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對美英的戰爭是壹場非常不對稱、非常規的戰爭:美軍步兵師的裝備全數字化、信息化,空中控制能力強;而巴格達城外護城河裏燃燒的石油,就像烏賊吐出的墨汁,已經變成了逃跑的迷霧。
全球非典病毒-又壹場突如其來的沒有硝煙的戰爭。世界衛生組織專家英格在4月和5月對北京和廣東的疫情進行調查後認為,中國的公共衛生防疫體系存在壹些主要問題,包括缺乏專業的公共衛生隊伍,疾病監測和報告系統落後,數據分析緩慢,實驗室控制能力不足。
第三個全球性緊急事件是西太平洋島鏈的日本、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接連發生的地震。特別是5月26日仙臺18的7級地震,襲擊了半個日本。與1995神戶大地震遇難的6400人相比,日本幾乎每個縣都有自己的防災救災信息系統。這也證明了日本在地震災害中具有很高的抗災能力。正如中央黨校戰略室主任段所言,這些突發事件不僅讓我們反思體制機制層面的問題,更讓我們反思深層的觀念:知情權也是生存權。只有獲取和了解信息,才能生存,只有了解真相,公眾才能“萬眾壹心,眾誌成城”,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去年4月20日是中國抗擊非典的轉折點。從當時國務院新聞辦的新聞發布會上,民眾第壹次從正規渠道得知北京“來雨”疫情嚴重。承認錯誤,吸取教訓,偉大的民族精神立刻表現出強大的凝聚力。中央和地方政府以及人民群眾采取了壹系列有效的政策和措施,穩定了局勢。
接連不斷的全球性突發事件,絕不會僅僅是人類的損失,至少是另壹種暴露,壹種警示,壹種推動,壹種機遇。他們再壹次證明了信息時代的嚴酷:誰擁有信息,誰就更安全、更富有;誰失去了信息,誰陷入了“數字鴻溝”,誰就更窮,更被動。韌性來源於長期的科學積累和儲備。沒有基礎研究和基礎數據作為應對突發事件的科學儲備,渴了挖井,難免耽誤事。回顧1999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投資2000萬元組建“中國高速互聯互通實驗網”,在北京設立6個節點,與國際二代互聯網連接。如果能進壹步與中科院100所、教育部100所高校的節點溝通,就能形成壹個全國性的跨部門研究實驗平臺,已經有57位院士為此建言獻策。
目前,全國約有180個衛星和航空遙感應用機構,400多家地理信息系統公司,70多所高校開設了地理信息系統專業,逐步形成了初具規模的地理信息科學專業隊伍。三個五年計劃整合後,正在努力走向以地球系統科學為指導,以並行計算、網格計算等信息科學新技術為依托的學科體系。
中國的科學家在智力和創新方面並不差。例如,隨著網絡向寬帶化、綜合化、數字化、智能化方向發展,北京郵電大學李道本教授發明的移動通信CDMA方法不僅在中國和美國申請了專利,還成為國際標準化組織的備選方案。眾所周知,幾乎所有的第三代移動通信系統在美國都是由高通的專利控制的,只有LASCDMA系統可以找到自己的路,但是沒有控制就高人壹等。目前中國和發達國家可能有10到20年的差距,但這是人為的。李道本教授在網絡信息安全方面的努力表明,突破全球信息壟斷的可能性很大,跨越“數字鴻溝”縮小差距的希望很大!數字鴻溝是信息技術鴻溝或信息技術普及鴻溝。數字鴻溝的概念應該更深。這不僅是壹個信息普及的問題,也是壹個我們能不能趕上的問題。第壹個是探討數字鴻溝的背後有沒有規律性。第二個問題是如何解決數字鴻溝。我認為數字鴻溝的背後有壹些規律性。
首先,我們認為數字鴻溝是信息交流的鴻溝,或者說是比特流鴻溝。在信息交換的範圍內,它不同於我們的物質流。我們知道物質的流動符合從高密度到低密度的方向。但信息交換要求雙方信息對稱。在信息不對稱的前提下,不可能很好的溝通。
比如,為什麽不可能對牛彈琴?因為人和牛是無法交流的。只有兩個知識水平相近的人才能最大程度的交流。所以我說信息交換只能在信息對稱的條件下進行,這是我們講的第壹條規則。
第二個方面,我認為數字鴻溝是壹種經濟現象,它符合網絡經濟發展的壹些基本規律,網絡經濟發展存在雙拐點現象,即在經濟發展的增長中,有第壹個臨界點,只有達到第壹個臨界點,才有爆發式增長。在第二個臨界點,增長將開始放緩。這種現象存在於數字鴻溝中。如果不能達到壹個臨界點,我們的網絡產業或者網絡經濟就不會發展。如果妳想彌合數字鴻溝,那是沒有辦法的。這是第二條規則。
第三個方面是創新能力和學習能力的差距。我們和先進國家在創新和學習能力上有問題,我們說也是數字鴻溝。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存在美泰效應。學習越好,越愛學習,創新越好,越追求創新。創新能力差、學習能力弱的人也不喜歡創新和學習。這種美泰效應非常明顯。
我們認為,數字鴻溝背後有三個基本規律。在解決數字鴻溝問題時,我們認為也應該有壹些方法需要提出來供大家註意。現在我們簡單的把數字鴻溝分為三類,壹類是國家之間的數字鴻溝,壹類是地區之間的數字鴻溝,壹類是人與人之間的數字鴻溝。這三個差距的解決方案是不同的。
首先,我們認為彌合國家間數字鴻溝的方法是讓壹些地區(壹些人)先數字化,而不是急於填滿。就像我們搞經濟特區壹樣,要讓壹部分人先富起來。如果我們想縮小國家之間的差距,我們首先應該擴大它。我認為這是壹個有效的方法。為什麽?
我們知道,最近美國《商業周刊》評選出了9個最有可能誕生世界新經濟的城市。其中發展中國家評了兩個城市,壹個是我們國家的蘇州,壹個是印度的班加羅爾。他為什麽選擇蘇州作為未來中國新經濟的增長點?壹個地區,尤其是發展中國家,要成為新經濟的增長點,成為接近國際標準的地區,可能有幾個條件:壹是自然環境比較好,我們知道新經濟需要好的自然風光,可以留住人;第二,需要健全法制環境的地方,不僅科學技術是生產力,法制環境也是生產力;第三,智力資源相對密集的地方。我們認為,為了解決國家之間的數字鴻溝問題,我們應該首先培育幾個這樣的地區,只有將這些地區與國際社會融為壹體,才能縮小國家之間的數字鴻溝。這是我們的第壹個觀點,就是讓壹部分人,壹個地區先數字化。
第二,解決地區之間的數字鴻溝,我們認為可能取決於政府的作用。因為根據經濟發展規律,任何壹種產業和新經濟產業的發展,只有達到壹個臨界點之後,才能進入爆發式增長。
侯先生今天上午談到了網通的發展,但是如果不能達到壹定的用戶數量,網通就不能快速發展。我們認為這個臨界點或者臨界用戶數應該由政府來培養,這是政府應該做的。我們覺得在解決地區之間的數字鴻溝時,政府應該通過轉移財富或其他金融政策來幫助壹些欠發達地區發展網絡經濟。
第三,我們認為解決人與人之間的數字鴻溝要靠科普和教育。這是今天上午專家討論的信息技術普及應用。
總之,我認為解決數字鴻溝應該根據不同的情況采取不同的解決方案,不應該有壹個統壹的模式。它更多的是壹種經濟現象,不是說靠政府引導就能輕易解決的。政府引導要導向更合適的地方,要以市場經濟規律為導向,而不是簡單的壹兩個計劃或者壹兩個指標。恐怕以後這些計劃和指標都要浪費了。因為現在信息技術發展很快,五年太長了,會發生很多事情。我們不僅要趕上,而且要防止浪費。這是我們理解這個問題需要註意的兩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