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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靈兮情感公司挽回率高嗎,購買情感挽回服務的人

失戀後,誌達曾在最絕望的時候求助於“情感挽回”服務。

“三招讓她回心轉意”這樣的標題,對當時的他有極大的誘惑力。他加上“情感導師”的微信。“導師”對他說,“只管交錢,我們會幫妳想辦法。”像是快溺死的人要抓住最後壹根稻草,誌達交了好幾千塊錢。

從未謀面的“導師”指導誌達回復了幾次前女友的朋友圈。後來效果不佳,“導師”主動失聯了。

類似的網上“情感挽回”服務已造成大量的消費者權益糾紛。據多家媒體報道,不僅在服務協議上有意無意地潦草,包括用微信紅包支付“學費”、沒有具體合同;而且,有的“導師”遠距離教失戀的人使用與PUA(Pick-Up Artist,把妹達人)雷同的方式,以圖挽回離開的戀人。

年輕失戀之時,想挽回愛情的人把網絡上的“情感導師”當做壹種魔藥,壹種偏方。可是魔藥並不起作用,他們繼而經歷了純真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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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在誌達心中若隱若現。有時候他覺得完全地理解她,有時又覺得她在遠處,他望不到她。

他接觸到壹種不用與咨詢師見面,只需微信溝通的“情感挽回”業務。

依托於互聯網,“情感挽回”儼然成為壹個行業。曾引起嚴重爭議的網紅Ayawawa(本名楊冰陽)曾擔任廣州花鎮教育咨詢有限公司的營業網站,最醒目的位置標註“挽回愛情”。

手機應用“小鹿情感”號稱有註冊用戶1200萬人,入駐專業咨詢師3000多人;這些數據的真實性難以考證。但它深夜的“情感咨詢”直播穩定地有七八百人在線。

誌達曾是其中的壹個。他說,他現在知道了,“感情的事,只有兩個人才明白”。

誌達當時二十好幾,是很壯實的東北漢子。

他有壹件很隱秘的心事。讀小學的時候,有同學誣告他給同校的壹個女同學寫了情書。其實並沒有這壹回事,但學校用電喇叭對他進行了通報批評。所有同學都聽見了。為了這件事,那個女同學轉學離開。他從此對女孩都感到恐懼。

他初見姍姍,她沒有穿上統壹的制服,剛滿21歲,是美發店裏新來的前臺。姍姍看上去面容平淡,有點木訥,細高個子。她像是他老家鄰村的姑娘,親切。

他說這時已經動了真心。

誌達踏實地在這家美發店工作了6年。他給顧客做壹次完整的“剪洗吹”,價格從最初15元,逐步擡高到88元。

後來,他把愛意對她訴說,她有壹點猶豫,和老家的閨蜜視頻商量了幾天,才答應他。

“在壹起”之後, 他推掉了和男性發型師的聚會,帶她去這個城市最有意思的景點去玩。這橋直伸入海洋,夜晚的燈光五顏六色地變幻,都是以愛情為主題。姍姍在這城市裏人生地不熟的,手足無措,她崇拜他。他覺得很浪漫。

她卻逐漸展現出壹些更令他著迷的品質。原來她並不完全乖巧生澀。發型師們帶著顧客過來埋單,時不時會看見壹個低頭看手機的姍姍,原來她在研究微商,想要自己經營壹些小買賣。

她的夢想是在老家買自己的房子。姍姍幾次對誌達說:“我將來壹定掙錢比妳多!”用的是很雄赳赳、氣昂昂的腔調,他聽得心裏壹震。

她為他定義了什麽是他想要的伴侶,應該是像她這樣,生動又耀眼。原本誌達對妻子的想象是“能過日子的”,現在不壹樣了。

後來誌達和老板因為工資的事談不攏,還是辭職離開。過段時間,姍姍給他發微信,說因為服務態度的事挨了罵,要回老家了。誌達當下安慰她壹回。考慮了壹下,誌達給她發信息說,要不我和妳壹起回河南吧。跟姍姍去河南後,他階段性地變得壯誌滿懷。他決定趕緊籌錢,在縣城開自己的理發店。他帶著這個念想匆匆地趕回東北過年去。等到他回來,姍姍卻決定離開他。

後來誌達分析,也許只是在壹個陌生的城市,她需要他,其實他們沒有很好的感情基礎。

當下,他經歷了壹種很遲鈍的痛苦。他抱有挽回姍姍的希望,還是把理發店開在了縣城裏,因為開得倉促,很快就失敗了。

他反復地聯系姍姍,哀求地試圖挽回她。常常是胡言亂語了幾句,他自己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姍姍覺得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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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給她做飯、洗衣。他本來在縣城裏找了新工作。她在午休時到他工作的店裏來看他,他就會給她洗頭發。他告訴她,今天他做了什麽事。他總是在問她,今天她做了什麽事。

她離開他以後,他用了更多時間揣摩著她的心思。

分手半年以後,終於有壹款APP告訴他,感情都有套路可循。“小鹿情感”APP有四項主打,分別是“分手挽回”、“戀愛脫單”、“婚姻家庭”與“聊天技巧”。

“分手挽回”下方的幾篇文章,題目分別是《挽回女人心?這三招讓她回心轉意》、《巧用這壹挽回技巧,她再絕情也會心癢難耐挽回妳》、《高段位挽回招數,再狠心的女人也會心軟求和》。

看到這些文章時,誌達正在昏昏沈沈地尋找“女孩子是怎麽回事”的答案。

他點開了有“情感導師”正在進行的語音直播。 直播“導師”就像廣播電臺裏的情感節目主持人,不斷回答著線上網友提出的感情苦惱。“男人做得不好的地方有太多了。比如沒有上進心,不會說甜言蜜語,生活邋遢、不講衛生。妳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怎麽挽回啊?”

誌達很信服,隨即加上了壹名“導師”的微信。他對“導師”說了自己與姍姍的情況,“導師”說要付費指導。誌達回憶,導師花了挺多時間來安慰他:“她會回心轉意的,我會壹直幫助妳的。”

他聽到了,有壹點感動。

導師指導他先不要總纏著姍姍,先堅持住半個月不要去聯系姍姍,“冷她壹段時間”。

“冷是真的冷啊,(結局)不是他們允諾的那樣。”誌達忍不住感慨。後來他知道了,這是“情感咨詢”服務中常有的“自我塑造”項目。

半個月過去了,姍姍沒有任何反應。“導師”又指點誌達在朋友圈裏發點“正能量”內容。並積極回復姍姍的朋友圈,給她點贊。

姍姍卻變得更冷淡,更不耐煩。她甚至給他發來很長的微信:如果在縣城裏有困難,可以找她,否則就不要來麻煩她。

誌達心想,姍姍永遠把他看作壹個哭泣的大老爺們兒了。微信上的“導師”也逐漸地不回復他,像是默認失敗。

誌達沒覺得“情感導師”給他出的主意有多麽奇怪、不靠譜,只覺得“導師”是要掙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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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壹門挺大的生意。如果使用搜索引擎查找“情感挽回”,前10頁都是各類“專業”情感挽回機構的網頁。

而到消費者投訴平臺上,可以找到大量相關的控訴——根據“導師”的話去做,並沒起到“導師”承諾的效果,他們的戀人沒有回心轉意。

被抨擊甚多的APP“小鹿情感”每天傍晚都有“導師”在線,介紹“挽回”技巧,解答聊天室裏的網友提問。

壹整晚裏,聊天室裏先後出現6個“導師”的聲音,每場直播壹小時。

晚間6點45分,壹個男聲正在分析無法挽回前女友的男人們常見的舉動:向前女友反復訴苦;對前女友進行道德綁架,比如說“妳忍心離開壹個這樣愛妳的人嗎”;以自殺相要挾。

“導師”說,這樣都是不對的。他管聊天室裏的七百余個聽眾叫“兄弟們”。“如果妳有這樣的情況,妳給我扣個1(註:即發壹個“1”的字符)。”

“兄弟們經常說,只要妳回來,我什麽都願意改。”“導師”說,“妳這樣做只會讓對方覺得妳太需要ta。”“有這樣情況的,要扣個1、”

然後,“導師”對扣了1的兩個聽眾說,“妳們等下把和女孩的聊天記錄截屏發給我,現在先加上我的微信。”

想要領取壹份情感挽回的技巧,也要加他的微信。

7點上線的姑娘聲線甜美。她說自己是高級心理咨詢師,專註情感挽回。

她說,經常有“兄弟”拿著聊天記錄來問她,為什麽前女友看到自己說話就這麽反感,是不是死心了?——“妳能激起她的情緒波動,說明她還不想和妳分手,只是,妳的某些地方沒滿足她的需要。”

女“導師”允諾說,如果加她提供的微信號,就能免費做壹套測試挽回幾率的試卷,再接受壹次“價值1000元的深度分析”。

聊天室裏的人數上漲到800多個,又換了幾個不同的女“導師”,口音各異。

“如果不先給妳們壹點幹貨,妳們會覺得這個老師不夠專業。”其中壹位女“導師”說。

可以發壹張與幾位女性壹起的合照,讓前女友嫉妒。可以匿名給她點個外賣。——這是壹種辦法。

還可以給她發微信:“魚,那麽信任水,水卻把魚給煮了,樹葉那麽信任,風卻把它吹落了,我那麽信任妳,妳卻把我給傷了。 後來我才知道,把魚給煮了的,不是水是火,吹落樹葉的不是風,而是秋天。傷我的不是妳,而是我的自作多情。我終於決定不等了,把愛而不得的妳歸還於人海,就當風沒吹過,妳沒來過,我也沒有愛過。”——也是壹種辦法。

要點是,使自己顯得不易獲得,而不是壹只“舔狗”。具體的辦法是,讀“導師”發的材料,把自己粉飾成壹個人物:先冷淡前女友,再“二次吸引”。

有匿名的網友給“導師”留言:“女朋友嫌我煩,嫌我懶,把我拉黑有10多天了。我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但現在我加她,她不同意。”

“要改變妳的形象,”安妮老師回復說,“妳以後不要再給她這種卑微的感覺了,明白了嗎?”

據《長江日報》2018年1月報道,位於洪山廣場長城匯大廈的“小鹿情感”武漢總部有近500名員工、4000平方米的辦公區,經營範圍包括非醫療性心理咨詢。

“小鹿情感”APP背後是註冊資本達1000萬的武漢小鹿亂撞科技有限公司,由北京魅動力教育咨詢有限公司全資控股,2017年6月,小鹿情感獲得了武漢市科技投資公司參投的引導基金入股,自稱是國內首個婚姻家庭與心理情感領域中獲得政府引導資金參投的企業。後來,“小鹿情感”變得投訴纏身。

對於大量投訴,該公司和所在地的工商部門均表示,公司只提供平臺,虛假宣傳和違約問題都應當由在平臺上提供情感咨詢的公司負責。

但平臺上未標出情感“導師”所在的公司名稱,用戶對“導師”的認識經常只限於對方的行業“花名”。發生糾紛之後,用戶和“導師”之間隔著“小鹿情感”的客服。多數的投訴止步於與客服討價還價。有的客服對消費者說,雖然宣傳是“挽回率100%”,但“導師”沒提壹定能挽回某個特別的“前任”;通過客服,有些“導師”松口,選擇退錢。有些則不會。

後來,誌達在網絡世界裏遇到壹些同樣給“情感導師”們打去錢財的男男女女。工地青年萬勇曾愛上過壹個服裝店女老板,至今說起她,仍念念不忘。與誌達壹樣,萬勇也曾痛苦地搜索“女孩子是怎麽回事”。

萬勇發狠給某位“情感導師”打了2500元。他向記者展示的微信聊天記錄顯示,自己曾對“導師”說,“我真的沒有這麽多錢。”“導師”回復道,“我可以給妳申請壹個分期(付款)。”萬勇說,那位“導師”也安排自己“冷”前女友壹段時間,然後“導師”也跟著消失了。

小王則聽說,有的人曾給“情感導師”繳付十萬元。他說,在那個特定的時刻,“只要人能回來,什麽都好,多少錢都可以”。

小王讀初中時看過“壞男孩學院”的視頻,學會點穿衣的技巧、與女孩聊天的套路。他壹度很有自信。

“小鹿情感”實際控制人巫家民的上壹個創業項目就是在線教育網站“壞男孩學院”。他在2015年公開報道中聲稱,當時的平均客單價在1400元左右,活躍用戶10萬人上下,在線學習如何泡妞。當時,PUA被“壞男孩學院”介紹為包括搭訕、追求女性的技巧,有時還包括快速發生性關系的竅門。

小王讀高中時,看見壹個白凈長發的學妹。他心想,就是她吧。

學妹特別單純,像個小白兔,符合他對伴侶的幻想。小王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不斷地做著各種各樣的兼職,後來他把幾年的壓歲錢都拿出來,貸款買了壹輛車。他讀大學的時候,時常開著車去看她。

他想念她,想知道她在幹什麽。學妹也考上大學了,小王有時候與她相約視頻寫作業,幾個小時,只看到壹個低頭學習的女孩子。分手以後,小王壹度檢討,“是我太黏人了吧。”

她給他留下了壹段發光的回憶。她曾說過愛他。他們曾壹起出去玩,她的眼中有他,都是愛意。

直到她提出要和他分手。小王驚慌失措,恍然發現自己完全不懂她的意思。與誌達相似,他也反復地揣測過,是不是自己打球回來接她的電話,在那種精疲力盡的時候,他的口氣不是很好,傷到她的心了?

小王壹度沈迷於網絡訴苦。他說,自己曾在百度貼吧裏求過網友的建議,有好幾個人先熱情回復他,分析他和她的情況,然後提出加微信詳聊。最終他們都是要錢。

他也進了壹個“挽回”相關的微信群,都是苦命的失戀與失婚者。他也說了自己的情況。這壹回,有年長許多的離婚阿姨對他說,“妳沒有做錯什麽;妳看,妳前女友那麽快就又和另壹個男生在壹起了,她是愛上了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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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阿姨點醒之前,小王已參加過多個“情感挽回”線上輔導班。他也對“導師”訴說過自己的苦惱。

這個輔導班壹開始說了些“道法自然”之類玄乎的話,核心思想大約是,提高自己的境界,女人自然會來;小王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接下去,導師開始教PUA的固定套路:穿衣打扮,去酒吧搭訕,用社交軟件約附近的陌生異性出來,快速地發生性關系。小王討要退款,爭執起來,沒有成功。

他不死心,又報了另壹家平臺的“挽回”課程,發現仍然是為他挑選衣服、拍照、發朋友圈。“導師”還提出,可以指導他用微信與前女友聊天,他試了試,“說了些很油膩的話”,牛頭不對馬嘴。

小王後來與“導師”吵架。“導師”布置作業,要學員們加上多少個女孩子的微信;小王說,“我想挽回我的前女友,我不想要別的女孩。”“導師”則罵他說,“妳為什麽不多睡幾個姑娘呢?為什麽非要前女友‘那個垃圾’呢?”

小王無言以對。他說,自己也嘗試過用社交軟件實踐PUA,找到壹些陌生的女性,同意出來認識。小王良心上過不去,後來都沒有見面。

“我只想變得自信壹點。”談及“挽回”的初衷,小王很苦惱。

他常常不禁聯系對方,“就像壹個孩子”。他也許應該忍住不去聯絡她,可是不聯絡她,會不會冷淡了她?戀愛的時候,他手足無措。小王需要有人告訴自己怎麽辦。

精神分析學創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曾在《自戀引論》中分析,陷入愛情的人很容易將對自我的理想投註到所愛之人的身上。

弗洛伊德認為,愛情令人謙卑,在愛情中崇拜對方,這是很常見的。

“狂熱的愛情首先來源於生殖沖動。”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王駿對記者說,沒有什麽可避諱的,“是頭腦中荷爾蒙的大量分泌,導致有的人即便追求不到也無法忘記。”

王駿是江西省壹個地級市的大學心理咨詢教師。他遇到過很多咨詢者上門傾吐愛的困難。他對記者說,在小城市,做壹次正規的心理咨詢比較奢侈,因此,找到他的經常是極度痛苦的人。“大概率都是難以修補的愛,是兩人之間難以改變的不匹配”。

至於PUA,王駿也坦言,不止壹些純粹的騙局,他甚至聽說過做心理咨詢的正規同行給來訪者提壹些類似PUA的建議。

他自己有時也給來訪者出些主意:帶伴侶去吃飯,說壹點甜蜜的話。他說,確實有的來訪者對如何與異性交往缺乏認識。

這類情感咨詢在監管上仍是空白,在壹篇《PUA犯罪亞文化探析》的論文中提到,“我國對於情感咨詢服務行業尚未設立專門的監管部門,更不必提及是否存在相關法律法規對其規制的問題。”

上述論文除了建議加強法制宣傳,完善法律法規外,也希望提高對網絡交易平臺中店鋪的審核力度、加強社交平臺監管;提高市場準入門檻,比如對心理咨詢師建立定期考核制度、提高婚戀咨詢服務類公司設立的門檻。

萬勇覺得,自己以後可能不再會像愛那位女店主壹樣,去愛其他人。“當妳有壹些經歷以後,就不會再有當初的純真了。”他說自己這幾年收入、社會地位都提高了壹些,再喜歡壹個人就變得很難得。但他懷念從前的自己,他在愛情之中,曾經非常快樂。

誌達說,他通過這次“天崩地裂”的失戀學到了很多。失敗的情感咨詢也令他明白,只有自己才能處理感情問題,別人是不會清楚兩人感情具體怎麽樣的。包裝朋友圈失敗以後,他又在河南縣城裏幹了半年的美發才決定離開那裏。

此後的兩年他都沒有再談過戀愛。美發行業的朋友們紛紛逗他說,“還是喜歡姍姍?”“還喜歡她,”誌達回答。

誌達漂泊著,又去了河北某個城市,仍然幹平價的理發工作。不過,他說自己今後要努力掙錢,給家人好的生活環境。“以後優先找壹個更愛我壹點的。”他說。

小王更加矛盾。他有壹點恨自己的前女友。被動學習了PUA知識以後,小王回憶起自己的初戀,疑神疑鬼地覺得好多事前女友可能在騙他。比如,為什麽他們家的人總暗暗地嫌棄他窮,是不是打壓他的自信,為的是拴住他、留下他?她是不是也懂很多的戀愛技巧,全都瞞著他?

小王後來在某個企業的人力資源部門找到壹份工作。他說,後來他見識了更多的人,有時候他也去酒吧,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女人。他現在覺得,很多女孩子不像表面看來這麽單純。

他有時又回憶起父母親的相識過程。母親還是少女的時候,父親創造出各種機會,接她下班,“無意間地愛上,無意間地生我出來”。小王很憧憬那種感情,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遇上,小王還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