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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應該資助藝術嗎?

政府是否應該資助藝術壹直是壹個有爭議的問題。盡管歷史證明藝術得到了美第奇家族王公貴族、奧地利皇帝、英國議員和法國政府的資助。但是政府應該資助藝術嗎?支持者認為,藝術以非營利為目的,具有公益性,需要政府的保護和支持。反對者認為,政府對藝術的幹預會阻礙藝術的自由表達,成為宣傳國家意識形態和身份的工具。近年來,隨著全球金融緊縮,對藝術的補貼日益縮減,自負盈虧成為博物館和美術館等藝術機構的壹大挑戰。雖然博物館、美術館等藝術機構希望政府能投入更多的資源和補貼,讓博物館、美術館有足夠的資金呈現高質量的展覽和教育活動,但文化政策的制定不僅需要公眾的監督,也與決策者對藝術的理解密切相關。因此,由“政府是否應該資助藝術?”本文通過分析西方藝術經濟學家和社會學家對政府補貼藝術的觀點,審視正反兩方面的爭論,反思藝術和博物館的社會價值和責任,從而思考如何形成藝術補貼的政策機制,也希望為我國政府補貼藝術、規範藝術活動的政策制定尋求理論依據和參考。在西方,壹些經濟學家往往從藝術的外部效益入手,認為藝術的外部效益成為藝術獲得補貼的理由。以教育為例,說明什麽是外部收益。教育不僅為受教育者創造個人利益,也為整個社會提供外部利益。外部收益是每個受教育成員給予其他社會要素的收益。因為所有消費的外部利益惠及所有社會成員,所以也可以稱之為“集體利益”。對教育外部效益的分析和描述也適用於藝術。雖然藝術和教育可以為消費者提供個人效益,但這些效益是人們在欣賞現場藝術表演、參觀博物館和畫廊或接觸其他藝術作品時獲得的樂趣和啟示。這些樂趣和教育被歸類為外部或集體效益。那麽藝術有什麽樣的外部效益可以成為政府補貼的理由呢?壹些西方經濟學家認為:首先,藝術是留給下壹代的遺產。著名經濟學家鮑莫爾(W.J.Baumol)和鮑文(Bowen)認為,將藝術和文化作為遺產留給下壹代符合集體利益。這種思想不僅適用於書籍、建築文物和博物館藝術品的保存,也適用於需要卓越技巧、品味和傳統維護的表演藝術。以博物館為例。博物館通過研究和收藏,確保過去和現在的文化藝術能夠繼續保存,並通過展示和教育,讓後代了解人類豐富的文化遺產,從而建立自己的身份。第二,藝術有助於提高國家聲譽。壹些人以他們國際認可的國內藝術家和表演者為榮,他們的高聲譽帶來了壹些集體利益。此外,藝術有助於展示國家的“彈性權利”,從而建立國家的聲譽。第三,藝術有助於提高地方經濟或城市再生的效率。藝術活動可以為當地經濟生產者帶來溢出效益。許多經濟學家認為,博物館等文化機構的存在有助於發展當地經濟或促進城市復興。藝術可以吸引外國消費者,他們不僅會購買當地演出或博物館的門票,還會在當地的商店、餐館和酒店消費,從而促進當地經濟的發展,甚至增加就業機會。最著名的案例是西班牙畢爾巴鄂的古根海姆博物館。該博物館的建立促進了衰落城區的再生,成功塑造了新的地域風格和形象,成為通過藝術促進城市再生的重要案例四、藝術對通才教育的貢獻。博物館的主要功能是教育。美國博物館協會認為,博物館是收集和保存最能解釋自然現象和人類生活的材料,並利用它們來增強人們的知識和啟蒙教育的機構。教育是博物館存在的理由。無論是正規教育還是非正規教育,博物館都提供了公共教育服務的好處和貢獻。藝術是普通教育不可或缺的壹部分。第五,藝術有助於參與者的社會提升。參與藝術可以磨煉我們的鑒賞能力,或者讓我們接觸同齡人最高最好的成就,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外部利益,因為公眾參與藝術只是為了尋求個人的滿足,如果那個人的行為在這個過程中有所改善,那對他人也是好的,對參與者也是外部的。第六,藝術鼓勵藝術創新。創新是經濟發展的主要源泉,可以申請專利保護。但藝術領域的創新不能享有專利權,特定的藝術作品,如繪畫、音樂或編舞,會受到作品的保護。而具體作品的創作原則——比如新的繪畫技法或者新的舞蹈風格——卻無法提供任何保障,藝術實驗創作不僅要花錢,而且容易失敗。當它失敗時,試圖這樣做的藝術家或非營利組織必須承擔所有費用。但是當它成功的時候,發明者不能阻止別人免費使用這項新技術。越來越多這樣的情況會阻礙想要改革藝術的人,結果他們的實驗性創作遠遠低於社會所期望的數量。所以從創新的角度來看,這也是政府補貼藝術的原因。反對政府補貼藝術的“補貼”思想本身就包含了壹種不對等的權力風格,因為任何幹預都會讓人無法做出明智的選擇。所以補貼的反對者擔心國家機器通過補貼政策幹預藝術的發展,導致藝術失去自主性,成為宣傳國家意識形態和身份的工具。因為通過補貼,政府有權決定什麽樣的藝術和展覽是“好”的,而博物館可能會因為管理者的口味而偏愛某些類型的展覽。什麽樣的藝術是“藝術”什麽樣的藝術是“好”的藝術?補貼政策似乎凸顯了這個問題的矛盾。例如,美國參議員傑西·赫爾姆斯與國家藝術基金會(NEA)的對抗就是壹個眾所周知的案例。從65438到0989,由NEA資助的藝術家麥博·索普在展覽《完美時刻》中展出了與同性戀有關的作品。此次展覽的主辦方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當代藝術學院,該學院獲得了3萬美元的NEA資助,並計劃在費城、芝加哥、華盛頓州等城市巡回展覽。該展覽激怒了參議員赫爾姆斯,並導致參議院投票阻止NEA支持“淫穢或粗俗”的作品。這壹事件凸顯了藝術自由與權力掌握之間的角力問題,也是大眾、國會審美與藝術界專業審美標準沖突的結果。此外,補貼政策往往涉及公平問題。到底補貼是富人出錢幫窮人,還是窮人出錢幫富人?現在的收入分配如何影響接觸藝術的機會?收入不公是否阻礙了窮人充分接觸藝術文化,甚至成為公共補貼的理由?正是因為權利與公平的爭論,並不是所有的社會學家或經濟學家都贊成政府補貼藝術,在反對政府補貼藝術的呼聲中,最激烈的是社會哲學家歐內斯特·範登格。在《政府是否應該補貼藝術》壹文中,哈格從三個方面表達了反對政府補貼藝術的立場:哈格認為,政府沒有充分的社會和政治理由來強迫納稅人補貼政府選定的藝術。他認為美國博物館的藏品與美國的國民生活無關,對國家的凝聚力或認同感沒有貢獻。如果政府補貼藝術,就會強迫所有階層補貼中產階級。這樣做會傷害而不是幫助真正有價值的藝術創作。哈格認為,就真正的藝術創作而言,政府補貼實際上弊大於利。他認為政府分不清藝術的好壞,所以會平均分配補貼。但如果把錢平均分配,會吸引假藝人,大量政府預算浪費在造假上。更糟糕的是,當補貼補貼構建壹個假藝術的世界時,真正的藝術家更難成功。補貼是文化藝術政策的重要手段之壹。從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了解藝術給整個社會帶來的外部效益。最重要的是為下壹代保存文化遺產和藝術創新帶來的集體利益。也有壹些社會學家從權利和公平的角度反對政府補貼藝術。這些論述對於中國當代藝術和博物館建設的快速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導意義。目前,隨著中國政府大力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當代藝術、博物館等非營利組織被納入文化創意產業領域,文化產業政策有取代文化藝術政策的趨勢。在這種情況下,更有必要討論國家藝術扶持的規範性、政策性和合法性。如何使政府對藝術的補貼更加高效和有效,完善補貼機制,是文化政策制定者必須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