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劇在雲南民間廣泛流行,擁有眾多玩友、票友。不少文人學士也是滇劇愛好者,由於他們的參與,對滇劇劇本的創作、加工,聲腔和表演藝術的提高、改進起了很大的作用。雲南原住居民人數最多的白族和彜族,有本主和土主崇拜習俗,各村寨都有本主廟或土主廟,廟內均有戲臺。每年春節以後至農歷三月農事輕閑,便成了廟會的集中時期,幾乎村村都要輪流唱戲,各戲班都生意興隆。但是唱戲的演員更多的還是普通群眾中的業余愛好者,開戲之前數周都要先請戲師傅到村中教戲。
劍川文人趙師程(趙藩之父)有《社戲曲》壹詩對春社演鄉戲有形象生動的描述:“南村北村同賽神,大男中男粉墨新。大男昂長扮項羽,中男學扮虞美人。下臺不除紫巾岸,收場不洗翠眉頻。但逢相識拉拉次,肥肉大酒歡良辰。明年多收十鬥麥,為君再把粉墨勻。”由此可見滇劇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雲南許多地方都有群眾性自發組織的鄉戲班,平時常有數人相聚,拉起二胡、打開鑼鼓清唱的“打圍鼓”活動,茶館是開展這壹活動的主要地點。
壹些滇劇特有的劇目在藝術上有濃郁的雲南地方色彩,在內容上也強烈地反映雲南的社會狀況。1884年中法戰爭,帝國主義侵略的觸角已直接伸向雲南,全省民眾群情激昂,護路、護礦,維護國家主權的鬥爭逢勃開展,繼之孫中山領導的民主革命亦得到雲南誌士的積極響應,滇劇成了反帝、反封建鬥爭的重要手段。為適應民主革命形成的發展,便產生了滇劇改良活動,壹批反映雲南歷史和現實題材的劇目出現。
滇劇自出現之日起就是大眾型、群眾性的文化活動,大理、玉溪的群眾壹直都很喜愛這種劇種,但相對於花燈來說,滇劇要求更高,更城市化,表演更難,對劇本的要求也更高。在采訪中記者了解到,壹些非常有名的劇目,花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去編排,但編排好後被束之高閣。比如1999年,《趙京娘與趙匡胤》在北京演出引起了轟動,演出結束後演員被圍住要求簽名合影。演員馮詠梅更是獲得我國戲劇最高獎——梅花獎,但《趙京娘與趙匡胤》自上京演出回來就沒有在玉溪公開演出過。優秀的節目難與觀眾見面,壹則是觀眾的興趣問題,另壹則可能就是劇目與觀眾還有壹定的距離,不管從表現形式上還是劇目取材上都不能適應觀眾多方面的要求。在記者采訪省滇劇院的青年演員王樹萍、周霞(此次滇劇花燈藝術周中展演的滇劇《童心劫》裏兩位女主角)時,兩位演員也表示,放下滇劇高雅的架子,加入群眾更感興趣的東西,從群眾的角度來編寫劇本,改變傳統的冗長的演繹手法,真正走到群眾中間,能使滇劇被觀眾和市場接受。