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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青的相關評論

像候鳥壹樣的藝術家——葉永青

重慶

這是壹個郵局。

“有些人在妳在這裏的時候就離開了。”畫家葉永青告訴記者:“我就是這樣壹個人。”

“我總會從某個地方出發壹段時間,不斷地四處旅行。然後換壹個起點,重新開始……”葉永青說,他藝術生命的起點最初是從重慶開始的。

從65438到0978,20歲的葉永青憑借自己的全部才華考入四川美術學院,來到重慶,與羅中立、張曉剛成為同班同學。當時文革結束後,人們開始解放思想,身邊的藝術家大多發展出批判現實主義的風格,在全國引起轟動,在葉永青畢業後形成氣候。然而,他周圍的壹切都讓葉永青覺得與自己的思想格格不入,不同的思想讓他很難唱歌。

因此,葉永青開始跑回雲南和他生長生活的地方。他像高更壹樣帶著在原始淳樸的文化中得到凈化的理想回到了那片遙遠的土地。

此時的重慶,更像是壹個驛站。葉永青四處旅行了將近20年,過著旅行般的生活。所以美院的老師給他起了個外號——“偵察英雄”,因為他回重慶總是帶回各種信息。

雲南省

失敗者的天堂

葉永青說:“雲南是失敗者的天堂。這是壹個失敗者去的忘記自己的地方。”1997,葉永青帶著闌尾切除術後未愈合的傷口和對家人的遺憾回到雲南。

但就像張愛玲在小說裏寫的,“我們回不去了。”葉永青說,離開家鄉多年後,他實際上發現自己離家很遠了。這壹刻,藝術變成了互相安慰又互相折磨的東西。

直到壹年後,他看到了壹座老房子,壹座城市裏荒蕪的花園,破敗的景象,荒蕪草叢中慵懶的氣質,壹下子抓住了他,觸動了他。這樣,就有了上河會館。這是壹個餐廳和壹個畫廊。葉永青將藝術置於壹種消費環境中。

開幕當天,葉永青做了壹個“全方位開放”的展覽,意思很明顯:在昆明這樣壹個與世隔絕的城市,打開窗戶看世界。沙漠花園裏壹座嶄新的玻璃建築和原來的古建築僵硬地搭在壹起,沒有任何接縫,全國各地的知名藝術家在這壹天空降雲南。這壹天,上河會館成為中國當代藝術家的聚集地。

很快,上河會館成為昆明時尚、藝術、潮流的代名詞。葉永青後來回憶說,當時最難忘的是周末和妻子開車出去買凳子,因為凳子永遠不夠用,總有人在大廳外面等。

當然,上河會館最重要的核心是有很多國內優秀藝術家的作品,很多後來雲南名家的第壹批作品也在那裏出售。

年底,畫作的銷售數量超出了葉永青的預期,但更讓他驚訝的是,在這麽多買家中,沒有壹個是雲南人!葉永青形容當時心裏的感覺是,“我做了壹個飛地,懸浮在昆上空。”

第二年,葉永青花了更多的時間吃飯和與不同的人聊天。他陪商人和銀行家吃飯,同時壹年做了七八個藝術展,就這樣慢慢地,更多的本地人來參觀畫廊。葉永青成了昆明有名的“三陪”,因為他要麽和朋友喝酒聊天,要麽在和朋友喝酒聊天的路上,他帶領朋友走遍昆明尋找美食。在雲南人眼裏,他甚至成了雲南的旅遊形象大使。從表面上看,葉永青是壹個餐館老板和壹個畫廊老板。其實他“就是想這樣回家”。

創酷

主題

在上河會館成為壹個時髦的地方後,葉永青轉身離開,交給經理打理,但他想自己創造壹個更大、更自由的藝術場景。葉永青說他真的想成為壹名點火器。當他看到壹堆幹柴時,他想點燃它,然後當它正在轟轟烈烈地燃燒時,他選擇了離開,因為在後期的防守中,他常常偏離自己的初衷。

葉永青總是喜歡從獨特的角度看世界。他以雲南人入世的自然和壹個藝術家的適度超越來思考和行動。當然,他走的是雲南人特有的休閑方式,比如喝酒聊天,和別人壹起閑逛。

當唐誌剛發現昆明市西壩路101號昆明機器模型廠的老車間,叫葉永青去看的時候,面對這個老車間,葉永青有壹種沖動:“我們不想做畫廊,不想做酒吧,我們想做壹個非盈利的空間。讓這個地方成為不同思想和新思想的溫床。”

於是,葉永青開始不斷地和人吃飯聊天,讓畫家租下來當畫室,讓酒吧經營者和餐館經營者在這裏經營,讓藝術和大眾發生關系。

上合創庫被葉永青定義為“以手工和個體勞動為生活方式,以個性為標誌,以LOFT為基本風格,以舊換新的生活區”,所以除了戶外繪畫,還有攝影工作室、設計工作室、茶室、餐廳、酒吧陸續進來。葉永青原本將自己的地盤命名為“上合創庫”,但當時還在建設中,被當地媒體視為整機模型廠畫家領地的稱號,只好改名為“上合工坊”。

時隔三年,創庫再次成為昆明人的時尚之地。不僅成為昆明最貴的地點之壹,也成為昆明與全國乃至世界藝術家交流的中心。瑞典政府把這裏的Nordica酒吧建成了壹個藝術交流窗口。倫敦幾所藝術學院成立的基金會也每年推薦獲獎藝術家來這裏進行藝術交流;中國很多頂尖的藝術家都在這裏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壹些藝術家幹脆把這個地方變成壹個充滿味道的家...

葉永青說,目前圖書館的創建非常平靜,它已經源源不斷地成為人們生活的壹部分,這其實是壹件很棒的事情。“當人民明白了,我就該走了。”這壹次,葉永青把起點放在了北京。

臨時住宿

是新的起點。

葉永青喜歡《紅與黑》中司湯達的壹句話:“我永遠無法原諒那些從未離開過家鄉的人。”他說,走出去,就是要看到更多的東西,學到更多的東西。

即使是在雲南,在做上合會館和創建圖書館的時候,葉永青也像空中飛人壹樣穿梭於不同的城市。對他來說,每壹個地方並不意味著停止,而是重新開始。

他是美院的老師,卻經常傻乎乎地來上幾個星期的課。他可以今天在北京,明天飛去倫敦辦展覽,然後飛去雲南見朋友。白天,他是壹名展覽策展人和社會活動家。他甚至在2005年和劉德華壹起被提名為時尚先生候選人。然而,壹旦夜深人靜,他就在他呆的地方畫畫。我們在重慶、雲南、北京、倫敦和葉永青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他說,到了淩晨兩三點鐘,他又回來做藝術家,在燈下壹點壹點地畫。

像候鳥壹樣生活,畫鳥20多年的葉永青喜歡畫100多幅油畫《鳥》。“其實我壹直在別處生活,過著候鳥般的生活。”“反復畫鳥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這是我作為候鳥的生活記錄。”

葉永青和他的藝術

“什麽是藝術?今天我們這樣聊天,也許有人會把它當成壹門藝術,‘行為藝術’。”互相交談時,葉永青口若懸河,思維跳躍。朋友和認識他的人都習慣稱他為“葉帥”,這顯然是成就和地位的象征:著名畫家、規劃師、名牌大學教授,“雲南現代藝術的首席舵手”。如今,雖然已經定居北京,但這位當代藝術家仍然每年飛回家鄉昆明幾次:“我在這裏有很多朋友,有我的父母,也有我的藝術根源。”

“在那段蕭瑟的青春裏,也有很多迷人的時光。我堅持畫畫,那些速寫和風景速寫以及音樂照亮了我的生活。”

——葉永青在壹篇回憶自己青年時代的文章中寫道。塗鴉少年和笨拙的老師

“我只是壹個‘點火器’,創庫的氛圍早就有了,早就開始了。所以我放心地給了別人。”“葉帥”輕松地對我說。昆明下著雨,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日:“我出生於1958年4月5日,清明,清明時接連下雨。”

葉永青的父母是國家機關幹部。在昆明的童年,他不善言辭,但非常活躍。他每天最喜歡的“娛樂”就是用壹塊黃土當粉筆,在墻上和地上畫戰馬和士兵。他被指控塗鴉,但他拒絕改變主意。

葉永青熱愛繪畫,但他從未遇到過合適的老師。當他終於遇到壹個的時候,葉永青已經17歲了,老師幫他打退堂鼓:“妳這個年紀還要學畫畫?已經晚了。”這是壹個很大的打擊。無奈之下,葉永青開始自己收集各種素描和速寫的方法,然後拿著色彩、自制的圖片夾和速寫本,在戶外度過很多個下午和晚上。

1976高中畢業後,葉永青失業了。兩年時間,他做過建築工、飼養員、廚師、農場門衛、代課老師等臨時工。他仍然內向、害羞、笨拙。後來,葉永青在初戀女友家讀的《世界美術全集》讓他開心了很久。他首先知道了齊白石和黃等大師的名字。

1978,第二次高考的葉永青,考上了著名的四川美術學院。當時,葉永青的許多同學後來都成了中國畫壇的大腕。比如今年年初,雲南畫家張曉剛的壹幅畫在香港以18萬多港幣成交。

“這裏有畫廊、酒吧和工作室,藝術家可以在這裏停留。我想把藝術家的生活方式推薦給大眾。”

——時隔九年,葉永青依然清晰地記得中國首家藝術家自營空間——上河會館開業的那壹天。畫家和賣畫的老板。

65438-0982,葉永青從四川美術學院油畫系畢業後留校任教。那時,他已經在國內藝術界嶄露頭角,他的畫經常發表在各種報刊上。

兩年後,葉永青結婚了。那些年,在愛人、同時也是川妹老師的傅的支持下,遠赴四川阿壩、雲南版納,遠赴雪域西藏,揮舞著熱情的藝術之筆,創作了大量優秀的畫作。65438年至0989年,多次獲獎並參加展覽的葉永青在法國駐華大使館舉辦了他的第壹次個展,從此葉永青的名字開始逐漸被國際畫壇所熟知。從第二年開始,他的個展如期出現在法國等歐洲國家,並多次受到歐美政府的邀請去旅行、講學或進行藝術交流。

從65438到0998,《亞洲藝術報》將葉永青列為中國近20年來最具活力的20位先鋒藝術家之壹。正是這壹年,中國第壹個藝術家自營空間“上河會館”在昆明誕生。開幕當天,他舉辦了壹個名為“全方位開放”的展覽,意義很明顯:在昆明這樣壹個與世隔絕的城市,打開窗戶看世界。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著名藝術家在這壹天空降到昆明。很快,“上河會館”就成了藝術、時尚、潮流的代名詞。

“感覺每天下午都得買凳子,因為總是不夠坐。”《上河會館》的火爆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剛當上老板的葉永青還不習慣他的全新角色。經常有人喊“老板老板”,他卻站在那裏發呆。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那是在召喚他。他趕緊小跑過去,人家說:“老板,拿包餐巾紙來。”於是他恭敬地把餐巾遞給客人。

上河會館基本上壹個月舉辦壹次畫展,看的人和買的人總是很多。後來,許多著名的雲南藝術家從這裏賣出了他們的第壹幅作品。但令葉永青沮喪的是,買家都是外省和外國的朋友,沒有壹個是雲南本地人。

葉永青必須學會壹點市儈:邀請當地商人和銀行家吃飯,建立聯系,促進銷售。畢竟是名人效應,真的管用。他說:“現在誰不欣賞那些畫家的作品?有的甚至漲了幾千倍,那些買畫的老板都能發大財。說起來,這些人見到我就給我磕頭也不為過。”

“雲南是失敗者的天堂。如果妳累了、受傷了或受挫了,妳應該回來休息壹下。”

——葉永青說,當他在昆明街頭看到拆遷的場景時,他的心會立刻抽筋,他甚至感到壹種恐懼感,但他仍然願意回到自己的家鄉。簡單的鳥和失敗者的天堂。

這段時間在北京舉辦了壹場名為《畫鳥》的大型藝術展,但畫家本人卻偷偷潛回了昆明。原來,中國最新銳雜誌《新周刊》與昆百大聯手打造了“2007昆明生活論壇中國人理想的第二家園”。作為孫冕的老朋友,葉永青當然是專程來捧場的。這也讓我在昆明采訪到了這位常年繞地球飛行的傳奇人物。

“創庫和上合會是我的‘作品’。”和我坐在壹起,氣氛略顯嘈雜,他故意強調了“工作”兩個字。

我們談論了他在北京的藝術展。從2000年開始,葉永青開始有意減少作品中的內容。他從那些塗鴉作品中提煉出本土的、個體的符號,決定從兩個極端出發:杜尚的認同立場和圖式的文人化。他將杜尚的明確概念與古人對“多少”或“復雜”的理解結合起來,他甚至從古人“有”與“無”的思想中理解杜尚的合理性。於是,“鳥”就變成了“非鳥”。據說這與法國現代主義藝術家杜尚的影響有很大關系,是邏輯上的顛倒。看起來非常簡單快速的東西,其實是用非常緩慢復雜的方式創造出來的。

本次展覽是這些“鳥”的集中展示。展覽的名字很奇怪,繪畫規則很簡單。這引起了壹些不理解,甚至批評。“鳥”字在中國的文字中有多重含義,可以是否定的,可以是罵人的,甚至可以是罵人的。其實這是對繪畫的嘲諷,但妳可以理解為什麽不是。葉永青解釋說:這種心態在杜尚身上可以看到。後來他覺得藝術已經不需要再玩了。他可以下棋,計劃或做任何其他事情。

幾年前,葉永青帶著妻子和女兒在北京定居。但這並不影響他壹年回幾次老家的頻率。

“我的思想是跨越式的,經常感覺懸,感覺不能安全著陸。壹直在國外跑了很多,回來後總覺得時間和空間上的迷茫。這種困惑不僅僅是時間和空間上的,更重要的是思想和文化上的。”葉永青說,每當他走在昆明的大街上,看到壹些拆遷的場景,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西方國家千百年來保存完好的古建築,心裏會立刻抽筋,甚至產生壹種恐懼感。

如今,葉永青和妻子都在四川美術學院任教,他們經常往返於重慶和北京之間。他的妻子說,這些年來,葉永青改變了很多,從笨拙內向、不善言辭,變成了能言善辯、睿智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