,就讓您按信上說的辦吧。事成之後,虧待不了您的。您千萬可別誤事兒啊。”得,韓遂算是徹底說不清楚了,馬超還不急麽?於是,當下就挺著槍殺過來了。得,兩下裏就算是翻臉了。
如果站在韓遂的立場上去看這件事兒,韓遂不定多窩囊呢,是啊,這事兒怎麽鬧成這樣子了,我本來是來幫忙的,結果幫成仇人了。這算是怎麽檔子事兒呢?韓遂還想跟馬超解釋呢,可是他手下的幹部不同意了,“行了,韓領導啊,馬超那小子也太狂了,您還跟他怎麽***事啊?他還拿妳當叔叔麽。別扯了。別說咱們打不過曹操,就是打敗了曹操,馬超也不會給咱們便宜啊。算了,咱們跟曹老板講和吧。”由此,韓遂也沒辦法了,“行啊,既然馬超不相信我了,我就幹脆跟曹操修好吧。”韓遂也真怕馬超再來害他。馬超是個楞頭青啊。什麽混蛋事兒幹不出來呢?可是,這事兒就不機密,馬超聽到了消息,立刻怒火中燒了,先下手為強了。韓遂還讓馬超給砍掉了壹支手,成了殘廢了。
看書到此處,談歌真是悲涼透頂了。壹對好朋友,鬧到了這般翻臉無情的地步。都疑心病鬧的啊。談歌過去在企業裏,有兩個同事,張三和李四。他們是大學同學,分配到企業之後,關系壹直不錯,而且,兩個人同時進步,同時評上了工程師。可是,後來張三跟企業壹把手鬧開了意見,李四勸張三不要總鬧,影響工作。之後,有壹次,壹把手找李四談了壹回話,大概談了小半天兒,據李四後來說,也就是談工作,李四從壹把手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張三看到了。李四大概也不大好意思了,二人也沒說話。之後,張三就懷疑李四跟領導講他的壞話了。於是,兩個人就漸漸的遠了。以至到後來,見面都不說話了。有人勸李四,“妳跟張三解釋壹下不就清楚了麽?”李四悲哀地說:“唉,解釋什麽啊?我有什麽好解釋的?再說了,我解釋得清楚麽?”
疑心病,或許是人類的通病。無論多麽好的朋友,哪怕妳們好的穿壹條褲子,恨不得壹個鼻孔出氣兒,可是,在某些問題上,也是難以溝通的。為什麽這樣說,所謂的肝膽相照,大多只是壹句理想話兒。人心隔肚皮,是句老話,說白了,就是人與人之間,很難互相信任。是啊,如果馬超能夠跳出來看韓遂的問題,他或者說有另壹種解釋,是啊,人家圖什麽呢?人家是來幫忙的,如果跟曹操有勾結,還用得著現在啊。人家不出兵就是了。人家韓遂可是西涼太守,好好當著,大錯誤不犯,天天兒小酒兒喝著,小妞兒摟著,小車兒坐著,小錢兒數著,都美死了。何必千辛萬苦跟著妳出來打仗呢?可是馬超能跳出來想問題麽?不行,他是當事人。當事者迷,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他壹步步地對韓遂起了狐疑。
狐疑是壹個非常有意思的詞兒。妳能想到壹頭金色狐貍的美妙的身形,它疑心重重,步伐飄忽,連尾巴上都好像長上了眼睛。圍著妳轉圈子,仔細地打量著妳。如同我們永遠劃不清楚野心與雄心的界限,要說明慎重與狐疑的區別,也難了去。這兩者往往是壹套嘴臉,壹種腔調。區別或許在於,狐疑是壹種猜疑,但比尋常的猜疑更曖昧、更模糊、更難糾纏、更難被說服、更不確定。是啊,我就是這樣猜妳了,我猜得不會錯。或者還應該說,猜疑是壹種凡人皆有的常態。狐疑則應該歸於病態。實際生活中,當壹種疑慮與慎重挨不上的時候,這種疑慮就超出了正常思維的邊界。
倒黴啊,韓遂成了馬超的狐疑的目標。此時,馬超的這種狐疑是曖昧的,並沒有攻擊性,這個時候,馬超的狐疑是寂寞的,是痛苦的。還沒有猜忌者那種銳利。馬超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找到最終的方向。老實說,馬超這種狐疑應該是壹種女性性格。狐貍雖然也有雄雌,但是,在中國文化中,似乎多指女子。狐疑的作用是,使壹往無前者避免超速行駛。由此說,威風凜凜的馬超的身上,有著女性的性格。壹般說來,這種性格如果不與沖動交織,還沒有多大的傷害力。如果交織在壹起,那麽,傷害就開始了。馬超的狐疑最終轉化為沖動,他必然會傷害韓遂。當然,他最後傷害的是他自己。他在這壹場戰爭中,輸給了曹操。
講壹個當代的例子。話說河北有壹家企業,總經理很能幹,絕對是壹個經營人才。董事長也很器重他。兩個人還是大學同學。競爭對手就盯上了這個總經理,是啊,誰讓妳能幹呢?就總想把他挖過來,或者挑撥離間了他與董事長的合作關系也行啊。寫到這裏,讀者也別嫌競爭對手心黑,市場經濟麽。於是,人家就有了主意,對方的壹把手或者二把手,總是邀請這位總經理去參加酒會啊,各種社交活動啊,都給這位總經理下請柬,熱情極了。開始,總經理也不願意去,競爭對手麽,見面說什麽呢?可是架不住人家總請啊,今天壹個電話,明天送壹束鮮花,後天下個燙金的請柬。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吧,於是,總經理有時也去參加壹下對手舉辦的活動。董事長呢,開始也不懷疑總經理,社會交往麽,雖然商戰中是對手,正常來往也還是要有的麽。出來混,大家都是茅房裏拉屎,臉兒朝外的人麽。可是,漸漸的,總經理的這種事兒多了,董事長也就小心了,什麽意思麽?為什麽總讓妳去參加呢。為什麽壹次也不讓我去參加呢?妳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小話兒說呢?總經理也小心了,是啊,不能再去了,再去,董事長真懷疑了。沒事兒也鬧出事兒來。可是,晚了!董事長說了,哦,最近他們怎麽壹次也不請妳去了,妳們是不是明著不來往,暗著來往呢?壹來二去,這朋友二人就分心了,董事長懷疑總經理有了外心了。妳小子別不是背著我搞心在曹營心在漢吧?於人是,這二人就在工作中有了沖突。高低,總經理幹不下去了。辭職吧!其實,這次辭職,應該是總經理的壹次非理性的沖動,有點女人撒嬌的味道,總經理的意思,董事長應該挽留他壹下。可是董事長也沖動了。他硬著壹張臉,怒吼道:“行了,妳小子快滾吧,我早就懷疑他有二心了,我已經好些日子睡不著覺了。”總經理沒法下臺階了,只好流著淚走了,他說:“天啊,我都冤死了。”
生活的經驗告訴我們,沖動經常誤事或者壞事。但是生活的經驗還告訴我們,如果壹個人從來不會沖動,始終節制自我的人,雖然不會誤事,但是好事也絕對輪不上他。比如浪漫的愛情,林黛玉決不會正眼看妳壹下。比如飛來的橫財,五百萬的中獎彩票肯定與妳無緣。不會沖動的人,適合做小本經營,擺個水果攤兒啊,烤個羊肉串啊,或者在超市裏當個收銀員啊,妳可以安穩生活,但是不會有太大出息。沖動多是盲目的,它不會見機行事。拋開理論,我們可以講,宇航局的工程師走進操作間時是不可以沖動的,那可是科學,壹加壹就是壹,不能等於二或者三。歌唱家走上舞臺壹定要沖動起來,妳不沖動就沒有了激情。沖動或者不沖動,本身並不具備“對”與“錯”,要看實際情況。說到底,沖動應該是生命的自然屬性,文化色彩不應該太濃烈。人類所有的沖動,都要看最後的結果如何?其價值要根據最後的利益得失來判定。馬超的沖動與上邊那位董事長的沖動,都是結果不好的。他們由疑心病開始,最後的沖動導致結果錯誤。
馬超也就是用這種習慣的思維方式,去分析韓遂的,也是以壹種沖動的方式去處理與韓遂的關系。是啊,妳跟曹操談了半天,肯定不會全是廢話麽,妳們肯定談了壹些不便讓我知道的話題。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曹操寫的信妳都塗抹了,妳肯定有什麽秘密。陷入思維困境的馬超,還能跳出疑心的定式麽?還能夠不沖動麽?肯定不行。
馬超輸在了自己狐疑與沖動的性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