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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景基金會

法蘭克福機場俱樂部,18: 27。64歲的約瑟夫·阿克曼比約定時間提前了三分鐘到達。他輕松地開著玩笑,帶著阿克曼標誌性的微笑,黑眼睛閃閃發光。他為什麽能這麽開心?德國媒體對他辭職的壹些評論,比如他的“悲劇性退出”、“過度自信”以及德意誌銀行在任期內遭受的“巨額虧損”,難道壹點都沒有讓他感到困擾嗎?顯然不是。他很放松。周四的全體會議後,他終於可以告別德意誌銀行CEO的頭銜,告別十多年來每天18小時的工作制度,告別和時間賽跑的作息時間表。

阿克曼有兩個自我。對他來說,它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卻同樣精彩。六月,他的新生活開始了。職場先鋒阿克曼已經成為歷史。現在,他想談談自己,作為壹個“人”,他壹生的事業,他的願望,甚至他在歷史書上的形象。

嚴格自律——這是他為事業付出的代價。

有人用報紙頭條攻擊他,語氣中充滿了輕蔑。他用三倍的贊美、嚴謹的調查結果、支持者的歡呼和壹絲不茍的信件作為回應。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容忍的。

有人說,阿克曼把自己培養成了壹個心理極其強大的領袖。然而,事實是他沒有。他很敏感,甚至脆弱,易受傷害。只是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他在德意誌銀行的16年給他帶來了什麽?想了很久,他給出了答案:“我的職業教會了我如何自律。”為了自我保護而自律。這是對他工作的硬性要求。作為世界上最重要的銀行之壹德意誌銀行的首席執行官,他必須時刻註意自己的言行。

嚴格到近乎殘酷的自律,這是約瑟夫·阿克曼為他的事業付出的代價。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所有這些困難中堅持下來:無論是壓力、金融危機還是權力鬥爭。

"對阿克曼來說,受歡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信任."

約瑟夫·阿克曼在瑞士的邁爾鎮長大,他的父親卡爾是壹名鄉村醫生,母親瑪格利特是壹名護士。他的父母教給三個兒子各種美德,比如團結、堅持和信任,這對阿克曼影響很大。"對阿克曼來說,受歡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信任."作家埃爾裏克·諾曼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約瑟夫·阿克曼同意這壹說法。他高興地談到了父母帶給他的信任:“我壹直知道,如果事情變得更糟,我可以回家,在那裏我隨時都樂意接受我。”

他實踐了凱撒的名言:寧做羅馬第二,不做農村第壹。他傾向於為自己的職業生涯選擇“大平臺”——世界頂級大公司:先是瑞士瑞信銀行集團,然後是規模更大的德意誌銀行。他有著驚人的野心和執行力,想在這個偉大的康采恩的平臺上改變世界。當CEO真好。“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高度,為什麽不能有爭先的欲望?”

2002年,願望實現了。阿克曼成為德意誌銀行首位非德國籍新行長。聯邦銀行前主席卡爾·奧托·珀爾提醒他,從那壹刻起,他變成了“兩個人”,壹個是朋友們熟知的約瑟夫·阿克曼(“請保持這個最初的自己!”),另壹個是德意誌銀行的對外面孔(“為此,妳壹定會面臨各種嚴厲的批評和指責,妳必須承受!”)。現在,我們知道他真的做到了。

曼內斯曼審判(阿克曼被指控在沃達豐吞並德國曼內斯曼的過程中,非法收取巨額賠償,出賣公司和股東利益。)而他的各種經濟決策使他卷入了壹次又壹次的巨大抗議浪潮:

1,他成為了銀行唯壹的CEO,使得* * *識理名存實亡。在那之前,壹位前董事會成員回憶道,“我們覺得自己像小神壹樣——每個人都是。”現在,多神教已經成為歷史,阿克曼是唯壹的至高無上的上帝。

2.2008年秋,在世界金融危機期間,阿克曼和總理默克爾密切合作,以減輕德國金融危機的毀滅性後果。但他公開拒絕接受國家對銀行的救助,認為“接受救助是壹種恥辱”。默克爾對此非常生氣。他後來聲稱,他只是想阻止政界幹預銀行事務。

3.兩年前,他講了兩個經濟真理:希臘不會償還債務;違背銀行意願的強制債務缺口將動搖金融市場。無論是拒絕接受國家對德意誌銀行的援助,還是懷疑對希臘的援助,他都相信自己的預測是準確的。他非常自信,這只是無數例子中的壹個。當他因金融危機成為“政治銀行家”時,他的自信心更加強大。因為阿克曼代表的不僅僅是德意誌銀行的立場,還有德國。

他的講話非常圓滑,總是激怒政界和公眾。盡管如此,他還是想堅定立場,向父母的“原本信任”尋求幫助,絕不屈服於憤怒的指責。

憑借鋼鐵般的自律和龐大的新聞團隊,他建立了壹個“阿克曼模式”:壹個知道自己義務的總統、壹個有遠見的企業決策者、壹家全球銀行的創始人,甚至是壹個政治家。作為壹個“人類”,約瑟夫·阿克曼壹直深深地躲在防護墻後面。就連和他在壹起幾個月的人也說不出他們是怎麽認識阿克曼的。因為他不會向任何人展示真實的自己,而是把自己藏在瑞士式的優雅、冷靜、耐心的盔甲裏。但是私人照片中的約瑟夫·阿克曼在哪裏呢?那個和滑雪老師壹起站在滑雪道上的男孩,那個輕松的摩托艇司機,那個樂於駕駛F1法拉利,即使傷痕累累也不在乎的沖動男人?

阿克曼以“人”的身份存在,但他在整個職業生涯中壹直退居二線,只有他的妻子皮爾科、女兒卡特琳娜和幾個非常親密的朋友會見到他。他的朋友曾經說過,即使在輕松的情況下,阿克曼也從不越線。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行為對銀行的形象意味著什麽。

如果阿克曼沒有成為銀行家,他會成為什麽?他曾經說過:水瓶座往往會成為哲學家或者革命家。

期待“新生活”

革命性的?他不認為這是壹個遙遠的職業。他把革命者定義在壹個非常狹窄的範圍內:他改變了德意誌銀行,推翻了很多刻板印象,他也是壹個革命者。

現在,他和壹些朋友在瑞士建立了壹個包括房地產和餐館在內的基金會,並擁有柏林餐館“博爾夏特”。它是許多文化和政治人物的聚會場所,被稱為“中國餐館”。

計劃在2009年辭職的阿克曼說,像他這樣的老人會阻止年輕人改變世界,所以是時候離開了。德意誌銀行之外,阿克曼6月的行程還是慣性。在華盛頓和哥本哈根開會,去澳大利亞出差,參加各種監事會會議。他笑了:“從7月開始,壹切都會改變。”這是壹個承諾。不僅為妻子,也為自己。阿克曼,他的繁榮消退,回到溫柔的鋼琴音樂,仍然是美妙的。

[譯自德國雜誌《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