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難民沖擊了歐洲社會的穩定結構
2065438+2006年3月11日,聯合國人道主義事務協調辦公室、聯合國世界糧食計劃署、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等機構發表聯合聲明,稱6年的武裝沖突已造成敘利亞超過25萬人死亡,壹半人口流離失所,480萬人逃離。雖然大部分難民已在黎巴嫩、約旦和土耳其得到安置,但仍有數百萬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沖擊了歐洲社會的穩定。
首先,大量難民湧入導致社會治安問題。良好的社會秩序需要穩定的人口流動和明確的外國人信息。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不符合社會治安治理的基本要求:壹是進入歐洲的敘利亞難民數量多且集中;二是因為敘利亞內戰,敘利亞難民的身份信息無法準確核實。這種情況給歐洲國家維持社會秩序帶來了巨大挑戰。與此同時,敘利亞難民引發的暴力沖突也對社會治安構成極大威脅。壹方面,敘利亞難民在歐洲難以找到工作,生存壓力巨大,暴力事件激增。進入歐洲的敘利亞難民因為語言等因素難以獲得就業機會。比如,只有大約65,438+000名敘利亞難民受雇於大型德國企業。這種情況使得在歐洲的敘利亞難民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生存壓力和精神壓力,很容易引發暴力事件。比如2016年7月24日,壹名敘利亞難民在德國羅伊特林根街頭砍死壹名孕婦,打傷壹男壹女。另壹方面,歐洲人對難民的排斥引發了沖突。以接收難民數量最多的德國為例。難民的湧入引起了德國人民越來越多的不滿。與難民打架、圍攻難民大巴、嘲笑難民等排外事件明顯增多。201000年,約有1000起事件,是前壹年的五倍。
其次,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改變了歐洲的宗教勢力平衡。對歐洲來說,宗教是教育民眾、維護社會穩定的重要力量。在歐洲,人們信仰的主體是基督教,信仰伊斯蘭教的人很少,大部分是移民。隨著數百萬信奉伊斯蘭教的敘利亞難民湧入歐洲,歐洲的伊斯蘭教將在短時間內大規模擴張。這雖然不會挑戰基督教的主導地位,但會在壹個局部地區(可能是壹個城市,也可能是壹個小鎮)形成宗教優勢,改變歐洲傳統的宗教格局。同時,信仰伊斯蘭教的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後,無法適應其避難地的社會生活習慣,堅持不“同化”,極易在歐洲形成“孤立”狀態,埋下“文明沖突”和民族沖突的隱患。可以預見,敘利亞難民在歐洲的大規模定居將改變歐洲社會的構成,沖擊歐洲社會的穩定結構。
第二,難民推動了歐洲國家政治生態的變化。
難民湧入歐洲,在壹定程度上推動了歐洲政治生態的改變,強化了國家觀念,使民族主義在本已高度融合的歐洲迅速崛起。
壹方面,難民的安置引發了歐洲各國重新建立邊檢的連鎖反應,歐洲本已淡化的國界得到了強化。根據國際法的相關規定,“任何難民或流離失所者在完全自由的情況下,因正當理由最終拒絕返回原籍時,不得強迫其返回本國。”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後,歐洲需要承擔難民安置的責任。對此,歐洲采取的方式是“責任共擔”,即歐洲各國協商難民安置計劃,將難民轉移到壹個固定的數額。但是,這種機制的效果並不理想。比如2065.438+05年制定的654.38+0.6萬人的安置計劃中,只安置了654.38+0.000多名難民。大多數歐洲國家不願意接受難民進入其管轄範圍,並重新建立邊境檢查以阻止難民,忽視了“歐洲壹體化”的責任。可以說,重設邊檢是對規定歐盟內部人員和貨物自由流通的《都柏林協定》和《申根協定》的嚴重動搖,也是歐洲壹體化“逆增長”的表現。
另壹方面,難民問題刺激了歐洲的民族主義。根據難民公約和協議,“合法居留的難民在公共救濟和援助、勞動立法和社會保障等方面享有與其國民同等的待遇”。敘利亞難民進入意大利、法國、德國等歐洲國家後,在確認其難民身份後,這些國家需要為其提供生活場所和保障生活的物資,甚至提供身份證明和入籍便利。面對大量的敘利亞難民,歐洲國家需要付出大量的金錢,這些錢原本是用來為本國人民服務的。這導致民眾反對接收難民的政策,對執政黨失去信任。默克爾領導的德國執政黨基督教民主聯盟因其歡迎難民的政策在柏林地方選舉中遭遇歷史性挫折,就是這種情況的明顯反映。此外,難民帶來的安全問題、就業壓力和明顯的文化差異,在歐洲接連發生的恐怖襲擊的催化下,民族主義情緒在歐洲各國迅速爆發,並促使法國、奧地利、荷蘭等歐洲國家極右政治勢力崛起。這也改變了歐洲國家原有的政治生態。
第三,難民對歐洲國家的國家安全構成威脅。
在大量敘利亞難民逃往歐洲尋求庇護期間,活躍在敘利亞和伊拉克邊境地區的IS恐怖組織策劃了巴黎和布魯塞爾的恐怖襲擊。雖然敘利亞難民與IS恐怖組織之間沒有必然聯系,但不可否認的是,敘利亞難民在壹定程度上便利了恐怖分子進入歐洲進行恐怖活動,對歐洲國家的國家安全構成了威脅。
第壹,難民進入歐洲的路線被恐怖分子利用。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主要有兩條路線:西巴爾幹路線(沿途國家:土耳其-希臘-馬其頓、保加利亞、塞爾維亞-羅馬尼亞、匈牙利-奧地利-德國-北歐)和希臘東部的地中海東部路線。敘利亞難民在東歐或南歐國家短暫停留後,將繼續向中歐國家、西歐國家和北歐國家轉移,以獲得進入其他歐洲國家的資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量的敘利亞難民已經摸索出了成熟的、非正常的路線。恐怖分子集中的IS恐怖組織活躍在敘利亞和伊拉克邊境地區。其內部成員完全可以從敘利亞出發,沿著敘利亞難民前往歐洲的路線進入歐洲國家,避開歐洲國家嚴格的簽證審查,從而達到自己從事非法活動的目的。
第二,恐怖分子以難民身份為掩護,增加了歐洲國家調查恐怖分子的難度。根據國際法規定,避難國需要為難民提供身份證明,以方便其出行。同時,敘利亞難民進入歐洲後,可以利用申根協定的便利,在申根協定簽署國之間自由流動。也就是說,敘利亞難民只要其合法身份在任何壹個申根成員國得到確認,就可以不受阻礙地自由出入其他申根成員國。這使得恐怖分子有可能利用難民身份作為掩護進入歐洲,並在歐洲國家之間活動。同時,敘利亞難民的龐大數量和敘利亞內戰的混亂局面,使得歐洲國家無法準確調查敘利亞人員的個人信息,這大大增加了恐怖分子“逍遙法外”的幾率。事實上,歐洲對個人權利的“特別保護”無疑為恐怖分子在歐洲內部的自由活動提供了便利。
第四,難民問題促使歐洲反思當前的敘利亞政策。
敘利亞危機發展的原因是反政府勢力想爭取自己的利益。歐洲國家之所以支持敘利亞反政府武裝進行武裝鬥爭,是為了幫助敘利亞人民獲得民主和自由。但尷尬的是,今天的敘利亞不是民主的天堂,而是壹片戰亂之地,已經造成超過25萬人死亡,近千萬人流離失所,480多萬人淪為難民。面對敘利亞人民的這些悲慘經歷,歐洲需要反思對敘利亞的態度。
第壹,“戰爭+民主”的民主制度和價值觀不適合敘利亞。從伊拉克到今天的敘利亞,歐洲國家紛紛追隨美國的腳步,企圖通過戰爭在中東建立西方式民主的模式。這種行為的結果是,伊拉克從“中東雄獅”變成了恐怖分子橫行的地方;敘利亞戰亂不斷,國家建設停滯,人民流離失所。“生在淮南的是橘子,生在淮北的是橘子。”西式民主經過長期實踐,已經形成了相應的成熟政治制度,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推廣。我們不想惡意揣測歐洲國家支持敘利亞反政府武裝挑起戰爭的意圖,但敘利亞的局勢已經證明,歐洲國家這種輸出價值觀、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做法層出不窮。
第二,接納和安置難民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由於全球化的推進,當前的敘利亞問題已經演變為壹個國際問題。俄羅斯和美國“赤膊上陣”,土耳其和歐洲國家“忙得不可開交”,聯合國和其他國家“無能為力”。當前敘利亞危機和敘利亞難民問題的根源是敘利亞內戰。因此,歐洲國家解決敘利亞難民問題的關鍵在於盡快給敘利亞帶來和平。否則,逃往歐洲的難民數量將繼續增加,敘利亞難民的影響將在歐洲持續發酵。
總之,敘利亞難民不僅給歐洲帶來了社會資源的負擔,也對歐洲國家的社會結構、政治生態和國家安全產生了巨大影響。面對持續湧入的敘利亞難民,歐洲應該反思對敘利亞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