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初冬我從北京調到黃河三門峽地質勘探總隊,直到1959初冬地質勘探結束我才離開三門峽。
來兵團前,東北地質學院水文地質壹系部分畢業生在劉國昌的帶領下,於5月1954前往三門峽庫區進行畢業實習。正式參加工作後,我被分配到黃河計委地質組。在組長馮景蘭教授和副組長賈福海的直接指導下,參與了黃河流域地質調查和各梯級壩水庫地質報告的編寫工作。從那以後,我的地質生涯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條母親河。從三門峽開始工作,沿著黃河逆流而上,在黃河源頭穿過內蒙古、寧夏和青海。黃河養育了我,三門峽卻為我此生從事地質工作打下了良好而堅實的基礎。
1.在這次三門峽會議上,我們承擔的第壹項任務是為建造三門峽大壩所需的混凝土砂石尋找產地。這是壹項極其重要的基礎工作,從初步設計階段、技術設計階段到最終確定靈寶澗河下遊段為壩礫石礦區,經歷了兩年左右的時間。從陜縣南澗河中段石家灘到距離三門峽大壩約50公裏的靈寶縣靈寶澗河,先後與劉樹懷、倪、、、朱武來等近10位地質學家完成了這壹光榮任務。
初步設計階段是我們建材隊地質組最困難的時期。首先,我對礫石勘探的要求不熟悉,業務生疏。甚至如何描述勘探點展示的礫石,如何做好文字記錄,都有了壹個摸索的過程。再加上勘探點分散,相距幾十公裏,導致戰線長、任務緊等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幸運的是,我們當時都很年輕,熱情,有責任心,互相幫助,互相鼓勵,組成了壹個很好的工作團隊。我們壹邊學習,壹邊工作,白天站在烈日下,踩著被太陽燙得凹凸不平的碎石,仔細觀察和描繪勘探坑;晚上圍繞煤油燈討論整理信息。
在技術設計階段,靈寶澗河最終被確定為唯壹的勘探地點。受限於當時的條件,我們地質組是男的女的,大家擠在壹個更大的單人帳篷裏工作、生活、學習。壹塊不算太大的畫布就是壹堵墻,把兩個男同胞擋在壹邊。就是這樣。我們無怨無悔,把自己的智慧和青春獻給了地質事業和三門峽的建成。
雖然工地比較集中,但是勘探點密度加大了,而且趕上了雨季。新的形勢用工作的進展進壹步考驗了我們。上遊只要壹下雨,河水立馬暴漲,兇猛程度不亞於黃河。我們抓緊時間,在主河附近的試驗坑裏戰鬥。為了在洪水之前完成這項工程,工人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和地質師站在現場的坑邊,壹直記錄。我們還沒做完所有的工作,只聽到水波轟鳴的聲音,擡頭壹看,洪水好像是從天而降。如詩中所述,黃河的水是如何流出天堂的。見此,大家互相照應,手拉手向岸邊跑去。當我們爬到高地回頭看的時候,被夾雜在雨中的壹片冷汗驚呆了。新完成的測試坑已經被淹沒,但幸運的是不缺乏信息。
經過獨立完整的三門峽地質勘探,我們每個人都收獲頗豐,為以後的地質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當我們最終提交了最終的地質報告,我們也成長了。
三門峽大壩建成後,我們在尋找沙礫的同時,也滲透了許多汗水和心血。
三門峽工地是壹所大學校。有那麽多東西要學,有那麽多知識和技能要學。幸運的是,有好的老師和領導總是在幫助和教育我們。他們是總隊分管地質工作的副隊長賈福海、總工程師和地質組組長夏啟發。他們帶領我們在完成各項地質工作的同時,有計劃、有目的地培養和幫助年輕人,讓每壹個地質工作者都得到最好的鍛煉和指導。
我曾經在兵團的地質組工作過壹段時間。在日常生產管理的學習中,有更多的機會和時間去接觸不同類型目的的地質勘探工作。每次去工地甚至勘探現場,都是向同行學習,看到課堂上得不到的知識。每次去工地都像上課壹樣,也是壹次次對學習成績的考驗。
我永遠不會忘記壹次大考。我和任工程師壹起負責黃河下10米深的平遙地質資料的驗收工作。任公是建築專家,平東就是在他的指揮下完成的。但我日常接觸的壩基勘探工作有限。沒想到領導和組長這麽信任我,把這麽重大的驗收工作交給我來完成。我只能鼓足勇氣,排除雜念,充分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盡力完成任務。現在,回想起在黃河底的平東工作,我依然激動不已。平洞四壁所展現出來的堅硬清新的巖面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
在賈工的指導和監督下,我和劉樹懷、倪完成了第壹篇論文——《黃河三門峽大壩混凝土用天然建築材料的探索》。之後我還寫了《三門峽建材的探索經驗與教訓》這個題目。65438-0957在《水文地質學工程地質學》雜誌上發表了兩篇文章。
在三門峽工作期間,不僅是我的青春歲月,也給我帶來了刻骨銘心的傷害。
1957國慶節後不久,我的命運突然發生了不可預測的變化。倒黴的是我,壹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的意見在大放的時候變成了“右派”言論。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海報和無休止的批評檢查。在繼續完成庫區野外地質調查後,我被停止參加室內整理工作,並被送到鉆機處進行勞動改造。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艱難。甚至在離開三門峽前夕,我也沒有任何解釋和說法。工資停了,換成每月30塊錢的生活補貼。這是我在三門峽最後幾天的紀錄片。如果三門峽兵團領導對我的所謂“罪過”是有良心的,那就沒必要回憶這段痛苦的往事。
20年後,直到1979,我陸續收到水利電力部第十壹工程局和我所在的青海地質局劃定右派並予以糾正的決定。讓我震驚和壹時接受不了的是,三門峽總隊帶來的材料中,審批機關的意見前後矛盾,不壹致。更重要的是“沒見過公文”,也就是沒有文字檔案材料。這不是漠視人命嗎?我無法忍受自己再次遭受的荒謬而殘酷的事實,我幾乎要瘋了。三門峽,三門峽,為了妳我,我付出了青春和智慧,留下了嘔心瀝血的地質成果。為什麽給我的人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遺憾,也給我的壹群好朋友好同誌帶來了困擾?不得不特別提壹下《河南日報》駐三門峽記者宋先生,因為他寫了壹篇關於我的文章《我離開大學以後》,在《河南日報》連載了3天,被指吹捧右派,所以也被列入右派行列。還有對三門峽壩址有貢獻的黃和孫;還有醫務工作者鄭,為了三門峽建設放棄上海優越的工作條件,和...他們都因為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牽連。幸運的是,年輕人經受住了這場風暴的洗禮和考驗。再次見面時,我們都感慨萬千。謝天謝地,三門峽沒有忘記我。年,三門峽工程局(現第十壹水電工程局)成立40周年,我應邀作為貴賓參加了慶祝活動。這次能夠以三門峽人的身份回到三門峽,親身的所見所聞讓我終生難忘。我還是要感謝妳們在三門峽豐富多彩的人生經歷。
4.離開三門峽,沿黃河逆流而上,先後在內蒙古治沙隊、水文隊工作。1965支持青海來到素有江河源頭之稱的青海。直到退休,我可以說和黃河有著不解之緣。值得慶幸的是,我從未離開過我心愛的地質隊,甚至在工作中,我也在與大自然的接觸中觀察和積累地質知識。
1979後,在青海柴達木綜合地質大隊任項目負責人、支隊技術負責人、綜合研究室主任時,其供水、專題研究5項獲國家級、部級、省級獎勵。特別是在65438-0986年青海省召開的首屆科技進步獎勵大會上,三項成果同時獲獎。
退休後,受格爾木市科委委托,我完成了昆侖山礦泉水的調查研究[已開采]。在此基礎上,發現格爾木沖積扇是壹個大型的天然水田,國家自然科學基金1991 ~ 1993批準。1993《青海格爾木大型天然飲用水田形成機理研究》完成,由青海省科委主持,陳孟雄院士作為評審組長在北京通過。專家點評說:“這是我國目前發現的罕見的大型飲用礦水田,是我國找水的重大突破,體現了我國礦泉水應用基礎理論中水文地質學的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